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北上禦敵
就在高官們空耗林哲之時，河東路的八百里加急到了。
八百里加急甚是緊急，西夏糾集了二十萬人馬正在狂攻麟州，麟州周邊均己淪陷，麟州危在旦夕，需朝廷十萬火急發兵增援。
在場的高官聽到這個都很詫異，他們無不對麟州這個突如其來的八百里加急惱火。
河東路這個時候起戰事很不應該，高官們覺得是河東方面沒有做好才導致西夏悍然起兵的，這可能跟林哲北上巡查也有關係。
林哲北上巡查斬了太原府主將和副將，林哲臨時委任的可能啥都不懂，這才導致邊關戰事暴發。
他們有心找林哲興師問罪，又恐無力問好罪，經過一番拉鋸，他們總算把矛頭對準了林哲。
皇帝對高官們的伎倆很是清楚，皇帝為避免紛爭便橫插了一杠，皇帝叫高官們別整沒用的，趕緊準備主將點齊人馬出征。
皇帝只著重強調一點，此番出征只許勝，如果敗了，主將全家抄斬。
按常理是有蠻多人想當這個主將的，四位高官也在積極推薦人選，皇帝言明這個之後便無人推薦了。
這誰敢去呀，打輸了要全家抄斬，這麼狠的懲罰就算是腦袋進水的人也不想去了。
四位高官一合計，官家你點將吧，我們是推薦不了啦。
皇帝聽高官們這麼說，很高興。
「陸中書，既然你們推不了，那朕就推一個，鎮國大將軍孫理領兵有方可當此重任，河東方面十萬火急，希望孫將軍即刻點兵出征。」
皇帝講的很快，似乎就想這麼定了。
陸知心一聽就慌了。
鎮國大將軍孫理怎麼能夠去？孫理和他的北大營是拱衛京師的，調孫理去麟州禦敵，京師防衛不就空了嗎？
最主要的是孫理和他的北大營是陸知心的老底，把老底調走了，陸知心還怎麼玩？所以無論怎麼說，陸知心都是不會答應的。
「官家，孫將軍乃老將軍了，恐身體難己支撐北上，且京師的防務離不開孫將軍，官家，為大局著想還是換一位將軍去吧。」
陸知心耐心勸皇帝，拿孫理將軍的身體說事，至於他說京師的防務離不開孫將軍，這就太扯了。
陸知心完全是在亂講，京師的防務離了誰都可以，沒有規定一定要孫理負責京師的防務才防的下去。
林哲依脾氣很想駁斥陸知心為了一已私利滿口胡言，可話到嘴邊林哲又咽了下去，林哲想聽皇帝如何駁這個事。
皇帝似乎還是堅持要孫理去。
「陸中書，孫將軍和北大營待京師久已，該出去歷練，不然再好的刀也會生鏽。」
歷練？官家你說的未免也太輕巧了吧，北大營要是真北上去歷練了，只怕會損失殆盡的，官家你這算盤不要打的太精了。
陸知心深知皇帝的心，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的北大營北上的，他的北大營只能駐守東京汴梁城。
「官家，從京城調兵太遠了，河東路附近幾個路都屯有大量兵馬，從那幾個路調兵最近也是最快的，至於主將可選擇年輕一點的。」
陸知心咬死不從，皇帝有點急了，邊關都十萬火急了，你們滿腦子想的是保存你們的實力，這像話嗎？
皇帝正要進一步發作，林哲介面了。
「陸中書，麻煩你快提主將人選，河東方面可能真拖不起，西夏這次起兵二十萬不是鬧著玩的，如在主將人選問題上耽擱時間導致麟州淪陷，這個責任你負嗎？」
林哲緊逼了過去，不給陸知心過多的時間考慮。
陸知心有點手忙腳亂。
「林大人，你不要著急嘛，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匆忙決定？且只能打勝，打敗要全家抄斬，這麼嚴苛的條件誰敢去？」
「陸中書，這條件不嚴苟，打戰本來就是要打勝的，沒打勝受點懲罰很正常。」
林哲依舊在催。
中書侍郎郭亦鎮見林哲催的急，急了。
「林大人，你說的倒輕鬆，既然這樣那你去呀，你好歹是樞密副使，你去正合適。」
中書侍郎郭亦鎮就想著替陸知心解圍，只能拿這個懟林哲。
林哲立刻嚴詞拒絕。
