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七級炊事員

儘管軋鋼廠只有幾百人，與萬人規模的大廠相比還有很大差距，但隨著援建項目的推進，這裡的規模將迅速擴大。

然而，今天是公私合營后的等級評定考核，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時刻。

賈東旭跟隨易中海寸步不離，彷彿父子情深。

易中海目前仍視賈東旭為養老對象，因此沒有過多打擾何雨柱，特別是昨天計劃失敗並被趕出后。

此外，何雨柱利用許大茂樹立威信，展現出的兇狠也令許多人畏懼，昨天許多人回家討論此事，但現在大家都不敢公開談論。

有些家庭甚至告誡孩子們，不要招惹何雨水。

工人們來到軋鋼廠，各自回到崗位，但他們並未立即開始工作，而是等待考核的開始。

何雨柱來到食堂：「傻柱，你爸呢？」」跟他那個寡婦跑了！」何雨柱淡淡地回答。

眾人聞言驚訝，何雨柱今天怎麼敢編排他爸？

「真的，前天下班后他就走了，去了保城，以後別再提他了。

「何雨柱一臉平靜，食堂的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接話。

「各位！」食堂原主管帶著一群人進來，「我們廠已經公私合營，今天是等級評定日，這些師傅將為大家考核。

「之前已經說過，評定等級全憑個人能力，大家公平競爭。

「主管向負責人交代后，一位穿著幹部服的人走上前來：「各位同事，新紀元……」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何雨柱聽著還挺新鮮。

負責人說完後退下，何雨柱這才意識到那人並非廚師。

接著，負責考核的大師傅宣布：「一個個來，為了節省時間，上午考核的菜肴就當午餐食用。

「誰先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無人敢主動站出來，畢竟這裡只是工廠食堂，過去最拿手的還是何大清的手藝。

「我來！」何雨柱第一個站出來，他的系統顯示了真實實力，但具體到炊事員的級別還未明確。

但他信心滿滿！

「好，這個小夥子很有勇氣！」那位穿著幹部制服的人開口，儘管他並非廚師，但政治素養不錯，「我們現在是國家的主人，大家要摒棄舊觀念，勇敢展現自己的烹飪技藝。

「來，小夥子，先登記一下！」

「我叫何雨柱，今年十七歲，街道給我的成分是三代僱農，家裡沒有田地，也沒有店鋪，一直都是為別人做工的。

「何雨柱穿越后，對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

賣包子並不能算作商人或小業主。

你在街上看到賣煙的孩子，會稱他為商人嗎？

「小學畢業，家傳譚家菜，又學過川菜，半年前進廠工作！」何雨柱簡單介紹了自己的經歷。

「哦，家庭傳承深厚啊！」主管登記完后說道：「開始吧！」

何雨柱看向主考的大師傅，大師傅說：「來一道燉菜吧！」

何雨柱點頭應道：「沒問題！」

隨後，他開始挑選食材，雖然不會過於挑剔，畢竟食材都是食堂提供的。

燉菜所需的食材不固定，何雨柱準備了土豆、白菜和豬肉。

就在他清洗食材時，主管又詢問了一遍，其他人則都在旁觀，畢竟這是個新鮮事。

之前雖然有人解釋過評級規則，但大家對自己的水平還是不太確定，畢竟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評級制度。

何雨柱帶頭，其他人先觀察一下也不錯。

何雨柱清洗得既快又乾淨，通常這種瑣碎的工作不會由大師傅親自來做，但今天是個考核日。

清洗食材和處理食材是炊事員考核的關鍵環節，炊事員並沒有學徒的概念。

畢竟，食材清洗任何人都能做，炊事員的工作與技術工人不同。

何雨柱動作迅速，但手法清晰，接下來是刀工，這更能考驗一個人的技能。

他的刀工自然不錯，雖然不算頂尖，但做大鍋菜的話，精細的刀工並非必需。

「篤篤篤……」白菜切絲、土豆切塊、豬肉切片……

然後是熱鍋加油！

大鍋菜講究重油重鹽，否則這麼大一鍋菜會毫無滋味。

準備好蔥、姜、蒜后，放入鍋中爆香，再撈出。

接著是豬肉片下鍋翻炒，再加入白菜絲，不斷快速翻炒。

將白菜中的水分炒出來，視情況加水，再加入土豆，攪拌均勻，最後加鹽，攪拌均勻后蓋上鍋蓋，調小火候。

「好了！」何雨柱說：「小火慢燉即可。

負責考核的大師傅們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開始評分，但最終還需品嘗才能定論。

於是，一群人耐心等待，負責考核的人也不著急，畢竟大家心裡都有些疑惑。

何雨柱倒不擔心，他已經儘力而為，味道肯定不會差。

大約等待了半小時，何雨柱揭開鍋蓋，食堂里頓時瀰漫著香氣，畢竟食堂空間不大。

畢竟之前的工廠只有幾百人，食堂自然不會建得太大。

考核的大師傅們各自取了碗，何雨柱給他們每人舀了一半的菜。

他們品嘗后，再次開始評分。

「何雨柱同志，被評為七級炊事員！」最後的宣布讓何雨柱有些驚訝，他原以為自己最多只能達到八級炊事員的級別。

畢竟他目前僅是大鍋菜的中級水平，看來系統給出的評級並非易事。

有了何雨柱的帶頭示範，大家對自己的技能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都是熟能生巧的工作，通過自我比較，大家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實力，於是紛紛報名參加考核，而何雨柱則退到了一旁。

