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熟悉的分科劇情

看著熟悉的校服，日曆上標著開學的日子，手機上顯示就是今天，她穿好衣服后和家人說了一聲后就去學校。

身體的肌肉記憶帶她去了高二（三）班，這次她的身份是學習委員，是個男生。

她一走進班裡就看到不少同學還在瘋狂的趕作業，自己剛剛坐下來就有人找他借作業，憑藉著曾經作為學生的感同身受，她選擇借給對方。

白軟坐在自己斜對面，余小安很少在學校能在學校看到她一副低落且心事重重的表情。

第一堂課是班主任的課，面露笑容的班主任一進來就問大家：「暑假玩的開心嗎？」

有的同學回答「開心」，有的同學回答「還行」，偶爾兩個聲音回答「不開心」。

班主任點了點頭后，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陰險的味道：「各科課代表，把暑假作業都收起來。」

瞬間，班上不少同學都慌了，班主任得逞了，看到那些慌張的學生說：「你們是不是沒有寫完？我等會兒一個個檢查，倒要看看誰沒有寫完，快收！」

有的同學放棄掙扎，有的馬上就「寫」完了，趁著收作業的時間以及地理優勢趕緊三下五除二的划兩筆，在空白的地方寫兩個字當做答案。

各科課代表在有的同學那裡可以收到兩本同科暑假作業，同學之間心照不宣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聲不吭。

班主任看著講台上的作業堆，叫學習委員上去幫他檢查。

她走上講台後看到有的同學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她都明白。

但凡是她檢查的，她基本就放過了，但是班主任檢查的一個也跑不了，查到一個沒寫完的就喊那個同學的名字，讓那個同學在自己的座位上站著。

檢查那些暑假作業就花了十來分鐘，這節課還有二十五分鐘。

班主任讓她坐回去，然後凝視著班上的同學，同學們也都望著班主任。

班主任說：「今天就要開始分班了，你們要考慮自己是學文科還是理科，根據自己的情況謹慎選擇，別到時候讀一半找教導處說要換科的。」

班主任將紙條分給每排的第一位同學，讓第一排的同學將紙條傳發下去。

同學們一邊傳發，班主任一邊說：「你們分科后就要去新的班級，你們可不能給我丟臉，要是做了什麼錯事，被老師找到我，說是我的學生，我可不認的啊。」

班上傳發紙條的聲音沒了，班主任看著站著的同學問道：「你們是什麼情況，暑假這麼長寫不完幾本作業？說一下為什麼沒有寫完，從一組開始說。」

有的同學說了一聽就是借口的理由，有的閉口說不出一句話來。

余小安在想，這氛圍，好像她上次開會的時候啊。

班主任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你們自己聽聽，自己說的話你們自己信嗎？行了，坐下吧。」

有同學問：「老師，你帶文科還是理科啊？」

班主任回答道：「學校說我帶文科，還想做我的學生啊？」

「想！」

班主任笑著指了指那個同學說：「謹慎選擇啊，這不是開玩笑，當然要是家裡有礦的，文理科對未來發展沒有影響的就無所謂了哈，玩笑話，還是要好好選，」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鐘說：「還有二十分鐘，你們自由討論分科的問題，有問題可以來問我。」

話音剛落，班上一下就沸騰起來，班主任拍了拍講台說：「誒誒！這麼大聲幹什麼，小心查課老師過來，小聲點。」

班上的聲音瞬間小了，有人問白軟要選什麼，白軟趴在桌子上說：「家裡人讓我選理科。」

她的朋友說：「可是你的文科更好啊，為什麼要你選理科啊？」

這就涉及她的家人要她高三之後去國外留學的問題了，她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

余小安靜靜的偷聽白軟說的話，有人問余小安：「陳康，你選文選理啊？」

陳康是這個男生的名字，余小安笑問：「你覺得呢？」

「你全能，應該選理科吧，理科的選擇多些。」

余小安反問：「你選什麼？」

「我想學文，我暑假的時候看了高二的物理書，真的學不來，我打算在文科努努力。」

余小安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班主任，看著面前和自己交談的同學，想起自己讀書的時候遇到「分科」的事也是這種情形。

