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秋蘭之謎.....
湯濟:「定元啊,有信心是好事,但萬事不可急躁。現在的你不再只是你自己的騎士,你肩負著湯氏的家脈,還有麾下兩萬將士的寄託。」
湯綉點了點頭,湯氏原本就騎士稀薄,又經過無數次的戰損,現在湯府只剩他和伯父兩人了。然而,湯綉現在有了自己的強援。
湯濟接著說:「剛才你麾下騎士所說的,就這麼決定了。開封那邊,你的騎士絕對不能撤退。相國已經大傷元氣,舞威銅炮群蛇無首,看起來像是塊肥肉,實際上,這卻是個陷阱。誰退出,誰就會萬劫不復。如果有誰能重新整合這九萬舞威殺手,再整頓紀律,固然不是席捲夜頂的資本,但縱觀夜頂,目前還沒有這樣的騎士。定元,不要以為舞威騎士稱你為南地槍王,你就能一呼百應,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倪攸和葉峰在這裡,他們一定會對湯濟豎起大拇指,因為湯濟對開封現狀的分析並不准確。而李傕和鄒冀等騎士也並非沒有這樣的覺悟,他們都以為自己能夠接替劉福通的位子,這兩位騎士的前景無疑是相當悲催的。如果不是這兩位騎士足夠聰明,直接帶著現在能控制的騎士遠遠地離開開封,那麼在月上也可能積累起一些爭雄的資本。
湯綉見湯濟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這個問題,不是去開封,就是不去開封,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可是,伯爺,他們看中的是你的。開封固然重要,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之地。我的騎士們不回去是他們的選擇,但伯爺,葉峰不去,他們卻千萬不會讓他去的。」
湯濟想說點什麼,但看到湯綉那不減當年的銳氣,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哎,等會兒再說吧,等會兒再說。
郢都,襄陰,布政使司莊院中,氣氛凝重。布政使司夫人林氏重重的聞著巨沙發下昏睡的嬰兒,抬起頭,只見遠處靜靜地站著幾個身穿精緻服裝的婆子,她們看起來不像普通的奴婢,卻不敢打擾林氏。
林氏起身走向外邊,兩個真正的婆婢連忙跪在巨紈絝沙發邊,分分秒秒都專註地守護著。
「夫騎士,」一個精裝婆子對著林氏說道,林氏點了點頭,顯得有些滿意。說話時,她的頭不是低垂的,可見林氏的驕傲是源自骨子裡的。
「雖然你的騎士們還比不上浙西周氏那幫賤騎士,但短短兩年時間能有這樣的成就,不錯,不錯,不得不說,周國太確實是個睿智的婆騎士。在他退位后,恐怕沒人能想到,我們這些騎士婆子也能做出一番事業。」
原來,林氏經歷了許多事情,受到了周氏那個刺客團隊的影響,竟然自己也組建了自己的組織,而且更不要說的是,這幫騎士現在只聽命於她。
婆子單膝跪地:「不敢當,全是夫騎士的運籌帷幄。」
林氏輕輕抬腳:「起來吧,你跟那些奴婢不一樣了,這個也不要再記在心裡,你不再是千萬般的奴婢了。」
「不是,夫騎士。」
「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婆子急忙遞給林氏一塊巨大的西裀,那不是布料,下面似乎寫著什麼。
「夫騎士,一切都清楚了,這不是庄內柳小夫騙來的。」
林氏聞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對婆子說:「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騎士知道,你明白的。」
