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空城?葭萌關守將?
「公義,定軍山就交給你了,這可是我們的大本營,數萬天明軍的家屬都在這裡,如果這裡失守,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定軍山的安全,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啊!」劉真一臉嚴肅地說道。
「還請大哥放心,只要益州營、成都營還有一人尚存,定軍山就絕不可能丟!我一定會帶領兄弟們嚴防死守,保證天明軍所有家屬的安危!」張任信誓旦旦地回應道。
他生於益州,且家屬都在這裡,深知這次防守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肩負著整個天明軍的責任。但他無比自信,因為他對這裡的地形極其熟悉,就算張魯舉整個漢中的兵力來犯,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拿得下定軍山。
「陷陣營、虎賁營聽令!」
「末將在!」許褚、高順昂首挺胸,作為天明軍當下最強特殊部隊,二人有驕傲的資本。
「我命你們兩個營為先鋒,許褚為先鋒主將,遇敵殺敵,無需上報!高順為副先鋒,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務必保證大軍順利通行!」
「末將領命!」二人接令退回隊伍。
「魏延聽令!」
「末將在!」
「增兵長沙營五千人,共計一萬精銳,隨我駐守中軍,蘇飛、陳應為左右將軍,魏延為中軍主將!」
「末將領命!」
「黃忠、全琮聽令!」
「末將在!」
「你們率領神機營為後軍,若無戰事,便負責後勤糧草供給!」
「是!」
「其餘諸將各率本部兵馬,隨本將軍出征!」
「諾!」
隨著一聲聲命令下達,整個軍隊開始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
陷陣營和虎賁營作為先鋒隊,迅速開拔,他們要去前方打探敵情並解決沿途遇到的麻煩;
魏延則帶領著一萬精銳部隊跟隨在其後,保衛著軍隊的安全;
而黃忠和全琮則率領神機營在後,負責後勤糧草的供應。
每個士兵都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戰鬥。
……
葭萌關位於成都平原的北部邊緣,是進入川中盆地的重要通道之一,也是漢中抵達成都的最佳路線。
葭萌關外二十里處,許褚的虎賁營駐軍於此。
這裡地勢險要,道路參差不齊,只夠一人一馬通行。
為避免不必要的損傷,高順帶領陷陣營前去探路,其餘兵馬原地待命,安營紮寨。
在這個關鍵時刻,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整個戰局的走向,他們不敢大意,也不能大意。
「仲康,情況如何了?」劉真帶領中軍趕到,他們早早就收到高順傳回的消息,所以對這裡的情況,了如指掌。
「主公,俺也不清楚啥情況,高順去了好一陣子了,一點反應沒有,也沒見他們打起來!」許褚平日里是個老粗,但到了戰場上,他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猛虎」,別人只知道他作戰勇猛。殊不知猛虎眼中,也有粗細之分。
劉真皺眉,心中暗自琢磨:難道益州內部出現了分歧?還是說有其他的變故?他轉頭看向許褚,問道:「仲康,可有派人前去打探?」
許褚連忙點頭道:「主公放心,俺已經派了幾個機靈的陷陣營兄弟前去打探,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就在這時,一名陷陣營士兵匆匆趕來,向劉真稟報:「主公,高順將軍密令,葭萌關似乎沒有守軍,非常安靜,而且城牆上放哨的士兵,也是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什麼?沒有守軍?」劉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關內有詐?還是說,關內之人根本就不會守城?」
許褚也是一臉疑惑,喃喃自語道:「難道這些憨貨睡過頭了?」
劉真想了想,搖頭道:「不,葭萌關的主要性,劉焉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布防,法真、董扶等人也會讓人重兵把守,怎麼可能一點守衛力量都沒有?傳令高順,讓他仔細偵查,這其中必定有詐。」
「喏!」
他沉思片刻,下令道:「全軍原地待命,派出所有的探子,密切監視周圍是否有異常。同時,加強戒備,以防敵軍突然襲擊。」
眾人齊聲應諾,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大哥,以你對劉焉的了解,他會派誰來此地駐守?」
「益州的將領,也就那麼幾個可造之才,我猜測,如果是法真出謀劃策的話,一定是嚴顏、賈龍、高實,三人之一。
嚴顏將軍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他的能力和武功都是無可置疑的,他可是益州赫赫有名的大將之一,即便是我見到他,也要恭敬的稱呼一聲「老將軍」。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非常擅長防守戰術,而霍峻和卓膺則深得老將軍的真傳,他們的守城本領在益州可是堪稱一絕!他們二人,曾多次抵擋住南蠻跟羌人進攻,為益州立下不小的功勞!」
劉真說的此處,不僅黯然神傷,就是這麼優秀的兩名新興之將,劉焉卻棄之不用,轉而將資源投入到他那四個不爭氣的兒子身上,實在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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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大哥所說的是成都營的那個小子嗎?」許褚驚訝地問道。
「沒錯,霍峻的武功可能並非頂尖,但如果要說守城能力的話,他絕對是遊刃有餘的。就算是文遠和公明這樣的初露鋒芒的統兵大才,守城方面,恐怕也難以與他相提並論。
這就是為什麼我每次都讓成都營讓成留守定軍山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是我的嫡系部隊,而是成都營有霍峻在,足以應對一些突發情況。張冀、張翼和霍峻這三個人加在一起,就連強大如文遠都會在他們手中吃癟,更何況其他諸侯中,還沒有誰的統兵能力能夠跟文遠相提並論的,即便是曹操,不用謀略的情況下,軍隊比拼,他也不會比文遠強!」
許褚聽后瞠目結舌,他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平凡無奇的三個人,竟然有著如此巨大的才能。
「所以,大哥斷定是嚴顏駐軍於此?」說話之人正是魏延,此時的他一臉疑惑地看著劉真,對於益州,他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劉真搖了搖頭,否定了魏延的猜測:「非也,如此懈怠,定然不是老將軍所為。」
聽到劉真的回答,魏延皺起眉頭,繼續問道:「那會是誰呢?莫非是其他兩將?」
