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彤鬼故事系列9 搶劫殺人犯
九、搶劫殺人犯
在講這個故事之前,我想先請看我這篇故事的人配合我做兩個動作。
請大家看完后閉上眼睛,設想以下場景:
1、你自己坐在偌大的一個房間里,除了敲打鍵盤外聽不見其它的聲音,只有電腦屏幕發出微弱的光照亮你上半個身體。
忽然,一聲雷鳴,閃電照亮了你的房間。
你聽見你身後的外屋門忽然間「吱呀呀」慢慢的開了,你掉轉頭看去。
先是一隻手,手上十指尖尖,接著是一頭烏黑長發,卻看不見臉和眼睛,跟著是一身白衣,一個女人就這樣爬了進來。
這時閃電滅了,你感覺到這個女人已爬到你身邊,忽然,她一把捉住了你的大腿。
此時,你有啥想法?
2、設想一下,深更半夜,天氣燥熱,你脫光衣服進了浴室,痛痛快快洗了個涼水澡。
完事後,當你站在鏡子前擦拭身體時,突然發現鏡子里的你和站在鏡子前的你做的不是相同的動作。鏡子里的你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只是緊緊地、狠狠地盯著你!
忽然,鏡子里的你伸出雙手,猛地掐住了你的咽喉。
又或者他(她)沖你微微一笑,抬手和你打了個招呼。
「你好!」
你會怎樣做?
你該如何做?
下面我要說的是發生在我家鄉和上似情況有關聯的一個故事!
19XX年7月16日22:30分,劉虎按時下了火車,和前來接他的肖雲天準時接上了頭。二人坐上公共汽車,來到市中心的「飛龍」小吃一條街,要了兩碗面,風捲殘雲吃完后,拐彎抹角來到目標對面樓下拐角陰暗處開始等待。
「老大,傢伙都準備好了嗎?」
劉虎問肖雲天。
「嗯!」
肖雲天一邊答應一邊四處打量,確定四周無人後,伸手往牆上摸去,使勁扣開三塊牆磚,從牆洞里掏出一個報紙包著的紙包。
打開紙包,裡面有兩把自製五四手槍、兩把匕首和兩個頭套、一個紙袋。
肖雲天把一把手槍、一個頭套和匕首遞給了劉虎。眼露凶光,惡狠狠的說。
「這點東西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積蓄,今天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呆會下手時記住了,一定速戰速決,不能留活口。」
劉虎點了點頭。
「放心吧,大哥!」
說完右手握槍,左手唰地一下拉開槍栓,檢查槍膛,跟著褪下彈夾,看了下壓得滿滿的子彈。
「槍我已經校過了,沒問題的。還有摩托車我已經加滿了油,放在前邊那個衚衕口,路線我已經考察完了。得手后,咱們向北沿著公路騎20分鐘后棄車進入森林,爬山3個小時左右咱們就到了鄰縣地界,在那邊坐長途汽車到N市,從那再坐火車回老家。我估計警察在咱們動手後半個小時就會設卡,那時咱們早進山了!」
「還有啊,我這七天除了觀察路線哪都沒去,觀察的很仔細。」
肖雲天手指著對面。
「這個商場每天晚上22:00停止營業,22:30分鎖門,23:00左右有一輛桑塔納過來結款,停在對面這個樓門前。車上兩人,一個司機一個女出納。從樓裡面出來的三個人,一個女會計和兩個保安,保安拿的是電棍,沒有其它武器,裝錢的是一個白色的布袋子,保守估計裡面也得有20萬,估計桑塔納司機身上有傢伙,呆會動手時我負責解決車上的,你對付保安和那個女會計,記住了,誰拿錢先把誰撂倒,今個是周六,現金應該是最多的一天。從咱現在這個位置衝到對面需要10秒鐘,動手、拿錢袋子,絕對不能超過2分鐘,到摩托車那需要1分鐘,記住了嗎?」
「記住了!」劉虎點了點頭。
肖雲天打開紙袋,拿出裡面的兩個小錫紙包。「操,就剩最後這點口糧了!」說完,分給劉虎一個,劉虎兩眼立即放了光。二人拿著吸管,很快將K粉吸了個乾乾淨淨。
23:00整,一輛白色桑塔納準時出現在馬路對面,車停穩后沒有熄火,司機警惕地四處張望著,一會功夫,對面商場後門的樓道一聲門響,一個女出納在中間提著袋子,兩個保安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女會計長的十分標緻,兩個保安一胖一瘦,個子均在一米七以上。
