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少卿探消息 (小修)
次早,在天色將白未白之際,寒少卿就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中沒有迷糊,清冷冷的就不似剛醒來的樣子.他也沒有在床上賴床的習慣,一睜開眼睛就起身,他就立即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穿衣,下床,穿鞋,整理床榻.
把一切都歸攏好,他來到了小院里打水,洗漱,動作一氣呵成。
而這是他在現代已經養成的晨起鍛煉的習慣.所以,即便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大陸,他依舊延用了現在的生活方式.
洗漱好,寒少卿就在小院打起軍體拳.而這套軍體拳他已經打了八年,所以每一環節,每一個動作他都清清楚楚.就好像已經刻在身體上,不用想下一個動作,身體已經自己打出來了.
所以,這套軍體拳被他舞得霸氣威武,其中又不乏飄逸.
舞了半個時辰后,寒少卿才慢慢地停下動作,休息了片刻才再次打水洗漱.
他不能一直窩在院子里.
畢竟他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呢!可不能閑著了。
他可不敢耽誤時間,畢竟,他只有一天的時間,現在是時間用一點,少一點。
昨天他放任自己,是因這事情趕巧了,剛好趕在了他剛剛回來的時間點上,一路沒有好好休息,加之又被寒承澤的威壓傷了,他才放任自己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今天他的身體不似昨天那麼疲憊了,雖還有點難受,但也還在他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洗漱了之後,寒少卿便朝大門口走去,他想到外面的街上打聽打聽消息。畢竟,人多的地方,最是好探聽消息了。
而寒家要結親的事情,想必青州應是傳遍了的,他也就能從中獲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寒少卿想到的是很好,而外面也確實是傳遍了寒家與刑家的親事。只是有一句話叫作: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
說的就是此刻的寒少卿。
寒少卿興沖沖走到門口,腳步還未跨過那道十公分高的門檻,就被門衛伸手擋住了寒少卿的去路,硬生生阻斷了他通向外面的世界。
門衛面無表情並很不客氣的對著寒少卿說道:"二少爺,家主吩咐了。你在成親之前,不準在踏出大門一步,你請回吧!"
寒少卿聽了這話,嘴角沁出冷意,心裡也清楚了自己的處境,這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離開寒家的想法。
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他可是深有感觸,他不願,也不想,再次嘗試這樣的感覺了。
同時也清楚自己再成親之前,怕是真的走不出寒家的大門了。
自己怕也沒有拒絕,或是反抗的權利。
他也並不和他們理論,而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回去了。
畢竟,就一個小小的門衛修為都比他高,若是他頂撞,硬是要出去,他想他應該會被教訓,想來他們應該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吧!
畢竟寒家主親自交代下來的,在他沒有任何籌碼之前,哪容得他忤逆,恐怕到時候他也只會傷上加傷,所以現在他面對這些就只能忍著。
畢竟這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而他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去挑戰。
不然受苦,受傷的也只是他而已。
但別以為限制了他外出,他就沒轍了。雖然外面的人是多,但是寒家上上下下加起來的人也不少啊!
在這裡,他也同樣能收集他他想要的信息。
寒少卿回去的路上,他並沒有選擇人少的地方走,而是看著哪裡人多,他就往哪裡走。
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而現在最新的八卦,不就是他了嗎?或許他就能從他們嘴裡聽到一些消息了呢。
果然就如他所想一樣。
一路走下來,那些看不起他的家僕見了他,不是面上帶有鄙夷,就是見到他都要忍不住的出口嘲諷上兩句:「寒少卿,你一個正正經經地嫡子,在寒家混得不咋樣不說,最後還淪落到撿哥哥不要的未婚夫。"
「是啊!那可是一個帶霉運,不祥的小哥,不然怎麼會把他的父母都禍禍了呢!最後還傳出克人的傳言。"
「聽說啊,寒家就沒有一個娶他的,就怕沾了霉運,帶來不祥。"
「哈哈哈,寒家,也就只有寒少卿這個廢物,能與刑家小哥相抗衡了。"
「話說,刑家小哥當初要是沒有被毀,以他金火那麼好的資質,父母寵他的程度,怎麼也輪不到你。"
「是啊!是啊!我可見識過刑家的那位小哥,還沒有被毀之前,那可是相當霸道的一個人呢!就寒少欽這廢物靈根,邊都沾不上。"
「嘿嘿!聽說,就是因為他太霸道了,他才會在一次外出之時,被人毀了臉不說,還毀了丹田呢!"
「哎,不說了,不說了,他寒少卿他也就只有這點價值了.?」
眾人說說笑笑地走了.
寒少卿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聽著他們幸災樂禍以及唏噓聲,從他們的說的話中汲汲營營地從中獲取對他有用的信息,他也從那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中,拼拼湊湊的也就大概知道了一些有關刑昀的信息。
而他寒少卿的價值,他不屑與他們爭辯.時間會驗證一切.
而而今的他,也確實是辯無可辯.而他剛剛也從那些個下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他即將迎娶的人的信息.
