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坐實兩口子的罪名
陳秋萍頓時眼圈發紅:「小穎,我從沒有想過要把人認回白家,只想好好照顧你,來彌補我之前的疏忽。」
寧穎淡淡道:「陳阿姨,我說過,你不欠我什麼,而且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也不需要其他多餘的關心。」
「小穎,你……你就把我當成普通的阿姨,讓我來好好照顧你,好不好?」
「陳阿姨,對不起,我做不到那麼大度。」
陳秋萍欲言又止,此時白父跟白旦達已經開車趕到了家屬院。
白父向寧穎表達了歉意,隨即帶著陳秋萍離開。
白旦達卻為母親抱打不平:「寧穎,你是不是……」
那一腔話還沒說出口,卻看到秦昭冰冷的俊臉。
硬氣的話到了嘴邊頓時有些慫了:「有一點點過分了。」
「白旦達,陳阿姨熬到退休不容易,應該在家好好休息,這麼大年紀還出來找工作,讓外人看到就得戳你脊梁骨了,所以等你回家后好好勸勸她。」
白旦達頓時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轉身氣鼓鼓的離開。
白父啟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白家父子忍不住勸起了陳秋萍。
「秋萍,孩子不想回白家,而且人家現在過得挺好的,咱也不要讓人家為難。」
「你懂什麼,小穎懷孕了,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秦昭整日又忙,這個時候身邊必須由可靠的人來照顧生活起居。」
「可是小穎她對你心存芥蒂,就算你把心都掏出來給她,她也不會在意你。」
「我不求她能夠回報我,或者念我一聲好,只要讓我能夠陪在她身邊就好,也算是彌補我這麼多年來對她的虧欠。」
陳秋萍說著說著,紅了眼,眼淚也掉落下來。
白旦達心疼母親,頓時道:「媽,寧穎這人就是不識好歹,以後你就當我二姐當年已經沒了。」
陳秋萍頓時伸手敲在他的後腦勺:「混賬東西,你以後要再敢胡說,我就當只有你二姐這一個閨女。」
白旦達忍不住在心中一陣嘀咕,也不知道寧穎到底給他媽下了什麼迷魂藥。
大姐已經失蹤許久了,他媽除了去了一趟G安局,好像並沒怎麼上心。
好像大姐不像是她親生的一樣。
「媽,大姐現在都沒找著,你怎麼不上心?」
「她不是早就跟我斷絕母女關係了,我關心她做什麼,再說了,我總覺得你大姐自打那年發燒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我總覺得她被鬼上身了。」
白旦達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小聲嘟囔道:「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大姐,您要是把對二姐的關心用在大姐身上半分,說不准她早就回來了。」
陳秋萍知曉白雅菊的為人,也為她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感到悲憤,頓時冷冷道:「像她那種人,只想著自己,這種人長壽著呢,你擔心她做什麼,以後再在我面前提起她,你也滾出白家。」
白旦達瞬間閉上了嘴巴,大姐跟家裡斷絕關係后確實沒回家看過一次,他也說不上誰到底比誰更絕情。
送走了白家人,秦昭立刻給老太太打了一通電話,語氣里有些埋怨。
「奶奶,你應該知道小穎根本就沒有認回白家的意思,這又是何必呢。」
老太太也頗為無奈:「小昭,跟你說實話,你陳阿姨打小穎懷孕的時候,就開始拜託我這件事情,我實在看她可憐,再加上她到底是自己人,我們也放心,就應允了。」
「奶奶,小穎有我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人來心疼,我知道陳阿姨是好意,但當初她把那個冒牌貨領回白家,還縱容她傷害小穎的時候,已經傷透了小穎的心。」
「這事是奶奶的錯,改天我當面跟小穎道個歉,至於阿姨的人選,我另外再去找。」
秦昭也知道老太太是一時心軟,便道:「那就麻煩奶奶了。」
「小昭,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回頭替我向小穎道個歉。」
寧穎順手接過了電話:「奶奶,我沒那麼小心眼,也知道你是為我好。
「小穎啊,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好好的幫你挑選,實在不行,我親自去照顧你。」
