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劉宏病重,無可奈何的決定
當益州這邊的進展十分順利的時候,遠在洛陽的朝廷,此時正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皇帝病重,無法理政,何家雖然掌握著大權,但是他們並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掌控整個朝堂,百官魚龍混雜,根本沒有把何家放在眼裡。
那些曾經與盧植和袁隗關係密切的官員們,都在這個關鍵時候紛紛冒了出來。
他們對何家的權勢虎視眈眈,試圖尋找機會奪取權力,徹底把控朝廷。
面對這種情況,何蓮雖然極力壓制這些人,但效果並不顯著。
如果不是有皇甫嵩、朱儁、董承、王允等重要朝廷大員的全力支持,只怕這朝堂早就已經落入他人之手。
在這樣的背景下,朝堂中的局勢變得越來越緊張,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較勁,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出手。
而皇帝的病情也成為了一個重要的變數,如果皇帝不能儘快恢復健康,那麼何家的處境將會越發艱難。
益州那邊的發展,是劉宏最後的希望,劉真能否頂住多方面的壓力,全看他的能力了,朝廷能給他的幫助,已經微乎其微了!
戰場上的形勢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會如何,大漢的江山,究竟會不會就此凋零,完全是個未知的變數。
「兄長,外面怎麼樣了?」後宮內,何蓮一臉焦急地詢問著自己的哥哥何進。
近日以來,由於朝臣們的逼宮,她不得不躲藏在後宮中,對於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所有的消息都要依靠何進來傳達。
何進皺起眉頭,語氣沉重地說道:「情況非常不妙啊!董卓的大軍已經越過了涼州防線,正在向長安逼近。這還是好幾天前的消息呢,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恐怕長安早已失守了!」
聽到這個消息,何蓮的臉色變得煞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她平日里意氣風發的形象瞬間崩塌,面對如此危急的局面,也不禁慌了神,急切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董卓嗎?」
何進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氣道:「如今局勢已無法挽回,我們能做的只有盡量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我會想辦法安排你們離開長安,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戰亂。至於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何蓮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恍惚間,她彷彿看到了曾經那道高大、偉岸的身影,那道將她護在身後的身影。
回過神后,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亂,必須保持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堅定地對何進說:「兄長,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堅持下去。」
何進看著妹妹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責任感。
他點點頭,承諾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跟侄兒的安全。就算拼上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說完,他轉身離去,開始籌備逃離長安的事宜。
何蓮凝視著手中,那人曾經留給自己的錦囊和一個玉鐲,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劉真,也許你當初說得沒錯,我不應貪圖權勢。如果那時選擇與你一同離去,或許就不會陷入如今這般艱難的境地!」她低聲自語道。
回想起劉真離開的那天,他曾來找過她。
然而,那時的何蓮仍然沉浸在至高無上的皇后地位之中,不願輕易捨棄榮華富貴。更何況,要跟隨一個小小的官吏去流浪天涯,這對於野心勃勃的她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雖然那兩次相遇讓她感受到了多年未曾有過的舒暢,但這種短暫的快樂遠遠無法取代她對權力的無盡渴望。
養心殿內,龍榻之上的劉宏已經病入膏肓,氣若遊絲,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如今的他只能依靠太醫院精心調製的藥物,勉強支撐著最後一絲生機。
「張楚啊……朕問你,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何家可否鎮得住那幫大臣?」劉宏的聲音微弱得如同春蠶吐絲,若非張楚多年來練就了敏銳的聽覺,恐怕都難以聽清皇帝的話語。
「陛下,何進和皇后二人實在缺乏政治根基,奴才親眼所見,他們根本無法掌控朝政,反而被群臣逼迫下台。依奴才之見,皇后恐怕沒有能力輔佐太子順利繼位啊!」張楚如實稟報,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
「那按照你的意思,應該讓劉辯繼位嗎?」劉宏皺起眉頭,艱難地問道。
「按照規矩來說,皇子辯的確是正統的繼承人,但是皇子辯年紀尚小,而且太后又已離世,無人能夠輔佐他。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大皇子也很難坐穩皇位啊!」張楚將所有可能出現的問題逐一列出,聽得劉宏連連搖頭,心中更是焦慮不安。
「偌大的大漢,難道就要毀在朕的手裡了嗎?」劉宏眼中滿是悲涼,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他深知自己前半生的荒淫無道和對朝政的漠視,才導致如今王朝陷入如此困境。
外戚勢力日益壯大,而子孫們卻無力承擔起治理國家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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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在世時能夠暫時壓制住背後的暗流涌動,但一旦他離世,誰又能拯救這搖搖欲墜的大漢呢?
「陛下,奴才有一言,不知是否得當。」張楚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這位奄奄一息的大漢天子,給急死了!
「事已至此,還有何事不可說?有話直說便是!」劉宏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
「陛下,朝中群臣雖無合適輔佐天子之能臣,但朝野之外,或許仍有可造之才。」張楚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劉宏聞言,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劉真。
他遠在益州,擁有非凡的才能和智慧,他們稱兄道弟,關係和睦;他們立下誓言,定要將大漢拉回正軌。可惜,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等不到大漢煥發新生了!
劉真既能以文治國安邦,又能以武力威震天下。
如果能得到他的輔佐,自己的某位兒子必定能夠穩固皇位。
然而,劉宏也明白,要想讓劉真全心全意地輔佐朝廷並非易事。
首先,自己的兒子必須是可造之材。
其次,作為天子的候選人,他們必須懂得用臣之道,利民之策。
因為只有這樣,百姓才能全心全意的信服於你。
他需要時間和機會去讓兩個皇子成長,並在能力範圍內,嘗試批閱奏章。
同時,他也意識到,除了劉真之外,還有其他潛在的人才可以挖掘,譬如曹操、孫堅等等,他們或許能為朝廷帶來新的活力和希望,但自己恐怕沒機會去把他們找回來了!