那個叫刑昀的小哥兒,因資質很不錯,金火雙靈根,在家中也是一個受寵的。
因被人捧著,家人愛護著,也就被養成了一個肆意的小霸王。
但也就有人心裡嫉妒,或是看他不爽,在一次外出時,他被人毀了臉,傷了丹田。
他的父親和姆父為他找了很多人諮詢,也翻閱了古籍。終於讓他們找到一種復元丹,和養顏丹,只要有這兩種解藥,就可以解決刑昀臉上的傷疤,和丹田上的傷。
三年前的天元秘境開放,刑昀的父母,他們就進入了秘境為他找尋丹藥。
而他等到的不是他母父和父親回來的消息,而是命牌碎了噩耗。
這個叫刑昀的小哥兒是剋星,醜八怪,是不祥帶霉運,命硬的言論,也在一夜之間,各種風言風語就傳遍了整個西元大陸。而那些所謂的親人就開始打起他母父和父親留下的那些資源。
他也一下從高高在上的寵兒變成了一個小可憐。
而他那個好哥哥,或是好繼母,見撈不到好處,也就不滿意起這門婚事,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取消婚約,最後還把婚約安在了他寒少卿的身上。
這其中有什麼原因,他就不得而。
而剛剛的哪些,大多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但寒少卿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其中隱藏的理由,是他們不能,或是不想承受的。
如此,明天他也有了談判的籌碼了。
寒少卿大概了解了一點事情的始末之後,他只是勾起一抹嘲諷的淺笑,搖頭感嘆道:"原來也是一個可憐人,真是世風日下啊。一朝被毀,好好的一個人,就被傳出了那麼多不堪的流言。」
可也恰恰只需這一點信息,他也就能搏出一條出路了。
寒少卿則是在心裡暗暗地想著:反正他現在的命運還掌握在那些人的手裡,那他就先順其自然,再利用這件事離開寒家,也算了了與寒家的這段因果。
而這場婚約於他來說,就是一個離開寒家和寒承澤斷絕關係的契機。
「既然我利用了你達到了我的目的,而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哪怕賠上我的婚姻。」
寒少卿看著天空喃喃地說著。
想好之後,他便一心沉浸在修鍊的之中,一晃眼就到了成親這日。
翌日,晨光熹微,喜鵲早早地就已經在門外叫喚。它好似知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特意早早地就為他送上了祝福的歌曲。
寒少卿聽著這樣喜悅的叫聲,心情也好上了許多。直到小廝的到來,這樣的好心情微微降下了一個度。
小廝便在門口敲打著門,聲音里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催促地叫道:"少爺,時辰到了。你該去迎親了,可別讓新婚夫郎久等啊!"
話落,還有幾聲毫不遮掩的嬉笑聲透過門縫傳了進來。
寒少卿並沒有回應和理會在外面的小廝,他依舊不急不緩地井井有條的打理好自己,不管如何,這是他第一次成親,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他不想留太多的遺憾。
他這麼做,既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某未謀面的卻即將成為夫夫的刑昀給予最大的尊重。
只因,他今日還需要利用與刑昀成親這件事離開寒家,始終是他先失禮在先。
門外的小廝,見寒少卿不理會自己,又敲了門幾下,這次的聲音帶上了憤恨:「少爺,時辰到了,你就算躲在屋裡,也是沒有用的,這是你的命,你也逃不了,我勸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
小廝等了片刻,依舊不見寒少卿開門,或是回應,氣急敗壞地說:「少爺,你﹍﹍。"
寒少卿打理好了自己,才不急不緩的打開房門,而小廝還未說出的話,也就被堵在了嗓子里。
寒少卿嘴角勾出一絲譏笑,理也不理已經氣急敗壞的小廝,目不斜視地從小廝身邊擦身而過,淡定地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小廝看著寒少卿不搭理他就向外走的背影,氣急后不客氣的嘲諷道:"叫你一聲少爺,還真當自己就是寒家少爺了。活得還不如我們這些下人呢!"
寒少卿頭也不回,嘲諷的聲音卻是不急不緩的傳來:"不過是一條狗,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一天一天狗仗人勢,簡直是不知所謂。"
話落,人已經走遠了。
"你…。"小廝想要說什麼,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寒少卿不管活得如何凄慘,可他是寒家正正經經的嫡子少爺。
而他們表面如何風光,也只是寒家的家僕,這是不爭的事實。
小廝站在原地,臉紅脖子粗地使勁踹了地面一腳,彷彿寒少卿此時就在他的腳底一樣,他一腳就能把他踩到塵埃裡面。
才一臉氣憤,眼光陰森森地看著寒少卿走遠的背影,並暗暗發誓之後要多多給寒少卿找些麻煩。向他討回今日之辱。
寒少卿一路走來,寒家依舊如同往日一般,家僕也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半點也瞧不出即將要辦喜事的喜慶。
偶爾有人見了他,都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見他走遠了,才同旁邊的同伴小聲嘀咕:「他怎麼還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啟程,去刑家迎親了嗎?"
「不知道。"
同伴搖搖頭,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畢竟寒少卿成親這件事,現在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他此刻還在寒家,著實讓他們猜不透,他葫蘆裡面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只要是看到寒少卿的人,他們都是同一樣的問題,但他們也都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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