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去青州平亂
殺完肖主薄,侍衛親軍步軍便開始著手開拔,不料這個時候聖旨到了。
當聖旨一宣讀,林哲這才知道青州那邊出事了,並且是很大的事,規模一點不小。
按理出現騷亂,青州方面完全可以自行處置再上奏朝廷即可。
可青州方面不知什麼原因來了一個八百里告急,這聖旨應該是陸知心順水推舟所為,陸知心的用意有點耐人尋味,就不怕林哲藉機亂來嗎?
林哲有點猜不透陸知心的用意,當下不好說什麼,只能令侍衛親軍步軍掉頭東進,同時要趙晨她們自行回京。
趙晨她們自然不會同意自行回京,趙晨的意思很簡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都沒怎麼玩,怎麼就要返京?
你不是要去青州嗎?那我們在兗州等你,順便在兗州附近遊玩一下。
林哲怕出事沒有同意。
「公主殿下,那邊有人謀反,一片兵荒馬亂的,你們如何遊玩?早點回京不好嗎?」
「哪有那麼嚴重,在兗州還是挺安全的,再說我們去兗州不光為了玩,公主坐鎮兗州,那般地方官可能要老實一點,對你不好嗎?」
陸子瀟認真的反駁道。
對林某好?你可真敢說,萬一你們在兗州被人綁了,那這個責任該誰來付,陸知心的用意可能在此。
林哲不想背黑鍋,也不想疲於奔命,可又無法令公主她們改變主意,只能是先到兗州再說。
段嘉許接到東進指令時一臉懵逼,原以為馬上到東京汴梁城就可以擺脫林哲了。
沒想到還要去青州,這好好的青州為啥出現騷亂,這不吃飽了沒事幹嗎?
要騷亂也別選這個時候嘛,段嘉許心裡很是鬱悶,正想找副都指揮使岑新敘敘苦。
岑新過來找段嘉許了,要段嘉許帶五十名步軍快速趕往兗州去知會兗州地方官做準備。
段嘉許一臉不解,問岑新。
「岑指揮使,這要做什麼準備,一起去不就得了嗎?」
岑新白了段嘉許一眼。
「段虞侯,你這說的什麼話,咱們這要去平亂,不叫兗州方面準備一點兵馬,就憑咱這點人馬如何平?」
「岑指揮使,是欽命主帥的意思?」
段嘉許問道。
岑新反問道:「段虞侯,不是欽命主帥還有誰?他要你把準備做好點,兵馬糧草樣樣備齊。」
「岑指揮使,那得準備多少兵馬?咱也不知青州騷亂的規模,不太好準備。」
段嘉許為難的說道。
岑新一臉的不耐煩。
「段虞侯,這個你可以交給兗州方面處理,兗州方面應該清楚,你只須緊盯兵馬糧草即可。」
「岑指揮使,原來是做這些,那末將放心了,末將馬上點齊人馬出發。」
段嘉許把事情弄清楚了,反而覺得先去兗州還好一點,至少有段時間不用看林哲臉色了。
然讓段嘉許沒想到的是,等他們一行人趕到兗州城下時,他們發現兗州城門緊閉,而兗州城外的難民跟流民那是一堆一堆的。
這個時候莫說進城,連最簡單的進膳也變得極其困難了,段嘉許一行人飢腸轆轆,只能在城下叫門,可叫了半天門根本沒人理會。
段嘉許無奈只得先四處找膳食,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這價格不但貴,份量還偏少。
段嘉許到這份上只能是咬著牙把錢付了,這才讓五十名步軍用了點吃食。
眼瞅著天馬上要黑了,段嘉許忙吩咐就地紮營,等天亮再說。
這一夜段嘉許睡的是很不安,不斷有流民和難民過來滋擾,五十名步軍似乎沒有辦法對付流民的滋擾,只能是簡單的驅趕他們。
天亮時分,岑新率第二波步軍趕來了,隨同來的還有周萬通。
岑新看到段嘉許連城都沒進去就在野外搭營,不免有些埋怨。
「段虞侯,怎麼回事?都到城下了,怎麼不進城去?」
段嘉許被岑新這話弄得苦笑不得,好象是段嘉許他們故意不進城一樣,你岑新沒看到成堆的流民和緊閉的城門嗎?這哪裡進得去。
「岑指揮使,這裡到處是難民跟流民,這兗州城根本不開城門,我們如何進的了城?」
