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複雜

只是閣樓的問題讓他猶豫，若要建造閣樓，牆面需開孔，但何雨柱權衡后決定放棄，因為開孔會帶來諸多問題。

他並不急於要孩子，如果婚後有了孩子，那麼在風起之時，他可能最大的孩子已去當知青。

而且文麗還小。

他打算先把文麗的性格改變，然後再考慮生育，這樣能更好地教育孩子，同時也能度過三年的大災難。

他認為自家人口少且生活條件較好才是常態。

何雨柱早早就有了主意。

「好吧，就這樣吧，您直接報個價吧！」何雨柱點頭道，「另外，我想刷半面牆壁的油漆，您覺得可行嗎？」

「油漆的價格可不便宜，還有外面的窗戶和門要不要刷呢？」趙隊長指著游廊和門窗詢問。

何雨柱想了想：「外面就不刷了，否則這裡看起來太新，不太好。

「嗯，我明白了，現在筒子樓里都只刷半面牆漆，全白牆容易臟。

「趙隊長接著說：「行，我明天給你報價。

工程量不算大，但何雨柱的要求卻很多，一般家庭幾天就能完成，但何雨柱這裡至少需要二十天。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忙活，心裡暗自琢磨，何雨柱已經二十歲了。

然而，近兩年他們之間互動不多，易中海深知何雨柱作為備胎不可靠。

因此，他沒有多言，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專心關注賈東旭，提升他的技術，以便將來養老時有個依靠。

賈東旭確實讓他驕傲，現在已經是一名熟練的鉗工，如果能進一步培養成八級鉗工，易中海的晚年生活將會更寬裕。

秦淮茹也是個賢內助，家務全由她操持，將來一定能好好照顧自己。

此外，何大清寄來的錢都在易中海這裡，當初何大清擔心何雨柱的性格，拒絕了他的錢，所以轉而寄給了易中海，這也是他的一個策略。

閻埠貴最近心情不錯，何雨柱搬去與閻家兄弟同住，每天晚上都會帶兩份飯菜回閻家，還送了不少白面，這讓閻家的伙食水準有所提升。

直到周日，何雨柱上午忙於做席，中午來不及回家換衣服，直接騎車前往文麗家。

他在無人的地方，從空間取出食材和調料，然後繼續前行。

文麗的姐姐和姐夫一家、二姐和姐夫一家都聚在一起，場面十分熱鬧，大家共享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對何雨柱讚不絕口。

夜晚，文麗送何雨柱出門，她說道：「文麗，家裡現在正在裝修，大概還有十多天就能完工，等油漆味散去，我們就能夠搬進去了。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文麗臉頰微紅。

