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寧穎話到嘴邊,最終沒說出口,只是道:「姐,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親姐,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寧娜笑道:「傻妹子,咱們本來就是親姐倆啊,我怎麼可能因為外人的一句胡謅八扯跟你生了嫌隙呢。」
寧穎有些忐忑道:「姐,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
寧娜斬釘截鐵道:"沒有如果,你是我抱出的產房,也是我抱大的,你是不是我親妹子,難道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
寧穎知道有些事情時機還不成熟,隨即把那句話咽了回去,只是轉移了話題。
「醫生說盼安怎樣了?」
「醫生說恢復的不錯,應該很快就能恢復正常了,還問我之前到底是在哪個高人那裡做的針灸。」
寧穎笑道:「有效果就就好。」
「小穎,你今年七月份就該畢業了吧,像你這樣的人才應該各大醫院還有醫科院搶著要吧,想好要去哪裡了嗎?」
鄭錚提醒道:「小穎有自己的藥廠,犯不著去給別人打工。」
「我知道啊,但如果有個穩定的工作也能旱澇保收,再說了,像小穎這樣的人才,很多單位為了搶人,會放寬要求的,可以一邊任職,一邊經營自己的生意。」
「小穎有自己的規劃,你就別操那份心了。」
雖然寧穎並沒有跟寧娜說實話,但是鄭錚卻看出了端倪。
趁著寧娜給盼安拿葯的空檔,鄭錚開口道:「剛才那女人說的是真的?」
寧穎點了點頭:「是真的,可我一直把姐當成親姐,以前是這樣,以後亦是如此,所以你別想欺負她。」
鄭錚笑了笑:「你難道沒看出來,你姐現在的家庭地位已經是大拿了,而且這些年她在你身邊耳濡目染的,長了本事,我能欺負她?」
「嘖,你好像還挺有意見的。」
「哪能呢,自家媳婦長點本事是好事,不過我覺得你做得對,娜娜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件事情,所以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年來,她一直把我當成親妹子,甚至把我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她也一直覺得我是媽媽留給她的伴兒。」
寧穎知道姐姐這個人向來一根筋,她不敢想象,在她信念崩塌的那一刻會有多難過。
鄭錚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打算過兩個月帶你姐跟盼安回一趟莞城。」
「你想帶盼安認祖歸宗?」
鄭錚搖了搖頭:「你也知道,你姐最在意名分,之前就跟我說過,她要我娶她,要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不想讓她受委屈,也不想讓她有遺憾。」
「鄭錚,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以為當初你摔壞了腦子跟金萱萱在一起,是她一個人的主意嗎?」
如果不是鄭家人插手,怎麼可能幫金萱萱隱瞞了這麼久。
鄭錚的母親很可能就是在背後放出謀劃策的那個人。
如果她接納不了姐姐,那帶給她的恐怕只有屈辱。
「我知道,你放心,我這次帶娜娜跟盼安回去,並不是要她們得到鄭家的認可,畢竟對我而言,那個家可有可無,我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卑躬屈膝。」
鄭錚隨即把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寧穎。
寧穎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只要能跟娜娜在一起,其實在哪裡都無所謂。」
「如果你能把這事辦的漂亮點,我就改口。」
鄭錚頓時笑道:「行,一言為定,到時候我給你準備一份改口紅包。」
寧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得準備雙份。」
「這都不是事兒。」
「對了,苟漾的母親就住你們隔壁,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最好防著她點。」
鄭錚的臉上滿是陰狠:「她要敢動你姐跟盼安一根手指頭,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防人之心不可無,該防就得防著點。」
苟漾知道這件事情搞砸了,回到家屬院免不了跟許仁墨一陣吵鬧,索性去四合院躲清閑。