肖雲天帶頭從陰暗處一陣風般沖了出來。
司機很快就看見了從陰影中衝過來的兩個帶著頭套、提著手槍的人,直接反應向腰間摸去。
肖雲天此時離司機的距離不到兩米,邊跑邊提起了槍,「砰」地一聲槍響,拉開了震驚小城、震驚全省的血案序幕。
一槍直接擊中了司機的頭,司機被子彈慣性沖得身子向副駕駛座位置倒去,肖雲天毫不遲疑,又補了一槍,隔著玻璃把槍口指向了已經被瞬間嚇暈的女出納。
與此同時,劉虎也毫不怠慢,在肖雲天槍響的同時,他也舉起了槍。
胖保安走在前面,反應較快。看見忽然竄出兩個蒙面人,他立即轉身擋在女會計身前,同時將她推向商場後門,後面的瘦保安一時沒反應過來,女會計撞在了他身上,劉虎的子彈打中了胖保安的後背,胖保安「噗通」趴在地上,跟著第二槍穿過女會計的脖子,打在瘦保安的臉上,頓時血花四濺。
劉虎跨過胖保安,準備彎腰去拿女會計手裡的布袋,忽然感覺腳底下有異動,低頭一看,胖保安抱住了他的左腳,劉虎毫不遲疑,回過頭舉起槍對準了胖保安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肖雲天槍聲響處,桑塔納車玻璃被打穿了一個小洞,女會計被打中左肩,疼得躺在後座上臉都變了形。肖雲天拉開後車門,兩腳著地,上半身探進車內,對著女出納的腦袋又補了一槍,后又挑起身形,在司機的腦袋上也補了一槍。
劉虎連扣兩下扳機,槍沒有動靜,槍卡殼了。
他迅即伸手從腰間拔出匕首,抬起右腳轉了小半圈,將槍插進右腰帶內,左手提起胖保安的頭,匕首狠狠在胖保安的喉嚨處一抹,隨即撒開手。
胖保安的腦袋嘣地一聲砸在地上,血汩汩作響,從胖保安的脖子噴了出來。
兩步來到女會計身前,女會計趴在瘦保安身上,錢袋子露出大半個,拽了兩下,沒有拽動,劉虎隨口罵了句「操!」接著一使勁,女會計翻了個身,袋子還是緊緊抱在她懷裡。
「**的,我叫你不撒手!叫你不撒手!。。。」
劉虎拿起匕首,照著女會計的胳膊、胸前「噗噗」地亂紮起來,轉瞬功夫已扎了十多刀,女會計很快變成了個紅人。
「砰」一聲槍響,嚇了劉虎一跳。
掉轉頭,看見肖雲天槍口冒著余煙,瘦保安提著電棍,又倒在血泊中。
「**!敢偷襲我!」
劉虎跳起來,照著瘦保安的胸口捅了幾刀,然後抬起匕首,向瘦保安左側脖子割去,只一下,血就竄起了有半尺高,又是兩下,脖子承受不住保安腦袋的重量,向右偏去,眼見就要掉下來了。
「夠了!走!」肖雲天輕吼一聲,拿著錢袋飛奔而去,劉虎緊隨其後。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五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躺在一片血泊中。
就在大家紛紛起床、開窗、出門、穿衣尋找槍聲來源時,肖雲天、劉虎二人已經跨上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向城北外方向開去。在車離開的瞬間,劉虎下意識回了下頭,好像看見在案發現場5個血人正在向他們招手。
「啊!」
劉虎一聲驚呼。
「咋啦?」
肖雲天問道。
「沒啥,粉吸多看花眼了!」
案發後十八分鐘,二人已到達城北松樹嶺下,轉道上山,開了兩分鐘就沒了路。
二人下車,把車推到一低洼地,將車推倒,扛著布袋子,便開始往山上爬。
半小時后,二人已到達一個小山頂,抬眼望去,城內二人剛經過的道路上已是到處警燈閃爍。
「嘿。。。。現在的警察反應太慢了,現在才開始布卡!」
「別廢話了!」
肖雲天將雙肩包內的兩身運動服和運動鞋取出自己一套換上,另一套扔給了劉虎,然後把槍和匕首裝進包內,隨手將血衣扔進旁邊的灌木叢,打開布袋子。
「操***,咱哥兩今發了。」
布袋內用皮筋捆好的百元、五十元鈔票、十元鈔票將近五十萬元。
「哈哈哈。。。」
肖雲天輕笑起來,將錢裝進雙肩包。
「老大,是不是到了鄰縣先爽爽啊!」劉虎看著肖雲天。