「作為未來的女主人，你覺得如何布置傢具不是應該發表點意見嗎？」何雨柱笑道。

文麗聞言心動了：「到時候再說吧！」

好在票據時代的嚴格規定還未到來，直到三年後的災難時期，才真正實行票據制度，正式步入那個時代。

何雨柱直接買了一台吊扇安裝在客廳里，接著便是傢具問題。

等到所有工程結束時，已經是五月，他敞開門窗通風透氣。

何雨水的房子更為精簡，省去了閣樓，直接多開了兩扇窗戶，並增設了一個通風口，讓煤爐的煙塵可以直接排出。

由於房間小，一個煤爐子在冬天就能提供足夠的熱量，增加窗戶是為了更好地採光，同時安裝了小吊扇並接入了電錶。

因為電器增多，何雨柱乾脆單獨安裝了一個電錶，但水費無法避免，還是使用中庭的公共設施。

在正房和耳房的夾角處，搭建了一個簡易棚子，那裡是新安裝的灶台，不會影響房子正面的採光。

「哇，這真棒！」白天，閑暇的婦女們紛紛前來參觀，紛紛探頭查看內部格局。

「確實不錯！」一位大媽點頭贊同，「這樣一來就有兩室一廳了，人口多的家庭可以參考一下。

賈張氏羨慕不已，自家只有城市戶口，每月需購買高價糧食，但她兒子很爭氣，已經成為了一名鉗工。

「說得對，之前沒想過這個，不過不知道得花多少錢呢？」賈張氏說：「我兒子才當上鉗工，家裡可能不夠這筆開銷啊！」

另一位大媽精於計算，建議道：「別刷油漆了，那油漆可貴得很，地面也不用收拾，簡單隔斷幾個房間用不了多少錢。

賈張氏不樂意：「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好，否則不如不做！」

「晚上讓咱們家東旭過來看看！」何雨柱的房子如今成了院子的焦點，尤其是隔斷後，房間數量增多，對於人口較少的家庭，一面隔斷就足夠了。

然而，人口眾多的家庭呢？他們這個院子過去規格較高，空間較大，許多家庭都能隔出三間來。

相比之下，佔地較小的四合院就難以做到同樣的效果，開間不夠寬敞。

晚上，何雨柱回家，帶著何雨水去閻埠貴家吃飯時，易中海和劉海中也來了。

「閻叔，你們怎麼會來？」閻埠貴開門時感到驚訝地問道。

「閻叔，我們來找柱子有點事！」易中海進門后說道。

何雨柱感到意外，轉頭詢問：「什麼事？」

「是關於你的房子。

「劉海中跟進來說，「傻柱，你那房子花了多少錢？」

其實，易中海一開始並未稱呼何雨柱為」傻柱」，並非易中海不尊重他，而是有其他目的。

閻埠貴佔了不小的便宜，以其精明自然不會繼續堅持，而劉海中則不然，這個人沒什麼心眼兒。

「二叔也要加隔斷嗎？」何雨柱並未提及花費多少，因為他的材料都是上乘的。

易中海開口道：「看到你們家的房子，院子里的人都心動了，畢竟現在大家庭人口都在增長。

「一家子擠在一塊兒，確實有困難。

何雨柱贊同地點點頭：「確實如此，我也正考慮這個問題，畢竟我也快到成家立業的時候了。

「但價格會因材料和設計風格的不同而變化。

我的隔斷很結實，主要是為了隔音，用了很多玻璃。

「此外，還要看各家的經濟狀況。

你們不如直接找街道工程隊的趙隊長，他們剛為我家完工，現在手藝熟練。

「如果不趁現在，等消息傳開，他們恐怕就忙不過來了。

劉海中一聽，點點頭：「有道理，老易，我們得抓緊！」

「反正我們家要裝修，不如我明天直接去街道，詢問其他人就好，反正都在院子里施工。

易中海同意道：「好主意，你明天直接去吧，畢竟你們家五口人，你也不缺錢！」

「就這麼定了！」劉海中打個招呼，轉身離開，接著是易中海。

易中海沒回家，而是去了賈家。

「師傅。

「賈東旭連忙起身，為易中海倒水，問道：「您問到價格了嗎？」

「還沒呢！」易中海坐下后說：「價格會因材料不同而異，關鍵是看具體用哪種材料。

「你二叔明天就要找工程隊，他們家肯定會動手，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問問。

賈東旭點頭道：「何雨柱那邊估計花了不少錢吧？」

「我這邊積蓄不多。

「沒關係，不夠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易中海笑道，「你技術提升很快，再過一兩年達到四級，有了技術還怕沒錢嗎？」

「那就先謝謝師傅。

「賈東旭很高興，因為他們家確實需要隔斷，他和妻子相處時，還有老人和孩子。

兒子年紀小，但母親怎麼辦呢？

每次秦淮茹忍著不說話，他也感到不自在。

院子里很多人都有這個想法，許家也在討論。

許大茂自然不想落後，提議道：「爸，我們也加裝隔斷吧！」

許父點頭道：「傻柱家做得不錯，我們家確實該整修一下，畢竟你和你妹妹也長大了，將來結婚也會用到。

「嘿，我們家的隔斷必須比傻柱家的更好。

「許大茂笑著說：「不能比他差。

「...」許父看著兒子搖頭。

隨著院子的熱鬧，工程隊再次介入，這次是為劉家後院做準備。

每天來諮詢的人變多了，很多家庭都有了隔斷的需求。

趙隊長非常開心，工程量增加了，他們團隊人手充足，可以同時進行幾家的工程。

何雨柱利用周末閑暇，帶著文麗來到四合院，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而且他已經說服了文家所有人。

現在兩人隨時可以步入婚姻殿堂，何雨柱自然不願浪費時間，於是徑直帶著文麗走進了四合院。

「哎呀，柱子，這位是文老師吧?」閻埠貴依舊待在前院，看見何雨柱挽著的女人，連忙迎了上去。

「文麗，這是我們院里的三大爺閻埠貴，他在紅星小學教書，也是我們的大媒人之一。

「何雨柱介紹道。

「閻老師好!」文麗微笑著問候。

「好，今天是來認親的吧?」閻埠貴心中滿是喜悅，事情進展順利，他的大紅包也快到了，而且最近他佔了不少便宜。

「三大爺，我們正打算添置傢具，所以我讓文麗來看看，究竟需要什麼樣的。

我們倆的關係也已經穩定下來了，準備很快就能結婚。

「何雨柱解釋道。

「那就好，你們快去吧!」這時的閻埠貴不再提任何要求，他這兩年變得更精明，對何雨柱也更了解，知道這時候不適合談條件。

周日這天，院子里的人們都聚在一起，中庭的水池是最熱鬧的地方。

看到何雨柱帶著一位女子進來，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特別是大院里的小夥子們，看到文麗都看呆了。

劉光齊正在中庭幫二媽晾衣服呢，看到這一幕，他震驚之餘，眼神一轉，悄悄放下衣物，向後院走去。

大院里年齡相仿的有幾個，賈東旭是其中最大的，已經有了妻小。

接著是何雨柱，然後是許大茂和劉光齊，再往下是閻解成。

「許大茂!」劉光齊站在許家門口喊道。

聽到叫聲，許大茂走出來問道：「光齊，什麼事?」

「何雨柱帶了個漂亮的姑娘回來，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劉光齊說完，許大茂並不相信。