誰知道她剛進門,苟母就伸手跟她要錢,還數落她的種種不是。
「小漾,不是我說你,咱們可是富豪家的千金大小姐啊,結果手頭上連一千塊錢都沒有,這過的什麼日子啊。」
「還有,咱們既然是蘇家人,花那老頭子點錢怎麼了,你咋還不讓我去要錢啊。」
「你不讓我去要錢,自己有本事給我整點錢也行啊,結果讓我老婆子一個人住著清冷的大院子,連炭火都買不起,這都什麼事兒啊。」
苟漾頓時爆發了:「錢,錢,錢,就知道錢,咱們娘倆早就穿幫了,說不準還會被人家送去吃牢獄飯!」
苟母頓時愣住了:「你……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苟漾憤憤道:「都怪寧穎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我早就過上了好日子!」
只可惜她身邊有秦家人護著,她本身又是個彪悍的,根本沒機會下手。
苟母的眼珠子頓時滴溜溜的轉:「小漾,你說咱們要是讓寧娜消失了,是不是老頭子就不會知道,而且寧穎最寶貝她姐了,這不等於剜了她的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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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漾正在氣頭上,頓時惡狠狠道:「好啊,那就讓她消失!」
事情真相大白后,苟漾夫婦遭到了家屬院的聯合抵制,甚至大家還聯名上書,要求把他們這對夫婦趕出家屬院。
雖然這事不合規矩,上頭也不好批准,但許仁墨在部隊的日子並不好混。
苟漾更是三天兩頭的被人砸臭雞蛋,就連平時跟她交好的薛寡婦也臨陣反戈,甚至比誰罵的都凶。
許仁墨見升職的事情遲遲辦不下來,頓時也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了苟漾的身上。
兩人三天兩頭的吵架,只不過苟漾的氣勢越來越虛,畢竟蘇聯程並不是她的親外公。
她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倒不如抱住許仁墨這條大腿,說不準以後還能有飯吃。
寧穎跟秦昭能被洗白,自然有白家一部分功勞。
秦昭挑了個周末的時間,跟寧穎帶上禮品,前去拜訪白家。
看到兩口子前來,除了白旦達,白家人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特別是陳秋萍,激動的手足無措,又是殺雞又是宰鴨。
好像兩口子不像是來道謝的,倒像是她的貴客。
看她一直在廚房裡忙碌,寧穎忍不住道:「阿姨,您別忙了,我們一會兒就走。」
「小穎,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吃了飯再走。」
寧穎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秦昭一起留下來吃飯。
看著滿桌子的魯菜,而且樣樣都是寧穎愛吃的,秦昭就知道陳秋萍為了這場晚飯下了多少功夫。
白父催促道:「小穎,快嘗嘗你阿姨的手藝。」
寧穎夾了一筷子把子肉,只覺得這肉肥而不膩,而且軟爛適中,味道比飯店裡的大廚做的還地道。
陳秋萍滿臉期待:「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好像家鄉的味道。」
陳秋萍頓時紅了眼圈:「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白旦達見陳秋萍把那一盤把子肉都端到了寧穎的面前,忍不住嘟囔道:
「那你可要多吃點,媽自從知道你懷孕后,瘋了一樣練習做魯菜,甚至為了偷師學藝,還去飯店裡打雜,那些不成功的菜品基本上都進了我跟我爸的肚子,那段時間我倆都快吃吐了。」
陳秋萍頓時用筷子打在他的手上:「要你多嘴!」
寧穎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陳秋萍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小穎,你別放在心上,我是心甘情願做這些事情的,而且我做這些事情,並不是為了認回你,我跟你爸也想通了,只要你現在開心,其他都不重要了。」
「謝謝……」
「快點趁熱吃,你要是喜歡,隨時都可以回家。」
白父頓時看了她一眼,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跟旦達是校友,就當是拜訪校友。」
見寧穎點頭,陳秋萍頓時笑的眼裡滿是淚花。
這一刻,她終於覺得自己離自家閨女近了點。
寧穎跟秦昭離開的時候,手裡拎著大包小包,都是陳秋萍硬要塞在兩人手裡的。