「沒問題!哈哈哈哈。。。。」
二人一路向南急行,邊走邊聊,時間悄悄流失,劉虎抬腕看了下手錶,已經接近凌晨四點,四處仍是莽莽森林。
「老大,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咋覺得這樹林沒變樣啊?」
「不可能的,再往前走走看,估計快到了!」
。。。。。。
二天後的清晨,二人出現在森林裡一個山包上。
運動服刮的破破爛爛、胳膊腿上儘是被蚊子叮咬的紅包、頭髮凌亂,掛滿了枯枝爛葉、臉上黑一道、紫一道。
「操***,再出不去老子放火把林子燒了!」
「老大,稍安勿躁嘛,沒您我們早就餓死渴死了,多虧您認識山上的野果,不然,嘿嘿。。。」
劉虎在這時刻對肖雲天一邊安慰,一邊對他的老大更是佩服。
走在前面的肖雲天忽然一個俯衝趴在地上,回頭沖劉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劉虎忙趴下身子,爬了幾步,向前方望去。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山坡,坡上孤零零的有一間房子,遠遠望去,屋子裡一片漆黑,毫無生氣,不知道有沒有人居住。
房子前方十多米樹林的邊上,在兩棵松樹之間離地半米搭了一個吊床,吊床上一個女孩睡得正香,毛毯從身上滑落一半,睡衣的一個弔帶已經從肩膀上滑落下來,露出半個渾圓如玉的**。
劉虎兩眼放光,精神倍增,狠狠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肖雲天。
肖雲天沒有說話,指了指那間房子,劉虎會意,悄悄爬了過去。
到了房子跟前,劉虎站起身,側身向室內觀望了一下,沖著肖雲天搖了搖手。
肖雲天做了個合圍的手勢,二人一左一右,向躺在吊床上的女孩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此時的天空黑暗剛退,曙光將至,一切都似乎在朦朧之中。
劉虎走到女孩腦袋後面,抽出手槍,握著槍柄,沖著女孩的腦袋砸去,一下、兩下、三下,女孩連哼都未哼,頭一歪暈死過去,血順著吊床縫隙滴答滴答流了下來。
肖雲天一臉猙獰,拽掉蓋在女孩身上的毛毯,撕掉女孩的內褲,抓著女孩的雙腿向自己身前一帶,脫下自己的內褲(。。。。。。此處省略192個字)
五六分鐘后,肖雲龍一聲滿足的嚎叫,連短褲也未提,側身躺倒在地上,滿足地大口喘著氣。
劉虎兩步並作一步,搶身到吊床前。。。。。(此處省略171個字)。
就在劉虎兩手抓著女孩的**,趴在女孩身上一動不動,發出滿足呻吟的同時,肖雲龍已起身走到了女孩身前,從包里拿出匕首,一下就割斷了女孩的喉嚨,順手撿起地上的毛毯將匕首上的血擦凈,轉身向房子走去。
到了房前,推開門進了屋。
房內設施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床,床上散放著幾件女孩的衣服,其它啥也沒有。
「操,連口吃的都找不著。」
肖雲龍罵了一句,轉身出屋。
「走了!」
招呼劉虎一聲,肖雲龍順著房前的一條小路走了下去,劉虎緊隨其後。
此時的天空已全部放亮,不過並沒有出現旭日東升的景象,而是滿天烏雲密布,彷彿一場暴雨馬上就要從天而降。
就在二人轉過山坡消失不見的同時,吊床上的女孩忽然坐起,從吊床上飄浮到空中,吊床、房子忽然消失,喉嚨上的刀口也奇迹般地不見了。
抬頭瞬間,詭異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展現出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坐在桑塔納里的女出納。
爬過一個山坡,二人面前豁然開朗,對面的山坡上各種各樣的房屋密密麻麻,多數房子是古式建築,房頂、院牆長滿了青苔,街道上行人如織。
「終於見到人煙了!」
劉虎歡呼起來。