此時，他已經無事可做。

走出食堂，何雨柱伸了個懶腰。

今天的考核對今後至關重要，因為他的工資每月都不菲。

這樣看來，未來的生活應該無憂了，但他現在要考慮結婚的問題。

雖然他還年輕，但離三十歲也不遠了，再過三年就能成婚，這方面必須提前規劃。

他可不想像劇中的傻柱那樣，快到三十歲還單身，被寡婦牽著鼻子走。

劇中的女性他一個都不感冒，但也不能降低標準，城市戶口、穩定工作、相貌出眾等條件他都希望有。

摸了摸下巴，他知道這事得找人幫忙，媒婆是一個選擇，朋友介紹也是可行的。

何雨柱突然想到三大爺閻埠貴，這個人雖然愛佔小便宜，但人品還算過得去。

他不願給傻柱介紹冉秋葉，一是因為文化差異，二是傻柱和秦淮茹的關係不明朗。

當然，還有傻柱嘴巴不饒人的原因，他平時得罪的人可不少。

如果平時能給三大爺一些小恩惠，不必太頻繁，每月兩次左右就足夠，這樣可以籠絡住他。

就像許大茂下鄉回來總會給三大爺好處，閻埠貴就會幫他說話。

這一點值得學習，畢竟大院里三位大爺，只有三大爺值得拉攏。

「小何同志！」身後突然傳來呼喚。

何雨柱轉頭一看，剛才說話的似乎是個幹部。

「同志您好！」他大方地回應。

「叫我小何如何？」對方顯得相當親切。

「沒問題，不知道您怎麼稱呼？」何雨柱年紀不大，對方顯然有意示好。

「我姓張，是廠長秘書。

今天領導們都下車間親自考核，所以我來食堂這邊。

「原來這位是廠長秘書，但不確定是不是楊廠長，畢竟距離劇情開始還有十年。

人事變動他不清楚，但如果與現在的領導秘書關係融洽，那是好事。

對方顯然還沒說完：「今天看了下，沒想到食堂裏手藝最好的是你，看來真是家傳的技藝。

「您過獎了，只是個小小的食堂。

「何雨柱謙虛地說，畢竟這裡是京城，大師傅多得很。

「考核只有一天，但今天還有上級領導親臨指導，晚上小食堂要接待，小何還得你掌勺哦！」張秘書說。

「哎呀，具體什麼時候？」何雨柱一愣，他沒想到今天就要負責小灶。

「自然是在下班后，你覺得這個時間安排有問題嗎？」張秘書詢問道。

「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家裡還有一個妹妹，下午我需要回家一趟。

她現在上小學，放學時間早，我可以回去給她準備晚餐，然後再回來工作應該還來得及。

您覺得呢？」何雨柱坦誠地表達了自己面臨的困難。

「完全沒有問題，畢竟你是在加班，這樣的便利是可以理解的。

「秘書張一聽，明白這不是什麼難題。

何雨柱能回家照顧妹妹，顯示出他的品格優良。

隨後閑聊中，張秘書詢問了何雨柱的家庭狀況，得知他的父親離家出走，不禁感到同情。

對於一個17歲的少年能如此細心地照顧妹妹，這讓張秘書對何雨柱的印象大為改觀。

「張秘書……」

「你就叫我張哥吧！」張秘書主動拉近了與他的距離。

「好的，張哥，我們先確定晚上的菜單如何？」何雨柱提議道：「我最拿手的是川菜，我們可以先準備好食材和調料。

不知道領導是哪裡人，能吃辣嗎？」

「說來也巧，今天的高層領導就是四川人，否則我也不會找你幫忙了。

「張秘書笑道：「可能會請外面的人，但領導肯定會注意到的。

「嘿，真巧啊，那我們就先挑食材吧。

我會給你一張調料清單，你可以按單去我以前學藝的酒樓購買，這樣更方便。

「何雨柱藉此機會提出需要調料。

一般食堂的調料種類有限，特別是在那個年代，找到滿意的調料並不容易。

張秘書點頭同意：「行，你的想法很好。

我們現在就去吧。

很快，他們找到了原食堂主管，一起前往食堂倉庫。

何雨柱詢問了參與人員后，開始精心挑選食材。

接著，何雨柱列出了一份調料清單，張秘書便讓他提前下班，此時還不到中午時分。

何雨柱並不介意午餐，騎上自行車直接回家。

……

「喲，柱子你怎麼回來了？」三大媽正在前院忙碌，看到何雨柱推著自行車進來，顯得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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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媽，食堂的考核我第一個參加，考完沒事就回來了，不過今晚可能要加班！」何雨柱直接解釋道，以防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你考得怎麼樣？」三大媽連忙問道。

