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三個選擇
秦王看這個小子，不知道為什麼還挺喜歡這個年輕人的，感覺，挺投緣，可能自己真的愛才吧。
秦王沒有說過他姓趙的事，其他秦國人都問過這個事，但是他，無所謂，他對自己的掌控力非常自信，這樣一個少年人都無法掌控，他還做什麼秦王。
天下之才，只要真的有才，願意為秦國所用，那皆可用，這是秦國曆來的用人之道。
商鞅，張儀，范睢，李斯還有很多很多都不是秦人，卻為秦國的強大都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聽說，你對秦法也很有看法，剛剛寡人聽到了，依法治國，這詞用得好，但是，寡人還想再聽聽。」
現在趙琛感覺眼前這個秦王政和歷史上描述的秦王政有點不太一樣，比較親民了一些，不像傳說的那樣喜怒無常。
「是，大王。」
「秦國自孝公商鞅變法以來，已有百年，百年時間，秦國由弱變強，直至現在一統之勢，根基就是法律，由法律再規定的各項制度，使大秦的民生，經濟的效率都大為提高。
因為法律，人們心中的惡完全被遏制住了，因為不敢觸犯法律，國家井井有條，軍功爵制的出現，讓秦軍的戰鬥力天下無敵，而東方六國，不思進取，不知改革，還在奉行王道治國，只能走向毀滅。」
「好，說得不錯，寡人都想為你鼓掌了。」秦王政笑著道。
這是趙琛為了投其所好，秦國是一個巨大的戰爭機器，如果戰爭機器停了下來，就會生鏽，這也是一統天下后，出現的弊端。
「寡人知道你想留在秦國，你是想留在朝中做官，為寡人出謀劃策，還是去戰場上為寡人征戰沙場？」秦王政意味深長的問他，給了他兩個選擇。
朝中做官，肯定暫時不可能的，那群老狐狸，吃人不吐骨頭，心狠手辣，全是軟刀子，現在的他恐怕還不是對手。
最好的還是去從軍，當兵，以後有了兵權，那就相當於以力破萬法。
「草民願意為大王征戰沙場，建功立業。」趙琛深深一拜。
「寡人早猜到了，你要去戰場上，但是寡人要讓你去第三條路。」
「第三條路？」趙琛這腦瓜子都木了，第三條路是什麼路。
「你和姚賈一起去趙國，反間李牧和趙王。」
秦王政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這一刻趙琛領略到了千古一帝的深沉了，現在的慈眉善目只是他的外在，而內心，還是個帝王。
「草民，一定為大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趙琛能不答應嗎？自然不可能，這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好，寡人賜你三級爵位，你那二十位兄弟也各有一級爵位，但是，他們要從軍，不會和你去趙國，你回來后，寡人再給你升三級，你的人，我全部還給你。」
趙琛聽著這些條件，帝王就是帝王，爵位，我賜你，你要給我做事，讓你去趙國當間諜，那是試探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完全歸順秦國，因為那是你的故國，這二十人是你心腹，兄弟，讓他們為人質，也是為國出力。
這方方面面都給趙琛照顧好了，就算趙琛還向著趙國，反叛，那也沒關係，只要有點苗頭，姚賈還不能處理了他？
所有都是一環扣一環，完成了，秦王就能重用自己，再賜爵三級，六級爵位已經快要觸摸到貴族門檻了，秦王真是毫不吝嗇。
「寡人會給姚賈說的，下去吧，給你三天時間準備，準備好了就去趙國，姚賈會來找你的，扶蘇，送一下，送出宮，好好向小兄弟學習下，詩嫚，來，陪陪你父王。」秦王政讓扶蘇送趙琛出宮，趙琛也不知道有何深意。
「公子，請。」
「請。」
出宮的那一刻，趙琛整個人鬆弛了下來，面對這千古一帝，心裡不緊張那就是假的，從古至今的千古一帝，鐵血帝王心思都不簡單。
還好自己應付過來了，腦袋沒掉。
一個小太監送上來秦國第三級爵位的服飾，簪裊的服飾，黑色深衣，發簪上多了根絲帶，這就是簪裊的象徵。
換上了這身衣服后，趙琛算是真正的變成了秦人了。
「趙公子，就送到這了。」扶蘇還是這麼溫潤如玉。
「公子，仁政，王道這本身沒錯，只是，你用錯了地方。」趙琛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監視，他才說的。
扶蘇眼睛一亮，說道：「還請先生教我。」
從公子到先生的稱呼，說明扶蘇真的想虛心請教他。
「公子，不敢當，不敢當。」
「先生，您說。」
「公子，現在是大爭之世，如果不行兵家，法家，縱橫之道，那根本無法強國，也根本無法一統天下，儒道的王道和仁政幾乎沒有作用，但是一統天下之後的治天下，卻是這兩者佔主導地位，法律為根，仁政為基，對天下百姓施仁政，讓他們安居樂業，天下，才會大定。」
扶蘇聽完，深深向他一拜。
「公子，不必。」
「先生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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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天我和你說的話，必不能讓第三人知道。」趙琛告誡道。
「扶蘇明白。」
「公子，你這衣服該換換了。」趙琛提醒他道。
扶蘇看了看身上，好像明白了什麼，說道：「先生指點得對。」
他還穿著楚國服飾，扶蘇的娘家就是楚國的，樣樣學楚，他父親嬴政不爽他也非常正常了。
「好好聽你父親的話，不要頂撞他，他是個好君王，也可能是從古至今最好的君王。」
「扶蘇，受教。」
趙琛走了，扶蘇不能死，他必須要學聰明點，不能走原本歷史的老路，秦帝國不該十五年而亡，應該讓第一個盛世，出現在秦帝國。
趙琛見到了他的二十位兄弟，他們都在咸陽宮外邊等著他。
他們一個個都歡呼雀躍的，看見趙琛一到，收斂了一些。
「琛哥，琛哥，我也有爵位了。」馬成吼得最大聲。
「還有我，我也是。」
「我也有爵位了。」
「我們不再是強盜了。」
眾人興高采烈，現在開始，他們是有爵位在身的人了，不再是茹毛飲血的強盜了。
「琛哥，這一切都是你給我們的，我們的命永遠都是你的。」
石頭第一個跪下來。
其他人都一個個陸續跪了下來。
「琛哥，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兵。」
底層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給他們一個最低的爵位也會很高興。
答應他們的事，趙琛做到了。
「各位，起來吧，我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所有人大驚，不安，迷茫的表情都在臉上露了出來。
沒有趙琛，他們就像無頭蒼蠅，根本不知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