劉真深吸一口氣,分析道:「嚴顏和賈龍都是益州有名的老將,他們和董扶,被益州子民稱之為「益州三老」,也就是整益州的「定海神針」。
但他們的處事風格截然不同。
賈龍此人平日里目中無人,仗著跟董扶關係好的緣故,一直看不上成都以外來的將領,就連嚴顏他都不帶正眼看一下的。
不過,他雖然傲慢,但還是有一定的統兵能力,不至於如此冒失。
而高實的能力,我也有所了解,當初征南蠻的時候,他也在我帳下為將,曾一度追殺蠻將上百里將其頭顱帶回,其實力不容小覷!」
劉真的話讓魏延陷入了沉思,他開始思考這其中的種種可能性。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說道:「既然此三人這般難對付,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葭萌關拿下呢?」
劉真搖了搖頭,解釋道:「在沒有了解清楚對方是誰駐守在這裡前,不可輕舉妄動,傳我命令,全軍嚴陣以待,各營輪流休息。」說完,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大軍,希望是他多慮,要不然,以他們現在的駐軍位置,一旦被發現,就有被困山頂的可能。
另一邊,高順站在城牆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城樓上方。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一拉手中的弓,一支哨箭呼嘯著飛向城樓。
咻!
那支哨箭精準無比地射中了一名守城士兵的喉嚨,使其無聲無息地倒下。
接著,高順毫不猶豫地帶領著十幾個陷陣營的兄弟,用疊羅漢的方式,敏捷地爬上了城牆。
當他們登上城樓時,眼前的景象讓眾人都愣住了。
只見一排巡邏的士兵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板上,東倒西歪,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味。
很顯然,這些士兵們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完全失去了警惕。
副將看著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將軍,這守衛也太……」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順打斷了。
高順皺起眉頭,低聲警告道:「不可大意,以防他們還有其他巡邏隊伍!各小隊散開,密切注意周圍定向!」他深知戰場上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他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去賭,更不能給大部隊拖後腿。
副將領命,嚴肅地點點頭:「明白!」
隨後,他立即下令兄弟們保持警惕,小心地搜索周圍是否有其他巡邏的隊伍。
他們越是靠近城內,心中越是駭然,因為城內的景象與城牆上如出一轍,隨處可見醉倒在地的士兵。
有些士兵趴在地上,鼾聲如雷,睡得如同死豬一般;有些士兵緊緊抱住木樑,口中不斷吐出污穢不堪的言辭;還有些士兵甚至直接坐到水缸里,手舞足蹈地唱起歌來……
「看起來,這些士兵已經喝醉了,想必他們的主將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幾個人,立刻前往兵營查看情況,如果有任何變化,立刻回到城門來找我彙報,其他人隨我一同前去將城門打開!」
「遵命!」眾人齊聲應道。
隨著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厚重的城門開始緩慢地向兩邊敞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剛剛靠近城門的劉真和魏延都不禁嚇了一大跳。
「文長,切莫動手!」劉真連忙低聲喊道。
魏延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轉過頭看向高順:「伯平,你怎麼從這裡出來了?難道......」
高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文長,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難以解釋清楚。你現在速速調集人馬,前來接管葭萌關的城防。城中的士兵已經全部喝醉了,短時間內無法醒來。」
魏延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道:"什麼?你是說,你們僅用幾百名陷陣營的將士,就成功攻克了益州幾大險關之一的葭萌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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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都不重要,文長,事不宜遲,趕緊通知部隊。把陷陣營剩下的兄弟們,全部叫上來,還有長沙營也儘快跟上,以防萬一,至於漢升的神機營,則負責留守原地。」
「嗯,就這麼辦,速速下令吧!」得到劉真的首肯,魏延這才離開。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明白了,我馬上傳達命令。」說完,他迅速轉身離去,朝山下跑去。
「城中情況如何?兵營可控制住了?還有敵方主將是誰?」
「主公,陷陣營的兄弟們,已經掌控住了兵營,那裡全是喝醉的士兵,沒有任何戰鬥力,稍微還有力氣的士兵,也被我軍精銳解決了!」
「如此就好!」
「至於主將是誰?我們還沒有找到,不過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找到了!」
「但願吧!」
兩人談話間,一名士兵火急火燎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
「回將軍、主公,我們從城主府內搜到不少金銀珠寶,還有一個喝的爛醉的男人,我們懷疑,他就是城主!」
「哦?在哪?為何不帶過來?」
面對高順的逼問,士兵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將軍,不是小的不願意說,你們...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著士兵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兩人不免好奇起來,便跟在他身後前往府衙。
一路上,他們看見不少民女被脫光衣服,暴屍於此。
有的女屍,身體都還是熱的,血液還在流淌,顯然是剛死沒多久的。
從她們身上的傷痕,不難看出,生前遭遇了慘絕人倫的摧殘,身上連一塊好肉都沒有。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何士兵欲言又止了。換做是他們,不親眼所見,誰又會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