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自書香門第

「雨水，你先把車子推回家。

「何雨柱把自行車交給何雨水，然後拿出香煙，但知道三大爺不抽煙，畢竟抽煙太花錢。

何雨柱自己點燃一支，告訴三大爺：「今天是我生日，我已經二十歲了。

「是嗎？」閻埠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沒錯，這麼說你該是到了結婚的年紀了！」

「沒錯，但我們軋鋼廠雖然不像寺廟，但女工太少了，我在食堂，新來的幾乎都是大媽。

「何雨柱一臉愁容地說。

「這兩年我對你們家怎麼樣，三大爺心裡有數吧？」他接著問。

「你看看，能不能在你們學校幫我找個合適的人選？」他懇求道。

閻埠貴毫不猶豫地答道：「這個沒問題，柱子，這兩年你確實幫了我們不少忙，讓我想想看！」

隨後，閻埠貴陷入了沉思，心裡盤算著這是否划算。

自1954年初春以來，何雨柱不斷買賣物資，同時也收購了不少東西，包括雞、兔、豬、羊和魚等。

他的養殖區域里，這些動物各佔一隅，需要時繁殖，不需要時就暫停。

相比之下，種植區域則更為豐富，無論是小麥、水稻還是各類蔬菜和水果，應有盡有，只要留種就能種植。

由於現在的種子並非後世改良品種，但空間里產出的質量極高，這讓何雨柱積累了大量物資。

他在不同的市場上銷售，積累了可觀的資金，直到糧食配給制實施，但除了糧食管制，其他票據暫未實行。

因此，他決定先暫停，等鴿子市繁榮后再行動，以免冒險違法。

何雨柱不僅購買了自行車、收音機和手錶，還囤積了不同款式的男女手錶。

除了大件物品，他還儲備了布匹、棉花、煙酒糖茶等各種生活必需品，計劃在物資短缺時大量採購。

由於他的空間能儲存，他不必擔心物品損壞，只需直接儲備。

何雨柱的前瞻性讓他得以悄悄囤積物資，沒有引起太大注意。

他的分散購買方式使得情況難以察覺。

而在關鍵時期停止銷售，也讓何雨柱巧妙地避開了風口浪尖的麻煩。

「哥，我就快要上初中了，離家會越來越遠了！」何雨水忽然開口道。

「嗯？」初時，何雨柱並未立即明白，隨後恍然大悟：「你是想要輛自行車，對吧？」

「沒錯！」何雨水興奮地跑過來，「哥，你能幫我買一輛嗎？」

「行，沒問題！」何雨柱豪爽地答應，「我還會給你買一塊手錶，不過別到處顯擺哦！」

「不會的，哥你太棒了！」何雨水開心得跳躍起來。

何雨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妹妹喜歡就好。

自1955年第一版貨幣停止流通后，啟用第二套貨幣，何雨柱每月的工資是四十一塊五。

作為食堂班長，每月還能額外得到兩塊錢補貼，同齡人中，他的收入算是最高的。

不僅如此，每逢周末，他還會被邀請掌勺為婚禮或喪事準備飯菜，收費不菲，通常只接領導的邀請。

大家都知道何雨柱賺得多，但具體數目卻無人知曉，因為私下裡的額外收入沒人清楚。

如今自行車市場正處於滯銷期，自1955年起銷量就一直低迷，因此從9月起價格開始下滑。

何雨柱得知此事時也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意識到，畢竟才解放沒幾年。

到了六十年代，工人們的經濟條件普遍好轉，購買東西都需要配額，這就意味著他們手中的錢越來越多。

此時的何雨水已長得相當高，十三歲就有了一米六的身高，每年的衣服都需要定製。

女孩子發育較早，但她的身高還會繼續增長。

於是，何雨柱決定第二天休假時，帶妹妹直奔王府井百貨大樓。

雖然剛過完春節，但百貨大樓里人並不多，畢竟大家的錢包還沒填滿。

何雨水興奮地走在前面，徑直奔向自行車櫃檯。

何雨柱跟在後面，來到櫃檯前，店員詢問：「您要買哪種品牌的？」

當時主要的自行車款式是28英寸的，何雨柱環顧一圈，目光一亮：「那輛！」

「那是一款26英寸的輕便自行車，售價190元，您要不要考慮一下？」店員解釋道：「這是新款，試驗性質的，明年才會大量生產。

「我能先看看嗎？」何雨柱問道。

「當然可以！」店員態度友好，但在六七十年代，這樣的服務態度就不常見了。

何雨水看著那輛沒有橫樑、尺寸小些的自行車，好奇地問：「哥，你要給我買這個嗎？」

「對，那28英寸的太大，有橫樑，你一個小女生夏天穿裙子怎麼騎？」何雨柱解釋道：「我覺得這款挺好，穿裙子也能騎。

「確實如此！」何雨水沉浸在喜悅中，對這種新型自行車並不熟悉。

店員聞言眼前一亮：「這位同志，您說得很有道理，其實這更像是女士自行車，而非輕便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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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隨口一提！」何雨柱略感驚訝，難怪剛才介紹時說是輕便自行車。

