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可曾取字?
錢九爺回到江南后,把鬥地主的玩法也帶了回去,如今在江南一帶非常火爆,老爺子聽說白靈筠在宛京搞了個地主爭霸賽,對此非常感興趣。
「來黑省之前,老八跟我講,地主爭霸賽已經進入最後一輪角逐,在宛京城的關注度極高,僅贊助商就高達十五家,還有央行那個曹經理的貴金業務,聽說也辦的有聲有色,蒸蒸日上。」
說到這件事,白靈筠非常開心。
「外公,截止到昨天已經有十六家贊助商啦。」
他雖然人在黑省,但一直與宛京保持著緊密聯繫,時刻關注地主爭霸賽的賽事情況,當得知在晉級賽期間贊助商已經超過十家后,當機立斷髮出了競標通知,設置了一系列條框門檻,只有符合要求的商家才可以參與競標,以此遴選出更加優秀的贊助商,從而進一步刺激商戶提高自家產品的各項品質。
「哦?兩天不到又增加了一家?」
「是啊,這也是最後一家贊助商了。」
白靈筠眨眨眼補充說道:「總得給第二屆爭霸賽留點念想呀。」
他如此大張旗鼓舉辦地主爭霸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娛樂休閑,而是要將這場賽事作為推動宛京商業發展的媒介,刺激各大商戶加快發展,以輔助宛京城經濟復甦。
前期有溥侗帶領八旗子弟在宛京大肆鋪墊鬥地主,勢頭已經造了起來,正是趁熱打鐵舉辦爭霸賽,將這一波浪潮推向高峰的好時機。
天時、地利、人和皆備,收效和成果自然可觀。
錢老爺子越發覺得白靈筠是個可造之材,二人也越聊越投機,要不是沈嘯樓下來抓人,還不肯結束呢。
回房前,錢老爺子突然問起白靈筠表字的事。
「筠兒將滿二十,可曾取字?」
白靈筠立刻想到沈嘯樓藏在炕桌匣子里的那張紙:白靈筠,表字雪……
臉色一變,當即答道:「未曾。」
「已定。」沈嘯樓同時開口。
錢老爺子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打了個轉,笑呵呵的擺擺手。
「好好好,你們自個決定就好。」
回到房間,白靈筠甩開沈嘯樓,從行李箱的夾層里掏出那張寫著他表字的紙,懟到沈嘯樓面門前。
「這就是已定的字啊?」
沈嘯樓挑唇一笑,抬手將紙張奪下,轉身朝書桌走去。
「哦,少寫了字。」
白靈筠瞪起眼,跳腳追過去。
「沈嘯樓!你敢寫一個『琴』字試試!」
沈嘯樓伸出一隻胳膊將白靈筠攔在了書桌之外,拿起鋼筆在紙張上下筆神速。
白靈筠低頭一看,沈嘯樓在原本那行的「雪」字下面加了兩個字:玄英。
將紙張重新轉交給白靈筠。
沈嘯樓定定的道:「涉青陽不增其華,歷玄英不減其翠。」
白靈筠仔仔細細看著這兩個字,「玄英」泛指冬季,古詩詞里常用來代指雨雪。
這是出自魏徵《道觀內柏樹賦》的辭賦名篇,通篇意在表達,出淤泥而不染,處逆境而堅貞不移的高潔品質。
半晌,呼出一口氣,還好沈嘯樓沒亂來,給他寫個「雪琴」出來。
沈嘯樓又問,「字玄英,可好?」
白靈筠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好是好,可表字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父母長輩取定的嗎?沈嘯樓與他是平輩,給他取字這合適嗎?
許是今日大腦的使用頻率過高,眼下管不住自個的嘴。
嘴巴一松,脫口問道:「你莫不是想當我爸爸?」
沈嘯樓的眼神漸漸暗下去,捏著白靈筠的后脖頸貼到自己的胸膛前,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
「放心,今晚就讓你哭著喊爸爸。」
……
第二日,毛熊國談判員遠沒有前一日囂張了,尤其是那個嘴欠的紅毛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頂著一對熊貓眼,精神萎靡的坐在椅子里。
待馬千山走進會場,毛熊談判員目光一致看向他的腳,在看到還是那雙棕色壓花皮鞋后,默默掏出口罩、絲巾、手帕,紛紛遮擋在口鼻之上。
馬千山入座后,白靈筠也好奇的低頭瞧了兩眼。
雖然還是棕色壓花皮鞋,但花紋與昨日略有不同,而且這雙要更新一些。
看樣子,馬二公子是借著昨天那股臭勁兒故意干擾對方呢,大早上剛開局就噁心了對面一把,爽!
今日談判的重點依舊是領土歸屬權問題,毛熊國談判員昨晚大概也商量過了,覺得一味堅持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並沒有其他意義。
於是,談判正式開始后沒費什麼功夫,毛熊便同意將阿爾巴布羅、烏爾蘇那、額必齊、古那吉、穆勒州五地歸還,但塔斯諾山脈和塞第河卻死活不肯放手。
塔斯諾山脈常年冰封,是護衛毛熊國的一道天然屏障,一旦交出去,無異於向華國開放了進入自家的后大門,這太危險了,無論這條山脈曾經屬於誰,今時今日他們是一定不會拱手相讓的。
至於塞第河,不僅水產豐富,更是重要的進出口岸之一,失去這個口岸,他們將損失全國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也不能交出。
至此,談判進度再度停滯。
休會時,我方談判員在隔壁會議室與第二小組談判員緊急召開了討論會,針對塔斯諾山脈和塞第河,還要不要繼續堅持。
錢擺時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後續的賠償還有得談,我們不能在這兩處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眾談判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敢率先開口,要知道這幾處領土是沈嘯樓親自圈出來的,若他們說放棄,那不是明晃晃的打沈司令臉嗎?
可談到現在這個程度,想拿下這兩個地方,難度確實非常大。
錢擺時暗暗嘆氣,這個出頭鳥看來只有他來當了。
「好吧,我先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有什麼不當之處,大家也多多指正。」
停頓幾秒鐘,接著說道:「我認為可以放棄塔斯諾山脈,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這條山脈於我國意義並不大,而且收回后,我們要抽掉大量兵力在此處常年駐紮,以我們目前的兵力分佈來說,反而成為了巨大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