第7章 給蔣秀芹下藥
陸朝顏給司正硯拾掇乾淨,把洗澡水和臟污的東西處理掉,又把他的衣物床單拿出去洗乾淨,掛在院子里晾曬好,才去了前院。
司家人都睡了,她摸進司家廚房,找到一碗冷掉的玉米湯,又回到後院。
聽到照顧自己的人又回來了,司正硯集中注意力去感受她。
陸朝顏依舊沒有出聲,作為一個醫生和異能者,她已經猜到司正硯的意識處於清醒狀態。
知道他人不能動,卻有清晰的五感。
她不想他有心理負擔。
照顧他,只為她心中對軍人的一腔敬重和大義。
就像前世她的父母,作為軍醫,無論多麼髒的病人,他們都義無反顧,毫無嫌棄和保留的救人。
她扶起司正硯,讓他靠在牆上,用小勺子一點點的喂他。
司正硯不想活了,他用儘力氣,想抿著嘴,可做不動,於是控制口舌神經,不吞咽。
陸朝顏見喂進去的玉米湯,順著他嘴角流出來,她細長的手指,在他喉管上一按。
司正硯的嘴被迫張得大大的,跟索食的小鳥寶寶一樣,只能乖乖的吃飯。
陸朝顏勾出一抹笑,好奇他的意識是原本沒有消失,還是因為她的異能輸入,才清醒的。
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她睡了他的事?
喂完玉米湯,陸朝顏給他擦了臉,還給他腹部按摩一會兒,才滅火離開。
她去了前院,摸到蔣秀芹的卧房。
此刻,蔣秀芹睡的鼾聲如雷,還張著嘴,正好喂葯。
她把七包混到一起的藥粉,全部倒進蔣秀芹嘴裡,接著,一手按住她,防止她掙扎吐出藥粉,一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碗,往她嘴裡灌水。
「唔唔……,小賤人,你幹什麼?你給我吃了啥?」
蔣秀芹被嗆醒,見是陸朝顏,瘋狂的扭動掙扎著,奈何一點用也沒有。
她就像一條被踩住脊背的魚,只能無力的擺擺尾巴。
待她嘴裡的葯全部吞下去,陸朝顏挪開腳,狠狠的甩她一巴掌。
「老賤人,這葯比你給我下的量要多三倍,你今晚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一場了,我是把司正楊抓來陪你,還是把村口那條老黃狗牽來伺候你?」
蔣秀芹一下子滾到床里沿,靠著牆壁,面色猙獰的瞪過來。
「你這個惡毒的東西,你怎麼能給我下那種葯?」
「惡毒嗎?跟你比,差遠了,」陸朝顏眸中儘是殺氣,「走吧,讓你的兒女們瞧瞧,他們的母親是怎麼懷上他們的。」
「不,不要!」
身體的燥熱慢慢湧出,蔣秀芹身子軟了,往日粗糙的聲音,也裹挾著嬌柔媚意。
她現在這樣子,要是讓兒女看到,比殺了她還難受。
她急的爬下床,跪地求饒,「陸朝顏,我不該害你,求你放過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你欠了我一條命。」
陸朝顏音色清冷,對於弄死一個惡毒的人沒有半分負罪感。
蔣秀芹不知道她說的人命是什麼意思,藥力上涌,迫使她不停的抓撓自己。
「救我,幫幫我。」
「好啊,」陸朝顏抓住她的頭髮,往外拖,「幫你找頭大公豬配種咋樣?」
「不要,陸朝顏,我錯了,我讓正楊娶你,我把錢都給你,不要讓我的孩子看見了。」
蔣秀芹哭的眼淚鼻涕糊一臉。
她能讓孩子見到她任何一面,唯獨不能讓他們看見她此刻發/情的醜態。
她雙手緊緊拽住床沿,不想出去。
可葯太烈了,她還是鬆開手,脫了自己的衣服。
望著她,陸朝顏腦海里浮現出原主中藥發作時,那絕望赴死的樣子。
她若輕易放過這個狠辣的老婆子,怎麼對得起那個可憐的姑娘?
她用蔣秀芹的臭襪子,堵住她的嘴,用褲子包住她的頭,又用繩子捆住她的手腳。
任由她躺在地上發狂。
原主死前遭受的一切,她要蔣秀芹百倍承受。
不能叫喚,手腳也不能動彈。
蔣秀芹感覺比死還難受。
這一刻,她真的後悔了,為什麼要去害人啊?
