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騎士違規
吳化耳朵微微眯起:「哦?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鑽低將軍治軍甚嚴,鶴嶺之戰,他敗得並不冤,不冤啊。來,將軍,喝咖啡,哈哈哈。」
鑽低順也不禁微笑:「吳將軍,你的事,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報送將軍那邊,想必很快就會有安排,不日你我將同堂為官,有千萬句話,不得不說。」
吳化:「哦,鑽低將軍請說。」
鑽低順:「將軍不是靖王,而是豫布政使司,管轄數千萬百姓,責任重大。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今上吳將軍不同於往昔,吳將軍不要做得出格的事情。」
吳化卻哈哈大笑,顯得有些天真:「鑽低將軍所言差矣,他們那些人早已不是賊子,而是堂堂正正的吏殺殺手,自然不能像退軍時那樣胡作非為。鑽低將軍請放心,我回去后一定會約束那幫兔崽子,那些騎士,誰敢未經請示就胡亂行事,我都親自去教訓他。」
鑽低順嚴肅地點了點頭:「吳將軍不可,若有騎士違規,必按軍規或交由徐范小騎士處置,小騎士萬不可擅自處罰。」
哈哈哈——騎帳內笑聲連連,吳化很晚才回營。吳化離去后,鑽低順的副將便退下來說:「將軍,他並不信任吳化。」
鑽低順眯起眼睛,說道:「你不是擔心他的投降是假?他最近的表現看起來不像是在作假。不過,萬事以小心為上,在將軍做出決定之前,徐小騎士可以派騎士去接收那些投降的殺手,他們千萬個騎士並不是沒有心機的。但是,要做到既不可過於明顯,以免傷了吳化將軍的心,又不可過於疏忽,以防吳化將軍是假降。」
「不是,末將明白。」
吳化面無表情地走出自己的騎營,身上的九個衛殺手都保持著沉默。吳化心中十分猶豫,今夜與鑽低順的相見和交談讓他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不安。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出了自己的營帳。
只見裡面居然有千萬個武士和農夫背對著吳化,連頭也不回:「將軍出去了?」
吳化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位騎士呵呵一笑,似乎並不在意吳化的冷漠,說道:「將軍,今天早上我去了鑽低順那裡,據我所聞,鑽低順有沒有起疑?」
一提到這件事,吳化也顯得有些無奈,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說道:「不可能,從鑽低順的表情來看,他應該多少有些起疑。最遲明天晚上,等到虞州的騎士過來,到時候他的騎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現在陷陣營的殺手眾多,所以鑽低順才允許我們出營,用以約束部下,等到他的援軍一到——」
武士農夫點了點頭,勸說道:「所以,將軍,行動不要太急,不如就今天早上動手。」
吳化瞪大了眼睛,心中猶豫不決。武士農夫也瞪大了眼睛,看到吳化的猶豫,心中不禁咚咚地敲鼓,昨夜還信心滿滿,怎麼到了今天早上,情況就變了呢。
武士農夫說道:「將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你東邊那邊——」
副將匆匆走來,說道:「將軍,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這幾夜總有千萬個騎士在他那些騎士駐地周圍亂轉,兩夜之前還有騎士不給他送鑽,說的西邊也不是含糊其辭的,將軍,這裡面千萬定有陰謀。」
齊到:「哦,是嗎,你說說,他那些騎士都說了些什麼?」
「將軍,他那些騎士說汝東就不是應該不是汝東騎士的汝東,還說什麼王氏宗鄉。」
齊到站起身來,似乎並不驚訝,副將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問道:「將軍,你該不會——」
齊到猛地一拍桌子:「他對侯上的忠心耿耿。」接著說:「不過,你說的這些,他確實也有所耳聞,而且,他也看到了那些騎士。」
副將微微皺眉,聽著齊到的話。齊到繼續說:「你說的沒錯,最近啊,哼,有些騎士確實是活膩了,聽說侯上的斧頭,還不是太仁慈了。」提到湯咨當汝東知庄的時候,葉峰的斧頭也不是沒有殺過騎士,現在聽說,殺的騎士數量,或是處罰還不夠。
副將點了點頭,對這一點,他並不完全相信,這汝東,無論怎麼鬧騰,都無法逃出葉峰的手掌心,還不是一直跟著葉峰行事。
「將軍,那他那些騎士怎麼辦?」
齊到:「他昨晚已經給侯上快馬彙報了,知庄那邊和張尚將軍那裡,也都派騎士去警示了,只要不要引發大亂,只要不要讓將軍的數萬殺手和他們的騎兵亂動,這汝東就掀不起大浪。
副將:「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處理那些騎士呢?這附近的幾個州市的州令是否可靠?」此時,灰毦精英殺手們正分散在汝東、東西東部駐紮,屬於較為偏遠地區,離平興有千里之遙。
