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巡撫親臨

書接上文，杜文達以土豆，窩窩頭，鹹菜作為晚飯照顧懷毅等人，眾人見狀，頓時大怒，各種破口大罵，髒話出口，讓人聽了都有退避三舍的感覺。懷毅只說了一個吃字，就帶頭吃了起來。眾人見狀也頗感無奈，罵聲漸漸停止，只是心中仍是萬分不甘！倒霉蛋牛棟，走上前說道：俺也吃！說完，抓起窩頭和土豆，就狼吞虎咽起來。懷毅，笑了笑說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心噎著！剛說完，牛棟就咔咔的喘不上氣來。而且越來越厲害，臉都憋的有些發紫，眾人見狀，忙趕上前去為他拍背捋胸。一陣忙亂后牛棟才大喘一口氣道：唉，憋殺俺了！大家一看，頓時樂得哈哈大笑。本來大家都氣的發抖，被牛棟這一鬧，頓時煙消雲散。

一夜無話來到天明。早飯還是老三樣，雜糧面的窩頭，土豆和蘿蔔鹹菜！這次多了二樣東西，半桶熱水！三個破碗！為何叫三個破碗？因為真是三個破碗，一個掉了半拉塊，只能盛半碗湯。另二個都有豁口和裂紋！懷毅看罷，臉色頓時黑了起來，半晌吐出一個字：吃，於是他又帶頭吃了起來。眾人見狀，也只好跟著吃了起來。

早飯過後，劉正便帶著他的所屬小旗前往庄大門值守。懷毅則騎著馬帶著張東的小旗出了三里橋，向縣城走來。縣城四門緊閉，原來是抓了楊海娃以後，海盜還未走，仍在文登地界流竄。杜志信便下令關閉城門，不得開啟。懷毅率人圍著縣城轉了一圈后，碰上了另外兩家百戶所的人馬，大家一陣交談。得知浪里蛟楊海娃正是被懷毅一招生擒，大家對懷毅是紛紛挑起大拇哥！再談到知縣杜文信時，眾人是忍不住的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另外兩家說道：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是協防，俺們想進城，可這狗日的不開城門，俺們如何進去。對了，戚總旗，你們現在住在哪裡？總不會也和我們一樣，在這城外邊進不去吧？咱們弟兄們倒霉，怎麼領了這等苦差事？風餐露宿的，給點糧草也行啊！沒有糧草，那你給點銀子也行啊，結果倒好，什麼都沒有，協防協防個屁呀！

懷毅一笑說道：各位戚某年紀小，說話有些沖！俺也是接到協防海盜的命令。不過倒是沒有明說是協防縣城，還是協防村莊。昨夜我們就已經到了這文登縣城，人家沒開城門，俺們只好住到了三里橋庄，當晚上還與這海盜發生了激戰，殺了27名。眾人聽完又是一驚。紛紛讚歎懷毅武功高強！這時有一個突然明白過來的總旗問道：戚總旗，剛才你說你接到的命令是協防海盜，倒是沒有明確協防縣城還是協防村莊是吧？懷毅說道：不錯！兩位的命令難道明確說明了是協防縣城？那名總旗大叫道：高啊，高啊，戚總旗！你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吶！俺們接到的命令也是一樣，只說了協防海盜而已，可沒說什麼，協防縣城協防村莊之類的話！這協防村莊防範海盜進犯，不也是協防海盜嗎？

另一個人也瞬間明白過來，說道：著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戚總旗年輕有為呀？進莊裡防範海盜，保護莊子里的老少爺們不受海盜的侵犯嗯，妙哉妙哉！接著，眾人是一陣哈哈大笑！眾人又東拉西扯了一些閑話，然後分開。這正是：

不開城門好，仍回三里橋。

大罵杜文信，苦差變美好。

就這樣，太平無事過了五天時間，來到了六月十九。懷效又帶著張東出來巡邏，今日城門倒是開了，百姓們自由出入，但仍然不許懷毅等人入城，理由還是一樣，怕影響百姓生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臨近中午時，率人返回三里橋。劉正攔住懷毅說：總旗，今日有人進庄說是縣令大人派他來找總管杜文達的。好像是要調糧入城。懷毅說了一聲，知道了，便返回糧倉。糧倉這裡正在裝車，打聽得知，要裝20輛大車的糧食拉入縣城，送到杜家糧店。此時已快裝完。這裡要交代一下，杜家糧店實際上是杜文信的堂弟開的，總管杜文達是杜文興的族兄。杜文信以海盜入侵為名封城五日，城內糧價大漲，現在拉糧入城，就是為了多掙銀子！難怪百姓稱其為肚子疼！心太黑了！這正是：巧借海盜來封城，眼見糧價又漲瘋，