那架勢似是如果他們兩人不收,她今晚就不罷休。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接受了這份心意。
見兩人離開后,陳秋萍忍不住伏在白父的肩頭哭了起來。
「老白,你看到了沒有,閨女喜歡吃我做的飯。」
白父拍了拍她的肩頭:「秋萍,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
說實話,秦昭這孩子他是滿意的。
沒想到他沒做成自己的大女婿,倒是成了小女婿,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白旦達瞬間有種自己才是丟掉的那一個。
瞅瞅父母對寧穎那副熱情相,他就算離家幾個月,也不見他們這麼熱情。
果然閨女才是親生的,兒子就是在馬路牙子上撿來的。
回去的路上,秦昭忍不住問道:「媳婦兒,你現在對陳阿姨他們是咋想的?」
「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他們欠了我的,我若是原諒了他們,好像對不起我以前吃的那些苦,可是看到她這副卑微的樣子,我心裡又有些難受。」
「媳婦兒,我能理解你,順其自然吧,也不必苛責自己。」
寧穎嘆了口氣:「那就順其自然吧。」
四合院那邊。
由於寧穎的提醒,鄭錚把寧娜母女倆人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甚至去廠里辦事還要帶上兩人。
苟母根本沒法下手。
恰逢寧娜臨時接了一單旗袍生意,急匆匆的趕去了旗袍店。
常嬸牽著盼安的小手,一起去菜市場買菜。
苟母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頓時跟了上去。
常嬸被鄭錚提醒過,所以一直緊緊的牽著盼安,哪怕跟對方討價還價,也把盼安抱在懷裡。
苟母看到蹲守在菜市場的牆角里有幾個二流子青年,頓時有了主意。
常嬸一手挽著菜籃子,一手牽著盼安朝著衚衕走去時,忽然一輛自行車猛然沖了出來,直接把她撞倒在地。
常嬸幾乎下意識的把盼安護在了身下,自己承受了這份劇痛。
見她倒下,旁邊頓時竄出來兩個男人,作勢要搶走盼安。
「來人啊,搶……」
常嬸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從背後狠狠敲了一杠子,她頓時昏了過去。
幾個二流子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價錢,順便把盼安塞給苟母。
「打人的生意我們做了,但賣孩子這事我們可不做。」
「這事不用你們操心。」
苟母付了錢就把盼安掐昏后塞進了一個大皮包,隨即騎著自行車急匆匆的去了車站。
常嬸很快被來往的路人送去了醫院。
衚衕里的鄰居也通知了寧娜跟鄭錚。
得知盼安失蹤的那一刻,寧穎幾乎昏死過去,幸好鄭錚扶住了她。
「鄭錚,一定要找到安安,她可是我拿命換來的孩子!」
哪怕現在再用她的命換一次女兒,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鄭錚的聲音發狠:「我一定會找到安安,更不會放過背後主謀!」
寧穎跟秦昭得到消息后匆匆趕來。
「鄭錚,安安到底出什麼事了?」
「聽常嬸說兩個男人搶走盼安,打暈了她,不過我已經報了J,警務人員正在搜尋可疑人員。」
秦昭連忙道:「這事我幫你盯著,你先陪著姐。」
鄭錚又道:「我也派道上的兄弟幫忙去查了。」
寧娜本來想苛責鄭錚,不是說好跟那群人斷了聯繫嗎,不過一想到有可能會帶來盼安的消息,她頓時閉上了嘴巴。
無論哪條路,只要能夠追蹤到盼安的消息就好。
寧穎總覺得這件事情跟苟家母女有關。
她隨即打探到苟母在一家牌場打牌,一走進去,她就掀了拍桌,引得屋內的人一陣尖叫。
苟母頓時惱道:「姓寧的,你來這裡發什麼瘋?」
寧穎猛然揪住她的脖頸,將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你做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心裡沒數?」
苟母頓時被摔的頭腦發昏,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半晌沒爬起來。
「你……你胡扯什麼,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打牌,不信你問問我這些牌友。」
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半分,只要過了今晚,那小丫頭永遠也不會回到京平了。
哼,既然整不了寧家姐妹,還弄不來一個小丫頭片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