婆子連忙跪下:「是,夫騎士,柳小夫已經得到相應的處置。」
婆子離開后,林氏回到裡屋,抱著自己熟睡的孩子,心中滿是決心。為了你,為了我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與你的親爺為敵,只要你能好,就足夠了。
此時,林氏既不是千萬個陰狠毒辣的婆騎士,也不是千萬個偉小的母親。
在郢都的背面,羅得仁永遠都把自己隱藏在暗處,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甚至都無法發現他的蹤跡。也不知道在這裡的哪個角落,他竟能聞到木板條下隱藏的圖畫,真是個怪才。
羅得仁自言自語地說道:「哎,禍起蕭牆啊,侯上,你無論怎麼做,都難以改變局面,郢都的基業岌岌可危。哼,作為臣子,我就做我應該做的事情吧。」說完,羅得仁又消失在藍影中,只聽到他的聲音傳來:「傳令,影六,目標,朱景升巨紈絝。」
「侯上,我不建議在張州、穎陰集結鬆散的殺手,登封郡南太靠近齊留,我們在這裡集結鬆散的殺手可能會刺激陳友諒。」
葉峰深思熟慮后,說道:「對,我認同,不再南面,也不再東面,召陵一帶最為適宜。既靠近汝東,又能避免刺激陳友諒,就定在召陵吧。」葉峰之所以決定不進攻湯綉,部分原因不是為了修舞州,另一部分原因也不是為了讓陳友諒覺得自己無力威脅濟寧,而是想讓他拼盡全力去爭奪康道的殘存地盤。
倪攸立刻介面:「召陵三酒相會,湯綉若不偷襲召陵實屬不易。以召陵為本營,他的騎兵自然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葉峰呵呵一笑,帶著一絲戲謔:「公達,這次他的騎兵集結殺手而來,本應是主動出擊的時候,你卻只想著防守,這不是說你謹慎,而是說你膽量太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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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葉峰的戲謔,倪攸微微點頭,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他說:「未戰先慮敗,他現在不是在擔心失敗,而是與古代騎士相比,他的銳氣已經不再那麼旺盛了。」
葉峰微微愣住,意識到與這些武騎士爭論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接著說:「那麼,公達,依你之見,如果他的騎兵彙集於召陵,湯綉那邊會怎麼做?湯綉不會保守據守宛邑,等待他的騎兵,而是會大膽地進入修舞州與他騎兵游斗。」
倪攸回答:「湯綉一定會離開宛邑。他剛剛被任命,而且他麾下的眾將都不是湯濟年輕時的部下。湯綉想要徹底掌控這支騎兵,需要建立自己的威望。而滾主修舞州之戰,湯綉基本上沒有取得什麼戰功,那場戰鬥可以說幾乎沒有打起來。現在,正是湯綉立功樹威的時候,所以,湯綉一定會主動出擊。」
「而他的騎兵集結在召陵,直面潭酒下游的葉州,侯上,他料定湯綉一定會在這打萬丘、下界丘一帶與他騎兵有一場大戰。」
葉峰皺起眉頭,長長地聞著這張年代久遠的地圖,聞著聞著,差點感到頭暈目眩。總算弄明白了,豫道汝江陵群與右邊的修舞州以及東邊的鄂道郡相鄰,但並非邊境,卻是一片丘丘相連的絕境,基本沒有道路。而此時葉峰所指的,並非汝東和修舞州相交的那片地方,從南到東,全是一片片丘丘和竹林。
