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綠茶自私表妹1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跟大家提前稍微劇透一點點:
原劇情和現劇情里,前世嚴企昭和謝萬衡都不愛原女主,不愛,不愛,不愛,重要的事多說幾遍。原因我後面會寫。
嚴企昭和原女主對前世謝萬衡的理解全都有誤。
嚴企昭是重生的,有原劇情的前世記憶,但他是c,原因我也會寫,不能說太多,不然就劇透光了。
【原劇情簡介】
前世,譚霧寧選錯了人,生前受苦,死都死不明白,做了個糊塗鬼。
十六歲那年,嚴企昭和譚霧寧在除夕宴上彼此一見鍾情,嚴企昭力排眾議要娶她做四皇子妃。
嚴企昭是陳朝第一位皇子,母親是當朝皇后,外祖家是戰功赫赫的護國將軍府,帝后感情和睦,他是當仁不讓的太子人選。
而他本人溫柔謙遜,為了譚霧寧獨自扛下皇帝皇后的滔天怒火已經是做過最出格的事。
皇帝皇后最終還是為了嚴企昭做出妥協,兩人總算修成正果,新婚燕爾,幸福得羨煞旁人。
譚霧寧被眼前的幸福蒙住了雙眼也迷惑了心神,為了嚴企昭,所有對她不友善的人她通通包容忍耐。
皇帝皇后對她十分不喜,每次入宮都要受到皇后的訓斥。
護國將軍府的表小姐沈未蒼總是陷害她讓她在各種場合出醜。
國師檀淵當眾評價她命數卑下,擔當不起皇子妃的名。
嚴企昭讓她不要把父皇母后的斥責放在心上,不要跟沈未蒼計較,不要把檀淵的話放在心上。
譚霧寧便一直忍耐。
當時她只以為這是皇家規矩大,看不慣她這自小在平洲長大不拘小節的女子,以為沈未蒼只是因為傾慕嚴企昭而嫉妒自己。
她沒有放在心上,覺得嚴企昭對她的溫柔愛意能抵擋一切困難。
婚後第七年,她的身體越漸虛弱,纏綿病榻,夫君忙於公務,卻待她幾年如一日的溫柔。
她以為自己嫁了個好夫婿,死後變成鬼魂才發現了真相。
什麼一見鍾情,什麼七年夫妻情深,全都是假的!
可笑她還真自以為是,相信了嚴企昭有多愛她,這一切不過是利用罷了。
直到一襲玄甲紅色戰袍的年輕冷麵男人帶兵沖入皇城,拼著一死也要重傷嚴企昭,還把她的棺槨從皇陵中搶了出來重新安葬。
譚霧寧從嚴企昭的口中得知了男人的名字,謝萬衡。
在他為自己重新安葬的時候,她看清了謝萬衡的臉,這才從遙遠模糊的記憶中想起這個人。
謝萬衡是護國將軍府的庶子,自小不怎麼受重視,後來上戰場為自己拼殺出了一條路,這才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在平洲的時候,每年夏季她都會去莊子上的別院避暑,那時候謝萬衡總是出現在她的院子外偷偷看著她。
偶爾被她發現了,謝萬衡會沉默著送過來一些東西,要麼是一兜果子,要麼是一捧野花,或者是一把遮陽的傘。
後來她回了京城,每當出門的時候,他很快又經常出現在她身旁。
遇到嚴企昭之前,他曾經有一次激動地抓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她下意識甩開。
而後他嘆息一聲,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先皇賜婚的旨意降下之前,謝萬衡也曾來過平南侯府,問她願不願意跟他離開這裡。
她只當這是個傾慕者,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
從那以後謝萬衡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他為自己收屍。
譚霧寧慨嘆,如果有來世,她一定不會再辜負真心待她的人。
可當她再次回到十五歲這年,平洲的莊子外再也看不見謝萬衡的身影。
她主動找上她,謝萬衡也對她十分冷漠。
譚霧寧百折不撓,她親眼見過謝萬衡愛自己的樣子,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前世的夫君頻頻找上門來,面帶焦急地對她說:「你不能和謝萬衡在一起。」