「趕緊走,找個地方吃點飯,洗個澡、再睡上一覺,這幾天快苦死我了!」
就在二人下了山坡、穿過馬路、進入路邊飯店的時候,剛才二人立腳說話的地方,女出納突然出現,望著飯店的方向,仰天一聲怪嘯。
怪嘯同時,一聲炸雷,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肖雲天、劉虎二人狼吞虎咽吃完飯,問清賓館的方向,頂著雨,罵罵咧咧向賓館方向跑去,途中在一商場買了兩身外衣和內褲,跑到賓館,進了大堂,身上早已濕透了。
肖雲天走到服務台前,沉聲道。
「老闆,來個雙人標準間!」
一直低頭坐在服務台的人猛地抬起頭。
肖雲天、劉虎二人不由得後退半步。
坐在前台的人穿著民國期間的長袍單衣,一身皮包骨感覺來個兩級風就能颳走,一副老花鏡後面是一雙混沌的雙眼,山羊鬍稀稀拉拉,能數出根來,整個人給人感覺不帶絲毫人氣,倒像是剛從墳墓里爬出的殭屍。
「沒有標間,單人間要不要?」
老頭的聲音沙啞。
「靠,不說話還真以為你是個老棺材攮子呢!」
劉虎盯著老頭。
「呵呵呵。。。。」
老頭一點沒有因為劉虎的話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好吧!不過要緊挨著的啊!」
肖雲龍說完,手伸向身後的雙肩包。
「多少錢?」
「三十一間,還有,要身份證登記。」
肖雲龍拿出兩張五十的大鈔,往前台一扔。
「身份證沒帶,我們就是旁邊N市的,出來玩,下午就走,錢不用找了,成嗎,不行我們去別的家。」
「好吧。」
老頭將錢從桌上拿起,隨手遞過兩把鑰匙。
「前邊右轉,一二四、一二五號房。」
肖雲龍接過鑰匙,將一二四鑰匙遞給劉虎,二人向房間走去。
到了門口,肖雲龍左右看了兩眼,確定無人後,低聲和劉虎說。
「進屋后把傢伙隨身帶,洗澡時也要拿著,千萬別掉以輕心,敲門暗號兩下連三聲,其它敲門聲都要注意,咱們上午睡會,中午走。」
「知道了,老大!」
劉虎開門進屋,打量了一下房間。
房子應該是南北走向,進門后一個小走廊,走廊左側是衛生間。衛生間里一個噴淋頭、一個洗手池、一塊鏡子,鏡子右邊橫杆上掛著一塊毛巾。往裡走屋子內有一張床、一個衣櫃。設施相當簡單。
劉虎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雨下的正密,五米以外已經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天陰的就像黑夜。
就在劉虎拉窗帘的瞬間,一個閃電照亮天空,劉虎好像看見在對面他們走下來的山路上有一個女孩正蹣跚往山下走,白色的睡衣在雨中隨風飛舞。
「媽的!」
劉虎罵了一句,使勁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沒等多大功夫,閃電再次亮起,對面山上空無一人。
「操!自己嚇自己!」
劉虎嘟囔著使勁拉上了窗帘。
窗帘拉上的同時,女出納已站在窗前,靜靜的凝視著室內的劉虎,彷彿窗帘並不存在一樣,頭髮遮住了整張臉,大雨中頭髮烏黑、衣服雪白,不沾一丁雨絲,詭異到了極點。
室內的劉虎絲毫未覺,拿著新買的衣服直接進了浴室,把新衣服放在洗手池上邊,脫下臟衣服、內褲扔在垃圾筐內。把槍放在新衣服上,隨手插上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水龍頭。
調好水溫,劉虎站在噴頭下閉上眼睛,水順著頭髮流遍全身。
「真他娘的舒服!」
從洗手池邊上拿起洗髮液的瓶子,擠出部分液體,開始洗髮。
就在他閉眼享受的同時,女出納兀然出現在他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劉虎沖完頭,摸到瓶子閉著眼往外擠洗髮液準備洗第二遍。
擠了兩下,沒感覺到液體,劉虎用左手抹了下臉,睜開眼睛。
洗髮液在右手裡,手沉甸甸的。使勁一擠,噗地一股液體冒了出來,劉虎趕緊用左手接住,同時右手使勁又捏了兩下,在往頭上抹的瞬間,他不經意扭頭用眼瞟了下鏡子。