「奶奶,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好,大不了到時候我讓常嬸過來。」
「放心吧,我跟你爺爺的身子骨硬朗著呢,還指望著你再給我們添幾個重孫子,重孫女呢。」
老太太又叮囑她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如果缺什麼儘管告訴她,她立馬差人送過去。
兩人嘮了一會兒便掛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誰漏了口風,陳秋萍上趕子來給寧穎做保姆的事情竟然很快傳遍了整個大院。
洪麗跟杜清抱著自家兒子來吃瓜。
「小穎,你跟陳主任到底啥關係啊啊,她咋放著清閑日子不過,來給你當保姆?」
寧穎淡淡道:「或許閑不住吧。」
「是嗎,以前我可見過陳主任,那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主兒,丈夫又是軍醫世家,恨不得在部隊里橫著走,真沒想到她竟然能做保姆,白家該不會出什麼事,急用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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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穎故意裝糊塗:「誰知道呢,咱也不是人家,自然不能揣測人家的心思。」
杜清幫兒子剝著花生:「或許人家只是單純的閑不住。」
洪麗:「不對啊,之前部隊想返聘陳秋萍,都被她拒絕了,放著這麼好的工作不做,竟然跑來咱們大院做保姆,真是稀奇。」
寧穎瞬間轉移了話題:「對了,麗姐,清姐,你們是從哪兒聽到的關於陳主任的消息?」
洪麗朝著隔壁的方向努了努嘴:「還不是你鄰居傳開的,說什麼還是你架子大,就連陳主任都來給你當保姆呢。」
杜清也道:「部隊里還傳開了,說是秦昭跟白軍醫有私仇,故意利用職務之便,為難白軍醫,陳主任為了白軍醫前來負荊請罪,為此秦昭還被上頭傳喚了。」
寧穎皺了皺眉,這事怎麼越傳越邪乎,而且秦昭也沒跟她說起過這件事情啊。
他這個人總是這樣,喜歡獨自一個人扛住所有的事情,把她擋在身後。
寧穎只好解釋道:「秦昭跟白軍醫沒有任何的私人恩怨,相反,陳主任她……是我們家的親戚,就想著能在我孕期的時候搭把手,不過我不想承這個人情,就讓她走了。」
寧穎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對秦昭造成了困擾,她又不想公開跟陳秋萍的關係。
事到如今,眼下這套說辭便是最好的說辭。
好在洪麗跟杜清沒有深究,只是道:「妹子,你放心,這事我們會幫你宣揚出去,也算還你一個清白。」
「不過你隔壁那家還真是長舌婦,而且傳的都是沒影的事情,女人這樣也就罷了,男人還去部隊嚼舌根,我看這兩口子都沒安好心。」
寧穎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其實許仁墨在部隊里處處針對秦昭,只不過本事不濟,只會給秦昭穿小鞋,搞得整個軍區對他也很是厭煩。
「我看他就是自不量力,也不想想你家秦昭可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的今天這個位置,部隊里哪個不服他,許仁墨就是個跳樑小丑。」
「妹子,你也別放心上,聽我家老牛的意思,過不了多久許仁墨就會被調走了,到時候苟漾也會跟他一起走,咱們家屬院里也算是少了對兒禍害。」
寧穎雖然清楚許仁墨那點手段根本撼動不了秦昭半分,可是足夠噁心人啊。
這口惡氣她可咽不下。
「姐,我們家秦昭善,啥事都自己扛,但他是因為我被人噁心的,我可沒那麼大的肚量。」
「妹子,你想幹啥就直說,姐陪你。」
「是啊,穎子,我也陪你。」
寧穎很是感動:「謝謝姐,這事我一個人解決就夠了。」
洪麗:「那可不行,你現在懷著孕呢,萬一那矯情的女人不懷好意,秦昭是要怪我的。」
杜清:「對,這事我倆打頭陣,你在後面助攻就成了。」
洪麗:「得了吧,你一個當老師的要是被人抓住把柄,這工作還要不要了,反正你打架罵人也不中用,倒不如幫我看好孩子,幫寧妹子看好家。」
三人商定完畢,寧穎跟洪麗就抄著傢伙氣勢洶洶的去了隔壁。
此時苟漾跟薛寡婦正在院子里嗑瓜子曬太陽。
薛寡婦心裡一陣埋怨,家裡有那麼多好糖不知道拿出來讓她吃一塊,就端出來一盤瓜子,這是把她當要飯的打發呢。
不過一想到她家繼子還在許仁墨手底下當兵,她只能諂媚道:
