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時空的天使
凱莎看著眼前的小天使，尤其是那雙眼睛，再怎樣硬的心也該軟了。
鶴熙抱著小天使輕輕的安撫她，不過，看她安靜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因為凱莎剛剛突變的氣場而嚇到。
捏起果盤中的一顆葡萄，將皮剝去餵給小天使。
一旁的凱莎自己斟了杯茶，眼神不時看向鶴熙懷中的小天使，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不是難過，卻也沒有什麼開心的念頭。
「涼冰留下的時空基因。」
想了想，鶴熙還是將剩下的話說出口：「還有涼冰的基因。」
「時空基因...」凱莎輕聲呢喃著，半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再次抬眸時，看著安靜的小天使，倒也伸手摸了摸她那柔軟的淺棕色頭髮。
而小天使什麼動作都沒有，安靜，有的只是安靜。
有時候就連鶴熙都擔心，這個小傢伙會不會突然死掉。
雖說天使的基因要比普通的神河體強些，但幼小的天使還不會強很多。
尤其是像現在懷中的這個，太過安靜了！
收回手的凱莎看著鶴熙，發現鶴熙的目光一直在小天使的身上，頓時生出些許的不悅情緒。
「起名字了么？」
「還沒有，女王。」
該起名字的，若是沒有名字，反倒不完整了。
但鶴熙並沒有給小天使取名字，一是鶴熙不太會取名，二是...鶴熙不知道該取什麼名字。
畢竟這個小天使算是涼冰的孩子，自己似乎算不得是涼冰的親人。
而凱莎這樣一問，倒是讓鶴熙有了理由讓凱莎取名，說到底凱莎是涼冰的親姐姐。
聽了鶴熙的話，多多少少是讓凱莎有些沉默的。
看著小天使的樣子，大概也有兩三歲了，凱莎想，或許是在上次戰爭中的時候，這個小天使蘇醒了吧。
畢竟，上次的戰爭，鶴熙並沒有跟隨自己一同前去。
以往鶴熙都會跟隨自己左右的。
目光從小天使的身上轉到了天基花園的風景上，天還是一樣的藍，只不過凱莎卻無心欣賞了。
明明天基沒有變，凱莎卻因為這個小天使的出現讓心中多了幾分心緒。
「叫時冰吧。」凱莎多少也是有些私心的，只是有時候彆扭又嘴硬，「時空基因，她倒也是留下了點有用的東西。」
「時冰。」
輕聲重複了一遍，鶴熙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名字。
鶴熙又怎麼可能聽不出凱莎話里的意思？
她跟在凱莎身邊一萬多年了，凱莎的一個眼神她都懂是什麼意思，更別說已經說出口的話。
給小天使的名字，分明有著凱莎對涼冰的私心，姐姐對妹妹，怎麼可能真的下狠手，又怎麼可能真的放心的下。
而剛剛有了名字的小時冰只是用小手抓住鶴熙散落在胸前的銀髮，她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那位金髮的天使氣場變了，變得溫和了。
她雖然不懂，但是她感受的出來。
即便現在眼中無神，可這並不妨礙她的感知。
微微仰頭看著仍舊同平常一樣溫柔優雅的鶴熙，小時冰那淡金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了些許的光。
「媽媽...」
凱莎聽到這個稱呼，倒是挑了挑眉。
「鶴熙，她這樣叫你，不合適。」
「三歲的小天使。」鶴熙並沒有正面回答凱莎的話，「缺愛。」
這個回答倒是沒什麼不對，只是令凱莎有些無語。
看著手中的茶，一仰頭喝盡。
畢竟凱莎清楚，鶴熙的嘴，有時候太毒。
「你的嘴，呵...也不知道未來哪個神敢娶你。」
對此，鶴熙只是輕笑著，沒有回答凱莎的問題。
這種問題，鶴熙不是迴避便是沉默，總之，只要是有關這種事的問題，即便是凱莎問出口，鶴熙也不怎麼給她面子。
面對鶴熙的不回答，凱莎也早已習慣。
看著異常乖巧坐在鶴熙懷中的小時冰，凱莎確信了鶴熙的話，小時冰的確有著涼冰的基因，那雙如小鹿般的眸子，實在是太像了。
小時候的妹妹，乖巧可愛，總是跟在自己的身後，即便自己很忙沒有時間去理她，她也不抱怨，只是緊緊的跟著自己。
那時候的涼冰，是真的被凱莎捧在手心中的。
但現在的惡魔女王莫甘娜，是真的讓凱莎恨不得劈了她。
向著小時冰伸手，想要她來自己這邊。
而看著凱莎動作的小時冰靜靜的看著她，不太理解她是什麼意思。
鶴熙早就明白了，這個小傢伙似乎反應有點遲鈍，或者說不理解她們。
給她理了理身上的常服，這件銀色的小衣服還是鶴熙親手做的，畢竟在天基，也沒有天使會進來。
「過去吧。」
小時冰似乎聽鶴熙的話，小手鬆開了一直攥著的銀髮，轉過頭看著凱莎。
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凱莎情緒，淡金色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凱莎的眼睛，許久，才點了點頭。
但她並不是直接走過去的，而是伸手牽起了鶴熙的左手，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凱莎的身前，隨後將鶴熙的手輕輕放在了凱莎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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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莎跟鶴熙皆是一愣，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有些震驚。
似乎，這個小傢伙理解錯了意思。
而小時冰卻轉過頭對著鶴熙露出了三年來第一個笑容，即便很淺。
鶴熙倏地收回手，而手掌似乎還殘留著凱莎手心的溫度。
表面鎮靜的凱莎看著身前的小時冰，雖然不清楚她剛剛為什麼要將鶴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但凱莎心中卻有些痒痒的，像是被一片輕柔的羽毛撫過。
還停留在半空的手並沒有被凱莎收回，反而將小時冰攬過來抱在懷中。
看向鶴熙時，卻發現她勾起茶杯正在喝茶，只不過目光似乎並沒有看向自己這處，而是看向了與自己這邊相反的地方。
小時冰伸手抓著凱莎的金髮，力氣不大，畢竟，三歲的小天使沒什麼力氣。
淡金色的瞳眸倒是和凱莎的有幾分相似，而且凱莎看到了小時冰的頭髮，不是單純的褐色，而是偏向於淺金色。
「媽媽。」
一句奶聲奶氣的媽媽倒是讓凱莎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畢竟，時冰的基因是涼冰的，現在卻叫自己跟鶴熙媽媽。
只不過，還沒等凱莎糾正，小時冰便窩在凱莎的懷中睡著了。
也許是凱莎有著帶小孩的經驗，畢竟涼冰就是她帶大的，雖然現在跑了，但現在有個小天使她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將小時冰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在懷中。
這才看向轉過頭來的鶴熙。
「有缺陷？」
「嗯，不完善。」
「哪方面？」
「時空。」
這個回答可不太妙。
凱莎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傢伙，這樣看倒是和小時候的涼冰像極了。
畢竟，涼冰小時候是最乖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