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諾亞vs古伊娜，古伊娜的哭泣

此時的古伊娜還沉浸在耕四郎的話里，對於外界毫不知覺，直到耕四郎連喚幾聲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好的，父親！」

古伊娜連忙拿著竹刀走到諾亞面前。

諾亞也是從旁邊竹筒中抽出一把竹刀，揮舞了幾下試了試手感，感覺沒問題便踱步上場。

「加油啊，古伊娜！」

這時旁邊一個綠頭髮的弟子大聲對古伊娜喊道。

古伊娜並沒有回應，而是對著諾亞行禮。

諾亞突然聽到索隆的聲音有些驚奇，但是見到古伊娜行禮后也是慌忙學著行了個禮。

兩人持刀對視了片刻，雙方都在觀察對方的破綻。

半晌，古伊娜率先一個滑步對諾亞的左邊發出攻擊，雙手持刀劈向諾亞的左肩。

諾亞也隨即架勢抵擋，並且在對碰的一瞬間爆發彈開古伊娜的竹刀，順勢對著古伊娜的腦袋從上而下猛地一劈。

古伊娜也是趕忙回防，橫刀在頭上抵擋。

兩人陷入短暫的僵持，不過因為諾亞是從上往下的劈砍，而古伊娜是從下往上的抵擋，所以古伊娜明顯更費力一些。

所以古伊娜先是鬆了口氣，然後猛地頂開了諾亞的竹刀，結束了這個短暫的僵持。

隨後兩人的竹刀瘋狂揮舞變成無數幻影，看的下面的弟子目暈神迷，只覺得要是自己上場估計沒有三招就敗下陣來。

經過一段激戰，雙方手中的竹刀又是一彈開，古伊娜率先握緊手中的竹刀自上往下施展「唐竹」劈向諾亞，諾亞也是瞬間回防橫刀抵擋。

完美復刻了剛開始時諾亞和古伊娜對戰場面，只不過是雙方互調。

這時，諾亞嘴角微笑道：「小妹妹，劍法不是只有力，還有技啊！」

說著諾亞腳步一繞，抵擋的竹刀快速滑脫，諾亞順勢來了一招「左切上」猛然一個上撩就要砍在古伊娜右側肋骨上面。

然而本來運刀成影卻在即將砍到的時候戛然而止，穩穩地貼在古伊娜的右側肋骨上。

勝負已分！

「承讓！」

諾亞深深吐了口氣，微笑中帶著謙虛，但是這副表情卻讓剛開始心態不穩的古伊娜覺得有些像是勝利者的嘲諷。

古伊娜低著頭，雙肩不停抖動，同時有些哽咽道：「你這是在炫耀嗎？」

「啊？不……」

「就因為我是女生，永遠成為不了世界第一大劍豪？！」

古伊娜最後綳不住，抬起頭露出那雙通紅的淚眼，憤怒而不甘地咆哮，然後丟下手中竹刀，捂著嘴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牙白，女生最不講理的眼淚。」諾亞捂著腦門有些苦惱地自語，只能追過去道歉。

「不好意思，耕師傅，失陪一下！」諾亞歉意地朝著耕師傅點了點頭。

耕四郎看著古伊娜哭泣失落的背影重重的嘆了口氣，對於諾亞的請求自然是應允。

「諾亞，麻煩你安慰一下古伊娜，拜託了！」

諾亞點了點頭就朝著古伊娜的方向跑出去了，留下耕四郎靜靜地看著大門的方向。

諾亞剛跑出去就發現古伊娜已經跑的沒影了，心裡暗自嘀咕，這個小屁孩怎麼跑的那麼快啊。

見找不到人，諾亞當即動用魔力感知，魔力雖然在精度上比不上見聞色霸氣，但是在廣度上卻是比見聞色霸氣要強得多，當然要排除某位能通過見聞色拉取天外隕石的牛人的見聞色。

很快諾亞就發現在前方海角上感知到了古伊娜的能量，旋即就順著感知到的方向跑去。

海岸風大，這處海角就在岸邊，下面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

少女此刻正面向大海坐在海角上，她抱緊雙腿將臉蛋埋在雙腿之間，海浪的聲音掩蓋了少女的泣涕聲，但是身體不時地抖動讓不遠處跑來的男孩也不由心生憐惜。

一陣帶著大海氣息的清風吹過，地上的花草撲倒了一片，同時帶走了崖上少女的清淚。

諾亞跑到離海角邊不遠處，看到不遠處的古伊娜的身影正想要喊一聲，但是微風吹動她那頭颯爽的短髮配上此刻古伊娜少有的柔弱讓諾亞將聲音咽下，並且逐漸放慢了腳步。

諾亞悄悄慢慢地來到古伊娜身邊，吹了個口哨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古伊娜身邊：「呃，這個地方真美啊！是一個讓人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古伊娜此時身子頓了一下，但是頭還是沒抬，只是用帶有些哭腔的語調說道：「你這是來嘲笑我的嗎！」

額，這是多無聊才會有人費勁費事地尋來嘲笑你啊！

諾亞心裡不禁暗自腹誹，覺得古伊娜此刻還處於女生的不講理階段。

我記得書上寫著這種情況下不要和女生講道理，甭管自己有沒有道理都要先認錯。

「呃，不，我是來道歉的。」諾亞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語調有些僵硬。

「……哦？那你說說你做錯了什麼？」古伊娜剛開始有些驚訝，過了好一會才有些有趣地問道。

「呃……」

「我…我錯在……」

諾亞被這問話難住了，在旁邊不知所措地抓耳撓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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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娘們不按套路出牌！