「張楚啊!你們四個跟著朕這麼些年,可謂是朕的左膀右臂,現在朕有一項特別重要的任務,需要你來替朕完成,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呢?」劉宏運足了氣息,使得聲音聽起來既莊嚴又霸氣,同時也充滿了威嚴,這一刻的他,終於恢復到往日的帝王之像。
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眼前這位忠誠的太監,整個皇宮,能讓劉宏完全信任的,只不過五人而已!
四個是他身邊的太監,也是左膀右臂,他們不圖錢財,也不圖權力,只是皇帝身邊的奴才,僅此而已。
聽到皇帝的召喚,張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陛下,奴才願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要能為陛下排憂解難,奴才萬死不辭!」
看到張楚如此堅定的態度,劉宏滿意地點點頭,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被毛巾緊緊包裹的「石塊」。
當他緩緩揭開毛巾時,露出了一塊晶瑩剔透、溫潤如玉的玉璽,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文字。
「此乃傳國玉璽,象徵著我大漢的皇權和正統地位。現在,朕將它交給你,希望你能不負重託,務必將其完好無損地送到劉真手中!」劉宏鄭重其事地說道。
然而,面對這樣珍貴的寶物,張楚卻顯得有些緊張和猶豫。
他顫抖著伸出雙手,試圖接過玉璽,但手卻不停地抖動著,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敬畏,甚至不敢輕易靠近那塊手帕。
「國之重擔,繫於你身,你雙手這般顫抖,讓朕如何放下心來?」劉宏聲嘶力竭地吼著,用盡全身力氣責罰。
張楚在他身邊,就如同一條極其溫順的「狗」,每次張楚看到他,心中都會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敬畏之情。然而,他卻不知道,這樣一個人,在外人眼中,早已成為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過了片刻,張楚終於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穩穩地接過玉璽,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包裹之中。
接著,他緩緩跪下,語氣堅定地道:「陛下放心,奴才一定會完成任務,絕對不會辜負陛下的重託!」
「好……很好,這才是朕的『四大護衛』應有的表現!現在,你立刻去通知其他三人,讓他們速速前來覲見朕。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朕必須趁著這口氣還在,徹底肅清朝野中的一切不安定因素!」劉宏目光如炬,神色嚴肅地吩咐道。
沒過多久,只見有四個人一同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奴才楊含,拜見主子!」
這個楊含可不是一般人,他負責監視文武百官,特別是對於軍隊的掌控,達到一種十分可怕的地步,即便是前面幾朝的大將軍,也沒有他掌握的兵力多。
好在他足夠忠誠,劉宏也十分的信任他!。
雖然表面上兵權仍舊掌握在將軍手中,但實際上,楊含早已暗中買通了各部門的官員,並將他們秘密處決,然後換上了自己的親信,這些人都是忠於大漢皇室的忠誠之士。
皇帝微笑著說:「起來吧小楊,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啊!」
由於楊含所從事的工作性質特殊,除了通過書信傳遞信息外,他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面。
楊含感激涕零地回答道:「謝陛下!」
「奴才馬銘、李四,拜見陛下!」兩人恭敬地跪地行禮,聲音中充滿了敬畏之情。
「起來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如此!」皇帝劉宏微笑著揮手示意他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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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兩人齊聲回應,站起身來,但仍保持著恭謹的姿態。
儘管劉宏說得輕鬆自在,但他們心中明白君臣之別,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君就是君,臣就是臣,這一點他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可有什麼收穫?」劉宏看著他們問道。
「回陛下,奴才按照鎮南侯爺的方案行事,已為朝廷賺取了不少錢糧。然而,如今的局勢複雜,奴才不敢擅自作主。我擔心有人蓄意算計,企圖奪取這些糧草!」李四誠惶誠恐地向皇帝稟報,並請求寬恕。作為四人中的商業能手,他深知其中的風險和挑戰。當前的朝堂,已經今非昔比,這些錢糧運回來,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到糧倉里去。
同時,他也在努力為大漢朝廷尋覓寒門學子,希望能讓他們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成為朝臣,擺脫宦官和黨羽集團的針對和打壓。
「你做的很不錯,朕很滿意!」劉宏還擔心糧錢運回來,被那些貪污枉法的官吏暗中吃干抹凈。現在好了,糧錢沒有拿回來,誰也不知道糧倉的具體位置,就別想著撈油水了!
「陛下,皇親國戚方面,奴才以為,已經沒必要了!他們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幹不成,唯一的閃光點,就是玩女人!」馬銘一臉無奈地說道。
作為四大奴才之一,馬銘負責監察皇親國戚,自他上任以來,幾乎踏遍了所有劉氏冊封之地,實地考察當地情況,密切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這些皇親國戚毫無上進心可言,反而愈發自甘墮落。
起初,他懷疑這不過是一場表面功夫,刻意為之以蒙蔽他的雙眼,但隨著深入調查,他逐漸意識到眼前所見即為真實。
靈帝一朝的皇親國戚,無一不是一群酒囊飯袋之徒。
「他們還是那副德行,你也不必再費心監視了,即刻返回京城,協助張楚處理事務!」皇帝威嚴地下達命令。
「多謝陛下!」馬銘恭敬地行禮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