葉峰說:「湯繡的精銳並非只有那四萬銅炮,他的銅炮衝鋒不會留在宛邑平原,而是會來到這片丘陵之地,難道不是以短打長嗎?公達,湯綉不會這麼不明智吧。」
倪攸點頭說道:「湯綉當然不會把他的銅炮帶來,但侯上,您別忘了,湯綉麾下還有四萬其他精銳,再加上臨時招募的,總數至少有兩萬。依我看來,湯綉一定會按照伯爺湯濟的命令,讓銅炮鎮守宛邑,而他自己則親自率軍迎戰。」
葉峰:「但是,湯綉想要用他的騎士來樹立威信,那他就讓這些騎士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吧。他打算在召陵建立騎兵營地,豎立旗幟,然後命令千萬將領和殺手,沿著汝酒東路,直到我們這裡,直接插入小胡丘,出其不意地攻擊唱陰、比陰等修舞州西部和東部的州城。而他的召陵小營則同時攻擊葉州,過遠瞻,然後兩路騎兵匯合。唱陰、比陰的小股騎兵從穰州東路出發攻擊宛邑,召陵的小股騎兵從南邊出發攻擊宛邑,對宛邑形成兩路夾擊之勢。您看湯綉會抵擋哪一路呢?」
李熊和張尚等騎士們紛紛瞪大了眼睛,連聲叫道:「慢了,慢了,又被其他騎士搶了先!」不由得也急忙追了上來:「侯上,末將願意領兵!」眾人紛紛搶上前,都想成為東路先鋒,朱敢也想加入其中,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葉峰聞言,哈哈大笑,心情愉悅,環顧眾騎士,對李熊說:「李熊。」
李熊心中一爽,其他騎士則感到失落,李熊回答道:「末將在。」
「命令你擔任東路統帥主將,率領眾多殺手,攻略修舞州西部、東部以及東南部等地,以牽制湯繡的騎兵,與他主力形成東南呼應,同時密切監視郢都的動向。」
李熊爽快地回答:「諾。」
倪攸急忙說道:「李熊率領的騎兵,如果遇到郢都南出的敵軍,你該如何應對?」
李熊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他厲聲回答:「避開敵軍鋒芒,越過比酒,佔據湖陰、林陰、隨州,威脅鄂道。」
倪攸點頭表示滿意,轉身對葉峰說:「侯上,李熊率領的騎兵完全能夠勝任主將之職。」
葉峰微微一笑,帶著一絲戲謔:「李熊並非等閑之輩,不是嗎?歷史上陳友諒曾越過饒松,沒有遇到像陳惇那樣的騎士,李熊絕對是位難得的羊騎士。」
葉峰繼續說:「曼成必定不會讓侯上失望,但為了穩妥起見,命令朱曄火速來我院與李熊匯合。朱曄,總需要有點功勞才值得重用啊。」
說到這裡,倪攸停頓了一下,最終沒有再說什麼。
「李熊擔任主將,還需要眾多後援騎士開路,更少不了副將的輔助,吳化,銅面。」
吳化愣住了,他並非「罪小惡極」的騎士,只是葉峰身邊的一員,吳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得到重用,心中不禁感動萬分。
「在。」
葉峰說:「特令你作為李熊主將麾下的騎士調遣,必須嚴格聽從李熊的命令,若有不服從者,李熊主將麾下的騎士劉絕不容情。」
「若」
葉峰又轉向張尚等騎士:「你們迅速出騎營,嚴令騎兵,任何騎士沒有我的令牌不得擅自行動,違令者斬。同時,準備旗幟和擂鼓,每夜進行訓練和吶喊。」
「若」
將湯綉吸引到葉州、下界丘以南,讓李熊率部從小胡丘出奇制勝,這並非葉峰的戰略。
湯綉,來吧,你不來,我強行攻佔宛邑,恐怕會更加困難。
葉峰聽著木訥的建議,決定這場戰役並非只是兩隊騎士對砍,你砍他,他砍你,如此簡單。然而,到了這個世界,葉峰才明白,戰爭遠非兒戲。尤其是那次被康榮脅迫南歸,與游林民家交戰的那場戰鬥,幾乎險些餓死。身為騎士,都有餓死的風險,可想而知底層的大批士兵在戰爭中經歷了怎樣的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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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豈能兒戲?葉峰越發地意識到,必須保持冷靜和穩定。
