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又是聖道傳音，還是姜聖
先前姜逸在口算豐邑畝產和人口時，幾乎張口就來，這本就已經讓老太師心驚了。
不過倒也不難理解。
畢竟簡單加減匯總，只要平時多加練習，也可以達到這種成就。
可後面姜逸計算乘除和分成之時，依舊張口就來，這委實讓老太師有些驚訝了。
然而更加震驚的還在後面！
姜逸拿起賬冊，在麻紙上兩邊分列的時候，他完全看不懂是怎麼回事。
半聖啊！
明察秋毫，一目了然，是半聖最基本的能力。
可是姜逸所列記賬方式，他完全看不懂！
這就說明，姜逸所使用之方法，根本就不是他已知的方法。
可君子六藝，數之一道他就算不如專修算學的大儒半聖，可要說一個童生所列算式，他看不懂，那簡直就是太扯了啊！
然而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啊！
「太師，可是有什麼不對？」
姜逸見老太師瞪著自己，心中緊張之下，還以為是自己算錯了呢。
老太師沒有回答，而是揚聲喊道：「劉衡！」
一個留有小鬍鬚的中年人，立馬應聲走了進來。
太師也不客套，而是指著桌面上姜逸所列的記賬方式，問道：「你看看這記賬方式，是否有誤？」
「拜見姜聖！」
那劉衡先是向姜逸行了一禮，又怪異的看了小狐狸一眼，這才狐疑的拿起桌面上的麻紙看了起來。
可是越看之下，劉衡越是心驚，漸漸的額頭之上，白光直冒。
這位大哥什麼情況？
姜逸看他這樣，感覺甚是奇怪，看個賬冊而已，居然都能看的浩然正氣升騰，真是神奇啊。
可姜逸不知，老太師卻是清楚，劉衡這是在算學聖道，在推演姜逸所列的算式！
可越是知道如此，老太師心中越驚訝。
區區一紙賬冊，居然能夠將一位大學仕逼迫的利用浩然正氣進行推演，足以證明姜逸這記賬方式不簡單。
正在老太師猜想之時，那劉衡突然啊一聲，癱軟在地上。
「……這又是什麼情況？！」
姜逸趕緊伸手將劉衡扶住，避免他跌倒在地上。
此時的劉衡，兩眼迷茫，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簡直就像是被一百頭母豬非禮過一般。
老太師隨手一道浩然正氣輸入到他的體內，劉衡這才緩過勁來。
有氣無力是說道：「稟太師，下臣無能，無法參透其中聖道！」
聖道？
一聽這話，姜逸頓時心中一跳，「沃日哦，大意了啊！」
自己剛才光顧著計算，卻忘了這會計恆等式，是這個世界根本就存在的啊。
姜逸有些心虛的抬眼去看老太師，結果卻發現老太師也同樣在看著自己。
「鳳南伯，不知你這記賬方式，從何而來啊？」
姜逸心中一跳，卻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答道：「稟太師，這個方法，乃是下臣自己琢磨出來的！」
不等老太師開口，劉衡就已經顧不上利益，開口說道：「這不可能，此等記賬方式，如果深入推演，恐怕涉及一條新的算學聖道！如何是一介童生，能夠推演出來！」
姜逸瞥了老太師一眼，見其眼中意味莫明，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如果回答不好的話，恐怕麻煩就大了。
危機關頭，姜逸也是生有急智，知道自己裝逼的時刻到了。
當即昂首不屑說道：「這有何難？你真當我這玄聖先師，是聖道長河瞎點的嗎？何為先師，自然是能夠察人之先，悟人之不知，為眾生師！上古諸聖，哪個不是如此，只是世人拘泥於古，不知變通罷了！
是以下臣認為，師古人不如師造化，師造化不如師心源。而今人之學，才不勝今人，不足以為才；學不勝古人，不足以為學，如此方得時代之進步。
否則，上古三皇五帝，中古儒釋道三聖，將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明燈，人類永遠無法超越前賢。那人類又如何進步，如何外除妖邪，內除禍亂？」
話音剛落，虛空瞬間震動起來。
「又是聖道傳音！」
「還是姜聖！」
「師古人不如師造化，師造化不如師心源。才不勝今人，不足以為才；學不勝古人，不足以為學！這~」
「不愧是玄聖先師啊，以往幾年都難得聽到一次聖道傳音，可這才幾天啊？這才幾天！」
「哎，不說，我去看書學習了！」
大虞的士子門，瞬間沸騰起來。
聖道長河高高在上，神秘而不可觸及。
許多人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引動一次聖道長河。
可在姜逸這裡，沒幾天聖道長河就出來顯露一下，天下的士子無不震驚、欽佩、羨慕、心酸，簡直就是羨慕嫉妒恨啊。
可是所有士子，又不得不感謝姜逸。
因為聖道嘗試出現的次數越頻繁，就代表人族的文運越盛，天下才子才氣越多。
「這~」
相對於其他人，親眼見證的老太師和劉衡，要更為震撼。
老太師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一攏，向姜逸深深一稽首，說道：「老朽謝過姜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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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衡同樣也是鞠躬到底，說道：「孔聖言，朝聞道，夕死可矣！姜聖教誨，可以為師矣！」
「不敢，一時有感而發！」
姜逸雖然是謙虛，可是這個時候聽上去，怎麼都有種凡爾賽的感覺。
可偏偏沒人能說什麼，因為人家確實達到了這個境界。
老太師看向姜逸的眼神極其複雜，如果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他是妖族或者巫族假扮，打死他都不信。
如果妖族和巫族要是真有這種才氣，那儒家就是妖族或者巫族的天下了。
而劉衡就沒有那麼多想法了，他再次拜倒在姜逸面前，說道：「還請姜聖指點算學之道，末學願俸姜聖為師！」
「哎呀，別！」
一個大學士要拜童生為師，這不是扯淡嗎，還有這年齡差距？
他也不協調啊！
姜逸雖然也吹過牛逼，但也不敢如此自大。
哪知那劉衡卻是鐵了心，堅持跪倒在地，說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姜聖於算學一道上，已經遠超學生，能向姜聖學習，已經是學生之榮幸，還請姜聖不嫌學生愚鈍！」
「這~」
一個大學士硬要跪著，自己拉不起來啊，姜逸有些無助的看向太師。
可太師卻說道：「向學之心，乃人之正道。劉衡既潛心向學，如何拒之？」
這是讓自己答應啊！
姜逸無奈，只能點頭說道：「那行吧，只不過我這算學之道，都是我自己摸索的，希望你以後不要怪我誤人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