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要是輸了,一年之內你就給我當小弟
「可以,你說什麼辦法,在這還能有我吳少辦不成的事兒?」吳昊雙手抱在胸前,一臉自信地說道。此時酒樓大堂里,那幾張老舊的桌椅彷彿也在靜靜聆聽著他們的對話。陽光透過有些破舊的窗戶紙,斑駁地灑在地上。
「好,其實比試很簡單,就在這酒樓里進行。你瞧啊,這酒樓是你爹打理的,按理來說,只要酒樓生意紅火,你爹必定能得到上官家的重視。你爹受重視了,他去上官家給你提親,說話不就更有分量了,你這親事不就水到渠成啦?」鄭雲楚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身旁的桌子,那桌子發出「篤篤」的聲音。
吳昊聽了,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你怎麼能給吳昊出這種主意!哼!」春蟬氣得跺了跺腳,小臉漲得通紅。她身旁的柱子上,硃紅色的油漆已經有些剝落,彷彿也在訴說著酒樓的落寞。
「你放心,他贏不了。你不想嫁他,只要有我在,他肯定沒法得逞的。」鄭雲楚湊近春蟬的耳朵說道。兩人靠得很近,春蟬的臉瞬間紅透了,她本就生得好看,這一下嬌羞之態更是增添了幾分迷人的姿色。
「好,你具體講講。」吳昊思考了片刻后說道。此時,大堂角落裡的一隻蜘蛛正忙碌地織著網。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和你的朋友們可以先吃飯,吃完飯你們就想法子,用任何辦法讓酒樓在晚飯的時候生意興隆起來。這酒樓一共三層,一樓消費最低,二樓和三樓是包廂,消費通常比較高。二樓和三樓加起來和一樓的座位數量差不多。你可以選擇二樓和三樓,或者一樓,然後咱們以營業打烊為止,最終看誰拉來的客人消費的錢更多。比如你選二樓三樓,那麼在一樓消費的客人的收入都算我的,反之亦然。」鄭雲楚有條不紊地說道,他的目光掃過酒樓那有些褪色的壁畫。
「這酒樓現在連個客人的影子都見不著,這怎麼可能做到啊?」吳昊皺著眉頭說道。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酒樓里回蕩著。
也確實如此,如今這酒樓名聲不佳,連客人都不願意來。一樓的地面有些許灰塵,彷彿很久沒有被熱鬧的腳步踩踏過。
「就是因為有難度,才能顯示出你的本事呀。你口口聲聲說要娶蟬兒,可要是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你拿什麼養活她?你要是能把這酒樓盤活,就說明你有賺錢的能耐,養活蟬兒自然不在話下,這樣上官家才能放心把人交給你呀。當然了,你可不能自己花錢請人來吃飯,那就算違規,咱們得正兒八經地比一場。」鄭雲楚目光堅定,他的視線落在了酒樓那陳舊的樓梯扶手上。
吳昊這會兒腦子有點亂,畢竟思維方式有差異。不過他倒是抓住了幾句重點,那就是只要把這事兒辦漂亮了,娶春蟬就十拿九穩了。他扭頭看向周圍的狐朋狗友。此時,二樓包廂里傳出一陣輕微的風吹動窗紙的聲音。
「好,這事我應下了,咱們就比這個。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那都不叫事兒。我這麼多朋友,每人去請家裡人來吃個飯,都能贏你。」
「你說是不是?」吳昊對他那些朋友說道。
「是,是,是吧。」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想到本來是來蹭吃蹭喝的,這下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還得叫家裡人來吃飯。
「吳少,我妹妹好像今天有事要我去幫忙的,我得先走了。」
「吳少,我姐姐姐夫說叫我今天去她那邊吃飯,剛才都沒想起來,我也先走了。」轉眼間,走了好幾個人,吳昊身邊只剩下兩個人了。此時,酒樓外的街道上傳來幾聲小販的吆喝聲。
「老陸,老趙,還是你倆夠意思,那幾個傢伙,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吳昊對著身邊的倆人說道。
「吳少,叫我們家人來吃飯,這事兒估計不成,咱們兩家管得可嚴了,連花錢都管得死死的,哪能叫整家人來吃飯。不過我們倆可以幫你拉客人。」倆人中的其中一個說道。
「也行,咱們三人齊心,肯定能贏過他。拉客人咱們人也不少。」
鄭雲楚微微地笑著,這個世界的人果然都覺得人多就是優勢。想到這,鄭雲楚對自己更有信心了。他抬頭看了看酒樓那有些搖晃的吊燈。
「不過既然是比試,有輸有贏。既然我輸了是我遠離蟬兒,那萬一你輸了,你總得有點懲罰吧。」鄭雲楚說道。
「這個是自然,那這樣好了,我輸了,我以後就離蟬兒遠遠的。」心思單純的吳昊說道,他想著既然是賭注,那就跟鄭雲楚的一樣。
但對鄭雲楚來說,這可不行。畢竟萬一之後吳昊又三天兩頭帶人來混吃混喝、吵吵鬧鬧的,這酒樓還怎麼開。
「這個不行,你看,你爹是上官家的掌柜,你是你爹的兒子,蟬兒又是上官家的丫鬟,難免會碰到。要讓你躲得遠遠的也不現實。這樣吧,你要是輸了,一年之內你就給我當小弟,聽我的。」
「那可不行,萬一你讓我去干違法的事兒咋辦?」吳昊趕忙說道。
「看來你還有點腦子,呵呵。放心吧,違法亂紀的事兒不會讓你去做,我就是想做點生意,缺個跑腿的。這一年裡,會給你相應的報酬,不會讓你白乾活,一年後你想去哪兒隨你,就怕到時候趕你走,你都不肯走咯。」鄭雲楚自信滿滿地說道。
「還趕我走我都不走?是誰給你的自信。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這個賭注我應了。」
「兒子啊,你可得想清楚啊。萬一輸了,你可就沒自由了。」老吳說道,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從小寵到大,萬一輸了,相當於給人當下人了,自然是捨不得。
「爹,你放心,我不會輸的。你就準備好聘禮幫我向上官家提親吧。」吳昊自信爆棚。
「好,那咱們還是得白紙黑字簽字為證。」鄭雲楚說道,主要還是怕自己贏了,這一年的小弟不認賬。說著就讓老吳拿來了紙筆,立下了字據。
一切搞定后,吳昊帶著兩人離開了,應該是去找客人了。此時,酒樓里安靜下來,只有那陳舊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