「段虞侯,你們不會叫門嗎?你們可是奉欽差大人之令來兗州做準備的,連城都沒進去,說不過去的,尤其是欽差大人那如何交代?」
岑新有點為段嘉許智商著急。
段嘉許仍覺得自己很有理。
「岑指揮使,我們叫了,人家不理我們,我們能怎麼辦?我們就五十個人,對付不了這麼高的兗州城,岑指揮使你人多,要不你去叫一下城,看城門會不會開?」
這個段嘉許真敢說,還把不把頂頭上司放眼裡了。
岑新心中一陣不痛快。
「段虞侯,本指揮使只帶了二百五十名步軍來,大隊人馬在欽差大人手裡,你我還是想點辦法進城去,不然等欽差大人到了,你我還在城外的話,欽差大人是會責罰的。」
「岑指揮使,要責罰的話,那就讓欽差大人責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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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許擺爛了。
岑新有點蒙,他沒想到段嘉許這麼牛,連責罰都不怕了,這段嘉許在兗州城下經歷了什麼,以致於這麼不對頭。
「段虞侯,先去用早膳吧,咱找個地用早膳去。」
岑新於是乎改口道。
段嘉許聽到岑薪說先去用早膳,苦笑了一聲。
「岑指揮使,這裡都被流民吃空了,哪還有用膳的地方?昨晚我們每人只吃了一個窩窩頭,卻花了二十個窩窩頭的價錢。」
「段虞侯,你們就沒帶點乾糧嗎?」
岑新詫異的問道。
段嘉許表情很是無奈。
「岑指揮使,這個真沒算到,哪個能算到兗州是這份慘狀?青州出現騷亂,兗州怎麼大受衝擊,我們在來的路上還以為到兗州能吃香的喝辣的,哪有什麼準備。」
段嘉許這話太無腦了,還以為跟以前一樣,有欽差的身份到哪都能吃香喝辣的。
岑新雖然有點恨恨的,不過他不是小氣的人,當下他命人拿來一些乾糧給段嘉許他們吃,吃完即開始在主城門外列陣叫門了。
三百人雖然不多,但整齊一排完還是很有陣勢的,尤其是那吶喊聲欽差大人己到,快快開城門迎接,即便兗州城內的守兵再不懂事,聽到這個也得趕緊往上面稟告。
兗州知州韋伯良聽到稟告很足將信將疑,他本不想理的,可師爺白德的幾句話又讓他心裡有點犯怵。
「大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欽差大人到了,把欽差大人擋在城外是不合時宜的,搞不好欽差大人會下狠手,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為了不弄錯,大人還是得親上城門去看一看。」
知州韋伯良覺得師爺的話在理,便決定親自上城樓一看,到那伸長脖子一看,下面果然全是裝束整齊頗像禁軍的軍士,一點不像青州方向的潰兵,韋伯良於是讓人喊話,通過喊話得知對方竟是皇帝的親軍侍衛親軍步軍,韋伯良馬上不淡定了,韋伯良當下就想令人打開城門歡迎侍衛親軍步軍進城。
兗州通判鄧雄提醒道:「大人,後面流民太多,貿然開城門會引起民變,要是都衝過來恐怕難己收場。」
「鄧通判,那怎麼辦?總不可能不讓侍衛親軍進城吧,他們可都是欽差身邊的人,得罪不起的。」
韋伯良有些擔心的說道。
鄧雄若有所思。
「大人,可以這樣,叫侍衛親軍把流民趕開,咱們這邊再出動兵馬接應一下,如此可避免流民冒死衝進城來。」
「鄧通判,如此甚好,韓團練,你立刻執行吧。」
韋伯良對身邊的兗州團練使韓緯說道。
兗州團練使韓緯聽到韋伯良吩咐他,他不敢怠慢,回應一聲即下城樓點兵馬開城門去了。
有了周密的安排,事情便進行的很順利,很快岑新和他的三百侍衛親軍步軍有條不紊的進城了,想進城的流民全被擋住了。
段嘉許進是進來了,可他不太服氣,他問兗州團練使韓緯,昨天叫那麼久門,怎麼就不給開門?
