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最重要的兩個東西。
「怎麼?」沈雋湊過來,想要看看筆記上的內容。
宋淮止將筆記推到他們面前,指著某一頁道:「到這裡,筆記上的記錄又發生了變化。」
沈雋將這一頁的內容看完,也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不就是普通的記錄嗎?哪裡有什麼不同?」
宋淮止搖搖頭,「不是,這一頁上說了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內容。」
「變異......」
「??」沈雋深感不妙,又重新看了一遍。
「這一句,你看。」宋淮止指著筆記的最後一句話,「原以為只是罕見條件下產生的植株,沒想到竟是這般特殊的存在......」
「特殊的存在?」沈雋輕疑。
「往後再看,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這些古柯發生了變異,而且變異后的植株更適合被提取,提取出來的精度也遠超先前。」宋淮止微眯著眼,似乎在思索著這其中的關聯。
很快他便從地上的瓦罐里發現了線索,「他取了變異的古柯,存放於瓦罐中,其後又對正常的古柯進行分別研究,每個瓦罐採取不同的加工處理。」
沈雋難掩眼底的驚詫,他看著散落一地的瓦罐,只覺汗毛倒立,「所以,這地下室里存放的瓦罐,全部都是研究古柯的實驗體?」
「應該是了,筆記再往後就是各個瓦罐的變化異常情況。」宋淮止說到此,他稍頓片刻,回頭看著一言不發的沈雋。
他輕嘆道:「雋哥,這些事情再怎麼樣已經無從查起,我們雖然有理由懷疑那些不好的事情,但在一切都未有定論前,我想你更應該相信他。」
淳于生在研究變異的古柯,而且石室里的裝備儀器齊全,很難讓人想到他早已和字母團聯手,或許扶氏也本就是和他們一夥的,只是後來因為發生了利益的糾紛,這才被滅口。
不然,字母團再怎麼實力強盛,也無法悄無聲息的更換掉整個扶氏。
就像他們這麼多年還無法侵蝕掉一整座白龜山。
淳于生先前的研究很是純粹,都是白龜山的多種植物,但後來他突然的轉變,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
但如果因為不明朗的線索就給人定罪,或許沈雋也很難接受吧。
沈雋點頭,眼底的陰霾晦暗不明,他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往下聊,反而問道:「剛剛我們在看筆記的時候,為什麼中間空了那麼長的時間?」
宋淮止想了想,給出了答案,「這個我想可以解釋為,淳于生曾在1991年之後回到平湖過一次,那一次回來他將論文發表成功。而這空出來的時間,恰好可以對應的上。」
「嗯......」沈雋轉過頭看向那些地上擺放的黑漆漆的瓦罐。
「其實,按道理來說,記錄應該到這裡戛然而止的,因為淳于生後來根本就沒回來過。所以,這從91年之後記錄上去的筆記根本就不是他寫的!」宋淮止很快發現盲點,也因此他繼續往後翻看著筆記。
「再往後看看。」沈雋也跟著一起研究。
「咦?這裡被撕掉了一頁。」宋淮止捏著薄薄的黃皮紙,遲疑出聲。
「什麼?」
「雖然撕得痕迹不很明顯,但是將整個本子合起來的時候,能明顯看到這裡是有一處缺失的。」宋淮止合上筆記本。
確實如此,本應該嚴絲合縫的筆記本,在這一頁出現了凹痕。
「出現變化的是哪一天?」
「1991年12月13日。」宋淮止看著筆記最上方寫著的日期。
沈雋沉默片刻,出聲詢問,「上面寫了什麼?」
「一切正常......」宋淮止說罷,連他自己都不覺得可信。
沈雋則反應的很快,他轉身就往瓦罐旁走去。
「找那個瓦罐!東西在瓦罐里!從那之後的瓦罐里,放著的不再是試驗植株。」沈雋斂著眉,走到瓦罐旁。
因為剛剛已經整理過,沈雋此時低頭從最後面翻看著。
終於,他看到了熟悉的貼著標籤的瓦罐,沈雋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找到了......」
「我來看看。」宋淮止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瓦罐,雖然兩人已經心有預測,但總歸還是要小心些。
「小心......」沈雋面容繃緊,內心緊張的不敢去看。
「就這一個嗎?」宋淮止問,兩人的視線在此刻交融。
「還有一個相隔了......三周的。」沈雋將腳邊的瓦罐拿起,示意對方放哪裡。
「都抬過來,我們一起看。」
宋淮止將瓦罐放在桌子上,他拿起桌上的白紙將瓦罐上的灰塵擦掉,又開始沿著邊緣的位置,慢慢摸索著。
「咔噠~」
「開了......」
燈光照射在經年未開封的瓦罐里,頃刻間一股濃郁的花香彌散在整個空間內。
「什麼味道!」氣息瀰漫的太快,沈雋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
宋淮止卻早已做好打算,他伸手就捂著沈雋的鼻子,「沈隊,捂鼻!」
反應過來的沈雋卻將對方的手拿開,轉而笑著示意,「沒事,這個味道就是我在閣樓里聞到的那個。」
「嗯?」宋淮止將瓦罐對準日光燈
這時,兩個人也終於看清了裡面裝的東西。
「是什麼?」
「好像......是紙。」沈雋皺眉,這東西看著像是筆記本里撕下來的那頁。
「拿出來看看。」
「嗯。」
瓦罐中僅僅放著一張暗黃色的紙,又因為長時間被密封在潮濕的環境里,紙的顏色變得有些暗黃。
「上面寫了什麼?」宋淮止問著研究紙張的沈雋。
沈雋分辨著上面的字跡,和淳于生寫的字是完全不同的,這頁紙上的字更顯得娟秀。
【於生,你那邊一切可好?莫擔心這裡,孩子和我都很想念你......】
沈雋只讀了兩句話,手指就開始微微顫抖。
在將這兩句話讀完后,心尖莫名有暗流涌動。
隨即,泛黃的紙順著指尖飄落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