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率眾南歸
次日凌晨,秦奕等人早早醒來,吃罷早飯,收拾好東西,一行二十多人每人一匹高頭大馬,整備好等待著陳琦。陳琦在房中吃過早飯,換了一身新裝扮,白玉素冠,白玉錦繡袍,藕絲踏雪履,錦衣華服;一副富家公子打扮。陳琦向眾人招呼一聲,飛身上了他的雪隱駒,白衣白袍白馬,簡直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神仙似的。
陳琦沖著驛館門前站著的陸源抱了抱拳,說道:「京城諸事有勞你了。」
陸源雙手平舉,沖著陳琦深深的鞠了一躬:「請少爺放心,我一定辦好。恭送少爺,祝您一路順風!」
陳琦點點頭,看了眼都上了馬的秦奕和隨從,雙腳輕磕馬腹,輕喝一聲:「走!」雙腳腳跟在馬肚子上重重的磕了一下,雪隱駒得令,飛也似的向中元城南門疾馳而去。秦奕等人催馬跟在陳琦身後,馬蹄翻飛,揚起一陣塵土。。
驛館旁的空地處,赤火長老他們早早的醒了並排站在那裡,看著驛館前發生的那一幕;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赤火長老他們早起倒不是他們有多勤勁;一來是初春的中元城還是挺冷的,他們這一晚上天為被地為毯,遭老了罪了,一個個就壓根沒敢睡著。二來,秦奕他們起來收拾東西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特別是那二十多匹馬一出現,那刺耳的嘶鳴聲,讓他們看的眼睛都直了。
赤火長老最初是有些羨慕的看著秦奕等人,別的不說,就光這二十多匹高頭大馬,就算他背後的南王府世子都未必能拿得出來。但是,當他看到陳琦騎乘的那匹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神駒的時候,赤火長老死的心都有了。
赤火長老出身行伍,跟隨南王爺守衛南境,出生入死幾十年,對於戰馬的了解雖然比不上那些相馬的行家裡手,但是也並不差,他可是認識那匹神駒的。
陳琦的這匹神駒赤火長老曾經在馬經中看過畫冊,名叫「雪隱」,那可是百萬中無一的神駒。這不是有錢就能搞到的,換句話說,就算他身後的南王府也沒資格買這麼一匹神駒。
只有擁有傳說中龍族血脈的馬才有資格被稱為駒。而良駒之中又以神駒為最上品,就算是皇宮內苑的御馬監都未必能找出來幾匹神駒。
想到這裡很難不讓赤火長老重新衡量陳琦的地位。他現在才真正明白了南王世子的那句話,京民七品官,南王府在京城連排號都排不上。
一直等到陳琦從驛站內走出來,躍上馬背,一騎絕塵而去,赤火長老的內心都久久不能平靜。那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孩,恐怕身份絕不是他們背後那個南王世子,或者南王爺能與之媲美的。再想一想昨天自己的手下複述的陳琦的那句話。
「你說的不錯,驛館是官家之地,理論上是不允許包場的,但是我就是包場,你猜一猜這是為什麼?」
赤火長老不禁腹誹道:「猜個屁呀!幸好昨天帶腦子了,要不然恐怕不僅自己小命難保,就連南王府也要跟著玩兒完。」
赤火長老身後,昨天那個一直抱怨的青年輕哼一聲:「哼!我以為是什麼王宮貴胄呢,看來不過是個繡花枕頭。」
青年看著身旁投來的詢問的目光,一臉傲氣的說道:「再過幾天就是春狩大典了。各地的青年才俊都在往中元城趕,希望能在春狩大典上獲得個好成績,最好是能入的了當今聖上的眼。可以鯉魚躍龍門,成為人上人。」
「這種時候離開中元城的,能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呢?也就赤火長老太過謹慎,要不然我們昨天何必受這等閑罪。」
青年說完,有些怨毒的看了一眼正站在館驛門口目送陳琦等人的陸源。青年沒有可以收斂自己的聲音,所以陸源自然也是聽到了,微眯著眼睛看著那青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說可能哈。那就是我家少爺對於你所謂的榮華富貴,你所謂的人上人根本看不上眼呢?」陸源有些玩味的看著那眼前的一群紅衣人,說完話大笑著轉身走進驛館之內。
青年聽完陸源的話,一時間沒明白陸源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反駁,突然感覺身後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以狗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赤嶺,你想死的話,脫掉這身衣服,自己去死。別給南王府惹麻煩。」赤火長老眼中怒火閃動,隨時都有可能暴走似的:「如果你再廢話,我就代替世子,送你這狗東西上路。」
那被稱為赤嶺的青年顯然是沒想到會被自己人給踹了,剛才那一摔,直接將自己的兩個門牙給撞斷了,此刻的嘴裡嘩嘩的往外流著血,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赤嶺有些怨毒的看著赤火長老,礙於對方的身份和實力,又不敢真的和對方起衝突,嘬了一下嘴裡的血,噗的吐在了一旁。悻悻的走到一旁的角落去了。