「郭侍郎，你怕是不清白，林某上回北上巡查搞的那麼狼狽，好不容易撿條命回來，你又要林某北上，你分明是沒安好心，想再陷林某於死地？」
中書侍郎郭亦鎮聽完林哲所講，一臉的輕鬆。
「林大人，誰讓你是樞密副使？關鍵時刻你不出馬誰出馬？況且你今年一路升高算是朝廷重臣了，是時候為國分憂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軟硬兼施就想逼著林哲去，可能是想看林哲被打敗后的慘狀。
不過中書侍郎郭亦鎮沒經請示便要林哲領兵北上，這讓在場的高官頗為不爽。
在場的高官上次就覺得要林哲北上巡查很不划算，上次搞到大家不但沒佔到便宜，反而吃了大虧。
這次若是又要林哲領兵北上，指不定會鬧出什麼花樣出來，哪能這樣不經商榷便擅作主張？
三司使韓秉就想替林哲回了郭亦鎮，雖然這次北上領兵比較燙手，大家都不想去，可也不能便宜這位林大人，得斟酌考慮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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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心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陸知心沒表露出來，陸知心不但沒表露出來，反而在勸林哲要以國家社稷為重，不要計較個人得失。
陸知心的這番操作把韓秉跟錢伯華搞懵了，這陸知心同意林哲去是為了不打臉郭亦鎮么？
如果真是為了郭亦鎮，這說明陸中書對郭亦鎮蠻重視的，但這又引申出另一個問題，陸中書早就明確過要打壓大理寺，對林哲實施置之不理的方略。
現在又要林哲北上領兵禦敵，這不自己打自己臉嗎？作為領頭人，這麼干如何能服眾？
三司使韓秉沉不住了，他等陸知心說完便說了。
「林大人，大家都是明白人，其實你是很想北上去領兵的，你現在之所以還在推辭完全是在欲擒故縱，你要不動聲色的北上，還要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表情，這又何必呢？你想去大可以大膽的提出來，朝廷正值用人之際，肯定會讓你去的。」
三司使韓秉很是毒辣，他這麼說等於是要封殺林哲北上領兵的可能。
林哲擺出不耐煩。
「各位，十萬火急的麟州在等著，你們能不能快點決定人選，你們若是再在這裡算計，林某定要上折彈劾中書門下推諉貽誤之責了，若是因此麟州丟了，林某必定與中書門下沒完。」
林哲根本沒把三司使韓秉的話放在眼裡，就是敦促中書門下趕快決定人選，其他不要多講。
可這一回真是難以決定，以前沒全家抄斬這一條，大家都會搶著去，有了這一條誰還敢去？
林哲這位為恐天下不亂的肯定會不折不扣執行這一條，這一條和這位林大人站一塊就是一個死字。
中書侍郎郭亦鎮對此很是頭痛，只能先勸林哲。
「林大人，不是己經決定了么？就是你去，你不要推辭了，並且兵馬都己經給你準備好了，就是那幾個路的兵馬統一歸你指揮。」
中書侍郎這一回不但講明要林哲去，且把兵馬都準備好了。
這把三司使韓秉和參知政事錢伯華徹底整蒙了，中書侍郎郭亦鎮什麼時候有這麼大權利了？
問都沒問就把兵馬都給湊齊了，那幾個路的官員招誰惹誰了，你讓這麼一個狠人去指揮他們，他們的命保的住不？
三司使韓秉把目光投向參知政事錢伯華，意思是下官剛剛講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參知政事錢伯華一臉無奈，他回了三司使韓秉一個尷尬的眼神，意思就是老夫講這些有什麼用，關鍵是陸中書的態度，他的表態才是最重要的，老夫講的算哪根蔥。