「噗嗤，哈哈哈！」

古伊娜聽到諾亞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感覺特別有趣，不由得噗嗤笑了，抬起頭眼眶微紅地看著諾亞。

兩人笑了一陣就平靜下來，此時的氣氛猶如泥沼一般陷入沉寂，有些尷尬。

諾亞心知這樣不是個事，率先打破平靜：「你的劍法很好！估計整個東海這個年齡段的小孩都不是你的對手。」

諾亞很識趣沒有說「女孩子」之類的字樣，而且諾亞覺得的確東海應該沒有在劍道上能和古伊娜媲美的小孩。

「哦？那你算什麼？」古伊娜獃獃地看著面前的大海，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哀傷。

「我應該不算是東海的，雖然我有記憶以來就在東海，不過我確確實實不是在東海出生的。」

諾亞低下頭思索了下，認真回復了古伊娜的問題，然後側著頭看著古伊娜接著說：「聽到你剛才說想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啊，是的，但是已經不可能了，我是女生，先天上身體素質就比不過男生，所以女生……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

古伊娜聲音有些低沉，她盯著波光粼粼的海面，時不時興起的波瀾剪碎了波光彷彿就是她那破碎的夢，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又開始哽咽起來。

「之前我還懷揣著夢想，哪怕父親不看好，但是我依然打敗了道場上所有的大人，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為此我日以繼夜地磨鍊劍法，鍛煉身體，但是今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本不顯山不露水的父親居然是我一直崇拜的大劍豪，被一名大劍豪說不可能成為第一大劍豪，這種絕望你能明白嗎？諾亞！」

古伊娜嘶吼著聲帶，吶喊著自己的不甘，甚至撲向諾亞，拽著諾亞的衣領絕望無助地問道。

諾亞沒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女孩，雙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抱著她輕輕撫慰。

但是很快古伊娜就鬆開了拽著諾亞衣領的手，沮喪的心情讓她來不及羞澀，又或許是得益於諾亞神秘舒適的氣質，也可能是此刻渴望有個依靠，她並沒有從諾亞懷中起來。

「諾亞，我感覺是時候放棄自己的夢想了，今天我輸給了年齡相近的你，而且和索隆的比試中，我能感受到他在不斷進步，從剛開始能隨手一劍打敗他，到現在要認真和他打上幾十甚至上百招才能分出勝負，而我彷彿沒有進步一般，或許父親說的沒錯，女劍士真的不可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諾亞雙手按在古伊娜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推開古伊娜，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古伊娜，世界上並沒有規定女劍士不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如果說體質好就能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的話，那麼世界第一大劍豪應該多是巨人族，但是很顯然不是！」

「哈？」

諾亞沒有理會古伊娜的不解，繼續說：

「我和你對戰的時候就說過，劍法不是只有力，還有技！之所以說世界第一大劍豪多是男劍士，只不過是這個世界的人體質很好，劍道普遍是以力量為突出罷了。既然女劍士力量不足，那便拿技巧來湊，不和傳統劍士一樣打持久戰，改成以爆發力搭配技巧的形式，當你的技巧無人能破的時候，當你的爆發力足夠強勁的時候，戰鬥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傳承霜雪前主人的劍道記憶中有和其他劍士對戰的畫面，諾亞發現這些劍士大多數都是體質怪，劍道勢大勁沉，打個架幾天幾夜都是尋常。

雖然強大的劍士的技巧並不是不足，但是他們也只不過是防止在技巧上遜於同級強者，相較來說，這個世界的劍客不喜歡技巧，反而熱衷於飛翔的斬擊和速與力的結合，也有一些喜歡上不得檯面的劍法，這些人大多數是海賊，追求快速殺傷。

即便出現一些技巧流的劍士，大多也會因為沒有參考，只能自己琢磨而淹沒在主流劍道的洪流中。

「當然，如果你想要補足身體素質的短板也有辦法，那就是食用惡魔果實，動物系的惡魔果實能極大的增強食用者的力量和恢復能力。」

諾亞又轉而拋出解決身體素質的方法，畢竟他覺得這個世界流傳那麼多年的主流估計對於古伊娜有特殊意義。

古伊娜隨著諾亞的話，她的眼睛從開始的死寂到後面逐漸有了光，到了最後眼中更是光芒大盛。

「惡魔果實嗎？這個世界有那麼神奇的東西嗎？」

古伊娜抓著諾亞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很顯然諾亞猜的沒錯，對於古伊娜來說改變使用已久的劍道風格只能排在最後選項。

「啊，有的，大海很寬廣的，古伊娜！你要記住！這個世界的每個人體內都有一種力量，我雖然不清楚具體叫什麼，但是絕對是成為強者的必要條件，這股力量雖然有關於體魄，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心中的信念。」

諾亞指著古伊娜的心口的位置，認真囑咐道。

「信念嗎？」古伊娜捂著心臟喃喃自語道。

諾亞臉上充滿肯定的神情，繼續道：「對，這股力量強大與否決定於你的信念，就像噴泉的高度決不會超過它源頭一樣，這股力量的強度也絕不會高過你心中的信念！」

「體魄決定了一個人的下限，但是信念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下限容易提高，但是上限的提高就是難上加難，所以緊守住你內心的信念，哪怕多麼荒唐，只要你內心堅定，這股力量就會回應你，並且成為你實現它的最強助力。」

諾亞又回到古伊娜最關心的體魄問題，再次激勵古伊娜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