如今拉入二十車，百姓稱為肚子疼！

一陣忙碌后，大車裝完。總管杜文達走上前來，臉上似笑非笑的全無憨厚之樣。上下打量了懷毅一遍，說道：行啊，戚總旗！敢詐稱縣令大人的命令來我三里橋混吃混喝！果然是膽子夠大！要不是今日縣令大人派人下來調糧，俺還不知道呢。算啦，本總管也不與你一般見識，畢竟你們還幫莊上斬殺了那麼幾名海盜。這幾天你們30多人吃的飯，也挑費不少，就兩項抵賬了吧！現在，戚總旗，你給俺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出莊子！而三里橋不歡迎你們這些坑蒙拐騙的臭丘八！

懷毅笑了笑說道：杜總管，我期待著咱們下次見面，告辭！然後快速的轉身走進糧倉，對一眾兄弟說道：整理被褥物品，咱們馬上離開三里橋，快！說完馬上也整理起自己的被褥，由於是夏天帶的東西都很少，一會兒功夫眾人整理完成。懷毅騎上馬，帶著一眾兄弟出了三里橋，向城北五里鋪趕去。這正是：

用時好臉相迎，棄之猶如鞋履。

今日忍辱負重，他朝坐看風雲！

城北五里鋪。

這是一個大莊子，有500餘口人。多石匠，鐵匠，木匠。莊子里的人全姓封，所以莊子又叫封家鋪。莊主也是族長，名叫封長倫，是名老學究。懷毅率領眾兄弟到達庄前，封長倫開門迎接。懷毅抱拳行禮說道：老莊主，打擾了。俺叫戚懷毅，奉命來貴庄協防海盜。封長倫一聽雙目淚流，激動地說道：你真是戚懷毅，就是捉拿了浪里蛟楊海娃的戚懷毅，戚少保爺的後人。懷毅答道：正是戚某！封長倫一把抓住懷毅的手說道：戚總旗，你們要是早來一天就好啦。你不知道昨天海盜來了莊子，張口要三頭豬，兩頭牛，五匹騾馬，還要裝滿五大車的糧食，二百兩銀子，不然就把我們全殺了啊！我等無法呀，只得湊了湊給了海盜！就是銀子沒湊夠，只給了120兩，海盜們說今天還要來拿。要是湊不齊就抓我們的人來頂賬啊！

懷毅聽到這裡，趕緊說道：老莊主放心，有戚某在此，絕不會再放任海盜肆意妄為，劫掠百姓！封長倫連聲叫好，拉著懷毅進了莊子。當得知懷敦等人還未吃飯時，馬上又安排人做飯。到了此時，懷毅才放下心來。兩刻鐘后飯菜擺上，只有兩個菜，豬肉燉豆腐和土豆燉雞，眾人被安排了三大桌，懷毅也不客氣，帶領眾人大口的吃了起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杜文達和封長倫一比，真是一在平地一在天！突然有庄丁來報海盜來了，懷毅騰的站起身來說道：眾將士隨我前去誅殺海盜！備馬！

打開庄門，懷毅一馬當先，率領30個兄弟沖了出去，當海盜看清是懷毅時，大喊一聲：壞了，這戚懷毅怎麼在此，快跑？眾人一陣衝殺海盜留下六具屍體，逃之夭夭！五里鋪上下所有人頓時興高采烈，開心心地將懷疑等人，再次迎進庄去。至此，眾人又在五里鋪住下，不過待遇與三里橋相比，是天差地別！

6月23日上午辰時過半，懷毅帶人出庄巡邏，自從上次斬殺了六名海盜后，他們一直住在這裡，海盜也再沒來過。全莊上下對懷毅等人十分敬重，甚至有年輕的小夥子想加入懷毅的軍隊，不過被家裡的老人攔下。但是每日出庄巡邏成了慣例。今日在官道上竟然發現一大隊人馬，錦旗招展，龍旗飄揚，巡撫的迴避牌十分扎眼，各種轎子就來了五個，邊上騎馬的護衛人員更是顯得精神。懷毅一愣，難道是巡撫大人孫國楨親自來啦！看來劉千山殺良冒功一案，真是驚動了這位巡撫大人。

因為雙方已經照面，懷毅忙令眾兄弟閃退到一邊，讓出大道。一會兒功夫巡撫孫國楨的轎子就來到面前。一名探馬問明懷毅的身份后，向孫國楨彙報，孫國楨讓懷毅近前答話。這正是：

滔天大案驚巡撫，百姓冤死家屬苦。

公平公正今何在？伸張正義讓人服！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