三司使韓秉對錢伯華回過來的眼神很是不滿，這要是不在朝堂之上，三司俠韓秉肯定要對參知政事錢伯華吹鬍子瞪眼睛了，
三司使韓秉和參知政事錢伯華的小動作，陸知心盡受眼底，陸知心何嘗不知這兩人的心事，不過事出有因，加之皇帝定的這一條，陸知心這邊還真不好派人去。
讓林哲去雖然風險很高，可利益也多，搞不好一把收了他，在利益與風險的面前，陸知心選擇相信中書侍郎郭亦鎮。
「林大人，郭侍郎講的很對，你上回才去北上巡查，那邊的情況比較熟悉，你去是最合適，且那幾個路兵強馬壯，似乎就是在等你去了。」
陸知心沒等林哲開腔便回應郭亦鎮，還親自催林哲了。
林哲不會輕易上當。
「陸中書，林某可沒帶過兵，沒有實戰經驗，並且那幾個路的兵馬都是廂軍，如何能跟兇猛的西夏人作戰？」
林哲還在推辭，只不過口氣有所緩和。
陸知心抓住時機勸解林哲。
「林大人，正因為你沒帶過兵就更應該去帶，你當樞密副使也有段日子了，你不去帶兵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再說那幾路的兵馬都是對付西夏人的老手，他們身經百戰現在只缺一個統一的指揮，你去剛剛合適。」
陸知心為了林哲能去不辭勞苦的勸說。
林哲還是沒鬆口。
「陸中書，西夏人來勢洶洶有二十萬之多，這幾路是哪幾路？兵馬有多少？」
林哲最關心這個問題，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講的就是這個道理，林哲必須把這個先摸清，否則不好去。
林哲既然這麼問了，這說明他還是想去的。
中書侍郎郭亦鎮趕忙替陸知心答。
「林大人，總共四個路，分別是陝西路、河東路、河北西路、河北東路，每路都有幾萬雄兵，加起來超二十萬雄兵了。」
林哲沒等中書侍郎郭亦鎮講完便插言。
「郭侍郎，河北西路和河北東路的兵馬不是在防範遼國嗎？他們的兵馬如何調的出？」
中書侍郎郭亦鎮有點慌張。
「林大人，這好辦，可以從京西北路這一線調，總之給你湊夠二十萬兵馬。」
湊？怎麼能是湊？林哲很是不理解。
「郭侍郎，龐樞密他怎麼沒來？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不來？」
郭亦鎮眨了眨眼。
「林大人，己經知會龐樞密了，龐樞密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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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還是不放心。
「郭侍郎，大宋朝最精銳的兵馬是禁軍，怎麼不調禁軍上場？這幾路的兵馬戰力有些拉胯，他們對付不了西夏人。」
陸知心斷然否認。
「林大人，非也，在大宋邊關駐守的都是大宋的精兵，至於禁軍他們必須防守京師，拱衛京師的安全。」
中書侍郎郭亦鎮見林哲似乎想去了，忙趁熱打鐵。
「林大人，你可以提一些條件，只要合情合理都可以滿足。」
林哲剛想說還沒同意去，陸知心又說了。
「林大人，為了你能安心北上領兵，你一切的後顧之憂都可以解決，你來定一下兵馬的集結點。」
陸知心說著便讓人拿地圖來，在地圖旁講更方便一點。
林哲看到地圖還是有點興趣，只停了一會，指著地圖上的嵐州說。
「陸中書，就嵐州吧，嵐州以南的兵馬都向嵐州集結，務必儘快趕到集結點，凡不能按期集結到位的，領軍之將一律殺無赦，還有一個糧草問題，如果糧草不濟導致兵潰，這筆帳該怎麼算？」
林哲這麼說似乎是同意領兵北上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對這個糧草問題似乎早有準備。
「林大人，如果是糧草出了問題導致兵潰，這個當然不能算是你的責任。」
