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氣
「霸氣啊……」
老爺爺閉著眼吸了口旱煙后噘著嘴緩緩吐出，沉思了一會兒，好像在想該從哪個地方開始講。
諾亞並沒有催促，反而找個地方坐下，然後一聲不吭等待他的回復。
半晌，老爺爺睜開眼睛，眯了會眼后猛然瞪大：「啊~，不小心睡著了！」
「額……」諾亞登時滿臉黑線，要不是有著良好的修養（額，應該算有吧……）估計他當場就罵娘了。
「老了，剛剛說到哪了？哦，霸氣對吧！」老爺爺淡定地嘬了口煙，繼續道：
「霸氣在四海雖然近乎絕跡，甚至在偉大航路前半段也是少有所聞，但是在新世界，也就是偉大航路的後半段幾乎是每個人都會一手。」
「霸氣分為三種：見聞色霸氣、武裝色霸氣和霸王色霸氣，在我逃出的國家裡以武裝色霸氣稱道，在我的國家武裝色霸氣有一個十分美麗的名字——流櫻。」
老爺爺說著抬眼看向面前這片遼闊的大海，雙眼迷離，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故鄉一樣。
良久才回過神來，瞥眼看見諾亞心態平和沒有一絲著急的樣子，有些感嘆諾亞的心境，繼續道：「我的國家不擅長見聞色霸氣，只能粗略的說一下，見聞色霸氣是一種能夠強烈感受到對方「聲息」的力量，一旦提升這種力量，就能讀取視線外敵人的位置、數量，以及下一瞬間對方將要採取的行動。」
哦？
聽著有些類似於魔力感知，不過在能預測對方行動這方面來說比魔力感知要出色許多，有些類似於直感。
諾亞內心暗暗想著，突然間又想起先前刀禪時進入的奇特狀態，該不會這就是見聞色霸氣吧？
「不過，這個能力與心理有很大關係，需要冷靜才能確保使用，在情緒激動、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見聞色霸氣會失效的。」老爺爺頓了一下著重的說出了見聞色的缺點。
畢竟很多人練習時見聞色像模像樣，十有九能用出來，但是一旦用到實戰就會漏洞百出，實戰中各種情況是平時練習時沒有的，比如挑釁，又比如同伴的求救和死亡等等。
這些情緒的波動都會致使見聞色失效，大海上死於這種情況的人數不勝數。
諾亞聽出老爺爺在點明其中的要點——見聞色使用時要冷靜，這是重點，快圈起來，要考的……
於是諾亞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諾亞聽進去了，老爺爺便嘬兩口煙繼續說下去：「武裝色霸氣可以硬化自己的軀體增強攻擊力和防禦力，除此之外還可以纏繞在武器上，達到保護武器和增強武器攻擊力的作用，當然武裝色霸氣可以讓你攻擊到自然系能力者的身軀，這是很多人看重的，想學霸氣的初衷。」
「『流櫻』這個名字其實不是亂取的，恰恰相反，這個名字很形象！」
「在武裝色霸氣做到以上境界后，就可以嘗試學習流櫻了，也就是將體內的武裝色霸氣流動起來，將體內沒有用到的霸氣流動到需要的地方，然後將霸氣打出體外，達到隔空傷敵的效果！」
「哦，對了！這個境界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內部破壞，這個境界可以將霸氣打到敵人體內，從內到外破壞敵人的內臟，是一種很少人掌握的境界！」
老爺爺隨手將旱煙槍在一旁石頭上叩擊幾下抖掉裡面的煙草灰，而一旁的諾亞聽著覺得有些神奇，畢竟魔力做不到內部破壞，將能量打入體內而不傷外部軀體，這委實有些奇妙。
「那霸王色霸氣呢？」諾亞好奇詢問，這是諾亞第一次開口，因為「霸王色」這幾個字一聽就知道標誌著其在三種霸氣中的地位。
「霸王色霸氣啊……」老爺爺沉思了一會，說道：「這種霸氣非常稀有，數百萬人中只有一人才擁有，聽說是天生的，這種人被稱為擁有『王者資質』，可以不出手就能憑著自身的氣魄對敵人進行威懾，可以將弱者震暈，或者降低對手的戰鬥力，但是這種霸氣無法通過修鍊增強。」
「啊~，原來這就是霸氣啊，真有意思！」
諾亞自信自己擁有霸王色霸氣，畢竟他這種人如果沒有霸王色霸氣那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會擁有了。
他發現如果說魔力是萬金油的話，那麼霸氣就是天生為戰而生，它的每個作用都是為了戰鬥，見聞色探知閃躲，武裝色攻擊防禦，霸王色清理小兵。
當然諾亞不知道霸王色還能纏繞攻擊，能發揮出比武裝色更強的威力，老爺爺也不知道，畢竟當初光月御田在初次遇到羅傑的時候可是被羅傑的「神避」和羅傑對戰白鬍子的場面驚得懷疑人生。
諾亞不由暢想當自己擁有霸氣後會是多強，魔力加霸氣應該起碼能發揮出一加一等於二的程度吧！
當他能用霸氣配合無限劍制使用的時候，估計無限劍制就不會只能欺負一些弱者了，甚至只要他的霸氣足夠多，那麼上千把包裹著強大霸氣的寶具轟炸，就問你怕不怕。
「老爺爺，請你教我該怎麼修鍊見聞色霸氣和武裝色霸氣吧！」諾亞客氣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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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搖了搖頭拒絕道：「達咩！老夫已經年紀大了，沒有這個精力訓練你了……」