韓緯有點尷尬,便解釋道:「抱歉將軍,昨天他們以為你們是潰兵,為了防止流民進城,所以他們才沒有開門,我己經教訓過他們了,他們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韓緯習慣性的把責任推給底下人,段嘉許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不過段嘉許還有問題要問。
「冒味問一句,你們兗州城內有多少兵馬?糧草可否充足?」
這個問題有點敏感。
韓緯見段嘉許問這個,他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將軍,兗州城內兵馬不多,不然不會緊閉城門以防流民,城內糧草還行,勉強能維持下去。」
不多?什麼是不多?不多是多少?你總得講一個數嘛。段嘉許沒問到準確數字是不會罷手的。
「不多是多少?欽差大人急於了解實際有多少兵力。」
段嘉許生怕韓緯打哈哈,他把欽差大人抬了出來壓韓緯。
韓緯見是欽差大人要問的,他更不敢講實話了。
「將軍,兗州城兵馬確實不多,只有幾千人馬,眼下只能勉強守城。」
只能勉強守城?你這話也太假了吧,段嘉許很是不信,他必須再問一點,否則欽差大人那邊問起話來不好答話。
「青州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怎麼兗州這邊有這麼多流民?這些流民全是青州那邊流竄過來的嗎?」
「是的,青州那邊有豪強作亂,聽說情況還有點嚴重,青州方面根本應付不過來,流民大多是那邊流竄過來的。」
韓緯口氣很是小心,似乎怕說漏嘴了,這說明韓緯很狡猾,一直在敷衍段嘉許。
段嘉許雖有不滿可也不好直說,只能再問。
「那作亂的規模有多大?我們這邊可是沒帶兵過來平亂的。」
韓緯一聽段嘉許他們沒帶兵過來,臉色突變。
「將軍,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們平亂不帶兵?那可能平不了,青州方面可是八百里加急向朝廷求的援,如果沒有援兵來的話,這一片都無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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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講這麼嚴重,朝廷不派兵來自然有朝廷的道理,欽差大人接到的聖旨就是這麼安排的,以青州兗州自有兵力平亂,你們不用擔心兵力夠不夠,聽欽差大人的安排就行。」
段嘉許這個時候很自信,話說的也特別有底氣。
韓緯臉有點黑,還有點牢騷。
「現在的情況很嚴重,兗州被鋪天蓋地的流民圍住,大家都盼著朝廷發兵解圍,自有的兵力根本不夠用,想對付流民都困難。」
「你暫時無須擔心這些,這些欽差大員都會解決,現在倒有一個小問題,欽差大人隨時會到兗州城下,你們可不要把欽差大人堵城外了,欽差大人脾氣有點不太好。」
段嘉許提醒道。
韓緯很靈泛,聽到這話就清楚了。
「我們己經做了安排,欽差大人是不是脾氣不好?聽說欽差大人很年輕,剛在北邊同西夏打完回來。」
「你說的沒錯,欽差大人很年輕,脾氣是有點,所以我們都不敢惹他,我們也是命苦,從北邊下來都準備進京了,一道聖旨下來叫我們東進平亂,我們馬上就東進,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給,這一路風餐露宿夠辛苦了,我們這是上哪?」
段嘉許一邊抱怨,一邊好奇的問。
韓緯看了看前頭,說:「好象是前往兗州最好的酒家,知州大人可能要隆重招待你們,給你們接風。」
哦,這個呀,這個可以有。
段嘉許看了一眼騎馬行在前頭的岑新。
「你們知州大人挺客氣的,我們太幸運了。」
這就幸運了?也太沒見過世面了,虧你們還是皇帝的親軍,韓緯心中有點想嘲諷,可嘴上還是想客氣的回一句,前頭忽然停住了,似乎己行到酒家門口了,眾官員正忙著下馬,然後進這家酒家。
段嘉許有點小高興,終於可以大吃一頓了,這幾日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可剛拿起筷子就聽到欽差大人到了的消息,段嘉許以為不用理會可以繼續用膳,沒想到岑新第一個站了出來。
「諸位大人,咱是不是得先去迎接一下欽差大人?欽差大人最好面了,咱不去迎接的話會有麻煩。」
岑新說出了知州韋伯良的心裡話,韋伯良馬上響應,韋伯良身為兗州最大的官,若是不率眾迎接欽差大人,那是非常不像話的。
段嘉許對此很是惱火,這是兜圈圈嗎?剛過來又過去,到嘴的美食怎就進不了嘴。
可段嘉許義憤歸義憤,他是不可能不跟著去迎接的,若他一人留下,那留下的只會是笑柄。
眾官員手腳麻溜,一溜快馬又到城門口了。
到城門口只見大門己開,府兵早己擺開架勢迎接欽差大人,可就是不見欽差大人的影子,只是從城外傳來一句話,讓知州大人出去回話。
韋伯良有點犯怵,這欽差架子怎麼這麼大,還得出去回話,回就回嘛,還怕你嗎?韋伯良於是率眾官員皆同侍衛親軍將領一同去見欽差。
等來到跟前看到林哲,韋伯良還是有點吃驚,韋伯良沒想到欽差大人會這麼年輕,之前聽傳言說欽差大人很年輕,但韋伯良從未想過欽差大人這麼年輕,韋伯良吃驚完趕緊率眾官員向林哲行禮。
林哲第一眼就看韋伯良不順眼,問:「你就是兗州知州韋伯良?這城外的百姓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都是流民,趕都趕不走,下官己準備採取強硬措施了。」
韋伯良見林哲問到流民問題,他趕忙回道。
林哲看了一眼遠方,又問:「韋知州,你準備採取哪種強硬措施?可否說出來讓大家了解一下。」
「大人,下官準備強行驅離,不服從的一律抓捕。」
韋伯良咬著牙說道,似乎這些流民都是他的仇人。
林哲一愣,韋伯良這老小子真夠狠的,就這麼處理么?
