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報復賴大，賴大真正靠山
掌柜的心中一緊，這個新上任的臭腳漢，明顯靠山很硬，不怕榮國府。於是，掌柜的給一個夥計使了一個眼色。
夥計匆匆離開，賈珞根本沒有阻止，不僅不阻止，還要等著賴大到來。
賈珞帶來的兵卒，則是興趣盎然。
這是榮國府的糧鋪，以前他們不敢進來校驗。但是自家大人珞四爺，這是要搞自己家的鋪子？
很明顯不是。
這家鋪子有問題。
沒有傻子自己查封自家的鋪子。
很快，兵卒已經校驗完畢：「大人，一升少近二兩，一斗少一斤四兩...」
一斤十六兩，一升原本三斤就少了近二兩，一斗三十斤，那就是一斤四兩，這是很嚴重的缺斤短兩。
「拿下，移交官府，將這家糧鋪封了。」
賈珞不給掌柜的任何機會，直接一揮手，就將掌柜的拿下：「另外，在外面寫下一塊牌匾，就寫：缺斤短兩之家。」
掌柜的臉色劇變：「官爺，你這是得罪榮國府！」
「呵呵...」
賈珞沒吭聲，屬下兵卒笑了：「瞎了你的眼，這就是榮府珞四爺，珞四爺還不知道哪家是自家的鋪子？」
掌柜的有些茫然，隨後臉色有些白。
這的確不是榮國府的鋪子，這是賴家的鋪子。
冒充主家之名，已經是重罪，奴僕一切財產，可是屬於主子的！他說，這是榮府產業也不為過，但是他這就算是將賴大推出去出賣了。
「住手！」
這時候一聲低吼傳來：「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榮府的產業...產...四爺？」
賴大還沒有吼完，就看到了賈珞，頓時沒了囂張氣焰。
甚至這臘月天，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賈珞就算是庶子，也不是他能夠呵斥訓誡。
賈珞怎麼在這裡？
他瞬間就明悟，賈珞這是報復他今天，他將老爺暈倒，賴在賈珞身上。
還有，老爺不是只給賈珞尋了一個小吏職務？
賈珞怎麼成了西城兵馬司副指揮？
「賴大，你膽子不小啊。」
賈珞冷笑一聲：「冒充主子之名開鋪子，一介奴僕有自己的私產，怎麼你想要翻身做主，騎在榮府頭上？還是你經常冒用賈家之名為非作歹，殺害人命？」
榮國府可以爛透了。
有一個號稱精明的王熙鳳，執掌榮國府，卻放任奴僕做大，賴家可是很富有的，宅子不比榮國府小，花園都比榮國府大。
賈家最終敗落，賴大這種奴僕絕對佔了一半功勞。
賈珞沒有興趣為榮國府肅清害蟲，他就是純粹的報復賴大。
「冤枉啊四爺！」
賴大頭上汗珠子都如同落雨，他低眉彎腰，掏出一沓銀票，直接塞賈珞手中：「這真是榮府產業啊！」
賈珞低頭一看，好傢夥，這一沓得有幾百兩！
好有錢！
賴大掏銀票的時候，可是從懷中胡亂抽出來的。
裡面還有！
「原來是自家產業。」
賈珞微微頷首：「趕緊更換標準器具，不要敗壞賈家名聲。」
「是是是...」
賴大擦了一把汗，他不傻，賈珞就是純粹要銀子。
看到賈珞臨走前，將地上幾兩銀票也撿走，賴大心中暗恨，直接給了掌柜的一腳：「沒用的東西，看到臭腳漢進來，還不趕緊更換標準器具？」
掌柜的大叫冤枉，以前哪有臭腳漢，敢進來為難『榮國府』的產業：「是小的疏忽，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賴大氣的牙痒痒，他本來看好一片地，都已經打點好，且已經談好，今天帶著銀子去將這一片地買回來，才剛出門，就出了這一檔子事。
今日黃曆不對？
不宜出門？
「再有下次，饒不了你。」
正所謂奴才得勢，毀天滅地。
卑躬屈膝成了習慣的賴大，出了榮國府，處處彰顯權勢與威嚴，用以體現尊嚴。
掌柜的連連答應，還賠著笑臉。
只是賴大還沒有離開糧鋪，就看到一個小廝來報：「爺，五城兵馬司，正在校驗咱們的器具，要查封咱們的布店。」
「什麼？」
賴大眸子里充斥著寒光，這個賈珞還有完沒完？
匆匆跑過去，陪著笑臉，卑躬屈膝，總算是打發走了賈珞，訓誡布店掌柜幾句，又有小廝來報：「爺，五城兵馬司要查封咱們的雜貨鋪！」
賴大差點暈過去。
賈珞這是標準時空降賴家鋪子，就是專程找他麻煩！
趕到雜貨鋪，掌柜的已經被控制，賴大趕緊賠笑臉：「四爺，這也是榮府產業。」
賈珞笑道：「呦呵，榮府鋪子夠多的，我沒怎麼聽說啊。」
賴大趕緊掏銀票，最後的幾百兩掏了出來，已經兩千兩了。
賈珞這才拍了拍他的臉：「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樣子。」
賴家開鋪子，賈政知道嗎？
知道！
賈史氏、賈王氏、還有小賈王氏知道嗎？
知道！
甚至，這就是賈政之妻老賈王氏，或者賈璉之妻小賈王氏，自己的私產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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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是教訓教訓賴大，給他一個警告。
要是真的查封，老賈王氏或者小賈王氏真要瘋。
想要知道，賴大背後之人，今日或者明日，誰找她就是誰：「下次不要讓我抓到。」
下次不要讓我抓到，一語雙關。
不要說我壞話。
不要告我刁狀。
不然下次沒問題，也給你找出來問題。
然後賴大，陪著笑臉送賈珞出門，到了隔壁鋪子，隔壁鋪子，塞了一兩銀子，賈珞笑呵呵帶人離開。
對賴家大肆索銀，對其他商鋪例行公事。
賴大兩眼一黑，差點沒站穩，這一次在賈政面前，彰顯他的存在，打壓賈珞之事，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關鍵是，有苦說不出。
就算是狀告賈珞，最終他是奴僕，背著主子開鋪子，有私有財產，落入大牢的也是他：「這個小畜生，這事...」
「沒完！」
......