不過想到自己說了下霸氣卻又不告訴如何修鍊，著實有些吊人胃口，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如果你要修鍊見聞色霸氣的話可以封閉感官去山裡找一些猛獸訓練，或者你去找古伊娜幫你修鍊，當然如果你不嫌慢的話可以去坐禪，把心靜下來，感知周圍的一切，也能慢慢修鍊出來。」
「至於武裝色霸氣，我不建議你現在就修鍊，武裝色霸氣講究體魄，體質不夠修鍊起來事倍功半，建議你先去修鍊體魄，等你體魄進展慢下來了再去考慮修鍊武裝色霸氣。」
「加上你還那麼小，估計你毛都沒長齊呢！學習武裝色霸氣還是太早了。」
聽到老爺爺講的那麼詳盡，搞得諾亞也不好意思強求這位日暮途窮的老人了。
對於老爺爺的勸告諾亞倒是沒放在心上，最近他的體質是越來越強了，肯定是因為之前的身體在不斷契合這個世界的緣故。
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討厭自己身上的血統，但是記憶中自己的血統好歹有著三分之二的神、三分之一的人啊。
就算是作為人的部分的血統都是最優秀的，更何況是神。
反正最近要不是每天都在鍛煉，估計諾亞都控制不好體內暴漲的力量。
甚至在和古伊娜切磋的時候，諾亞都是小心翼翼的，像碰瓷娃子一樣，生怕自己多一點力氣就將古伊娜砍飛。
要真發生這種事情，估計古伊娜又得懷疑人生了。
隨著體質的不斷變強，諾亞吸收外界能量轉為魔力的速度也在變快，這讓諾亞不禁想著自己十六歲之後還有敵手嗎？
「大丈夫，老爺爺，你先說著，我到符合條件之後再去習練。」諾亞並沒有放棄，再次出聲請求道。
「額……」老爺爺有些遲疑，主要是怕諾亞年紀小練傷了身體，不過想到諾亞的心性倒也放心些：「好吧，武裝色霸氣，不，應該說霸氣其實都是在戰鬥中升華，新世界中很多人其實都是把握了要訣后在戰鬥中突破的。而要訣就是感受體內的能量，每一擊攻擊都要凝聚著自己的意志，戰意也好，殺意也罷，武裝色霸氣就會隨著意志的凝實而武裝，最後就是不斷練習就行了。」
嗦嘎，原來是意志啊，當真是當局者迷啊！
是的，諾亞早就知道霸氣和意志有關，卻一直想著單單用精神去引導，怪不得體內的霸氣像死水一樣一動不動。
諾亞思忖片刻，他在考慮要不要將王之財寶中的「返老還童的靈藥」拿出來，主要是魔力感知中眼前這位老爺爺的生命之火的確是奄奄一息的，估計用不了多久，頂多一年這個老爺爺就得駕鶴西去了。
而且這個老爺爺還是古伊娜的爺爺，看上去對古伊娜還挺疼愛的，說不准他死了古伊娜會很傷心，加上自己雖然有著無限劍制不愁沒有武器用，加上自己也收集了幾把良快刀和一把大快刀霜雪，但是奈何自己不太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收藏也就算了，當做戰鬥夥伴的話還是全新的好。
嗯，就跟女人一樣……
所以諾亞想著讓老爺爺幫他打造兩把配得上他身份的刀。
為什麼是兩把？當然是因為諾亞更喜歡二刀流啊！
熟悉衛宮士郎的人都知道，衛宮士郎更擅長二刀流。
唯一顧慮的是「返老還童的靈藥」的價值，諾亞不是傻子，這種東西無論在哪裡都是會掀起腥風血雨的存在，古伊娜歸古伊娜，萬一她爺爺不是什麼好人怎麼辦。
諾亞打算先觀察一下，再看看要不要給，靈藥對於他雖然也很珍貴，但是他這個年紀對長生沒什麼執念，而且這玩意也就能返老還童一次，又不是喝了就長生不老，對諾亞的吸引力就更小了。
「好吧，對了，老爺爺你叫什麼名字？」諾亞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聊了那麼久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委實不應該。
諾亞是不知道，他只是和老爺爺聊了一會，可人家索隆和老爺爺聊了好多次，甚至被指導了好多次，索隆這個情商白痴是到這個老爺爺死了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甚至死後知道他是古伊娜爺爺了都沒想過去問問叫什麼名字，直到後來去到和之國，才從天狗山飛徹口中得知。
只能說索隆是情商低能兒，要不是索大平日表現的性格就是粗神經，估計都得被噴冷血。
「嗯？」老爺爺愣了一下，沒想到會有人問他的名字，他已經隱居很久了，現在的小孩都不認識他了，甚至只知道這個村子是海賊建的，但是這個海賊叫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老爺爺咧嘴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可比那個綠藻頭小鬼有禮貌多了！那小子指導他好幾次了，都沒想過問問我的名字。」
最後老爺爺笑聲一頓，神情鄭重介紹道：「在下名叫霜月耕三郎，是和之國的一個鍛刀師！」
老爺爺，不，耕三郎彷彿對自己鍛刀師的身份感到無比的自豪，可見其在鍛刀領域的地位。
「啊，看得出來，老爺爺是一名出色的鍛刀師！」
是的，諾亞真的看的出來，雖然耕三郎的體力退步了，但是大劍豪的氣息是不會錯的，而一個大劍豪不以其大劍豪的身份而自豪，就可想而知其在鍛刀領域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