他對這方面了解不多！

「再來個車籃子吧！」何雨柱當即決定，為何雨水加上車籃，「對了，再幫我多拿一個，我那輛也需要。

「好的，請稍等片刻！」店員迅速開單，如今自行車的銷量極低，去年就開始滯銷。

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人購買了試驗型號的自行車，但對方說得有理，這確實更適合女性。

何雨水買完自行車后，興奮得忘了還需要買手錶，拿著票就要去取車。

「雨水，手錶還要不要買啊？」何雨柱不得不提醒她。

何雨水愣了一下，然後答道：「對，哥，我們快去挑塊手錶！」

何雨柱彷彿真的把她當成了女兒般疼愛，儘管他自己也才二十歲，卻已有了做父親的感覺。

看著何雨水活潑的模樣，他心中滿是欣慰。

現在，何雨水已經不再把何大清掛在心上，即使偶爾想起，也不再傷心哭泣，因為她得到了何雨柱無微不至的照顧。

兄妹倆興高采烈地購物，接著去打鋼印。

路過一個修車點時，何雨柱花費五分錢為自己的自行車安裝了車筐。

回到大院，閻埠貴眼睛發亮，問道：「柱子，這是什麼型號的自行車啊？」

「給雨水買的？」

「沒錯，給雨水買的。

她雖然年紀小，但個子高，能騎車了！」何雨柱解釋說：「售貨員說這是實驗型輕便車，輪圈是26英寸的。

「沒橫樑啊！」閻埠貴驚嘆，但他現在買不起，也不敢考慮。

「哎，咱們大院還是你們家最闊綽！」

「一爺爺和二爺爺工資高，他們只是不想買罷了！」何雨柱稍微謙虛地說，「三大爺，您得幫我留意一下這件事！」

「放心吧，明天就有學習活動，我會見到其他學校的老師，一定幫你打聽。

「閻埠貴滿口答應，何雨柱並沒有直接送東西，而是以媒婆禮作為誘餌，讓閻埠貴主動幫忙。

人不能太早透露意圖，否則對方可能會有所算計。

「行，那我們先回去，還沒吃午飯呢！」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回家，看見何雨水正把自行車停在走廊下，蹲著看。

她還不時瞥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中院里並沒有人圍觀。

......

第二天，閻埠貴果然參加了學習活動。

自1951年起，我國開始推行第一套中小學通用教材。

今天要發布第二套教材，因此老師們首先需要學習，以便遵循教學大綱進行教學。

閻埠貴來到學習地點，他專心聽講，直到午休時間才和重工機械廠子弟小學的老師攀談起來。

這家工廠位於東直門外，是新建的，部分零件來自軋鋼廠。

「李老師！」閻埠貴拿著飯盒，走到一位熟悉的老師身邊。

「閻老師！」李老師態度十分友好。

「我想問您一件事。

「閻埠貴笑著說。

「有什麼事您儘管說。

「李老師大方地回應。

「你們學校有沒有二十歲左右的年輕**？」閻埠貴接著解釋：「我們大院有個小夥子很不錯，到了結婚的年齡，想找對象。

「哦？」李老師頓時來了興趣，「小夥子條件如何？」

「條件相當不錯，他是紅星軋鋼廠的七級廚師，也是食堂班長。

「閻埠貴首先提起了他的工作背景。

但李老師一聽是廚師，眉頭微蹙：「閻老師，他是廚師嗎？」

「是的，但他條件很好啊！」閻埠貴明白，對方可能認為廚師配不上老師。

「他家裡只有他和妹妹，兩間房子，一間是中院的正房，另一間是廂房。

「他年僅二十歲便已是七級廚師，每月工資四十一塊五，擔任食堂班長還有兩塊錢補貼。

「他妹妹即將升入初中，無需過多照顧，而且他的烹飪技藝在方圓皆有名聲。

「通常都是領導邀請他下廚，一般人請不動他。

「昨天他還特地為妹妹買了一輛自行車，家裡已有兩輛，您說這樣的條件算差嗎？」

李老師聽后，覺得這確實不錯。

「他的生日剛過兩天，知道的人不多，否則媒婆們早就踏破他家門檻了。

「閻埠貴繼續為何雨柱美言，畢竟這兩年的關照並非徒勞。

「在我們大院，他跟我們家關係最親近，所以第一個想到我，希望找個既漂亮又有文化氣息的伴侶。

李老師沉吟道：「條件確實不錯，但文化水平上的差距可能是個問題，找個教師……他們之間會有共同話題嗎？」

「李老師，這事不該由我們擔心。

「閻埠貴笑道，「如果差距過大，這段感情恐怕也難成。

「也是，這麼好的條件，介紹一下也沒什麼壞處！」李老師接著說：「我們學校還真有一位，是數學組的老師，名叫文麗。

「她不僅漂亮，還是書香門第出身。

「家裡有父母和兩個姐姐，但兩位姐姐已婚，只剩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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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聽后滿意地點點頭：「聽起來不錯。