「啊!」
他驚叫一聲,手裡的洗髮液瓶砰地掉在地上。
鏡子里一個女人,潔白的睡衣,頭髮遮住整張臉,站在他身後,正伸出雙手掐向他的脖子。劉虎下意識後退半步,急忙轉過頭來。
身後是乾淨的牆壁,啥也沒有,劉虎急忙再回頭看鏡子,鏡子里只有自己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
劉虎連罵了好幾聲。
此時他已經失去了好好洗個澡的興趣,隨便用水沖了沖身子。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沒敢合眼。
拽下毛巾,劉虎開始擦拭身子,一邊擦一邊緊緊盯著鏡子,生怕鏡子里除了自己再多個啥東西出來。
慶幸的是,直至擦完身體所有部位,鏡子里除了自己啥再也沒出現過。
劉虎的心情放鬆下來,對著鏡子展示著自己的肌肉,做了幾個動作,感覺非常滿意。
就在劉他伸手去夠放在洗手池邊上的新衣服時,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咋樣不對勁,自己又說不上來。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發了會呆,劉虎越琢磨越覺得不舒服。
還是先穿上衣服再說。
抬手拿起內褲,撕掉包裝,兩手撐起鬆緊帶,貓腰抬腿。
下意識地,他抬眼又看了下鏡子,終於發現了不同。
鏡子里還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不過鏡子里的自己和站在鏡子前的自己在做著不同的動作。
鏡子前的自己貓腰抬腿正準備穿衣服,鏡子里的自己雙后環胸站在那,冷冷地看著鏡子外的他。
靜止了幾秒鐘,鏡子里的他有了新動作。
「啪」地一聲,伸手把鏡子的一角掰了下來,橫起鏡片,往喉嚨處割了下去。
只一下,血滋地竄了出來,鏡子里的他邊割邊笑。
鏡子外的劉虎忽覺頸部疼痛異常,抬手一摸,一把鮮血。
剎那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發黑,再也站立不住,雙腳一軟,人「噗通」坐在地上。
鏡子里的他兩手扒著鏡框,慢慢爬了出來。
劉虎雙手撐地,兩眼充滿恐懼,一點點向門外退。
退到浴室門外,背靠在走廊的牆上,劉虎瞬間找到點依靠感。
忽然啪地一聲,浴室里、房間內所有的燈滅了。
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
一個閃電劃過,照亮了浴室門,從鏡子里出來的自己不見了。
劉虎忽然想起,自己進浴室時門是關著並插上的,沒開門自己是咋出來的呢?
剛想到這,忽然聽見浴室的黑暗中傳出一種刺耳的「咔咔咔」的聲音。
很快,聲音就到了浴室門口。
又一閃電劃過,劉虎看見在浴室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隻手,指尖長長,剛才的咔咔聲就是指尖抓地的聲音。
接著一個腦袋從黑暗中出現,頭髮披散遮住了半張臉。
未遮住的半邊臉上,一隻流著血的眼睛、半張比雪還白的臉。
劉虎一顆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想大聲喊叫,光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渾身的力氣早已跑得一乾二淨,連動下的勇氣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人爬到他腿前,用指甲挑開雙腿,向**著的襠部爬了過來。
大腦已完全被恐懼佔領的劉虎不知哪來股力氣,兩手發力就要起身。
忽然他覺得兩手上面被什麼東西釘住,動彈不得。同時一股劇痛瞬間襲遍全身。
閃電光中,駭然發現自己的兩隻手上面各被一隻釘子釘住,身體兩側兩個人倒立在牆上,各自側著頭冷冷地看著他。
女出納、胖瘦兩個保安!