郭亦鎮說完這個責任便沒講其他的了。
林哲對這樣的回復顯然是不滿意的。
「郭侍郎，豈能只是林某無責，必須追究糧草一線的責任，先抄斬負責糧草事宜官員的全家，而後再由大理寺徹查，總之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有問題的官員。」
「林大人，這個可以。」
陸知心為了林哲能去只能答應這個要求。
林哲似乎並不滿足。
「陸中書，為防止扯皮，這個還是要下旨，另外林某還要節制北部四路的兵馬，包括河北東西兩路，林某必須要有決定權，對於臨陣脫逃之輩無論官職大小均可先斬後奏。」
又是這個先斬後奏，中書侍郎郭亦鎮聽到這個就煩，可他又不得不應允。
「林大人，這是當然，都提完了吧，那可以擬旨了。」
中書侍郎郭亦鎮心急，巴不得早點下旨。
林哲一揮手，說：「郭侍郎，別急，還有幾個事要講一下，第一個是關於大理寺和開封府安保的問題，上回刑部的人抄大理寺，林某輕鬆放過了，這次若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主犯必誅三族，從犯必全家抄斬，為保險起見，得給大理寺和開封府各下一道聖旨護身，如誰敢來大理寺和開封府抗旨一定殺無赦，第二個便是林某的安保問題，你們打算派多少兵馬護衛？」
林哲又啰嗦的提了一堆，高官們雖有心裡準備可還是驚訝不己，這個林哲太不地道了，動不動就誅人三族斬人全家，你這麼狠誰敢來惹你，不過只要你輸了，那就要斬你全家了。
陸知心代表高官們全盤接受了林哲的條件。
「林大人，這些都行，關於護衛問題，我們沒意見，看你的意思叫誰護衛？」
林哲淡淡一笑。
「陸中書，林某沒什麼人選，就令侍衛親軍步軍隨林某北上，林某記得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是朱強，這個朱指揮使不錯，就他了。」
林哲故弄玄虛，順便還把朱強誇了一下，這讓陸知心頗為緊張，陸知心以為朱指揮使跟林哲有一腿便有所猶豫。
林哲追問道：「陸中書，怎麼了，你不肯么？」
陸知心這才反應過來。
「林大人，可以的，就侍衛親軍步軍護衛，希望林大人此番北上領兵一切順利。」
陸知心應道，同時還假惺惺的表達了關心。
林哲不想浪費時間了。
「陸中書，那就下旨吧，必須勒令各路兵馬儘快趕到嵐州附近集結，晚到一天領軍之將殺無赦。」
陸知心點了點頭，在徵得皇帝同意后便開始下旨了，乘這會工夫，陸知心問皇帝。
「官家，微臣抖膽問一句，此番出征如何算取勝？」
陸知心的狐狸尾巴總算是露了出來，陸知心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他之前什麼都應允林哲也是為了這個。
皇帝知道陸知心沒安好心，但皇帝還是很爽快的答覆了陸知心。
「陸中書，只要麟州城沒淪陷就算取勝。」
陸知心聽到這笑的有些合不攏嘴。
「官家，就這麼定了，這個取勝的標準寫進聖旨，事既然己經談妥，那就事不宜遲了，一切為了麟州，林大人你明早必須出發了，侍衛親軍步軍明日辰時會在城門外等你。」
陸知心很是熟練，他一一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剛好聖旨也擬好了，皇帝仔細看了看各聖旨便在聖旨上蓋了大印。
接著各路聖旨逐一開始下發，聖旨一發這緊急廷議便結束了，皇帝邁著他的小步在內侍的簇擁下離開了垂拱殿。
林哲的心情卻不怎麼好，他想去領兵又不想去，猶豫之時等於是被陸知心和郭亦鎮趕鴨子上陣的，眼下聖旨一下就沒有回頭路了。
林哲不得不行動起來，先是把開封府和大理寺的事情交代清楚，而後到了太子府，太子府這般護衛真不讓人省心，尤其是護衛統領羅文新總讓人感覺不靠譜。