「不如我們安排一次會面怎麼樣？」

「她也常來聽課，就在數學組那邊，我現在就去問一問！」李老師十分熱心，連飯都不顧，拿著飯盒就離開了。

李老師在食堂轉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文老師。

「李老師？」文麗一愣，「您找我有事嗎？」

「確實有事，剛才紅星小學的閻老師找我，他的鄰居有個年輕人想找個對象。

「李老師解釋道，「他說起條件，我就想到了你，小夥子條件非常出色。

文麗皺了皺眉，她更傾向於自由戀愛，對這種介紹方式有些抵觸。

然而，李老師如此熱心，她不忍直接拒絕，姑且聽之吧！

文麗不好意思地答應了，「那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李老師與閻埠貴年齡相仿，關係不錯，因此他詳細地介紹了何雨柱的條件，不只是職業而已。

文麗聽了，原來是個廚師？

然而，這個條件的確罕見，沒有公婆的負擔。

李老師接著說：「文麗，雖然他是廚師，但條件真的很好，所以我才會提起。

當然，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自由戀愛。

「但我們只是牽線，成與不成還要靠你們自己決定，這不也是追求愛情的一種方式嗎？」

「這樣的條件難得，而且他二十歲就達到七級廚師，肯定對工作極其專註，你覺得呢？」

文麗略作思考，最終點頭同意：「好吧，那就見個面。

「這就對了，初次見面無妨，看對眼就好好相處，看不對眼就各自散場，但機會總是要抓住的。

「李老師很高興，「我會通知閻老師，安排一個合適的時間。

「你覺得哪種見面方式更好？」

文麗想了想，提議道：「我覺得第一次見面，最好是單獨，這樣更容易交流。

「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去安排時間，明天告訴你，我們就定這個星期天吧。

「李老師滿心歡喜地離開，文麗則顯得有些為難。

她決定回家問問父母和大姐的意見，畢竟見一面也無妨，不合適的話就儘早結束。

閻埠貴得知這個消息，臉上笑得像開了花，「李老師，真是太感謝您了，明天我會告訴您具體的時間。

何雨柱下班后，因為今天沒有額外的照顧，他推著自行車進了家門，飯盒就放在車籃里，省去了提網兜的麻煩。

用網兜容易暴露飯盒的分量，雖然他有空間，但還是希望飯盒能直接可見，畢竟長時間放置在空間里可能會引起注意。

「柱子！」閻埠貴早已等他，「事情成了。

何雨柱驚訝不已，進展這麼快？

這還是那個閻埠貴嗎？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媒婆之力確實不小。

「三大爺，找到合適的人選了？」何雨柱詢問道。

「那是當然，三大爺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閻埠貴得意地說，同時目光落在了飯盒上。

何雨柱大方地拿出飯盒遞給他，「說說具體情況吧？」

「嘿，還是得靠你柱子！」閻埠貴笑著接過，「她是重工機械廠職工子弟小學的老師，名叫文麗。

「家裡有父母和兩個姐姐，姐姐們都已婚，她是家裡最小的。

「閻埠貴接著說，「今年才十九歲，出自書香門第呢！」

「文麗？」何雨柱聽著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只是評價道：「名字不錯。

「當然不錯，如果不是你條件太好，人家還不一定肯答應呢。

這個星期天見面，你那天有空嗎？」閻埠貴問道。

由於何雨柱周末通常較忙，白天還沒確定時間。

「下午兩點可以嗎？」何雨柱問，「對了，見面地點是哪裡？」

「明天我再去確認，文麗老師會在那裡上課，數學組的。

定了時間后，女方會再確認細節，但她希望能單獨見面。

「閻埠貴這時有些不舍，他巴不得在家裡安排，讓何雨柱大展廚藝。

「單獨見面？」何雨柱並不介意，穿越而來，他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姑娘？

「沒問題，時間地點讓她定，我上午出去準備宴席，回來收拾一下，時間應該夠。

「何雨柱毫不在意地說。

...

文麗回到家，心神不寧。

母親文母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小麗，你怎麼了？」

「魂不守舍的樣子？」文麗開口說：「媽，有人給我介紹對象……」

然後她詳細講述了何雨柱的條件，「你說，一個廚師會是什麼樣的人？」

「對了，我姐今天沒來嗎？」文麗突然想起。

「你姐不關心你的事嗎？」文母瞪了她一眼，「別小看人家的職業，現在是新時代，這樣的條件很不錯，去看看又何妨？」

「我只是擔心我們沒有共同話題，而且平時看食堂里的廚師……」文麗不知如何表達。

文母笑道：「人家才二十歲，和食堂的就一樣了嗎？」

「總之就是見個面，你不是答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