被嚴企昭百般糾纏不得已時,譚霧寧闖進謝萬衡的院子,卻看見他掛在書房裡的女子畫像。
原來他喜歡的人也是沈未蒼。
譚霧寧的心終於死了,自那以後對謝萬衡只有回報恩情的念頭,再也不敢愛了。
直到為他擋箭將死之際,謝萬衡終於落了淚:「寧兒,你好狠的心,為什麼就這樣扔下我?」
******
陳國京城。
「小姐,那有一處茶館,我們先去躲躲!」
沈未蒼被四名侍女牢牢護著,一人手上穩穩撐著傘擋在她的頭頂。
她昨日剛來到護國將軍府,對陳國的市井十分感興趣,今天就跟姨母說了聲帶著侍女出來玩。
沒想到天公不作美,一場暴雨說下就下,打了個猝不及防。
沈未蒼和侍女進了茶館,有些不悅地跺了跺腳,雖然剛才柳兒把傘打得很穩,可腳底還是踩到了不少雨水。
此時鞋面和裙擺已經沾了不少污水,看著那一片水漬就心煩。
「這雨下得真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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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侍女是從燕國就一直跟著她的,十分熟悉她的脾性,絮兒眼尖地看到了她裙擺和鞋面濕了,忙蹲下去拿著帕子幫她擦。
「算了,別擦了,」沈未蒼轉身走向一處位置,雲兒熟練地擦拭過長凳,她才坐下來,「等回去再換衣服吧。」
雨卻越下越大,門前廊下很快就串起了雨珠,像一串串的簾幕,街上的景象很快就看不清了。
朵兒點了幾盤點心一壺茶,可這茶館里人聲嘈雜,她也沒興趣享用,雙手托腮無聊地看著茶杯。
突然響起一陣比雨聲還聲勢浩大的聲音,她有些奇怪地往外看去。
周圍的議論聲傳到沈未蒼的耳朵里——
「那不是國師的馬車嗎,國師回京了?」
國師?
沈未蒼見茶館里的人紛紛激動地起身往外走,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門口。
柳兒和絮兒盡職盡責地護在她身側,其他人察覺到幾個侍女不好惹,識相地避開了她們,不和她們湊得太近。
很快她就看到兩排穿著黑色玄甲的士兵護衛在一輛馬車兩側,踏著雨水經過這間茶館。
肅穆的氣勢將喋喋不休議論的人聲壓得再也聽不見。
沈未蒼眨著眼看那輛馬車,四角懸挂金玲,暗紅色的頂,漆黑的車廂,行駛途中十分平穩,看著就華貴得很。
她費力地辨認馬車上的徽記,勉強能看清上面好像是一個「檀」字。
就在馬車要駛過這間茶館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從車廂內鑽出,飛快地朝這邊襲來。
柳兒立刻抽出匕首擋在沈未蒼面前,可那黑影的動作十分迅疾,以十分詭異的速度和角度鑽過她和絮兒,徑直衝在沈未蒼的懷裡。
沈未蒼驚呆了,她感到手腕一片冰涼,垂眸看去,一條通體漆黑的蛇盤在了她的手腕上,正昂著頭朝她吐信子。
那輛馬車停了下來,檀淵有些不悅地出聲:「回來。」
雨聲很大,沒有人聽見他的這句話,那條蛇能感覺到主人的命令,卻牢牢纏在沈未蒼的手腕上不肯動。
檀淵等得有些不耐,抬手掀開暗紅色簾帳,視線瞬間鎖定在一處。
很快,沈未蒼就看到一個穿暗青色錦袍的年輕男人下了馬車,侍衛立刻上前為他撐起傘。
檀淵走了過來,臉色淡淡,眼睛卻一直看著沈未蒼:「不知這位小姐是哪家千金,我養的小玩意冒犯了小姐,甚是抱歉。」
柳兒和絮兒警惕地擋在沈未蒼身前,他開口介紹道:「在下檀淵。」
沈未蒼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剛才聽別人議論,她還以為國師是個老頭,沒想到是這麼年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