班主任在講台上說著類似的話，說著不要去了新班級給自己丟臉，可一旦遇到什麼事，班主任又會站出來說兩句好話。

同學會問自己選哪一個科，每個人的回答都不一樣，每個人選擇的理由都不一樣，但就是因為「分科」的問題，在高二的時候還玩的不錯的同學在高二的時候漸漸沒有聯繫，到了高三便只是點頭之交。

下課後，她作為學習委員幫課代表們將作業搬到辦公室里。

在辦公室里，下一堂課的老師叫住他，讓他把上次期末考試的試卷拿到教室去。

陳康拿著試卷正常上樓，轉角處撞到了一個人，仔細看白軟跌坐在地上，陳康單手拿試卷想要扶白軟起來，白軟撐著地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往衛生間走。

她看到走廊那裡顧笙看著白軟走的方向，看到顧笙身後的背景都有點黯淡了，好像多加了一層陰影，她在剎那間明白自己的作用是什麼了。

她在陳康身上的作用就是不小心撞倒白軟，顧笙只能看著白軟躲自己但是拿不出證據。

白軟現在應該在衛生間為難不知道怎麼辦，也是一層陰影，而顧笙也不開心。

余小安習慣了，自己來到這裡這麼久，每次換的角色都是那種出現一次就不會再出現的存在，她看了那麼多年漫畫，想著自己這次的角色應該連臉都不配畫出來，畢竟自己和突然出現的柱子沒有任何區別。

快到下課了，這節課只要一下課就能去吃午餐，余小安打算跑去食堂，這樣還能遇到顧銘星，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認出她。

鈴聲一響，余小安撒腿就跑下樓，瘋狂奔向食堂，她好久沒有這樣主動的跑起來了，心情有些奇妙的好。

不過有一說一，男孩子的身體跑起來，比用自己的身體跑的還要快。

她到了食堂后並沒有看到顧銘星，她站著向後看去，有的同學超過她開始去打飯，而她還沒有看到顧銘星。

她沒有繼續等下去，既然難得這麼快到食堂，那就趁沒有多少人趕緊打飯。

她一邊吃飯一邊聽同學聊天，同時還一邊注意顧銘星在不在，但怎麼也沒有看到人，她想著找不到就不找了，他還在這個學校上學，等會兒去十一班看看說不定就找到了。

噗啪——

一聲摔跤聲傳進她的耳朵里，她往聲源的地方看去，顧銘星摔在地上，他立馬從地上彈起來，強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顧銘星心想丟臉丟大了，怎麼就平地摔了一跤，又不是不會走路。

「同學，我想你的下巴需要一張創可貼。」

聽到熟悉的語氣，顧銘星愣了一下，他轉身一看，一位男同學手裡遞過來一張上面印有笑臉的創可貼。

顧銘星毫不客氣的接過創可貼，嘴角的笑怎麼也壓不下去，他的語氣帶著歡喜：「你怎麼在這？」

余小安看著他發紅的下巴說：「可能預料到今天又會有人摔到下巴就讓我來了吧。」

顧銘星低頭髮出愉快的笑聲，余小安問：「你怎麼現在才來吃飯，都沒有什麼菜了？」

顧銘星一下課就跑出教室，但是他不是去食堂，而是去衛生間，他拿出學校不允許學生手裡存在的手機，給貝貝的媽媽打了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人不是余小安。

站在衛生間的他想到今天可能會有所謂的劇情，就去高二（三）班找她，但是午飯時間樓梯間易下不易上，想到以前的和她坐同桌的日子，如果自己不拉她，她是不會那麼積極去食堂的，滿懷期待的去三班。