林哲此番來太子府就是來訓話的，林哲當著太子的面把羅文新和幾個護衛小頭目訓了一通，林哲一再強調這段時間不能出城去玩，那個靜水山莊更是去不得，羅文新見林哲臉色不好，他也一再向林哲保證不會出城，如果出城肯定會事先稟告。
太子趙寬見林哲訓的很兇，趕忙向林哲解釋，上一回去靜水山莊只是出於好奇，到那看了也沒什麼，以後不會再去靜水山莊了。
林哲給太子面子，講完這些便講其他的了。
「太子殿下，開封府這段時間會在太子府附近駐守五百捕快，另有一千禁軍會在大理寺駐守，隨時準備支援太子府，太子府這段時間要深居簡出，把安保工作做好。」
林哲說這話時態度很認真，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趙寬有點不明白，怎麼一下子這麼緊張，東京汴梁城也沒發生什麼嘛，趙寬便問原因。
林哲也不好講其他的，便如實告知。
「太子殿下，邊關告急，林某明日將北上去領兵打仗，估計要蠻久才回京。」
原來是這樣，這也沒什麼，只要不出城就行，太子趙寬這下明白了，忙對林哲說：「林大人，你放心北下，本太子肯定會深居簡出的。」
林哲有了太子的保證，這才放心回自己的府邸。
趙晨她們得到消息，己經在林府等著了，林哲一回來她們便圍了上來，陸子瀟第一個要問林哲。
「林大人，你才北上巡查不久，怎麼又要你北上領兵打仗？大宋朝沒人了么？」
陸子瀟對此很是不滿，她問這話也是趙晨她們要問的。
林哲這個時候不能說自己也想去。
「你們有所不知，此次邊關危機，朝中重臣就講是因為林某上回北上巡查沒巡好，才導致西夏人悍然出兵，他們覺得責任在林某，林某有責任和義務把這場危機解決掉，林某被逼的沒得辦法，只能是硬著頭皮去了。」
「林大人，這就有點奇怪了，你從沒帶過兵如何知道打仗？他們又如何放心你去？」
靜陽公主趙晨對這個很是奇怪。
林哲手一攤說：「公主殿下，他們不是不放心，他們是想林某出洋相，被西夏人揍的滿地找牙，而後他們再找林某的麻煩，給林某定罪。」
滿地找牙加定罪，怎麼會這麼嚴重？
韓靜有點不信，她閃著大眼睛問：「林大人，這樣一來你豈不是很慘？要受雙重打擊？」
龐秋秋卻認為林哲在逗她們。
「韓小娘子，你的林大人向來愛捉弄人，依林大人的性格，事情恐沒有這麼糟糕，但風險還是有一點的，畢竟是在跟西夏人干仗，西夏人很野蠻的。」
龐秋秋好象比較了解林哲，她認為林哲不可能這麼被動。
林哲聽罷小笑了一聲。
「龐小娘子，你太樂觀了，單從打仗來看就挺難的，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林哲自有妙招應付。」
「問題是你從未領兵打過仗，你哪來的妙招對付？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要帶的兵馬，他們素未與你謀面，怎麼會聽你指揮？」
靜陽公主趙晨的這個擔心還是比較有道理。
林哲又是一通小笑。
「公主多慮了，林某奉行擒賊先擒王的原則，哪路兵馬不聽指揮，哪路主將就要倒大霉，林某不但要殺主將，並且要殺主將的家人，林某倒要看看有幾個不怕死的。」
林哲這狠話一出，趙晨她們便愣住了。
在趙晨她們看來，殺人太殘忍了，與她們沒有關係的，她們也不願林哲去殺人，平平淡淡不好嗎？
林哲何嘗不想平平淡淡，只是現實是殘酷的，在東京汴梁城你若不狠便會被人一腳踩了，你即便仁慈一生都沒有任何意義。
韓靜突然想到了什麼。
「林大人，我們可不可以扮成你的護衛隨你北上？關鍵時候我們說不定能幫上忙。」
韓靜的這個提議是在添亂，不過林哲不敢馬上拒絕。
「韓小娘子，你們平安呆在東京汴梁城便是對林某最大的幫助，一旦你們隨林某北上，很容易讓林某分心，你們也不想看到林某不能全力以赴吧，若是你們實在是想幫忙，林某倒是有件事要交給你們辦。」
「我的林大人，什麼事？你說。」
