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渝州危機
「鄭公子、上官小姐。」老吳瞧見幾人進來，「噌」地一下就躥了過來迎接。與此同時，大堂里的所有小二扯著嗓子喊出了「歡迎光臨」的口號。
「這也是你琢磨出來的鬼點子？」上官蘇柒一臉驚喜，扭頭沖鄭雲楚問道。
「那必須的呀，這樣能讓客人感覺自己像太上皇一樣被重視。也能提醒店裡的小二有客到，誰有空誰就趕緊過去把客人給伺候好了坐下。」
「這主意真絕了！就這兩天，你可給我們上官家幫了大忙，簡直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上官蘇柒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滿臉感激。
「蘇柒姑娘您可別把我捧上天了，要不是你們救我，我可能早就去閻王爺那報道了。」鄭雲楚笑嘻嘻地說道。
兩人在包廂里剛一屁股坐下，上官玖就像一陣風似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老吳啊，聽說鄭公子昨天弄的烤鴨香得能把舌頭都吞下去，趕緊給我來一隻，我剛在門口瞅見爐子里的鴨子，饞得我口水跟瀑布似的。」上官玖急得直跺腳，扯著嗓子對掌柜老吳喊道。
「好嘞，少爺，我立馬像火箭一樣飛去安排。」說完老吳就腳底抹油跑出去了。
「你們倆也別杵著了，一塊兒坐下吧，今天又不在家裡，沒那麼多規矩。」上官蘇柒朝鶯兒和春蟬擺擺手說道。
「是，小姐。」兩人齊聲回答，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姐，老爹啥時候回來？今天孔叔說斥候來報，隔壁閩國有點抽風了。」上官玖瞅了鄭雲楚一眼，愁眉苦臉地跟上官蘇柒說。
「具體啥時候我也兩眼一抹黑，估計還得等上一陣子。」上官蘇柒皺著眉頭，像個苦瓜似的。
「小姐，我今天在大街上看到好多生面孔，都是幾個人一夥的，跟土匪似的。」這時候鶯兒插嘴說道。
「你確定都是生面孔？有多少人？不會是你眼花了吧？」上官蘇柒著急地問道。
「前前後後加起來至少好幾百人呢，我數得眼睛都快花了。」鶯兒趕忙回答。
「鶯兒，你咋知道這好幾百人都是生面孔？你該不會有火眼金睛吧？」鄭雲楚好奇地問。
「鶯兒從小記憶力就杠杠的，看過的事雖說做不到過目不忘，可也差不離。」上官蘇柒解釋道。
「這可不妙啊，咱們這是邊境城，雖說和閩國也有通商，可一下子來這麼多生面孔，這事兒透著邪乎。」上官玖皺著眉頭，表情嚴肅得能嚇哭小孩。
大家聊了沒一會兒，菜就像變魔術似的端上來了。這份烤鴨兩吃，把姐弟倆的魂都給勾走了，幾個人把上桌的菜吃得比臉還乾淨。
吃完，上官玖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滿足地說：「好久沒吃得這麼撐了，感覺肚子都要爆炸了。」
「小玖，城裡那些生面孔的人，你可得多長几個心眼兒。」上官蘇柒憂心忡忡地說。
鄭雲楚在吃飯前聽了兩姐弟的對話，聯想到自己看過的古裝劇、小說還有網文，感覺這可能就是要打仗的前奏，心裡「咯噔」一下。
「其實這種時候應該把邊境的巡查抓得緊緊的，城門口對來往的人也得像審犯人一樣仔細查，實行宵禁。還有城裡的那些生面孔，得一個一個扒拉清楚。」鄭雲楚表情嚴肅得像包公。
「鄭公子參過軍？咋還懂這些軍事機密？你該不會是諸葛亮轉世吧？」上官玖好奇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臉疑惑。
「我沒參過軍，就是從一些古書里看到過類似的情況，一般有這種不正常的情況，多半是要打仗了，我這腦子靈光著呢。」鄭雲楚得意地揚了揚頭，耐心解釋。
「唉，就怕老爹回來前突然打仗，我這半吊子水平自己清楚，帶著人衝鋒還行，出謀劃策就像讓豬上樹——難上加難。」上官玖無奈地搖搖頭，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