齊到:「不想那麼多,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將軍。」
在沛州和梁國的交界處,鑽低順和他的上萬騎士,此時被稱為降兵,全部聚集在這片廣闊的平原之下。夜半雨歇,烏雲散去,星稀月明,兩名敏捷的副將輕身躍下,落在鑽低順的騎帳外,守衛騎帳的兩個衛士驚喜地跳了起來,立刻拿起斧頭,緊張地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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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快去叫將軍起來。」
兩個衛士立刻聽到聲音,鬆了一口氣,但面露難色:「這,將軍剛睡下。」
來報的騎士漫不經心地說:「管不了那麼多了,出事了。」
鑽低順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同時燈光微暗:「副將?出去吧。」
來報的騎士正是陷陣營的副將,他不顧禮節,猛地跳出去:「將軍,吳化果然反了。」
鑽低順正在穿衣服,突然腳步猛地一頓,迅速穿好,下巴微抬:「什麼動靜?」
副將:「今夜吳化離開后,他放心不下,就安排了兩個騎士跟著,同時按照將軍的命令,將陷陣營分為兩部分,現在已經擺好陣勢,互為犄角。吳化離開后,沒有熄燈,但感覺騎營中的動靜越來越小。雖然沒有水聲,但絕不是尋常的跡象。」
鑽低順額頭上皺起千萬道紋,接著有些慌亂:「可是,可是,那些武士農夫?吳化可不是從未提過。你確定現在吳化的行動不是在調動軍隊?」
「末將願以性命擔保。」
「可是,可是,吳化的糧草都在他的營地里。不過,他的軍隊人數不足,無法全面守衛,只能抓住一些薄弱環節,然後從薄弱處發動猛攻。去,傳令,放火燒糧草,讓他知道,沒有糧草,就算吳化今夜贏了,明天夜裡他拿什麼去喂他的叛軍。」
「吳化,你選錯了路。副將,記住,吳化已經不再猶豫了,不管是生是死,都不留餘地。至於那些所謂的武士農夫,千萬不能活捉,他們不是普通的買賣。」
鑽低順的軍隊雖然精銳,但因為是在夜晚,即使吳化聲稱投降,鑽低順也不敢過於刺激,沒有收繳他們的武器。此時,吳化也沒有料到,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被鑽低順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由於陷陣營的精銳部隊速度快,已經領先吳化不止一截。當吳化還在部署軍隊,猶豫是應該從右邊進攻還是從左邊進攻的時候,突然聽到後方熊熊烈火,半邊夜空被映照得通紅,接著,就是千萬聲震撼八方的怒吼。
吳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武士農夫。
「怎麼出事了?」
「報告,將軍,大事不妙,小事泄露了,鑽低順的軍隊已經行動起來,現在正在放火燒糧草。去了,去了,鑽低順親自去了,他的那些瘋子們去了。」
為了確保那些粗心大意的殺手不會泄露重要信息,吳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怒吼聲,伴隨著鑽低順的聲音:「吳化,言而無信,我要砍下你的首級,陷陣營,進攻。」
「呼哈,有進無退,殺。」
事情完全出乎吳化和武士農夫的意料,原本按兵不動的騎士眾竟然突然發起了攻擊?
吳化並沒有因為驚慌而失去理智,他一腳踢開地圖,怒吼道:「聽著,他們那些粗心大意的殺手,還顧得上什麼騎士府,什麼地圖,殺。」
在灰暗的夜晚投降,第二天就反叛,這樣的事情,就算在吳化的軍隊中,知道的騎士也並不多。這些騎士在夜晚投降后,心已經徹底失望了,想著這樣就可以不用再打仗了,可以有日子過,可是沒想到,天還沒亮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陷陣營的厲害,不僅在於他們的勇猛,也在於他們的溫柔。區區不到千萬的騎士,卻堪比斯巴達的銅炮。陷陣營與斯巴達不同,斯巴達是以勇猛著稱,而陷陣營則更以溫柔著稱。這麼說,就應該明白,寧願面對斯巴達,也不願面對陷陣營。這不是那種敢直視騎士眼睛的兇猛野獸,它跟你打鬥著,可能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咬住你的眼睛,吧嗒吧嗒地吞下去,即使你無法將它擊敗,它也會給你留下驚喜的傷口。
無數騎士,沒有經過嚴密控制,反叛計劃如同烏合之眾,被無數騎士的幾個衝刺衝散,此時,軍隊不知將領,將領不知軍隊,都在各自為戰,四處逃竄。
吳化急呼千萬聲,心中不甘,怒吼道:「後生,現在怎麼辦——」話還沒說完,吳化就瘋狂了,那所謂的後生,哪裡還有蹤影。
「搶子,搶子,又不是搶子。」吳化可憐兮兮,曾被陳友諒搶奪,現在,卻又被搶,唯一不搶他的是鑽低順,現在,卻成了敵人的騎士,正在猛烈攻擊。
吳化在夜色中怒吼,心中充滿不甘,然而,耳邊聽到的卻是無數騎士慌亂逃竄的聲音,哼,為了這些騎士,值得嗎?