龐秋秋聽到林哲有事吩咐，她急切想知道。
林哲看了一眼龐秋秋。
「龐小娘子，只是一件小事，就是要麻煩你們在林某北上期間盯著一點太子府，這件事非常重要，必須認真一點方能辦好。」
就這麼一件小事？這有什麼難的，龐秋秋很是不屑，她當即一口應允了，趙晨她們雖有異議可又不好當面提，趙晨她們只能是保持沉默。
林哲見狀鬆了一口氣，趕忙招呼大家用膳。
等用完膳，陸子瀟便迫不及待對林哲提了一個要求：「林大人，那日你不是和龐小娘子躺一起了，你欠我們三一以，這個早就講好了的，鑒於你明日就北上了，就一起躺了。」
一起躺？怎麼躺？林哲聽完有點蒙，這陸子瀟玩什麼，該不是四個人一起躺吧。
對頭，就是四個人一起躺，陸子瀟就是這個意思。
林哲明白過來立刻想要反駁，趙晨不是吃素的，她馬上拿一起北上說事，說不答應就要跟著北上去，林哲便不駁了。
這麼一來龐秋秋就有意見了，她要是一個人，那她絕對不得肯，她當然要加入，哪怕不在一起也行。
龐秋秋的這個要求很低，嚴格來講其實並不算要求，趙晨和陸子瀟不會跟她計較，林哲卻感到有點尷尬，好象哪都不對一樣。
陸子瀟看林哲有點緊張，她開玩笑說道：「林大人，你上輩子肯定幹了好事，不然怎會有這麼多美女肯陪你睡，不過還是要強調一點，我們只是躺一塊休息，其他的不會做，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平時你怎麼睡今晚就怎麼睡，我們也只是想提前感受一下而己。」
陸子瀟這話說的很是冠冕堂皇，可只要細品一下，你就會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明明是她們要睡過來，她們反過來要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說辭也是沒誰了，可即便這樣林哲還是不會跟陸子瀟計較的。
林哲笑著說：「陸小娘子，這個林某知道，那晚龐小娘子就很規矩，睡的離林某遠遠的。」
林哲特意把龐秋秋拿出來說事，目的就是為了圓場，而後林哲不等趙晨她們有所反應，說要去準備睡覺的地方，一張床最多睡兩個人，得去多準備幾張床。
趙晨她們一聽就知林哲這是在借故開溜，可趙晨她們硬是找不到阻止的理由，龐秋秋剛想說時候還早著，林哲己急沖衝出門了。
林哲這麼著急出門是有點反常，趙晨懷疑之條忙示意大家跟上去，看林哲究竟去幹嘛了，結果看到林哲出門后並未乾啥，而是找了一間廂房靜躺，之後才找人準備床。
趙晨看到這很想衝過去說林哲一頓，陸子瀟攔住了她。
「公主殿下，可能是大人壓力大，想放鬆一下，咱們就讓他放。」
不得不說陸子瀟說的還是很有理，韓靜也怕趙晨找林哲的麻煩，她站出來力挺陸子瀟，趙晨便不好說什麼了。
可等到睡覺的時候靜陽公主趙晨又發現不對，林哲竟然是弄了五張小床且五張小床是分開擺放的，這就有點不像話了，公主睡覺是這待遇么？
林府就這麼窮么？一張像樣的大床都拿不出手么？
靜陽公主趙晨當即要林哲換床，這床都太小了。
林哲有些為難。
「公主殿下，府里暫時沒有大床，今晚就先湊合湊合，等以後買幾張大床。」
湊合？這話你也敢講？靜陽公主趙晨雖不樂意但還是強忍著了。
「林大人，沒大床那就把小床拼起來嘛，這樣床不就大了嗎？」
趙晨有這樣的吩咐，林哲當然得聽，便命丫鬟拼床，丫鬟動作很快，片刻便將床拼好了。
在分配床位上趙晨有點當仁不讓，她選擇了林哲的左邊，陸子瀟則趁機選了右邊，龐秋秋和韓靜沒的選只能在旁邊。
這就有點不愉快了，可並不妨礙趙晨她們幾個熱火朝天的聊天，她們聊了一會話便慢慢睡去了。
裝睡中的林哲卻怎麼也睡不著，北上領兵那麼大的事壓著，換誰都無法入睡，林哲就在想如何打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