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穿男身有時候真的很尷尬
學校收集好學生的分科意願表后就開始分班工作,顧銘星看見自己的班級在高二(七)班,而班級表上還有一個名字——陳康。
他驚喜的睜了一下眼睛,期待這個「陳康」是不是自己新認識的那個「陳康」。
「我和你一個班啊。」
有個聲音突然出現在陷入期待的顧銘星耳邊,把他嚇了一跳,轉身一看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陳康」,他立馬放鬆下來,打趣的說:「說明我們有緣。」
「是挺有緣的,」余小安聳肩攤手笑著說:「不然你怎麼會一次次認出我呢。」
「換班的時候需要我去幫你嗎?」
余小安歪頭問道:「幫我什麼?」
「幫你搬東西啊,你是女孩子,高中生的東西那麼多,你拿得動嗎?」
余小安無語的看著他,亮出這具身體的肱二頭肌說:「我現在是男生,力氣比女生大。」
顧銘星看出她做出的動作才暫時覺得她是男生的身體,既然是男生的身體,那豈不是洗澡的時候都看完了?!
余小安發現他的視線一直看著她放在肱二頭肌上的手,不知道怎麼的,她有了一種對不起他的心情,立刻收回動作,將手垂放。
「你洗澡的時候是不是摸過?」他直接問了出來。
余小安理所當然的點頭:「不然我怎麼洗澡?」
「這可是男生的身體,你!」
余小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在想什麼啊,都是碳基生物,全是細胞。」
「男女有別啊……」
她稍微展開自己的雙臂無奈聳肩問:「我閉眼,你幫我洗?雖然我現在是男生的身體,但是我內心還是女生好嘛。」
顧銘星問:「你不會覺得很那啥嗎?」
余小安抿嘴看著他說:「我對於沒有感覺的異性,就算他在我面前做出多麼下流噁心的動作,我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吃飯,這大概是我進入社會後被磨鍊出來的。」
顧銘星實在不能理解,怎麼會有女生會這樣想,但是余小安在工作的那幾年時間裡真的遇到過比較下頭的男性,面對生活她不會被這樣的男性而干擾自己的日常,時間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著顧銘星不懂不能理解的表情,余小安羨慕的看著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好好享受你的校園時光吧,現在的你們還很單純,之後真的會看到這個世界這麼大,什麼樣子的鳥都有。」
平時余小安給顧銘星的印象就是一個和他相仿的高中生,但是現在她就像是一個被生活折磨過的成年人,語重心長的話語,像極了過年時給他講道理的長輩的動作。
換班的時候,顧銘星還是去高二(三)班幫余小安搬東西,余小安看到他的時候還驚訝他怎麼這麼快。
顧銘星好像贏了似的笑著說:「我力氣比你的這具身體大。」
但不管怎麼說,有人幫自己是好事。
換完班級后就要換宿舍。
新班主任姓汪,是教語文的,她站在講台上,看起來和藹可親,笑眯眯的看著同學們:「你們好啊,我姓汪,不出意外的話從今天起我就是大家的新班主任啦,我這個人不喜歡說過多的廢話,就直接說事兒。」
汪老師看著放在講台上的宿舍分配表說:「我們班的男生多,女生少,女寢只有一個,就是女生宿舍2棟的四樓406,男生宿舍有四個,分別是男生宿舍1棟的501、502、503、504。」
汪老師拿著床位表讓六位女同學到走廊一下,大概是商量床位的事情。
女生床位商量好后,汪老師直接在班上大聲問:「男生有哪些想睡下鋪的?」
有的男生舉起了手,余小安看見顧銘星也舉起了手,汪老師讓他們依次報自己的名字,到顧銘銘報名字的時候,他報的是「陳康」。
余小安木然的看著他,疑惑他為什麼報自己的名字,顧銘星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好像是讓她相信自己。
汪老師記錄好想睡下鋪的學生之後問:「男生有哪些想和誰在同一個宿舍的?現在上來和我說。」
於是顧銘星又上去了,而余小安就在座位上看著他的迷惑行為。
但這個老師似乎沒有記住他的臉,沒有發現顧銘星既舉過手又上講台了。
顧銘星滿意的走下講台特意走陳康在的那個過道說:「我們一個宿舍,我在你上鋪。」
余小安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喜歡睡上鋪……」