「嘖嘖...」
出門一趟，兩千二百多兩銀子到手。
留下兩千兩，跟著賈珞的人，一人得到一兩，個個眉開眼笑：「還得跟著四爺，哦不，咱們大人吶。」
以前的副指揮使得到了銀子，他們一個銅板都得不到、
一兩銀子對賈珞來說不高，對於這些兵卒來說，可是一個月的餉銀，三天校對一次，一次一兩銀子，豈不是要發財？
「怪不得五城兵馬司，會成為一些皇族養老之地。」
銀子來得太快。
這還不是整個金光門一帶。
不是賈珞太貪婪，而是這些商賈，自己內心有鬼，五城兵馬司登門校驗，還沒開始，就主動交銀子。
「怪不得我的鋪子生意好，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誠信經營吶。」
人都是用自己的雙腳選擇鋪子。
賈珞的鋪子都是官標，沒有缺斤短兩，賣布也沒有缺少尺寸，所以，這在神京城就是一個另類。
繼續巡邏，履行職務。
而此時，賴大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讓賴尚榮去將那些地買來，而他則是懷揣著三千兩銀子，直奔榮國府。
賴大沒有找別人，而是直接找二太太王氏：「二太太，這是今年的孝敬。」
銀票一擺，賈王氏就皺起眉頭：「今年生意不好做？」
賴大能夠開起商鋪，攢下龐大家資，榮國府要是沒有人支持怎麼可能？
賈家將王子騰捧了起來，王子騰每年都需要打點關係，作為王子騰的資助人，賈王氏每年都是給王子騰籌資。
王子騰才是她的靠山，在榮國府地位的支撐。
雙方互利互惠。
而作為賴大的支持者，賈王氏每年都會從賴大這裡得到不少銀子孝敬，但是今年明顯少了一半。
這讓她很不滿。
「二太太有所不知。」
賴大一把鼻涕一把淚：「珞四爺今兒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專程找奴才的不是，幾家鋪子，硬是索賄數千兩，奴才小家小戶，勉強維持生計，能活下來都是靠著主子賞賜，珞四爺這麼一鬧騰，奴才的鋪子名譽盡毀不說，平白損失了不知多少呢。」
「賈珞？」
賈王氏有些意外：「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
「二太太。」
賴大趕緊說道：「珞四爺不知道走了什麼關係，如今已經是西城兵馬司副指揮，金光門一帶，就是他負責的。」
「我知道了。」
賈王氏一抬手，臉色陰沉下去：「這榮國府是二奶奶管家，你有委屈，可以去找她，以後你的鋪子，不要再給我孝敬。」
「啊？」
賴大一驚，老賈王氏不給他做靠山，他還怎麼以榮府名義經營產業？
二奶奶？
她只是名義上管家奶奶。
賴大眼珠子一轉，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還請夫人能夠說和說和。」
二太太不再要孝敬？
我可以繼續給！
二奶奶做靠山？
也可以給好處！
無非少賺點。
「你先去吧。」
老賈王氏擺擺手：「我會與她說。」
「賈珞。」
賈王氏臉色不好看：「到時要你支棱了起來，以為一個小小的兵馬司副指揮，就可以胡作非為，無法無天？」
只是，如何讓賈珞無法翻身？
這個賈珞，自幼習武，為人低調，必然藏著大抱負。
她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就是一個草包，承繼榮華富貴可以，帶領賈家再進一步責難。
賈珞，要是崛起...
老賈王氏皺眉：「王家那邊關係不可用，否則...自己對付自己人，會讓人笑話看輕。」
「來人。」
老賈王氏瞬間想到小賈王氏：「去將二奶奶請來。」
想要王熙鳳對付賈珞，首先就是要讓利。
讓她那侄女沖在前面，以她那侄女性格，應該很喜歡斗一斗賈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