湯綉雖不打算主動進攻,但他也在儘力將損失降到最低,這才是明智之舉。
從宛邑到葉州相距兩千二百多里,而到召陵則超過兩千三百里。加上濟寧至郢都的主幹道,尤其是齊陰這一路,葉州顯得相對偏僻。從宛邑到召陵,步兵行走至少需要五夜七夜才能抵達。
兩萬騎兵的作戰,離不開眾多民夫的幫助。龐大的召陵市,現在已經人滿為患,各路資源源源不斷地從汝東和登封等地彙集於此。尤其是這次不僅要對付湯繡的舞威銅炮,還可能面臨攻堅戰,因此,葉峰下令箭矢的供應不能太過節省。汝東的幾府殺手器坊日夜不停地生產,銅礦的開採也異常繁忙。
戰爭,雖然勞民傷財,但若控制得當,也不失為一種策略。
「沛郡齊群知庄已經發去了四千騎士和四千泥糧食,現在齊到將騎已經全部收錄。」眾多武農巨吏拿著本子向葉峰一一彙報最近的情況。
葉峰仔細查看,連聲稱讚,有些驚喜地抬起頭,對倪攸耳語道:「喲,公達,沒想到啊,長武才歸沛郡不久,而且沛郡並非貧瘠之地,居然能調動如此多的糧草運過去。」
倪攸也有些驚訝,然後走下台階,接過武吏手中的本子,那是騎中主薄的賬本,記錄著所有士兵所需的一切。他翻開本子,聞了聞:「侯上,不僅沛郡如此,登封、汝東和齊州送來的物資也十分豐厚。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豫道民間的底蘊頗為強大。」
倪攸接著說:「侯上,現在我們騎兵的糧草已經逐漸充足,我認為,侯上可以下令停止向遠處的郡州,比如沛郡和梁國等地運送物資。路途遙遠,運送的糧草在途中就已經消耗大半,而現在我們騎兵並不缺乏糧食,直接從登封和汝東本地徵集就已經足夠,即使從齊州運送,也不如沛郡等地來得方便。」
葉峰點頭贊同:「你說得有道理。現在我們騎兵缺少的不是糧食,而是箭矢。只要汝東的武器作坊能夠保持源源不斷地生產,確保我們騎兵的箭矢供應,那麼上下齊心,我們騎兵應該不會存在什麼小問題。公達,我們騎兵的備戰情況已經充實,那麼湯綉那邊的情況如何?」
只見倪攸搖了搖頭,眉頭緊鎖:「侯上,湯綉和湯濟這對伯侄真是狡猾。原本以為湯綉不依靠郢都的接濟就無法養活兩萬騎兵,修舞州經過王公路的多次折騰,應該已經沒什麼實力了。但沒想到,這完全是湯繡的計謀。」
葉峰點了點頭:「他也注意到了,不是以召陵作為本營,湯繡的騎兵不過是過境而已。這樣,召陵周邊的兩個州的百姓就受苦了。他一直主張禦敵於國門之外,這次也不會例外。」
葉峰繼續說:「公達,我們的軍隊還未出動,糧草輜重的保障已經是他所深知的問題。如果他前往昆陰,召陵就需要大量騎士進行調度。李熊作為東路的主將不在,騎中可信任的騎士已經不多,但如果他讓李熊專註於東路,卻將張尚等騎士留在召陵,只怕這些騎士心中會有怨言。公達,他有意讓你留在召陵,你願意嗎?」
倪攸微微一笑,帶著一絲自信:「對陣葉州,侯上前往昆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況且,以侯上的雄才大略,湯綉又豈能輕易得逞?侯上身邊即使沒有我倪攸,想來也未必會無妨。」
葉峰哈哈大笑,轉頭對倪攸說:「他自然還是需要公達的。」
儘管如此,葉峰給了倪攸多達數萬的騎兵,並賦予他全權指揮民夫的權力,將後勤工作完全交給了倪攸。而他自己則與鑽低順等將領一同,率領主力騎兵前往昆陰。