「沒事,我們倆可以換。」
汪老師看他站在過道和同學聊天,提醒道:「選擇完了就回座位啊。」
顧銘星回到自己的座位之前都給余小安眼神暗示。
到了正式換宿舍的那一天,余小安能明確感受到自己在需要幫助的時候,顧銘星就那樣神奇的出現了。
余小安將衣服全部摺疊放進行李箱里,盆里裝著毛巾牙刷等日常用品,看著亂糟糟的床上,她有點心煩。
「陳康。」
余小安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不用回頭,那個叫他名字的人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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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星站在他的床鋪前,二話不說就伸手將他床上的枕頭被子像是卷餅一樣捲起來,動作雷厲乾脆,余小安呆愣愣的看著他,顧銘星抱著他的被子,對他仰了一下頭,笑著說:「走啊。」
余小安一手夾著盆子,一手托著行李箱跟在他的身後:「你怎麼來了?你的東西都搬完了?」
「沒有,我先幫你搬。」
余小安不知道他自己的事情沒有做完,卻可以這麼爽快的說:「我等會兒就去搬我的。」
她很少主動接受別人的好意,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被動得到別人的好意,內心有點複雜,感覺有很多話都在嘴邊,最後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朋友之間這麼客氣幹什麼。」
顧銘星將他的被子放在新宿舍的屬於他的床鋪上,余小安又說了一聲「謝謝」,顧銘星看了看已經在新宿舍的幾個男生,顧銘星叮囑她說道:「你等一下,我很快就來。」
「啊?」
不等於余小安問為什麼的時候,顧銘星跑了出去。
這讓余小安覺得莫名其妙,她不可能一直等他而不做任何事情,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整理呢,於是她開始動手整理盆子里的東西。
她剛剛走到洗手台,通過鏡子看到身後的衛生間里出現了一個她之前見過的人——霍庭。
余小安將東西放在洗臉台上的架子上,聽見裡面傳來霍庭驚訝的聲音:「顧銘星,你和你的行李有仇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身體向後傾瞄了一眼站在剛剛回來的顧銘星,他一手死死抓著卷好的鋪蓋,連夾帶拽的,鋪蓋已經不是一個卷了,變得很凌亂,另一邊夾著一個鼓鼓的包,手裡還拖著早就只靠一隻輪子支撐的行李箱。
而顧銘星現在的頭髮不像剛剛去幫自己那樣還有點型,現在他的頭髮可以用雞窩去形容,而且氣喘吁吁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和自己的行李打了一架。
顧銘星霸氣的將單輪支撐的行李箱以及夾著的那個包扔在地上,然後雙手利索的將鋪蓋扔在霍庭床上,霍庭發出驚喊:「我靠!我剛剛鋪好的床!」
顧銘星無視了他的驚喊,在自己那一堆不成卷的鋪蓋里抽出一片床簾,命令似的語氣對著霍庭說:「下來幫我。」
「你對我這樣我還幫你?」嘴上這麼說但身體卻從床上下來的霍庭厭煩的站在他的面前問:「幹什麼?」
顧銘星二話不說就爬上樓梯將自己上鋪的床板一掀。
「你瘋了?一來就拆家?」
顧銘星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說:「幫我扶住啊。」
余小安走過來,看著上鋪忙碌的顧銘星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顧銘星耐心且好語氣的說明:「我們之間墊一塊布,這樣你的床不會容易臟。」
看見自己的朋友對自己的態度和對下鋪的同學另一個態度,霍庭皺起眉頭不爽起來:「顧銘星,你知道你現在是嘴臉嗎?」
顧銘星繼續無視他的態度,再次命令似的語氣,指著一邊說:「床板先靠在那裡,然後在下面幫我把布扯開。」
余小安伸手:「我來吧。」
「不用,」顧銘星將布扒開,不讓她碰:「你搬行李累了,在旁邊休息一會兒。」
霍庭看了看他倆,氣得玩笑的問了一句:「你們倆一對的吧?」
「開什麼玩笑呢,快扯開。」
霍庭一邊扯一邊問:「你倆什麼時候認識的?」
顧銘星一邊做著手裡的活一邊回答:「昨天。」
