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過年

和閨女互動了一會，梵林拿起行李袋子，來到楊莫莉身邊。

「爸。」楊莫莉扭頭看他。

「哎。」梵林應了一聲，在袋子里掏哇掏，掏出了一堆漂亮的本子、橡皮和各種筆。

「給你，用不完就給你妹妹用。」

「謝謝爸。」楊莫莉笑了。

不喝酒的爸爸就是她的好爸爸！

梵林揉揉她的腦袋，又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黑盒子，上面有好多按鈕。

楊莫莉的眼睛瞬間亮了，「隨身聽！」

梵林笑了一下，又拿出幾個磁帶給她，「我看那群初中生都用這個聽英語，也給你買了一個。」

楊莫莉笑的牙齒都露出來了。

李曉鳳這時走了過來，端著熱好的饅頭和菜，「洗手吃飯吧。」

「嗯。」

飯桌上，梵林把外出打工的工資交給李曉鳳。

李曉鳳拿出來數了一下，「怎麼就一千呢？」

「請工頭吃飯喝酒了。」梵林喝著熱乎的白開水，頭也不抬的說道。

李曉鳳臉色一沉，回屋拿上存摺就摔門走了。

梵林小聲罵了她一句，然後摸摸梵冷莫的頭，「爸留了兩百，一會兒帶你倆出去吃燒烤。」

「謝謝爸！」楊莫莉回答的比梵冷莫都快。

除了學習，她最喜歡的就是吃燒烤了。

存完錢的李曉鳳沒有回家，而是去小賣鋪跟朋友打麻將去了。

梵林也沒管她，在家睡了一覺，休息好了就帶著兩個大閨女去了燒烤店。

等烤串的時候，梵林要了一瓶白酒。

梵冷莫和楊莫莉同時收起了笑臉。

「爸爸，別喝酒了。」梵冷莫壯著膽子說。

梵林擰開白酒瓶，倒進杯子里，「就喝一口，爸不多喝。」

「你每次都說就喝一口。」梵冷莫小聲嘀咕。

梵林嘖了一聲，「吃你的串，還管上我了！」

梵冷莫和姐姐對視一眼，不敢再說話。

這一頓燒烤才花了十幾塊錢，一串才兩毛錢，就是酒貴了點。

喝完酒的梵林果然沒有意外的又作妖了。

李曉鳳氣的不行，把梵冷莫和楊莫莉也一起罵了，罵她倆嘴饞。

……

新年到了。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梵林和李曉鳳帶著孩子回了老家。

老家在三百多公裡外的村裡，坐著大巴車晃晃悠悠了幾個小時才到。

二姑家比較大，一家四口就住在了二姑家的房子里。

第二天，大年三十，梵家的親戚都來二姑家過年了。

梵冷莫穿著喜慶的小紅棉襖，挨個拜年，收了一圈紅包。

紅包里都是五塊十塊的，加起來也有七八十了。

大人們在飯桌上喝酒，梵冷莫就跟著哥哥姐姐們去大院里放炮。

院子里有條看家的小土狗，黃黃的，梵冷莫給它起名叫小花。

小花害怕炮竹聲，梵冷莫就抱著它，捂住它的耳朵。

「小主人，你真好。」小花開心的說道。

梵冷莫哼哼一聲，「現在知道我好了？去年是誰見面就咬我的？」

小花搖了搖尾巴，有點委屈，「那不還是你先揪我尾巴的嘛！」

梵冷莫撇撇嘴。

這事兒確實是她理虧。

「一會兒我去廚房給你偷肉肉，你就在外頭給我把風，聽到沒？」

「遵命！」

一人一狗密謀完，悄悄回了屋裡。

進門就是廚房，大人們正在裡屋喝酒聊天，屋子裡煙霧繚繞的。

剛剛拿出幾塊豬頭肉，小花就叫了起來。

「小主人！有人來了！」

梵冷莫匆忙用報紙把肉包好，小跑著去了院子。

小花正蹲在門口和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大眼瞪小眼。

「哥哥。」梵冷莫喚了一聲。

男孩名叫梵冷梟，大伯家的孩子，十五歲了。

梵冷梟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去了屋裡。

梵冷莫拍拍胸口，抱起小花，坐到院子的草垛上，你一塊肉我一塊肉的和它吃了起來。

「好吃嗎？」

「好吃！」

「嘖，小點聲。」

「知道了。」小花放低聲音。

梵冷梟忽然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你能聽懂它說話？」

梵冷莫嚇了一跳，獃獃的看著他。

梵冷梟笑了笑，坐到她身邊，小聲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梵冷莫單純的鬆了口氣，拍拍小花的頭，「和我哥哥問好。」

「汪！」

梵冷梟笑了。

真是個傻白甜妹妹。

大年初一，梵冷莫一家人中午去了大姑家拜年，晚上又去了大伯家。

飯桌上，大伯和梵林聊天，說起了隔壁村的一家人。

「就那個老劉頭兒，你還記得不？他家的那個小孫子劉二狗，今年覺醒靈力了，他家連著放了三天的鞭炮，嘚瑟壞了！」大伯的語氣特別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