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最後的1章
收起王八盒子,輕蔑的斜看一眼。
草,真以為中國人傻,只不過有些人被利益蒙住了眼。
撿起軍刀,柄卷,單個佩環。
原來是九八式軍刀,36日元一把的造兵刀。
轉回身摸屍,沿來時的路疾走。
十六支三八大蓋,兩支王八盒子,九五九八軍刀各一把。
陸軍馬鹿是最便宜的炮灰,可悲猶未知。
轉頭一動,不由自主的苦笑,沒有脫離階層都是盛世牛馬,亂世炮灰,自己現在何嘗不是一個強壯一點的螻蟻。
進入小鬼子的控制區域,想了想,還是決定換上小鬼子的騎兵服,繳獲的東洋馬還在。
雜交有優勢,小鬼子孕育馬種30年,搞出來30萬匹雜種馬,舉全國之力辦一件事,還是有優勢的。
1.6米高,比小鬼子的身高都要高。
騎兵是貴族兵種,一般的偽軍漢奸不敢攔。
普通的小鬼子士兵也不敢,素來是騎在馬上斜低看一眼,壓根兒就沒有正眼看過。
一匹戰馬吃的比鬼子士兵好,在島上,每天大麥5.25公斤、乾草4公斤、藁草3.5公斤,40克的食鹽。
小鬼子還特意研發壓縮式馬糧,軍馬營養糧,鞍囊中放有備用。
陸軍士兵,在所有的國家中,待遇排在最後一位,沒有過例外。
落單的鬼子,還是騎兵。
有人盯上了,卻始終不見對方入村。
宿營選的地方也比較怪,易守難攻,無從下手。
抗日的熱血絕不能從自己手裡流走。
「撒」
「隊長,為什麼?」
「已經發現我們了。」
「啊。」
「你看看他的槍口,瞄向的就是我們這邊,這是第三次了,一開始還以為是巧合,現在來看不是了,是在警告我們。」
「他怎麼不開槍?真的有好鬼子。」
「屁,反正不過是無奈的選擇。」
遠處的草叢中一陣晃動,張愛國沒有在理會。
憎恨鬼子的人,值得尊敬,在艱苦的歲月里,能夠堅守本心,是真正的英雄。
小鬼子對戰馬,是真的愛惜,馬鞍下鋪的是軍毯。
一晃一天過去,太陽從早到晚,黑夜之後的黎明,曾經紅霞萬丈,更會日薄西山,日復一日。
空中傳來嗡嗡的低沉發動機轟鳴,一架九八式直接協同偵察機飛過。
張愛國沒有躲避,揚手打招呼。
外型相當的熟悉,前不久追趕著揍下去一架。
飛機在空中振翅。
看來路程快了,張愛國催馬疾行。
鬼子哨卡分佈的嚴密,冬季里的屎黃色,如同鞭炮炸開的糞便,糊在大地上。
「太君!」
漢奸偽軍敬禮,張愛國待理不理,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拽的二五八萬。
「手牒!」
一頭鬼子不信邪,也許是看不慣張愛國的囂張。
鬼子騎兵除了配發的馬刀騎槍,另外,會購買二六式轉輪手槍或者王八盒子做自衛武器。
張愛國懶得搭理它,斜著眼睛看鬼子。
「八嘎,手牒,快點。」
邊說邊摸槍。
「哦,你是向朝騎士舉槍嗎?」
爭吵,引起路人看熱鬧,遠遠的看著,徘徊不前,不願意離去。
愛湊熱鬧的何止是中國人?
不過參與度,一直遙遙領先。
哨卡的茅草屋裡,鑽出兩頭鬼子,小短腿,剛剛刮出來的仁丹胡。
挺好,死到臨頭,還要整理一下儀錶。
「按照軍令,要出示你的手牒,拜託了。」
一頭識趣的小鬼子,說著軟話,鞠著躬,眼底的凶光,一閃而過,憤恨的表情在抬頭的瞬間隱去。
細細的觀察著,能屈能伸,和平年代,不容小覷,也就是出身決定了他的上限。
有合適的手牒嗎?
空間里的鬼子證件瞬間翻了一遍,遺憾的是,沒有一個能夠用得上。
華南的騎兵部隊,與東北的騎兵隔著2000多公里,看來只有真理說話。
沒有手碟,認識真理可以。
「我現在掏給你。」
說完話,右手開始翻找口袋。
三頭鬼子一直緊緊的盯著活動的右手,生怕從口袋裡掏出其他東西。
「啪」
被人忽視的左手,居高臨下的開槍,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近距離八毫米子彈,威力真不是蓋的。
僅僅是查驗一個證件,怎麼會引來殺身之禍?
沒有嗑藥前,理智佔據上風,憤恨的眼神,盯住攔路的鬼子。
要不是你多事,今晚還可以喝酒搶女人。
槍一響,偽軍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著槍。
每次看到,對心理的衝擊非常大。
寧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人們往往更喜歡選擇最後,只要活下去。
死亡本身不恐懼,面對死亡才恐懼。
槍彈一收,幾枚孫小頭。
馬兒走遠,圍觀的人一鬨而散。
膽大的跑過來撿洋落兒,抱起裡面的食物等有用物資,飛快的躲進林間。
死去的偽軍並沒有獲得同情,為了討好小鬼子,以華治華,更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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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寶安縣,張愛國一路沉默,深圳河,河最寬不過50米,水深不足5米,最窄的地方只需要泳渡十幾分鐘。
兩岸架起鐵絲網,士兵不斷的巡邏。
羅湖橋兩側,沙袋堆砌的工事,冰冷的機槍,嚴陣以待的士兵。
河對岸的土地,這邊的村民無法過去耕種。
空氣中凝結著緊張的氣息,戰爭一觸即發。
看來差不多要打了,小鬼子的兵力,比居民多。
長久在街上溜達,遲遲不歸營,很快就會引起注意。
茅草屋的村子,稀少的原住民。
張愛國只好往偏僻的地方走,等待著天黑。
鬼子的兵力在集結,對面的英國佬正在積極應對。
翻過鐵絲網,喝了幾口白酒,入了水,鬼子的探照燈,偶爾會照過來。
身邊一圈一圈的水波,那是對美好生活的渴望,後面幾十年從未停息過,一直在蕩漾。
如果不是一個圈,人們還是會隨波逐流。
新界,腳底下是農田。
沒有來得及換衣服,躲避著可能的巡邏士兵,快速向內陸走去。
半個時辰,兩道車柱照在土路上,伴隨著發動機的低沉,駕駛員看向河東岸。
隨手吐出的煙圈,在光線下,有些迷離。
該走了,接下來是藍紅雙方以及背後勢力的布局,自個沒有資格,更沒有能力在血肉磨盤中活下來。
煙頭丟在地上,腳狠狠的踩入泥土中。
別了,故土。
星光熠熠,夜色中,汽車走的義無反顧,尾后青煙逐漸消散,前途未卜,又是一片新的天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