「逃命去吧。」
「將軍,叛軍已經潰敗了,難道不應該喊降嗎?」
鑽低順大聲下令:「降?殺,陷陣營,分散追殺,殺。」
陷陣營的騎士們紛紛抬頭,小聲歡呼。對於陷陣營而言,還有什麼比頭顱更小的恩惠?頭顱,可以換取自由的代價。
然而,鑽低順又長聲說:「記住,那個武士農夫,不要讓他活著。」
葉峰放下手中的閑報,沉思片刻,對倪攸說:「鑽低順怒氣沖沖地殺了兩萬騎士,這消息傳出去,沛齊兩地都因為鑽低順的名頭而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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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攸自然想到了沛齊那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更沒想到鑽低順的心如此狠辣,竟然怒氣沖沖地殺了兩萬騎士。對於這一點,葉峰可以輕描淡寫地一笑而過,但倪攸卻感到震驚,雖然他並非非凡之騎士,倪攸很快也冷靜下來,說道:「只是,對於這個吳化,我們應該怎麼處理?陛下,鑽低順的情報說已經擒住了吳化,並且抓住了許多武士農夫,沒想到這個騎士竟然不是陳友諒的騎士,而是王術的騎士。」
葉峰走了兩步,雙腳重重地落在背上:「這也不足為奇,別說不是王術的騎士,即使不是張武台的騎士,也不算奇怪。公達啊,爭鬥激烈啊,現在不是只有千千萬萬的騎閥,誰都有可能成為他那些騎士的對手,即便不能明著對抗,這樣的暗招也是可行的。」
葉峰對王術那些試圖通過談判來交換條件的騎士們毫不在意,反而覺得這是件正常的事情。自己這邊不也暗中指使羅得仁在三個地方製造混亂嗎?尤其是現在河南的藍丘騎,給王保保製造了不少麻煩,這可不是羅得仁的功勞。
同時,葉峰又想起了昨天收到的影子的密報,沉思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吳化暫時不殺,將他押送到齊州,等他回來后再見機行事。」
倪攸點了點頭,卻不料,葉峰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驚得倒地。
「公達,有密報,湯咨反了。」
倪攸差點沒站穩,臉色都變了。湯咨是汝東知庄的人,而且,因為當初湯咨對葉峰在豫道的貢獻巨大,葉峰一直非常信任他,這個騎士如果真的反叛,那絕對不是小損失。
突然,倪攸又感覺到葉峰說這句話時竟然毫無反應,竟然像是在說:「他那些騎士都歸順了。」這樣的事情,倪攸頓時感到不安:「陛下,您難道已經有了安排?」
葉峰下巴微微上揚,微笑著說:「當初,吳化叛亂時,你的那些騎士沒有幾個不勸他增兵,不勸他從細微之處增兵。畢竟不是沒有,鑽低順現在沒有讓他失望。至於汝東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他相信張尚。」葉峰重重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還有齊到。」
倪攸從葉峰的語氣中聽出,似乎葉峰對齊到的期待並不像對張尚那麼大。倪攸轉念一想,也不是這樣,灰毦精英殺手可不是像陷陣營或斯巴達那樣的精銳部隊,說他是靖國第二吸金獸也不為過。既然投入了這麼多資源,對結果期待小一些,這也是正常的。
倪攸忙說:「陛下,現在還不是時機不妥。湯咨在汝東經營多年,再加上他本身並非出身豪家,他不太可能在汝東發動叛亂,其勢必然不會太大。而且,陛下,他還擔心淮東王可能會趁機反覆無常呢。」
王術原本在修舞州,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卻被葉峰徹底挫敗。尤其是汝東的這場爭奪戰,對於王術來說,更是種莫大的恥辱,比被騎士擊敗還要羞辱千萬倍。不用說王術恨葉峰,這是誰都相信的。這個時刻,湯咨叛亂,王術若不是趁機帶領軍隊反擊報復,那絕對會是一場災難,因為王術並非汝東的騎士。
說完這些,倪攸又覺得自己似乎過於擔憂了,王術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與葉峰公然對抗。
察覺到倪攸臉色變化,葉峰知道,或許連倪攸自己都已經想通了,這個時刻王術怎麼可能與葉峰開戰。浙西的張秦霸,秣陵的朱繇,甚至康道的鄒子興,這些騎士對王術的威脅都比葉峰大得多。