「昨天?」霍庭又驚訝了:「就一天你們感情就這麼好?不叫他幫你,叫我幫你啊。」
「幫就好好幫,話這麼多。」
「感覺你們之間感情不錯啊。」
余小安的這一句話,引得兩人齊刷刷的看著她,並且異口同聲的大喊自己的心聲,勢必要解除她剛剛的誤會。
「不好!」
「不好!」
余小安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這不是挺好的嘛……」
顧銘星和霍庭將床板按好之後,霍庭就說要去一趟校園超市。
余小安
看著他忙上忙下,自己本來想在她把床板放好后就開始鋪床的,但是他卻讓她等一下,他把床鋪好后,才讓余小安鋪床。
弄好大概之後,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晚自習,兩人一起在宿舍里吃了點零食就去班裡。
下了晚自習后,顧銘星就沒影了。
霍庭和余小安一起回的宿舍,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分科和關於顧銘星的事情。
到了宿舍,洗澡上床睡覺已經成了流水線的事情。
顧銘星提著一袋東西跑回宿舍,將袋子遞給余小安。
「這是什麼?」余小安打開袋子,裡面是手套樣式搓澡的工具,以及浴巾,余小安很是迷惑的看著袋子里東西。
「用這些你就不會碰到自己了,」顧銘星還挺開心的說:「避免接觸。」
霍庭過來瞄了一眼然後笑出了聲:「自己給自己洗澡為什麼要避免接觸,哈哈哈,」他一邊笑一邊拿著睡衣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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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安雖然覺得這些東西沒有必要,但還是好好的向他道謝。
輪到她洗澡的時候,顧銘星看她忘記帶他買的那些東西,還特意提醒她,看著她拿進去,叮囑她使用。
已經躺在床上的霍庭都忍不住吐槽:「顧銘星,你是他的媽啊?」
「發現你今天的話真多。」
霍庭不服氣,張嘴懟回去:「是你的行為讓我感到陌生好嘛。」
顧銘星一邊在行李箱里找衣服一邊問:「許宴在哪個班?」
「你現在才想起他來啊,」霍庭坐起來看著他說:「他在一班,選的文科。」
「文科?」顧銘星有點感到詫異問道:「許伯父不是想讓他學醫嗎?讀文科可選擇的醫學專業不多吧。」
霍庭又躺了回去,蹺著二郎腿說:「瞞著家裡選的唄,和他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違背家裡的安排。」
「祝他好運。」
「你呢?」霍庭換了一條腿蹺著問:「學文學理對你來說都沒差,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來選理科,我還以為你會選文混兩年呢。」
「有人告訴我,學理好找工作。」
霍庭立馬彈坐起來,嫌棄的指著他質問:「你?找工作?」
「有問題?」
「我剛剛一定是聽到了笑話,你居然還需要找工作。」
其他的室友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對顧銘星產生了興趣,想參加他們之間的話題便問他家裡是幹什麼的,霍庭看了一眼那個室友,然後躺了回去不作回答,而顧銘星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家人均無業游民。」
十五分鐘過去了,顧銘星發現余小安還沒有從浴室出來,於是站在浴室的門前問:「你還沒有洗完?」
裡面傳出顫抖的聲音:「我……我需要一點時間……」
「怎麼了?」
「別問了!」
顧銘星有些擔心,開始敲門:「你到底怎麼了?」
余小安的聲音依舊顫抖著,聽著語氣像是遇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別問了,我等會兒就出去。」
「到底怎麼了?」
「哎呀!」余小安一閉眼,豁出去了,尷尬的靠近門邊問:「你們男生……怎麼才能讓……那個……快點軟下去啊……」
顧銘星愣了兩秒后說:「別碰它,需要一點時間。」
「啊……嗯,」余小安都尷尬死了,她不知道陳康的臉有沒有紅,但是她已經臉紅到不行,想找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