赤火長老罵完赤嶺,直接轉身看下其他人道:「記住,在這中元城,我們代表的不是我們自己,我們代表的南王府。這中元城藏龍卧虎,什麼高人都有,你們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莫要做那禍從口出的蠢人。」
「現在,收拾好東西,把這裡打掃乾淨。等一會兒驛丞來了辦理入住。動手吧!」
眾人不敢再廢話,按部就班的收拾著東西,清理著四周的垃圾。
中元城南門,此時天已大亮,但是太陽還沒有升起,因此南門還沒有打開;南門附近已經等了不少的人,正在三五成群的聊著天。當眾人看到一襲錦繡白衣,騎著雪隱駒疾馳而來的陳琦的時候,眾人都沒有再說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陳琦和隨後而來的二十多匹高頭大馬之上。
陳琦的長相算不上特別出挑,在普通人中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但是和真正的帥哥比還是有點不夠看的。劍眉,桃花眼,鼻樑高聳,雙目如電,大耳垂肩,雪白的肌膚如羊脂玉般滋潤;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不到一百四十斤,既沒有書生的那種文弱之氣,也沒有武將的那種丁零噹啷的怪異肌肉,肩寬體纖,骨架勻稱,非常的標準。
但是陳琦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族氣質確非尋常人家能夠培養的出來的。顏皇后對於陳琦很是寵愛,唯獨在教育陳琦的言談舉止,坐卧行走這些相關禮儀的時候,那是非常的嚴格。
太子陳環和陳琦兩個人可沒少因為學習這些禮儀規矩吃過苦,流過淚。但是,顏皇後到底是大戶人家之女,千百年的貴族傳承。
城樓上,城門官正頗有興緻的看著城內等待出門的人們;他很享受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他現在就覺得,不論是城外還是城內,不管是平頭百姓還是達官顯貴,都要『屈服』於他的權威之下。只要他身後的鑼不敲響,這些人都休想走進這中元都城。
就在城門官享受著那大權在握的滋味的時候,陳琦騎著雪隱駒跑了過來。城門官定睛觀瞧,確認自己不認識這一身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又著重看了一下陳琦胯下的雪隱駒,他雖然不是相馬的行家,但是好歹也是做了十多年的守城兵,能做到城門官的位置,起碼的眼力勁兒是有的。
「好傢夥,這公子哥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別的不說,光著匹馬,就是無價之寶。」城門官和身邊的守城兵說道:「看好東邊,一旦太陽冒頭立刻敲鑼開門,別給咱們找不自在。」
守城兵得令,快步跑上瞭望台,約摸一刻鐘后,太陽剛剛露出一條橙紅色的邊邊,守城兵沖著城門官大喊一聲:「到了!」
城門官拿起鎚子,在起門鑼上敲了三下,十多個守城兵轉動絞盤,將城門打開,把護城河上的弔橋放了下去。
陳琦見城門已開,招呼著秦奕和隨從,催馬跑出了中元城。其他人則是識趣的先讓陳琦他們離去,這才屢屢行行的向著城外走去。
陳琦和秦奕等人來帶城外,跑過弔橋,陳琦揪住韁繩,回頭看了一眼城門之上「中元城」三個大字,輕哼一聲,向著秦奕等人喊道:「走!」陳琦說完,一馬當先,帶著隨從們順著官道向南跑去。
而就在陳琦和秦奕回身看城門的位置,中元城南門城外,官道旁的一處空地上,兩輛馬車並排停在那裡,二十多名身穿紅色勁裝的隨從圍成一個圈,將馬車保護在中間。馬車頂上,各坐著一個少年,一男一女;男孩約摸十七八歲,相貌英俊,齒白唇紅,一身勁裝顯得英姿颯爽,特別是那一頭赤紅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有一種說不出的妖異。
女孩約摸十五六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約摸不到一百斤,她的身材幾乎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那種身材。雖然體重並不大,但是厲害就厲害在,每一丁丁點肉都長在了她最應該出現的地方。胸部豐盈挺翹,身材是完美的S型,就像拿畫筆畫出來的那麼的精準。非常標準的瓜子臉,微微有點嬰兒肥,骨相皮相俱佳;柳葉眉,桃花眼明亮有神,眼尾上翹,卧蠶飽滿,睫毛分明,鼻樑高挺,線條順暢,朱唇微微上揚,嘴唇飽滿圓潤,笑起來秀氣又可愛。
女孩身穿一身紅色塑身長袍,將自己的身材凸顯的異常惹眼。女孩和男孩同樣是一頭紅髮,但並不是男孩那種赤紅色,而是略顯黯淡的酒紅色,搭配上她那近乎妖孽的身材樣貌,讓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會顯得自慚形穢。
中元城門打開的時候,那些身穿紅衣勁裝的隨從就收拾起了東西,準備駕車進中元城。就在眾人忙碌的時候,陳琦等人騎馬從城裡跑了出來,在馬車附近回頭看了一眼中元城門,陳琦大喝一聲,二十多匹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