許大茂撇了撇嘴：「就傻柱一個廚師，能找個啥樣的?」

「真的，超級漂亮，你不信自己去看看!」劉光齊說完，轉身跑開了。

許大茂的臉色陰晴不定，過去兩年他幾乎不和何雨柱交談，兩人相安無事，但現在何雨柱有了對象，他決定先去中庭看看。

而何雨柱已經領著文麗進了家門，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文麗感到驚訝，她之前完全不知道何雨柱家是什麼樣子，只猜測可能和自己家差不多。

但這次整理房子，發現竟如此舒適，文麗眼中閃爍著期待，畢竟這裡將是她的新家。

雖然傢具還空無一物，但這正是她來這裡的初衷。

「柱子，你打算怎麼布置?」文麗對此毫無頭緒，但她表示：「我想要一個梳妝台。

何雨柱笑了笑，拉起文麗的手走向右邊的房間，指著窗下的位置說：「這裡陽光最好，我想放張書桌，旁邊靠著牆放個書櫃，方便你批改作業。

「你是個老師，這個位置最適合你。

「他又指向牆邊：「放兩張五斗櫥，一人一個，用來放衣服。

上面放收音機和一些照片，增添些裝飾吧。

「最裡面是卧室，你那一邊放張梳妝台，還能放個大衣櫥，用來存放衣物和被褥。

「

「沿著隔斷那邊，放個洗臉台或者類似的東西，你覺得怎麼樣？」

文麗思索片刻，笑著說：「挺好的，就這樣決定吧，以後缺什麼再慢慢添置，我現在想不出還需要什麼。

「那左邊的房間呢？」

何雨柱呵呵笑道：「當然是留給孩子用的！」

「現在我打算空著那邊，日常打掃一下就好，如果放了傢具還得收拾，還不如空著。

「文麗恍然大悟。

「沒錯，這樣可以減少打掃，中間可以作為餐廳吧？」

「不過，我打算直接擺放些木製沙發，配一張長茶几，這樣接待客人和用餐都不會影響。

「何雨柱搖頭道：「這樣空間看起來更大，夏天可以在那兒吹電扇。

「好主意，真不錯！」文麗小聲嘀咕，臉上卻始終掛著微笑。

這時，她轉頭看向門外，驚訝地說：「柱子，你看！」

何雨柱回頭一看，哎呀！

門外站著的是許大茂、劉光齊和閻解成！

「嘿，你們幾個在這幹嘛呢？」何雨柱邁步出門，門口的人趕緊後退。

許大茂扯開嗓門喊道：「傻柱，這是你的對象嗎？」

「要不要我們也互相認識一下啊？」

「傻茂，你這是想找個對象了？」何雨柱笑著回應：「不過你年紀好像還不夠啊！」

「你才叫人家傻茂呢！」許大茂不滿道。

「你叫我傻柱，我就叫你傻茂！」何雨柱毫不在意，「以後你就叫傻茂了，每次見到你我都這麼叫。

「你……」許大茂可不喜歡這個綽號，但又拿何雨柱沒辦法，「哼，你就是個臭廚師。

「呵，你爸還在鋼鐵廠工作呢！」何雨柱看著許大茂說：「以後他來食堂吃飯，你說我給他盛菜時手抖一下，會怎麼樣？」

許大茂一愣，他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會發生。

在何雨柱管理的一食堂，他不會輕易給任何人抖勺，這種行為有點缺德，但如果對方是敵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食堂里惹怒他的人，日子肯定不好過，哪怕是其他食堂也一樣。

「我不跟你計較。

「許大茂說完就跑了。

何雨柱不再理他們，轉身回到屋裡：「都是院里的鄰居，年紀相仿，我們大院人多，不像你們家那樣獨門獨戶。

「等你嫁過來就知道了，人多了事情就複雜。

你在這裡生活十年，保准你會變得不一樣。

文麗一愣：「至於這麼嚴重嗎？改變這麼多？」

「等著瞧吧，有時間我介紹給你認識。

不過現在我一般不怎麼接觸他們。

對了，我帶你去見見我妹妹。

「何雨柱拉起文麗，穿過走廊來到東廂耳房，叫道：「雨水。

「哥，有什麼事嗎？」何雨水開門時問道，隨後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姐姐，「哥，這是嫂子嗎？」

何雨柱開心地說，妹妹挺會助攻的，「這是文麗，你未來的嫂子。

「別亂說。

「文麗害羞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你好，我是文麗，你現在可以叫我姐姐。

未來的姑嫂倆很快就熟悉起來，何雨水的房間還沒刷漆，只是簡單颳了石灰。

因為沒地方住，她在三大媽家住了兩天，何雨柱買了傢具后，她便搬了回來。

耳室雖小，但深度較長，寬度卻有限，內部直接擺放了一張單人床，床邊緊挨著衣櫃，兩側牆壁則各開了一扇窗戶。

其中一扇窗戶對著角落，下方放置了一個五斗櫥，新安裝的窗帘厚實，能完全遮擋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