可是到了三班，教室里空無一人，他一下就不知道去哪裡找她了，一邊走一邊用腦子想「余小安在哪裡」這個問題就到了食堂，但是進食堂的時候沒有注意，被稍微突出的一塊地板絆倒了，本來還覺得很丟臉的，卻因此找到了她，他有點感謝那塊有點突出的地板。

他看著眼前的余小安說：「我還有零食，少吃點沒事，你吃了嗎？」

「我都吃完了。」

「好，好……」

「好什麼啊，」余小安輕輕推了他一下：「不管怎麼樣都要吃一點，現在我是男生的身體，我能感覺到我餓的很快。」

「我現在就去吃飯，等我。」

余小安就坐在他剛剛摔倒的地方旁邊的餐桌椅上，食堂里的同學一個個都陸續的離開，還在打飯的只有幾個同學，她看到顧銘星是最快的，走路的步子也快。

顧銘星坐在她對面，余小安看他的餐盤裡的菜驚詫的問：「你只吃一個土豆絲配米飯啊？」

他在用筷子夾菜連飯一起往嘴裡送，狼吞虎咽的。

余小安起身往打餐窗口走，卻被一股力量拉著了，顧銘星拉著她，快速使勁的將嘴裡的飯菜吞下去后問：「你幹什麼去？」

「我看你不夠吃，我再給你打一份。」

「不用了，我吃這麼多差不多了，你坐下就好，我很快。」

余小安微微的撇了一下嘴，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把飯菜混在一起然後吞進嘴裡：「別噎著，我沒有水給你咽。」

不到三分鐘，顧銘星便將餐盤裡的飯菜吃了個乾淨，然後趕緊將餐盤放到回收區，快步走向余小安。

「你有急事？」

顧銘星眼神帶著清澈的看著她：「沒有啊。」

「那你吃那麼快乾什麼？」

「怕你久等。」

顧銘星發現余小安用別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問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怎麼這樣看著我？」

余小安目視前方說：「高中時期別談戀愛，上了大學你會很受歡迎的。」

「如果你上大學的時候遇到我會喜歡我嗎？」

余小安想了一下回答道：「不會，」她看向他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很忙，沒有時間談戀愛，也不會花時間去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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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星有點失望。

「對了，現在叫我『陳康』，耳東陳，健康的康，別脫口而出叫我的真名，要是被我的同學聽見了會覺得奇怪的。」

他點點頭：「好。」

顧銘星帶她去自己的教室門口，讓她在教室門口等一會，他很快就出來。

然後余小安就看到他小跑進去，彎腰在自己課桌下面的鐵櫃里不知道在翻什麼，還和旁邊的同學說話，看神情好像有點著急，旁邊的同學點了點頭之後在自己的課桌鐵櫃里找出一個塑料袋。

余小安歪著頭疑惑，為什麼要塑料袋啊？

顧銘星抖了抖袋子將塑料袋打開，然後彎腰好像在往塑料袋裡裝著什麼，當他將塑料袋提起來的時候，余小安看清楚是什麼了，而且很熟悉，袋子里裝的東西和他上次為了答謝自己而給的那些零食很像，有不少都是一樣的零食。

他小跑出來，興奮的將塑料袋遞到她面前說：「這些都是我吃過的，都好吃，給你。」

余小安沒有接，問道：「給我幹什麼？」

「你不是說你會餓嗎？餓的時候就吃，現在是男生長身體的時候，餓是很常有的感覺。」

余小安看著他說：「但是這具身體不是我的。」

「但是感覺是你的，接著吧，我翻了半天。」

「你把這些給我了，你吃什麼？」

顧銘星得意的笑著說：「我帶了一行李箱的零食，這只是小小一部分。」

聽了他這話，余小安才接過塑料袋，笑著說：「謝謝你的零食，雖然我們不是同桌了，但還是朋友，你學習上要是有不會的可以問我，文科理科都可以。」

「沒問題，余老師，」顧銘星露出少年獨有的笑容說：「要是余老師餓了，那就找學生我，我這裡隨時都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