「其實也不一定會打起來，先得搞清楚城裡這些人的目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人或者江湖人，那就不用太緊張，權當看猴戲了。但要是敵方的斥候或者軍人，那就得小心應付了，得像對付孫猴子一樣。你們可以先派人跟著幾個人，當兵的或者斥候都有特點，這個你們應該清楚，尤其是斥候，肯定特別小心謹慎，跟耗子似的。不過這麼多人不可能都是斥候，能派進來當卧底的兵，肯定是精心挑過的，這種人一般比普通當兵的心思細，所以稍微試探一下應該能看出來，要是不對勁，就得狠下心來處理，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鄭雲楚想起那些電視里看到的國破家亡、老百姓到處跑的畫面，心態像坐過山車一樣變了。他當年所在的國家被邊上的小國家侵略的時候，那慘樣他這個80后沒少看紀錄片。所以聽兩姐弟說這事兒，自然就對上了，對他來說，現在待的地方就是祖國，有人想來搗亂，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得像老虎一樣兇猛。
「飯也吃了，覺也睡了，我得回軍營了，順便安排人在城裡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妖魔鬼怪。」上官玖說完起身就走，可一打開包廂門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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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啥情況？難道我穿越到外星了？」
「咋啦？咋跟見了鬼似的？」上官蘇柒一臉懵，問道。
「姐，你出來看看，是不是我眼睛出問題了？」
上官蘇柒走到包廂門口走廊上往下一看，也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這才兩天，這酒樓生意咋這麼火爆？咱們酒樓開業以來都沒這麼紅火過吧，難道是財神爺顯靈了？」上官蘇柒驚得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心裡滿是不敢相信。
「姐，你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感覺像中了彩票一樣。」上官玖已經興奮得語無倫次：「這都是錢啊，要是天天這麼好生意，我得給我的兵天天吃滿漢全席了。哈哈哈哈。」
上官玖大笑著跑了。上官蘇柒還是獃獃地看著下面，心裡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久久不能平靜。
「這真是個能創造奇迹的男人，難道是神仙下凡？」
幾個人隨後也離開了酒樓，走之前鄭雲楚去后廚交代了幾句，因為正忙，沒多待。
當天晚上，城裡狗叫個不停，鄭雲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像烙餅一樣睡不著。
「剛來，路都還沒認全，就要打仗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嘛！也不知道這的兵力夠不夠，能不能擋得住。」鄭雲楚心裡亂糟糟地想：「萬一擋不住，我能往哪兒跑，這地方我哪兒都不熟啊，難道要我鑽地洞？還有我那破車還在樹林里，應該沒人會發現吧，可別給我弄出幺蛾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雲楚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鄭雲楚又睡到自然醒，春蟬還是在旁邊等著，換洗的衣服拿來了，早餐擺在桌上還冒著熱氣，就像剛出鍋的饅頭。院子里還是有破空聲，應該是上官蘇柒在練劍，鄭雲楚突然有點喜歡這樣的日子了，簡直像神仙過的。
吃完早飯，鄭雲楚打算去院子里跟上官蘇柒打個招呼。剛要開口，就看見上官玖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姐，快把我累死了，一晚上沒睡，感覺自己像個殭屍。」
「昨晚上狗叫個不停，是你們在行動吧？」上官蘇柒一下就猜到了，問道。
「是啊，昨晚抓了不少人，可那些人嘴硬得跟石頭似的，啥都不說，簡直能把人氣死。」上官玖無奈地說道：「打了一晚上，所有人都一聲不吭，跟啞巴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