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西廠督公的落魄公主(四十四)
「見,見我,那夫人可有說為何想見我,夫人現在情緒怎麼樣,還在生氣嗎,她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要不要傳府醫。」
寶環心裡生氣,看夫人那樣子就知道神子不舒服,都是他的錯,寶環語氣也不怎麼好。
「想知道夫人怎麼樣,督公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容昔聽到了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從床上悠悠坐起,一頭如瀑布般的青絲如絲般垂落在一側,潔白的寢衣彷彿雲朵般輕盈,配上她剛醒來時那如貓咪般的慵懶勁兒,讓剛進來的沈澤安不禁有些失神,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心裡砰砰跳個不停,他真的感覺自己病了,此刻腦海里全是昨夜二人一起的畫面。
「站那幹嘛,不過來看看你的傑作。」
沈澤安紅著臉走了過去,容昔剝開發絲,白皙的脖子上像是開滿了桃花,刺眼又迷人。
這些痕迹他早就看到了,不止這裡有,其他地方也有,是他親自上的葯。
「昔兒,對不住,是我昨晚孟浪了,你放心我下次會輕些的。」
容昔一把拍開要伸手過來觸摸自己的人,口中嘟囔,「先說這次的事,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怎麼都沒跟我說過。」
沈澤安收回想去觸摸容昔的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彷彿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慢吞吞的咽了口口水,試圖緩解這種緊張和尷尬的氣氛。
「其實在第一次吃藥後就有了些變化,我不知如何與你開口,但後來慢慢的愈發不可收拾,每次想跟你說,但話到嘴邊,總是會被其他的事打擾,一直拖到現在。」
「那若是我昨晚不去……不去找你,你就一直不打算跟我說了。」
沈澤安立馬伸手保證,「我是要跟你說的,是一直在找合適的時機,其實昨晚時間也挺合適的。」
容昔現在還是不舒服,坐了一會坐不住就要躺下。
「你出去吧,叫寶環給我端吃的進來。」
她快餓死了,沈澤安果然走了,不過很快又端著親自煮好的面回到卧房。
「昔兒,嘗嘗味道怎麼樣?」
容昔沒覺得是他親自做的,所以端起碗就開吃。
「怎麼樣,好吃嗎?」
「林廚子是醋瓶子打翻了,怎麼放那麼多醋。」
「我記得你喜歡吃醋,所以多放了些。」
「喜歡也不能這麼吃啊,有點太酸了。」
系統【容昔,這是任務對象做的。】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系統【誰知道你的嘴這麼快呀。】
容昔又挑了一大口放到嘴裡,找補道:「不過還是很好吃的,給廚子點賞銀。」
沈澤安立馬兩眼放光,「你喜歡!」
「嗯,味道還不錯,你沒吃過嗎,你要不要嘗嘗,味道真的不錯。」
他嘗過,也覺得有些酸,但想著容昔喜歡,所以才放那麼多的。
「我吃過了,你吃吧,你喜歡就好,下次還給你做。」
「這,是你做的?」
容昔假裝面露驚訝,真是太難了一天。
「嗯,許久沒做了,手藝可能有些生疏。」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在宮裡什麼都在學,自己不會做,可能就要被餓死。」
「做到不錯,下次給我做個麻辣的。」
「你喜歡我就給你做。」
補充好體力的容昔,晚上再次被某人吃了個乾淨,她發誓真的要分房,她的健體丸都快乾不過這人的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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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連幾日下來,容昔像那個被吸了精氣的人一樣,兩腳虛浮,看人都重影。
就在她想方設法的想要分床時,宮裡來了消息,是皇后叫她進宮說話。
容昔想都沒想,收拾好東西就進宮,到時候想個理由在宮裡住上幾天,實在是受不了沈澤安了。
皇後派來宮門口迎接的人焦急的等待著,見到容昔的馬車就迎了上去,生怕容昔被別人劫走。
「公主萬福,皇後娘娘派奴婢來接公主,請隨奴婢來。」
容昔看著來人臉色不是很好,又如此焦急的讓人來這接,想來是出了什麼事。
「嗯,帶路吧。」
容昔這段時間沒關注宮裡的事,只聽沈澤安提過一嘴,皇帝新寵幸了個宮女,這宮女十分美艷,還頗有手段,很得皇帝喜歡。
皇后難道是因為此事才叫她進宮的?
「系統,皇后那裡出什麼事了?」
才問完,容昔就聽到系統敲擊鍵盤的聲音響起。
系統【容昔,皇后懷孕了。】
「哦,到是件喜事,可看那宮女的臉色不太好啊。」
系統沒說話,具體細節他沒去看,這不是他的宿主和任務對象,能多看一眼都是因為容昔了。
很快到了皇後宮中,才進宮門就聞到了難聞的中藥氣息。
宮女解釋道:「皇後娘娘這幾日身子不爽利,小廚房裡備著中藥。」
皇后早就翹首以盼,聽到門外的聲音,她甚至都等不到容昔進去就出來迎接。
「九妹妹,你可來了,快進來。」
皇后也顧不上禮儀,走過來攙扶著容昔,兩人一起往裡屋走去。
皇后的大宮女也是有眼力見的,兩人才坐下,就摒退了周圍的宮人,把空間留給了她們。
「皇後娘娘此次尋本宮過來,不會只是想說說話吧?」
「九妹妹聰慧,如今本宮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請九妹妹幫著出個主意。」
「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皇后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九妹妹,本宮有了身孕。」她滿臉擔憂。
「是件好事,娘娘好像不是很高興。」
皇後起身,往前走了幾步,糾結許久才開口,「九妹妹,你應該也清楚,本宮肚子里的這胎並不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可到了如今宮裡依然沒有孩子降生,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有人在背後做手腳。」
「嗯,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從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我就很害怕,我怕他會對我出手,害我腹中的孩兒。而且即使到了現在我都還沒查到把我畫像送到慶國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容昔知道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人人嚮往皇宮,卻不知皇宮才是那個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所以,你想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