「韋知州,這麼做不妥吧,百姓也是為了一口吃食,連趕帶抓是不是太過了?你身為一方大員該為百姓想一想。」
「大人的意思是不趕不抓他們?可他們總是想進城,城裡小容不下這麼多人,並且一旦允許他們進城,那城裡會亂套的。」
韋伯良幾句話便把問題的嚴重性擺了出來。
林哲掃了一眼四周。
「韋知州,你當官多年了,怎麼還不會辦事情?你為什麼不能客氣一點,讓這些百姓有口吃的?這很難嗎?」
「大人,當然難呀,兗州可沒有多餘的糧食來養閑人,這些流民就是想白吃白住,兗州可養不起他們。」
韋伯良擺出一副一籌莫展的神頭,心裡其實就是不想出錢。
林哲很厭惡的瞟了韋伯良一眼。
「韋知州,你不用哭窮,林某給你一點建議,你在城外擺兩口大鍋熬粥,免費供百姓吃。」
「大人,這個做不了,一來沒糧食,二來沒買糧食的錢,流民數量太大了,施粥施不起。」
韋伯良很乾脆便拒絕了林哲。
林哲臉上閃過一絲寒光。
「韋知州,你真做不了?你若是做不了,那就讓給別人做。」
讓給別人做?這可能嗎?韋伯良心頭一陣惱火。
「大人,這不是讓不讓的事情,這是能不能做的事情,沒錢能幹啥?」
呵!這廝還有脾氣了,你一個小小知州夠拽的嘛。
林哲不想理韋伯良了,他望向韋伯良身後的兗州官員。
「哪位是兗州通判?請站出來說話。」
站在韋伯良身後的兗州通判鄧雄見林哲找他,他馬上側身一步站了出來。
「大人,下官鄧雄在。」
林哲瞥了一眼鄧雄,說:「鄧通判,你能做不?」
鄧雄看了一眼韋伯良,有點緊張的說道:「大人,很困難,主要是流民太多,兗州又沒什麼錢,這煮粥也是費錢的活。」
困難?有困難難道不會想辦法克服嗎?把你們搜刮民脂民膏勁頭拿出來不就行了嗎?
林哲很是不耐煩,說:「鄧通判,你到底辦還是不辦?你若是不辦,林某可要不客氣了。」
見林哲要不客氣了,韋伯良便有話要講了。
「大人,你可不能逼我們,我們也很難的,為了保一城百姓的平安,也是付出了苦勞。」
韋伯良的意思很簡單,想動我們門都沒有。
林哲感覺必須把這個韋伯良辦了,否則別說平叛,就連在兗州也得看韋伯良的臉色了,且再不施粥於城外的百姓,這些百姓就會餓死。
「韋知州,你眼裡還有朝廷么?林某奉旨平亂可不是來聽你指揮的,你若是不聽林某的,林某便可依律處罰你。」
「處罰下官?憑什麼?你即便貴為欽差也要講理,小小兗州哪有能力免費送粥,這粥一送,來的流民只會更多。」
韋伯良的暴脾氣說出便出,他才不怕林哲的威脅。
殊不知林哲等的就是這話,有了這話才好處罰韋伯良,若韋伯良一味的敷衍推諉,還不太好處罰這廝。
「段虞侯何在?」
林哲把目光投向侍衛親軍這邊,林哲之所以叫段嘉許,因為這廝來兗州來的早。
段嘉許從兗州官員堆里竄了出來,小心翼翼回道:「大人,末將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林哲正眼看著段嘉許,大聲說:「韋知州不聽指令,你替林某拿了他,動作要快,不要拖三拉四的。」
「你敢?下官乃正五品朝廷命官,又沒做錯事,你豈能胡亂拿人。」
韋伯良一點不懼林哲,他理直氣壯替自己辯解道。
林哲沒答韋伯良的話,見段嘉許沒動,忍不住說道:「段虞侯,你還不動手,難道你想等著跟他一起受斬刑?」
斬刑?林哲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就這麼一點事竟要砍韋知州的頭顱,這也太嚴重了,簡直沒把正五品朝廷命官當人,人家只是表達了不同意見,何至於要下這樣的狠手?斬刑是能隨便用的么?