劉虎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慘叫同時,景象驟變,自己不在是靠牆坐在賓館的房間里,而是一個自己更熟悉的地方!
小山坡、破瓦房、小樹林、高吊床!
赤身**躺在吊床上,女出納腦袋上一個窟窿、左肩上一個槍眼,血順著脖子往下流,將潔白的睡衣染得血紅,正慢慢的往自己身上爬,胖保安腦袋在一層肉皮的牽引下耷拉在胸前,眼睛狠狠地反看著劉虎,同時將劉虎的左手死死摁住,瘦保安一臉詭笑,左手壓著劉虎的右手,右手緊握著正是肖雲天的匕首!
肖雲天進了屋,回首鎖上門,把雙肩包放在床下內側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拉上窗帘,掏出手槍,檢查了下子彈,順手把槍塞進枕頭下面。
脫掉身上的臟衣服扔在垃圾桶內,隨手洗了把臉,簡單擦了擦身子,直接就上了床。
聽著窗外的雨聲,睡意很快襲來,肖雲天慢慢的閉上眼睛。
朦朧中聽見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聽聲音好像自屋內傳來。
肖雲天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聲音竟是在屋頂傳來。
屋頂的天花板上,一輛桑塔納轎車倒掛著順著屋頂、牆壁轉圈疾行,臨近地面一個急剎車,穩穩停在了屋內。
車門打開,新郎打扮的司機從車上下來,拉開後車門,扶著一身新娘裝扮的女孩下了車,二人共同轉身,面對躺在床上的肖雲天。
肖雲天腦袋「嗡」的一聲,瞬間巨大無比。
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正是商場後門的桑塔納司機和抱著錢袋的女會計。
司機和女會計一步步走了過來,未見抬腳二人就上了床。
肖雲天雙拳緊握,兩眼緊閉,大吼一聲。
「這是夢,不是真的!」
聲音在屋內回蕩,他猛地睜開眼睛,屋子裡的汽車不見了,司機和女會計也不見了。
猛地坐起身,從枕頭下拽出手槍,打開保險。抬起胳膊擦了下滿頭的汗水。
愣了幾秒鐘,平靜下心情,又躺了下來。
「喀喇」一聲巨雷,跟著屋子裡的燈「啪」地滅了。
肖雲天翻身下地,提著槍摸索著跑到門邊,按了幾下開關,燈沒有反應。
他走到窗前,準備拉開窗帘,此時的他不想也不敢一人面對黑暗。
拉開窗帘的瞬間,他駭然看見女會計站在窗外,一身潔白婚紗的映照下臉如紙一樣慘白,脖子上一個彈孔已經通亮,血花在空中飛濺定型。
女會計抬起手,毫無阻礙穿過窗戶,一把攥住了肖雲天拉著窗帘的左手。
還未來得及反應,房間內又傳來有異響。忙回頭瞬間,恰巧一個閃電,看見司機渾身是血,已經爬到自己腳下,雙手忽地抓住了他的左腳。
女出納一臉獰笑,轉瞬間已爬到劉虎身上,臉對著臉,身子貼在劉虎身上。張開嘴,舌頭自己伸出有一尺多長迅速在劉虎臉上「吻」了一遍,「嗖」地縮了回去。
接著身子慢慢往下退,頭到了劉虎大腿根部地方停止不動,低下了頭。
劉虎覺得自己下身發熱,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也挺立起來。
還未等他做出其它反應,女出納忽然長嘯一聲。
跟著頭髮「呼」地甩上半空,嘴迅速變大,每個牙齒都有有十多公分長,閃著銀光,一口咬了下去。
劉虎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全身的神經系統都痙攣到一起。雙手猛地擺脫了控制,從吊床上蹦了起來,象一隻無頭蒼蠅,沒有目的的瘋狂跑了出去,同時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啊。。。。。。。」
毫不猶豫肖雲天抬手沖著腳下的司機腦袋就是一槍。