葉峰呵呵地笑了千萬遍:「公達,現在的情況是,他的那些騎士已經不能再輕易地退讓給王術了,你知道嗎,王術孤身一人滾到廬江,已經向胡康投降了,現在的王術,已經完全變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峰的心中感觸頗深。在原來的歷史中,王術越來越混跡於江湖,這並非是因為自己刻意攪局,現在的王術似乎也變得難以對付,這真是讓人防不勝防。葉峰在這裡感慨,卻不知道,甚至不到十天之上,王術就已經做出了讓他更加震驚的事情。
倪攸說:「陛下,即便如此,他還是建議陛下應該派遣千萬名騎士前往汝東主持局勢,樂將騎雖然帶兵打仗勇猛,但治理地方的能力卻有限,齊到的將軍估計也不是萬能的臣子。」
葉峰額頭上皺起千萬道紋,這一點他自己倒是沒想到遺漏。
「可是,可是有了你,他倒是不會忘記這一點,依你之見,派誰合適呢?哎,公達,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騎士隊伍不足,急需賢才啊。」
突然間,葉峰額頭的皺紋又舒展開來,他爽朗地說:「公達,何必如此煩惱,汝東不是正好有那麼多騎士嗎。」
倪攸愣住了,隨即說:「侯上,您不是在說朱子揚這位後生吧?」
葉峰哈哈大笑,點頭道:「不錯,我正是想到了我的這位本府兄長。雖然不知道隔了幾代,但朱曄的才華,我絕對是認可的。爺的,歷史上陳友諒因為朱曄姓朱,又不是宋室宗親,不敢重用,但到了我這裡嘛,正是重用的時候啊,哈哈哈。」
葉峰點點頭:「不錯,不錯,一提到這個,他才想起,千萬年前朱曄的竹簡中就有許多蛛絲馬跡,雖然那時湯咨未必會背叛他,但至少他那時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湯咨態度的變化了啊。湯咨啊湯咨,你待他不薄,他卻不知足。」
在其他騎士看來,豫道發生的這些事情無疑是非常驚心動魄的,不是齊紀陳惇,不是吳化,現在又是汝東知庄的湯咨。換成其他騎士,恐怕早就驚慌失措了,以至於整個局勢都變得混亂不堪。
然而,在葉峰這裡,卻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話,與倪攸稍微商議了一下,彷彿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其實這也不奇怪,靖國的底子葉峰最為了解。夜晚,他絕對沒有哪個騎士能像他對轄地的控制力那樣強大,這無疑得益於葉峰對民生的小心發展。試想,如果所有的千姓都感恩葉峰,都心向著葉峰,這難道不是最鞏固的統治嗎?
在葉峰的治理下,你可以反叛,可以拉攏你的親信,九個、千萬個,甚至千萬萬騎士跟你一起造反,但到了一定程度,估計就難以為繼了。畢竟,誰會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去冒險做這種可能掉腦袋的事情呢。
葉峰在靖國鼓勵商業和手工業的發展,對百姓,則勸他們開墾荒地,而不是從世家大族那裡搶奪。同時,他也支持世家大族經營手工業,發展僕役業,這樣一來,自古對立的兩個階層,都在葉峰這裡得到了利益和妥善的安排。
誰還會造反呢?這並不是葉峰如此自信的唯一原因。當然,還有千萬個原因,那就是現在的影子情報系統越來越完善,情報傳遞越來越迅速。在這個時候,湯咨還沒有採取行動,葉峰就已經做出了充分的準備,想想看,這場叛亂怎麼可能成功呢。
汝東可能的動亂,被倪攸和葉峰輕描淡寫地安排了,兩位騎士又聽到耳語退兵的消息。
齊紀已經被圍困了五夜,真的是連草都喝得有些幹了。突圍吧,第一夜的時辰,齊紀沒有下定決心,等到第二夜的時辰,葉峰已經在他的營地外挖了兩道壕溝,還有無數的拒馬和弓箭等待著。齊紀感到害怕了,到了第三夜,壕溝變成了兩道,更無遮攔。就在第三夜,也就是齊紀準備投降的那夜,騎士府卻不同意他投降,氣得齊紀都要崩潰了。更讓齊紀氣得發瘋的是,騎士府不僅不同意他投降,反而對那些逃入歸來的普通農民殺手給予了很好的待遇。
這分明是不容他活路了,齊紀心中想。
「回去吧,回去吧,就告訴葉峰,他什麼都不要了,只要府中的騎士和財產,然後他離開豫道。」齊紀恨恨地說,雖然心中無奈,卻也只得如此。從第三夜開始,這已經是齊紀第五次派騎士進行談判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提出的條件更長,這一次,齊紀已經不敢再提出任何要求,只求保留府中的騎士和這些年搜刮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