「七級炊事員！」何雨柱笑著，推著車離開了。

三大媽還不清楚七級炊事員意味著什麼，畢竟等級劃分才剛起步，大家對此知之甚少。

剛開始，食堂的人都不願第一個接受考核。

他們沒想到，第一個考核者會得到優待，實際上給何雨柱定為七級是有些高的。

然而，年輕人的勇氣讓人敬佩，負責考核的大師傅直接給他評為了七級。

此外，考慮到何雨柱家傳的手藝和擅長的小炒，這也是考慮因素之一，從他的刀工就能看出。

回到家中，何雨柱將自行車停在門廊下，隨後走向地窖，準備開始種植一些食材。

現在可供種植的材料很少，土豆、玉米、大蔥、大蒜和辣椒都可以嘗試，但正值冬季，蔬菜和水果就別想了。

能種什麼就先種什麼，家裡辣椒可是好東西，畢竟這是廚師的家嘛！

有了這些，他可以先買些基礎的，畢竟快過年了，大家都物資緊張。

到了明年初春，他就能收集到更多的種子，逐漸積累豐富的物資，分批在不同的地點出售，以此積累資金。

他計劃儲備一部分貨幣用於收藏，儘管自己對收藏並不精通，但他明白第一套貨幣在未來肯定會有更高的價值。

即使它們不值錢，自己收藏也是一份美好。

接下來就是集郵，他打算定期去郵局購置郵票，這個不需要憑證的東西，只要有錢就能購買。

至於古董，自己確實不太懂，日後有機會再說。

進屋后，何雨柱開始狂熱地種植，直到下午何雨水放學回家。

「哥，你怎麼在家？」何雨水首先跑到何雨柱的房間，她先點燃爐火，以節省煤炭。

「我回來給你做飯，你可以先吃，或者等我回來一起吃。

「何雨柱從床上起身解釋道。

看著妹妹委屈的樣子，他趕緊安慰：「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工廠，我們在那兒吃熱乎的。

何雨柱深知妹妹缺乏安全感，需要時間適應，所以他決定帶她一起。

「走！」說著，他拉起何雨水出門，關上門后，騎上自行車前往鋼鐵廠。

這時，三大爺閻埠貴剛下班，他沒有進門，而是繞著前院閑逛。

「喲，傻柱？」他喊道。

「三大爺！」何雨柱回應。

「你要去哪裡？」閻埠貴問，「聽說你評上了七級炊事員，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不清楚呢！」何雨柱搖頭說，「今晚我加班，回來接雨水，否則她一個人沒法吃飯。

「加班？」閻埠貴愣住了。

「我得趕回去，不和你說了。

「何雨柱推著車離開，讓妹妹坐在後座，然後飛快地往工廠駛去。

何雨水雙手捧著紅薯，緊緊抱住何雨柱的腰，小臉貼在他背後。

食堂的考核已經結束，中午給工人們打完飯後，食堂人員都離開了。

食堂本來人就不多，其中許多人不需要考核，直接定為十級炊事員，也就是負責雜務。

能夠親自下廚的大多被評定為九級炊事員，還有位年長的劉師傅被評為八級，只有何雨柱是七級。

當何雨柱帶著妹妹回到食堂時，發現空無一人。

「雨水，你先做作業，我去忙活。

「他說。

「好！」何雨水放心了，哥哥確實是來加班的。

何雨柱檢查了一下，之前選好的食材還在，他開始簡單處理，切好蔬菜，等待領導的到來就可以開始烹飪。

他還準備做一道小雞燉蘑菇，需要提前燉煮，時間越長味道越好。

張秘書不久後走進來：「小何，你回來了？」

「這是你妹妹吧？」他詢問。

「張哥，雨水叫我張哥。

「何雨水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過來打招呼。

「張哥好！」何雨水起身問候。

「來吃糖！」張秘書拿出糖果，何雨水看看何雨柱。

「張哥給的你就收下吧！」何雨柱點頭同意。

何雨水接過糖果，道謝：「謝謝張哥。

「真有禮貌！」張秘書笑道，「小何，怎麼帶妹妹一起來了？」

「她是在擔心我會逃跑。

「何雨柱輕聲解釋道：「我只能把她帶來，正好回家也不用做飯，就在食堂解決就好。

何雨柱大方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很好！」張秘書倒是不在意，加班連飯都不讓人吃嗎？

接著，他遞給何雨柱一個布袋，「這是你要的調料，數量不少，以後就不用老是出去買了。

何雨柱打開袋子嗅了嗅，確認道：「沒錯，就是這些。

「菜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燉的是小雞燉蘑菇，這道菜時間較長。

其他領導來了，請你通知我一聲，我立刻開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