「砰」地一聲,子彈從司機的左側腦袋打進。
司機抬起手向腦袋右側摸去,接著攤開,一顆子彈擺在他的手心。抬起頭沖著肖雲天嘿嘿一笑,把子彈放進了嘴裡。
「咯蹦、咯蹦。。。。」
肖雲天覺得滿腦子、滿屋子都是司機咀嚼子彈的聲音。
他大吼一聲。
「**,假的,全是假的!」
使勁甩開抓住他左手的女會計,抬腳踢開抱住他腿的司機,往門口方向跑去。
劉虎在瘋狂的跑動中,發現眼前景色再變,自己又回到了賓館的房間內,毫不怠慢,劉虎拉開了房間的門,赤身**跑進了走廊。
同時肖雲天的房門打開,肖雲天也跑了出來。二人幾乎撞個滿懷,互相對視之下,沒有重逢的喜悅,而是同時後退了幾步,彼此滿是驚恐的盯著對方。
肖雲天看見劉虎赤身**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惶恐,全身汗毛孔直立,臉部快痙攣成一團,絲毫感覺不到在他身後的情況:
他的身後,胖保安摟著他脖子,雙腳夾在劉虎的腰部、瘦保安摟著胖保安的脖子,身子吊在胖保安的身上。
最恐怖的是女出納蹲著身子,雙腳踩在劉虎的腳面上,兩手摟著劉虎的腰,而劉虎好像一點感覺不到她和身後的兩個保安。
劉虎則看見肖雲天的肩膀上扛著一身婚紗的女會計,女會計肩上扛著司機,女會計的雙手一會蒙住肖雲天的眼睛,一會作勢要打肖雲天的的頭,同樣肖雲天好像也絲毫沒感覺到肩上的重量。
兩人各自從對方的眼裡發現自己身上的異常,各自打眼全身上下,卻啥也看不到。
剛才的經歷使得雙方達成心裡的一致,那就是咋也不能在分單幫,幾乎同時,雙方讀懂了各自的眼神,那就是不管自己身上有啥東西,還是馬上離開這裡再說。
二人一前一後順著走廊跑進大廳,大廳的景象卻使得二人不得不共同站住了腳步。
現在的大廳已經布置得不在是大廳,而是一座靈堂!
原先前台的位置,並排掛著五幅披著黑紗的黑白放大照片,正是司機、女會計、女出納和兩個保安。大廳兩側已被各種各樣的花圈擺滿,大廳中間,並排放著五副棺木。家屬、同事、群眾前來弔唁者絡繹不絕,或神情肅穆、或雙眼含怒、或滿臉傷悲。很顯然,大廳內正在進行悼念儀式。
大廳里所有人好像對赤身**和只穿著內褲的二人視而不見,儀式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絲毫未受二人的打擾。
劉虎回頭看了眼肖雲天,發現他身上的所有人都不見了,肖雲天用眼神示意,二人順著牆邊向門口方向悄悄溜去。
「二位客官,如此匆忙是要去哪裡啊?我這剛準備給您二位送水去呢!」
隨著話音,山羊鬍子老頭鬼魅般出現在二人身後,一手一個抓住了二人的肩頭。
劉虎在前,肖雲天在後,二人之間的間隔至少在兩米左右。
老頭像是在牆裡鑽出來一樣,隔著花圈探著身子,更詭異的是搭在兩人肩膀上的手也不一樣,搭劉虎身上的胳膊還算正常,搭肖雲天身上的胳膊少說也有兩米以上的長度。
未等二人答話,大廳中間的五副棺材忽然一齊發出一聲巨響,所有棺蓋齊開。
三男兩女從棺材里爬出,正是司機等人。
全部都是臨死前麽樣,渾身是血,向劉虎、肖雲天爬了過來。
二人肝膽俱裂、魂飛天外,想發力奔逃,奈何老頭的兩隻手象兩隻鐵爪牢牢焊在兩人肩上,難動分毫,兩人只好眼睜睜看著五個人爬了過來。
。。。。。。
就在當地人亡後上墳的「頭七」這天,前來公墓上墳的五家家屬驚訝地發現,在公墓五人的墳前,跪著兩具死屍,一個全身**、眼睛睜得大大,胸前插著一把匕首,但看那情形不像是被匕首扎死,而是活活被嚇死,另一個只穿一件短褲,渾身都是槍眼,血早已流干,屍體雪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在女會計的墳前,一個白色的錢袋異常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