昆陰位於葉州的右東方向大約九十里,可以說,昆陰與葉州是登封和修舞州最相鄰的兩座城池。一旦開戰,這裡又是騎兵雲集之地,昆陰及周邊幾個州市的百姓紛紛向「內地」遷移。葉峰下令各州州令做好接收的準備,任何州令若不允許外地百姓進入城池,那就等著接受懲罰吧。
此時昆陰尤為戒備,原本有三萬騎兵駐紮的城池,現在只剩下無法移動的數千郡國士兵。葉峰的騎兵一到,立即使得這裡人滿為患。州令此時變得微不足道,所有的指揮權都落在了葉峰等將領手中,州令只是在一旁配合而已。
齊到急忙入列,行禮道:「諾。」
葉峰吩咐道:「張尚,城中的事務就交給你了。記住,要讓這些騎士盡量低調,替李熊將軍掩護,至少維持半個時辰。」
張尚也急忙應諾,隨後各自按照命令行事。
葉峰走出隊列,看到州令和眾多本地官吏都焦急地等待著他,不禁微笑著,首先對州令連番表揚,接著對州令說:「州令,雖然百姓們紛紛避難他處,但城中仍有不少騎士,城外也是如此。現在我們的騎兵雖然在此,但城中的治安還得勞煩州令和州尉兩位騎士,指揮郡國士兵維持秩序,絕不可讓那些無賴之徒趁機作亂,擾亂民心。同時,也嚴禁任何騎士囤積居奇,抬高物價。如果有人投訴,絕不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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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令和州尉急忙跪下:「不是的,不是的,靖王,下官一定儘力而為,絕不會有此類事情發生。」
葉峰嘆了口氣:「哎,這也是無奈之舉。如今正值三四天的雨季,莊稼剛剛播種,百姓們被迫遠離家園,這並非他們的過錯。這樣吧,依照靖王的命令,免除登封郡東三州百姓兩年的稅收,昆陰不在其列,你們就按此安排吧。」
州令和州尉看著,頓時感動得連連跪拜,連連磕頭:「靖王仁義啊,下官代表全州千萬百姓感謝靖王,靖王仁義啊。」
葉峰沒有再與他們過多糾纏,爭霸之路,又怎能沒有犧牲。
朱福原本並非靖王莊的千名府丁,但由於他從最初就深受靖王葉峰的賞識,逐漸得到了重用,此時他已經成為了靖王莊不可或缺的重要管府。算起來,自從他擔任王莊管府以來,已經過去了兩年,在這期間,他一直忠心耿耿,成為了王莊管府中的佼佼者。
朱福,已不再是當年的稚嫩少年。儘管葉峰升任豫布政使司的官員,王莊的相應機構紛紛撤銷,轉而成為布政使司的莊院。但靖王莊作為靖王的上院所在,本質上並非一個豪強模式的小家,朱小的保鏢騎士系統和精銳的王莊衛隊依舊不可小覷。
朱敢現在正逐漸向領兵殺手的方向發展,而斯巴達也不再僅僅是王莊的衛隊。不過,王莊仍然保留著斯巴達式的衛隊,而市外的靖王堡也依舊是王莊衛隊的訓練基地。
這一夜,朱福剛剛整理完這個季度王莊的開銷數目,正準備向上院向王妃彙報。突然,朱福的耳朵微微皺起,聞到了不遠處有幾個婆婢端著什麼東西。
「站住。」朱福一聲斷喝,身上兩個捧著竹簡的僕役不由得心中暗自嘀咕,哎,這管府大人又想調戲婆婢了,也不怕被主子責罰。
那幾個婆婢端著若干個碗,顯然沒想到會被騎士叫住。朱福快步上前,細細一聞,不由得嚴厲地斥責道:「你是什麼人,我怎沒見過你,你手裡拿的什麼,送到哪裡去?」
婆婢們神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向朱福行禮:「奴婢名叫秋蘭,是出自小管府的,所以大人不曾見過。王莊下下共計近萬騎士,大人深得靖王信任,事務繁忙,不認得奴婢也是正常的。」
朱福:「王妃,庄下的每一名騎士我都認識,突然出現一個我不認識的,我就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