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的事靠前,其他靠後
陳凱文被女僕帶到餐廳,溫柔又甜美的瑞秋狠狠把他驚艷了一下。
一身輕盈粉色OL風襯衫,外搭一寬鬆白色針織開衫,下身白色及腳踝的半身裙,耳綴珍珠,一頭黃軟發隨意披散在身後。
瑞秋近日隨狄洛恩到集團總部學習,所以穿衣風格偏職場,也沒端著家主的身份,所以不在穿著上讓人有壓迫感。
「瑞秋早!」陳凱文極其熟稔地打招呼。
聽見聲音,瑞秋抬眸,臉上驀然掛著甜美的笑,粉嫩地櫻唇輕啟,
「凱文早!一起用餐吧!」
女僕將陳凱文請到長餐桌瑞秋右邊。
陳凱文這才看見狄洛恩的正臉,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他了,這會兒見到年輕帥氣,精英范的狄洛恩壓力感更甚。
腦中不禁冒出疑問,「他是她的誰?」
狄洛恩感受到視線,抬眸。
正巧四眼相對,有小小的閃電花,但極其微弱。
因為狄洛恩朝陳凱文點了點頭,收回了視線,陳凱文便也沒再看他。
三人都保持靜默地吃著早餐,空氣中似乎形成了某種平衡因子。
瑞秋沒覺得這兩人在一起用個早餐會怎麼樣,她坦坦蕩蕩,畢竟一個是沒有實際性的未婚夫,一個相當於屬下吧!
最擔憂的莫過於站在小姐一旁的希娜,還好沒形成修羅場,她真為小姐捏一把汗。
少爺和陳先生都很俊,少爺是冷俊,較之成熟穩重,而陳先生是俊美,此時的裝扮多了一點痞帥,有玩世不恭的少年感。
要她說,小姐選的每個男人都各有千秋的帥氣,就如陳先生之前的四位。
偌亞森·哈珀(Noahsen·Harper),優雅帥氣,帶著點沉鬱感。
帕爾默奇·哈丁(Parmucci·Hardin)剛毅帥氣,很有力量感。
維克利·亞當森(Vichary·Adamsen)紳士帥氣,上帝的寵兒。
萊恩·傑因特里(Ryan·Gentry),矜貴帥氣,翩翩公子。
瑞秋要是知道有那麼多,她估計會說,要不要她再拉進一個,湊齊七顆龍珠,然後七合一,再召喚神龍呢?
希娜趕緊甩甩頭,希望他們都別一起碰上,要是打起來,小姐會幫誰?恐怕都不夠帕爾默奇先生打的吧!
希娜想著想著又跑偏了。
狄洛恩的食量很小,沒吃幾口,就用餐紙印了印纖薄的唇瓣,接過女僕手裡的漱口杯,漱口、凈手、再用干毛巾擦拭。
陳凱文瞄了幾眼,沒想到貴族禮節這麼繁瑣,等會他也需要漱口、凈手吧?
狄洛恩抬手看了看手錶,默了默,拿起一旁的財經報紙,看報。
其實一般這個時候,他已經抬步出去,坐車去公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選擇留下。
瑞秋喝了一口牛奶,也抽紙拭唇,見陳凱文放下刀叉,西多士也吃光了,就從餐桌椅上站起來,「Kevin,走吧。」
「得咧。」
陳凱文不知出於什麼看了一眼低頭看報的狄洛恩,才站起,跟著瑞秋出去。
兩人走後,狄洛恩才放下報紙,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幼稚,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灰色西裝,吩咐,「備車,去公司。」
車上放著又嗨又曖昧、充滿粉紅泡泡的英文歌,陳凱文瞟了一眼副駕駛用靠窗的手隨意纏繞側耳邊髮絲的瑞秋。
他嘴角揚起無聲的笑容,俊美的容貌更美了,心想這首歌很適合此時此刻的她,甜甜蜜蜜的感覺。
戀愛的感覺,是他戀愛了!
陳凱文溫聲詢問,「瑞秋,一直還不知道你的年齡,你多少歲了?」
他溫柔帶著笑意的聲音順著風傳進了她的耳朵,洋洋盈耳,瑞秋側頭看去,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十七,過一個月生日就十八了,到時候生日宴,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
「有空,你的事靠前,所有事情都得通通靠後。」
陳凱文揚著笑臉,笑容像含了一顆大白兔奶糖,表面上可可愛愛的,融化了還甜。
可愛得讓瑞秋很想揉他的臉……
很有感染力的笑容。
想歸想,但她的身份不適合做這樣曖昧的事,讓人誤會。
陳凱文很想問她,在餐廳里,和她一起用餐的人是她什麼人?
最後他還是聰明地選擇閉口,他知道,不會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同樣是一首英文歌,但兩首差距較大,手機傳出來的更嗨更man。
陳凱文拿出手機,原來是有人在微信打語音電話給他。
是昨天「立即甩鍋」給他、寄宿在他家的女孩。
他本不想理,當做沒聽見,但拿起手機要將手機塞進口袋的手不小心滑動了綠色接通標識。
朱露莎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凱文哥哥,我忘記帶語法書了,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聲音很輕,像是壓低了聲音說的話。
陳凱文一愣側頭看向瑞秋,見她看著他的手機,一副瞭然地點點頭。
「Rachel,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凱文不知怎麼了,有一種被抓姦的既視感,急於解釋。
瑞秋嘴角彎起一個月牙形的弧度,伸出小手掌對著他,又點點頭。
那一副,「我懂,你不用解釋。」,的樣子,更讓陳凱文著急了。
「真的,Rachel,我和她不熟。」
陳凱文像是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手機語音通話還沒掛,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他不知道他這句話,殺傷力大到快讓電話裡面的朱露莎眼淚都綳不住嘩嘩地流了。
瑞秋尷尬地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指了指手機,表示通話還在繼續。
陳凱文反應過來,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拿起手機,「喂,我不在家,幫不了你,你和你同桌一起看同一本書不可以嗎?」
電話裡頭沒有再出聲,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在聽,不出聲,便掛斷了電話。
「我……」
陳凱文側頭看向瑞秋,想再解釋,卻覺得怎麼解釋都蒼白無力。
人家又沒誤會,還解釋什麼?
陳凱文僅補充一句后,便沒有再開口說話了,「我家是寄宿家庭,她寄宿在我家。」
一路向安德魯大學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