「妹子,還是你有法子啊,三言兩語就把寧穎兩口子在大院里的名聲搞臭了,現在誰不知道她們兩口子以權謀私,還把人家白軍醫兩口子的臉面摔在地上,鼻孔都要上天了。」
苟漾一陣得意,當兵的最愛惜自己的羽毛了,特別是秦昭這種家世的。
就算這盆髒水撼動不了他半分,但也足夠噁心他們一家的。
白軍醫可是部隊里的老好人,救治了不少軍官。
這話要是傳出去,那些被白軍醫施過恩的人自然對秦昭橫眉冷豎。
以後他在部隊里也是舉步維艱。
這也算是她幫著許仁墨扳回了一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晚上我可都看到了,不光陳主任一人來道歉,白軍醫一家都來了,末了陳主任還是哭著離開的他們家。」
「真是造孽啊,白軍醫怎麼說也是部隊里的老人,秦昭也不能仗著自己的家世亂來啊,要不說這娶妻就得娶賢,這下好了,娶了個禍害,弄得全家雞犬不寧。」
兩人正嘮嗑時,大門猛然被踹開了,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震的兩人齊齊的哆嗦了一下。
洪麗走到兩人面前,像是拎小雞仔一般把兩人丟在了一邊。
她把寧穎摁在了藤椅上,順便把瓜子端在了她面前。
「妹子,你先磕著,一會兒口渴了跟姐說。」
苟漾跟薛寡婦還一臉懵逼時,洪麗直接抄起扁擔把屋裡的東西亂砸一通。
寧穎指揮道:「姐,咱最好挑貴的砸,要不人家是不會心疼的。」
只聽哐當一聲,扁擔瞬間把電視機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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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漾瞬間發出一連串爆鳴。
不過一想到牛團長的地位,她還是忍了忍:「嫂子,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是幹什麼?」
薛寡婦也道:「有話好好說啊,砸東西多浪費力氣啊……」
她還指望著苟漾換了新電視,把這台舊電視機給她呢。
現在好了,直接被洪麗砸了個稀巴爛。
洪麗冷笑道:「你們兩口子都做了啥,心裡沒點筆數?」
苟漾頓時咬著牙看向寧穎:「寧穎,這是咱倆的事兒,你沒必要攛掇嫂子來報復我。」
寧穎淡淡道:「咱倆啥事啊?」
「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寧穎朝著洪麗笑了笑:「嫂子,看來她還是不太清楚。」
「沒事,我讓她清醒清醒。」
洪麗頓時把扁擔對準了冰箱。
苟漾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自打蘇尋斷了她的零花錢后,她手頭緊張,好不容易攢了幾個月的工資買了個冰箱充面子。
「嫂子,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那你跟我妹子道個歉,寫個保證書,這事就算過去了,咱們畢竟是一個家屬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給寧穎道歉,那不就意味著自己胡謅八扯么。
她前腳給寧穎寫保證書,說不準後腳秦昭就把保證書拿給了領導,那不就成了她跟許仁墨的認罪書了么。
好不容易把髒水潑在秦昭身上,哪還能再潑回來啊。
「那我可就砸了哈。」
寧穎磕著瓜子:「嫂子,砸吧,反正這事得責任在他們兩口子,這些傢具就當是給我的精神補償了,既然是我的東西,那就隨便糟踐唄。」
苟漾頓時瞪大了眼睛,明明是她辛辛苦苦攢的傢具,怎麼成她的了?
就在洪麗舉起扁擔的時候,苟漾忽然跪在了寧穎的腳下。
「妹子,這事是我不對,我……我給你賠個不是。」
寧穎隨即將準備好的紙和筆遞在她面前。
「限你一分鐘之內寫完,也好讓洪麗姐歇歇。」
洪麗添油加醋道:「你可得認真寫啊,我這人有的是力氣。」
苟漾無奈之下,只能寫了一份道歉書,並且按照寧穎的要求,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寧穎跟洪麗見目的已經達到,隨即離開。
許仁墨回來后,得知她寫了一份道歉書,頓時大發雷霆。
「愚蠢,你這不是把把柄交給人家嗎,以後我在部隊里還怎麼混?」
苟漾冷笑道:「放心,我只會讓他們兩口子把B凌同僚這事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