可她沒有機會懺悔,只能承受著強勁藥力帶來的折磨。
陸朝顏也懶的管她,在屋裡找那個讓司正楊逆轉人生的金鎖。
書中說他不是司家兒子,是司父和蔣秀芹在外乞討時,救了一對被土匪追殺的母子。
當時那女人已經中槍快死了,她把孩子託付給了司父。
正巧蔣秀芹剛生司正硯,於是收養了司正楊,讓兩人做了雙胞胎兄弟。
但司家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司正楊不是他們的兒子。
直到多年後,蔣秀芹在尋親節目上,看到相同的金鎖,才知道有富貴人在找那對母子。
她立馬聯繫了那富貴人,對比過金鎖后,富貴人果然是司正楊和他生母的家人。
從此,司家跟著司正楊飛黃騰達了。
當然,這是陶雨薇沒有重生前,上一輩子的事兒。
書中劇情,陶雨薇和司正楊在原主死後沒多久,就結婚懷孕了。
陶雨薇找蔣秀芹要了金鎖,和司正楊一起走向上大學認親加賺錢的名利雙收之路。
可惜,他們害死了原主,要不是她穿進來,司正硯,陸寒青,陸湘,都會因他們的算計而喪命。
所以,她要反了這書中天道,做個大反派,讓司正楊沒了信物,認不了親。
讓陶雨薇為原主賠命。
作為末世人,找物資是陸朝顏的強項。
她很快在蔣秀芹的床頭箱子里,找到一個小紅木箱子。
打開鎖一看,好傢夥,東西還不少。
兩捆嶄新大團結,應該是司正硯部隊領導給他的那一千塊營養費。
還有一些零散的票子,加一起,約莫有兩百多塊。
除了錢,還有全國通用的糧票,肉票,布票,油票,糖票,工業票之類。
錢票下面,有一個小布包,陸朝顏拿起打開,一塊巴掌大的金鎖映入眼帘。
正是書中所寫的認親信物,司正楊的身世金鎖。
她掂起試了試,有兩百多克重,樣式精美,中間刻著「吉祥如意」。
陸朝顏把金鎖包住,放在一旁,看到下面還有一個布包。
打開后,是一對綠油油的帝王綠手鐲。
一看就價值不菲。
書中也有提及,是司正楊生母的。
最底下還有一本司正硯領補貼的小冊子。
陸朝顏把裡面的錢票全部拿出來,用蔣秀芹的衣服包上,準備帶走。
小冊子丟在蔣秀芹的床頭柜上。
金鎖和翡翠鐲子,她放回了紅木箱子里,又在柜子里找出一塊嶄新的黑燈芯絨布包著木箱。
接著,從暈厥過去的蔣秀芹身上,解下麻繩。
往上空一拋,繩子便掛在房樑上。
她拉住繩頭,一個晃蕩,人就躍上房梁。
她蹲在房樑上,看一圈,找到一個漆黑的夾角,收起麻繩,把紅木箱子緊緊的捆在那夾角處。
一般人不爬上來找,根本發現不了。
之所以不拿走,就是想看看男女主的氣運有多大,能不能幫他們找到那金鎖。
也能測出她這個反派能否干過書中天道。
她跳下來后,又在屋裡尋找一番,看到一籃子雞蛋,半罐子紅糖,一包槽子糕。
她把錢票和紅糖放進雞蛋籃子里一起帶走。
司正硯回來半個多月,司家幾個人沒伺候過他一次,如今她和司正楊退了親。
陸寒青也不適合來照顧司正硯了。
唯有把這些錢票交給司支書,請他給司正硯找個厚道人照顧著。
也算她睡了他一場的緣分。
離開時,她踢了地上的蔣秀芹一腳,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的命了。
回到陸家,陸朝顏從陸家後院小門進去的,正要去前院,一道低不可聞的啜泣聲,從隔壁院子傳來。
柳之柏怕豬圈裡的臭味傳到谷素儀的院子,中間一道牆,砌的有兩米多高。
還沿著牆搭了草棚子放柴火。
防止有人翻牆偷窺他的白月光。
陸朝顏側耳聽了一會兒,是陶雨薇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
好奇心驅使,她順著牆角的支撐木樑,上了隔壁院子的屋頂。
拿開一片瓦,裡面的景色入眼,她都想吐了。
柳之柏張開大腿坐在椅子上,右手中指在陶雨薇臉上捻著,動作輕柔,眼神繾綣。
陶雨薇雙腿併攏,插在他的雙腿之間,幾乎抵上了他的根。
她上身前傾,臉往前送,方便柳之柏上藥。
柳之柏側著腦袋,唇幾乎要吻上陶雨薇白皙的額頭。
「二叔,司正楊要去的那個大學,不是普通大學,將來前途無量,你為什麼不同意我嫁給他?」
陶雨薇嘟著唇,聲音嬌縱。
「你還小,不宜談婚論嫁,司正楊他不學無術,配不上你。」
柳之柏捧著陶雨薇的臉,換了一個方向,給她另一邊臉上藥。
「不嘛,我就要嫁給他,二叔,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嫁給司正楊吧。」
陶雨薇忽的撲進柳之柏懷裡,伸長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腰撒嬌。
柳之柏也自然而然的抱住她,輕柔的摩挲著她的腦袋。
「乖,別鬧,二叔給你找一個比司正楊更好的。」
只是溫柔的眼神里,藏著一股子怒氣和偏執。
草草草!
柳之柏果然是畜生啊!
陸朝顏在心裡罵,看書的時候,她就覺著柳之柏把對陶雨薇母親的愛慕,轉移到陶雨薇身上。
所以在司家時,她才會那樣威脅他,沒想到,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