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蛇神的眷戀
「嗯,如此便好。」
奧羅巴斯點了點頭,旋即又催促起來,「事不宜遲,現在就讓我進入到你的手鏈中去,爭取早日將那個禍患解決。」
荒瀧一斗聞言,將右臂伸了出來,露出戴在手腕的手鏈。
奧羅巴斯見狀,身形飄浮上前,用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手鏈,將自身化為道道流光,盡數鑽入手鏈當中。
與此同時,內心世界。
御輿千代三人所居住的那座安靜的院子此時正如橡皮擦過一般,飛快淡去。
短短几秒,他們所居住的小院便化為一片虛無,整個世界彷彿被剝奪了所有的顏色,只剩漆黑。
唯有御輿千代三人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他們此時正站在一片黑暗當中,宛若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沒等他們發出疑問,四周又是通出無窮無盡的灰白迷霧,將三人籠罩其中。
「不要慌張,也別出聲,我需要將你們隱藏。」
荒瀧一斗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中傳遞到三人的耳邊。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
奧羅巴斯的靈魂復甦了。
這個結果實在太過荒誕,好在他們的復甦也是同樣的方式,因此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承受的住。
可眼前奧羅巴斯又附身到了荒瀧一斗的手鏈上,不知荒瀧一斗出於什麼考慮,選擇將他們遮掩隱藏。
但,比起一位陌生的魔神,他們還是相信荒瀧一斗。
於是,三人就這麼站著,一聲不吭,任由迷霧將自己包裹其中。
荒瀧一斗就這麼看著奧羅巴斯的靈魂進入手鏈,上面的礦石由紫變藍,閃過絲絲光澤,又很快恢復原樣。
他有些無奈,沒想到,到頭來自己這個拒絕的任務又轉個彎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荒瀧一斗心裡微微嘆息。
他對著手鏈說道,「大人,那我們現在是要立刻動身,還是等一會兒?」
手鏈閃過几絲藍光,聲音夾雜著几絲懷念與期盼傳遞到荒瀧一斗的耳邊,
「海祗島啊……呵呵,那麼,先去看一看海只島吧,就當是,一點期待吧……」
「好嘞。」
荒瀧一斗乾脆利落的應下,轉身走出大殿,軍靴踩踏在石板上,沉悶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內回蕩,久久不曾停息。
在一天後,荒瀧一斗重新回到了蛇腸之路。
期間,奧羅巴斯好似陷入了回憶往昔的過往,一直沒有說話,而荒瀧一斗也不想觸這個霉頭,也一直沒有主動跟奧羅巴斯搭過話。
雙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詭異平衡的寂靜無聲。
直到荒瀧一斗回到蛇腸之路,奧羅巴斯才有了反應。
「快到了。」奧羅巴斯說。
荒瀧一斗也附和著說,「是啊,快到了。」
隨後一路平安無事,這次他沒有再擅闖龍蜥的領地,之前活動的遺迹機關也被他打爆大半,所以並沒有什麼東西阻止他。
荒瀧一斗重新回到自己墜落下來的原點,他抬頭仰望。
上方是一個巨大的旋渦。
荒瀧一斗沒有任何猶豫,雙腿用力躍起,直直鑽入上方的旋渦。
伴隨著海水包裹的不適感和一陣陣的天旋地轉,荒瀧一斗宛若魚躍龍門般衝出旋渦,重回海只島。
荒瀧一斗落到一旁的地上,沐浴著久違的陽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廣袤的天地重現於眼前,就連奧羅巴斯也發出一聲感慨,
「陽光?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荒瀧一斗又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空氣,「是啊,在真正出來的時候,我才感覺我在活著。」
「呵呵,先去看看這一代的現人神巫女吧,我挺想見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荒瀧一斗帶著此欣賞的意味回答道,「啊,是個很不錯的人,不過嘛……哈哈。」
最後半句荒瀧一斗沒說,而奧羅巴斯也懶得問。
他現在正把注意力放在四處的山岩絕壁和花花草草。
為此,荒瀧一斗還貼心的繞了一個遠道,讓他觀望海只島的大半情況。
「咦?這……」
荒瀧一斗在望瀧村上方的山崖上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下方。
奧羅巴斯見狀問道,「怎麼了?嗯?」
他順著荒瀧一斗的視線朝下看去,只見一群身材瘦弱,老幼居多,但頭上長有一雙藍色鬼角的「人」在和海只島人互幫互助,談笑風生。
「這是…青鬼,是你的族人?那赤鬼又在哪裡?」
奧羅巴斯有此好奇的問道。
荒瀧一斗無奈笑道,「哈哈,大人,莫要取笑我了,我們赤鬼一族現在應該只剩我一個人了,就連青鬼也瀕臨絕種,處於滅族的邊緣,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拋棄祖地,遷徙到新的地界。」
「額,抱歉。」
「哈哈,沒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荒瀧一斗哈哈一笑,不再停留,又從原地消失。
珊瑚宮……
荒瀧一斗剛剛來到大門侍衛的面前,就看見了裡面的露子,露子也看見了他。
露子一臉驚喜地小跑過來,「一斗閣下,你回來了。」
荒瀧一斗同樣報以微笑,「是啊,我回來了,還拿回了一點東西。」
露子低頭一看,只能看出荒瀧一斗腰上挎著一把長刀。
「這個是?」
荒瀧一斗低頭看了眼長刀,說道,「這把刀的來歷我以後再跟你說,但現在,我需要再見一次心海小姐。」
露子思考片刻,說道,「那您稍等,我這裡要先去稟報一下心海大人。」
「嗯,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荒瀧一斗點頭道。
露子沖荒瀧一斗莞爾一笑,「多謝您的理解。」
言畢,露子轉身走入珊瑚宮,看樣子是去稟報了。
書房內……
「心海大人,一斗閣下回來了。」
露子此時身處書房,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稟報給了珊瑚宮心海。
珊瑚宮心海略微沉吟了一下,「嗯,露子,你確定他在淵下宮只拿了一把刀。」
露子語氣堅定,「我確定,他的全身上下,只有腰間和那把被布裹著的長刀上有沾染上藍色熒光,其他的部位則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