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友弟恭的含義
安哲熙好無辜:「別這麼看我,我什麼都沒做!」
沉默良久后。
關妙盈看向安六叔。
「安六叔您是文曲星命,天資聰穎又主逢凶化吉,你不僅有才華還有官運,從小學開始就是幹部。你變成今天這樣,是有人在背後改你的命,那個人跟安叔叔有關。」
「我?」安鵬遠立刻否認,「我們兄弟感情很好!」
關妙盈點頭,「你跟安六叔確實是兄友弟恭,按理說你會借他的氣運成就一番大業。」
按理說……也就是說現在的事不合理。
「關小姐,我跟二哥沒有隔閡,什麼都可以說。」安六叔怕關妙盈有顧忌,「你能說中六叔的事,六叔就信你。」
救他一命,又把他叫醒,醫學的盡頭果然是玄學。
但人心難測,如果二哥有別的心思……
他雖然看不到,但轉頭朝著二哥的方向,安鵬遠頓時感覺被刺了一刀。
關妙盈看著他們的反應,繼續說。
「安叔叔身上有跟安六叔一樣的線,只不過你的這根線是保護的作用。」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做傷害手足的事!但凡我有那個心思,出門讓我被車撞死!」
關妙盈就事論事,很平靜也很堅持。
「我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安六叔出事是因為你身上的線有了危機感。」
安鵬遠一把抓住安六叔的手臂,目光堅定。
「老六,二哥可以把心挖出來給你看,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害過你!你成績雖然好,但是你太皮,我是打過你,但那是給爸媽看的,從沒下過重手!你要是懷疑二哥,那可真是喪良心!」
安鵬遠越說越委屈,沒有半點部門高管的嚴肅冷厲,像是被搶了玩具又被家長罵的小孩。
關妙盈:「……」
安哲熙:「……」
安哲熙忽然想起老爸穿女裝的事,要不是爸媽感情很好,他都懷疑『兄友弟恭』這個詞另有含義。
他走到關妙盈身邊,小聲道,「盈姐,你再好好看看,我爸身上的線是不是桃花線。」
「……」安鵬遠。
雖然不是好詞,但再看看吧。
關妙盈果斷搖頭。
「那線不止針對安六叔,還有安哲熙。你耳根子軟,做事沒主見,投資失敗感情不利。」
安哲熙瞪大眼睛,用力點頭。
他的朋友都是二代們,各種消息相互交融。
他跟著別人投資的基本都虧,猶豫不決的股票持續漲停,而且他的感情就沒有一個良緣,到現在還是個處。
「盈姐,這個局,怎麼破?」
安家父子看著關妙盈,安六叔轉頭看向她。
關妙盈掐指一算。
「找到給你們系線的人就能破。」
馬上找!
寧可錯殺一萬,不能放過一個。
安鵬遠瞬間又恢復了高冷的姿態,找到居心不良的人,才能力挽安家於水火。
問題是怎麼找?
關妙盈給的提示只有一個,「你身邊的人。」
都帶到她面前來看,顯然不可能,生辰八字也不可能隨便告訴外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她看照片。
揪出幕後的人,安六叔的眼睛也能康復。
傭人已經去通知老爺子跟老夫人六少爺醒了,並且情緒很穩定,一點也不emo。
老爺子高興壞了,老夫人因為接連喪子卧床不起,只能讓老爺子代表自己去看兒子。
安哲熙送關妙盈出去,「抱歉啊,我爺爺太激動了,沒顧上跟你說話。」
關妙盈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安哲熙看著收款二維碼,一臉懵。
「十萬,我幫你消災你給我香火,了了因果。」
叮咚,到賬:二十萬。
「另外十萬,你幫我看姻緣!」
關妙盈邁步往外走,「給你提個醒,不要提前給玄學師轉錢。」
安哲熙想問為啥。
關妙盈電話響了,他的電話也響了。
「盈姐!我剛經過跨海大橋,那個登門辱罵你的女人,開車衝下橋了!」
幾個小時前還當面挑釁關妙盈的人,就這麼死了。
「她作惡多端,遭報應了而已。」關妙盈平靜道。
安哲熙收到了同樣的消息,聽到關妙盈的話脊背一涼。
「盈姐,夏琳真的是遭報應了不是意外?那你說她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不信?」
「……不是……就是……」超乎他的想象。
關妙盈壞笑,朝他勾勾手指,「想不想親眼見證。」
「我,我,我能嗎?」安哲熙興奮起來。
關妙盈救六叔的經過已經拓展了他的三觀,如果能看到更多新鮮事,他當然願意。
關盈回家后,把今天的功德消化掉,然後準備晚上用的符籙。
晚上十點,安哲熙來敲門,接她一同前往出事地點。
路面有明顯的剎車痕迹,堅固的圍欄撞出了一個豁口,警戒線阻止好奇的行人靠近。
橋下飄蕩著凄厲的哀嚎。
「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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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他們霸凌你,我只是說我討厭你,是他們為了討好我才欺負你的……」
夏琳的鬼魂在海里掙扎,被一個黑影按著腦袋往水裡壓。
關妙盈默默的看著。
都說鬼可惡,可惡人比鬼還可惡。
即便是死了,面對自己曾經霸凌的對象來討債,她依然想推卸責任。
八月的梅江悶熱無比,夏琳卻覺得海水冰冷刺骨,一個鬼怎麼會有窒息感?
海水灌入口鼻,肺里的疼痛讓她想暈過去又暈不掉。
好痛苦,好難受,好氣人。
瀕死的感覺讓夏琳發狂,她從沒遭過這個罪,卻無力反抗。
窒息感讓她崩潰的時候就會被提起來,剛吸到一口空氣,再次被按進海里……不斷重複。
安哲熙茫然的環視四周,「盈姐,怎麼看,往哪看?」
關妙盈塞給他一個符篆疊的三角,默念口訣,然後在他額頭一抹。
「到車裡去吧,害怕就閉上眼。」開眼符時間有效。
安哲熙覺得關妙盈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他男子漢大丈夫怕個鬼啊,但看關妙盈眼中的冷意,他還是乖乖的回到車裡。
「差不多就算了。」關妙盈朝橋下喊了一聲。
飄在海上的黑影抬頭看她,倏地飄了上來,懸在半空對關妙盈鞠躬行禮。
「謝謝大師幫我。」
車裡的安哲熙倏地繃緊身體,要不是他自制力好,已經尿在褲子里了。
我地個天老爺啊,飄在關妙盈面前的是個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