段嘉許第一個反應過來,事關自身生死不得不動,他馬上喚人捆韋伯良,這讓韋伯良很是著急,這要是被捆了就全完了,他就翻不了身了。
「來人,把他們擋住。」韋伯良氣急敗壞喊道。
讓韋伯良意外的是,他喊完居然沒人動,連他的師爺都躲在人堆中不作聲,大家可能怕受誅連,
韋伯良拚命掙扎了一下,奈何雙手難敵四手,侍衛親軍步軍的狠遠非他一個知州所能反抗的。
看韋伯良己被牢牢捆好,林哲慢踱至韋伯良的面前,希望韋伯良能服點軟。
「韋知州,你知罪否?」
「大人,下官沒有罪,何來知罪一說。」
韋伯良的口氣依就很硬,似乎他有很深厚的背景。
這樣的人太囂張了,這樣的人若是不殺,兗州的官員就會有樣學樣,沒人把林哲當回事。
林哲眉頭一鎖,徑直對段嘉許說:「還站著幹什麼,把這廝拖下去砍了,你若是不動手,有人就會砍你的腦袋。」
段嘉許聽到會砍他的腦袋,他急的不得了,馬上命人把韋伯良拖到一邊砍了,並且是當著兗州主要官員的面砍的,那場景頗為的血腥,對兗州主要官員刺激蠻大,大家沒想到他們的知州大人轉瞬即死。
林哲不想耽擱時間,看了一眼有些獃滯的鄧雄。
「鄧通判,林某限你一個時辰內架好大鍋開始煮粥,否則你的腦袋也要落地。」
「大人,下官馬上架鍋,都不用一個時辰。」
嚇破膽的鄧雄鄭重表態道,話一說完便急沖衝去準備了。
送粥事宜安排完,林哲馬上把岑新叫了過來,指著不遠處的馬車吩咐他去安排公主一行人在兗州的居住事宜。
岑新嘴巴張的有點大,聽到要他安排公主的事,他心裡有苦叫不出,嘴巴半天沒合上,隔了好一會才答應林哲。
在岑新的印象里,公主超級的難伺候,這一路上他都不沾公主的邊,就怕公主訓他,他為減少麻煩忙找了縮在人群中的兗州團練使韓緯商議,看把公主安排在哪裡好。
韓緯有點驚訝,他不明白公主殿下怎上這來了,這似乎有點麻煩,依兗州的條件招呼公主殿下難度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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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指揮使,是嫡公主嗎?」
韓緯細細的問道。
韓緯之所以這麼問主要是他聽說過嫡公主的品性,嫡公主比較的難纏,稍有不慎便會撈罵。
岑新的回答證實了韓緯的猜想。
「韓團練,就是嫡公主,你看把公主殿下安排在哪合適。」
韓緯見是嫡公主立馬推脫。
「岑指揮使,此事宜找兗州長史魏大人處理比較好一點,魏大人長年招呼皇親國戚,己經很熟練了。」
岑新堅決不同意。
「韓團練,不光是安排公主殿下住哪的問題,還得注意公主的安全,安全這事肯定你豆負責,尤其是眼下這個形勢,公主的安全問題就更為突出了,所以只能是韓團練你出馬。」
韓緯見無法甩脫,只能這樣說道:「岑指揮使,我知道了,你先把公主殿下護送到州衙,我跟魏大人商量一下。」
韓緯這話似乎沒錯。
岑新沒有細想,他覺得可以便放過韓緯去公主那了,之後看公主的態度再定。
等來到公主的馬車前,岑新又覺得自己搞錯了,應該讓兗州方面護送公主殿下去州衙,自己在一旁盯著才好,這會的公主肯定有怨言的。
果不其然,公主的刁蠻脾氣上來了,看到岑新就是一通訓。
「怎麼搞的?這麼久還不進城?你是在生蛋嗎?」
岑新一臉的委屈。
「公主殿下,剛在跟兗州方面交涉,兗州方面態度不太好,故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咱們出發去州衙。」
州衙?趙晨聽到是去州衙有點不太願意。
「去州衙幹什麼?那裡能有什麼?本公主不想去。」
不想去?那可不成。
岑新眼珠一轉,說:「公主殿下,這是欽差大人的意思,眼下到處都是流民,欽差大人的意思是首先是保護公主的安全,其次再談其他的,要不先到州衙再說。」
岑新用林哲來壓公主,效果還是蠻好的,趙晨沒有再多說,跟著去了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