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今也...不正常嗎...
陳最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接到了慕容淮之的電話,「人今天就乘船離港了,你的計劃呢,」
「執行完了...」
慕容淮之疑惑的「嗯?」
「你做什麼了,」
陳最輕笑:「該做的都做了,只要他的生活習慣不改變,到Y國不出兩天,肯定玩完,」
慕容淮之驚嘆,「你厲害,」
「嗐,我自然是厲害的,」陳最很是自得。
「二哥,這事解決完,你和二嫂就能準備婚事了,」
慕容淮之:「我不著急,」
「年底了,很多外面的人都回來了,家裡這段時間,會很熱鬧...」
陳最點頭,「感覺到了,」
車庫的車多了起來。
走在家裡,也能碰上不少人,很多都是之前祭祖時有過一面之緣的。
「別一直在家待著,明天暖和的時候出來轉轉,跟他們也聊幾句,」
陳最應下,「好,明天肯定不躲懶,出來轉,」
掛斷電話,他拿出之前沒看完的那本書接著看了起來。
虞姬端著一盤水果走進來,「少爺,吃點水果吧,」
「嗯,」
她笑著看向陳最,「少爺,南初的孩子真的太乖了...」
「咱得孩子要是也這麼乖就好了,」
陳最哼笑了聲,「還是別了,」
「正常孩子就挺好...」
虞姬語氣猶疑,「今也...不正常嗎...」
「也不是,我是覺得....有個孩子鬧鬧挺好的,」
翌日晨。
虞姬起床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溫度,返回房間挑選合適的衣服。
「穿厚點,晨風有點涼...」
她笑著把衣服放在床邊,「相比於夏冬兩個極端冷熱的季節,我還是喜歡春秋,」
陳最起身,懶洋洋的說了一句:「這還算冷?那是你沒見識過內陸的天氣,」
「內陸現在肯定已經下雪了,」
「雪?」
虞姬雙眼放光的看向陳最,「我從小到大,只見過一場雪,就是75年年底的時候...北角山都下白了,真的很美...」
陳最捏了捏她的臉頰,「喜歡雪?」
「嗯嗯,」
「以後有機會帶你看個夠,」
「那就先謝謝少爺了,」
虞姬笑彎了眼,樂呵呵的幫他穿衣服。
陳最伸了個懶腰,來到門口吹了吹冷風,「南初給的那根人蔘,中午煲湯喝,」
「少爺,那可是五十年的參...」
「我看了,炮製的有問題,藥效有減少,煲湯吧,」
虞姬笑著點點頭,「那我多燉點,到時候給南初送過去些,」
「嗯,」
吃過早飯的陳最窩在小榻上看書。
微陽初至日光舒。
正午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他身上蓋著虞姬放置的毯子,下頜埋進去半截。
陳最抬眼,感受到刺目的陽光,他掀開毯子起身。
「我出去轉轉,你在家待著,」
「好的少爺,我現在開始燉湯,您記得飯點回來喝,」
陳最雙手插兜,悠哉的走在院子里。
途經一個小花園,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
他抬腳走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是慕容淮之和慕容硯熙在下棋。
陳最不解:「這有什麼好看的?」
慕容謹辭笑了一聲:「井字棋,他們賭東西...」
「賭的什麼?」
他抬了抬下巴,「吶...」
陳最看向棋盤旁邊,放了一個玉石手串。
慕容謹辭手臂搗了他一下,「欸,你看的出來不,這局誰能贏?」
他搖頭,「我沒玩過這個,」
慕容淮之抬眸看了他一眼,「來,教教你,」
陳最雙手環胸,挑了挑眉:「你玩你的,我能看會...」
慕容謹辭遞給他一支煙,笑著說了句什麼。
「嗤...」
陳最輕笑開口:「二哥跟人家有緣唄...」
「叔公跟你說了嗎,要停很多生意的事,」
慕容謹辭吐出一口煙霧,點頭,「說了,我覺得沒什麼,」
他玩味的睨了一眼慕容淮之,「這親要是結成,那可是百利的事,損失點錢算什麼,」
陳最:「你倒是懂得取捨...」
「只是,這只是一種可能,你就不怕錢也損失了,最後事沒成?」
慕容謹辭挑眉看他,「有你在...這事能不成?」
「哈...」
陳最笑出了聲。
他手指彈了彈煙灰,看著他正準備跟他說些什麼,眼眸一閃,感覺到了什麼。
牧場的任悠悠,好像出了點問題。
慕容謹辭問道:「怎麼了,」
陳最回過神,看了他一眼,眸子黑沉沉的,帶著些許涼薄和無所謂,「沒事,」
「要真的打開了Y國的通道,你有什麼想法?」
「那可多了...」
牧場內,任悠悠蜷縮在床上,她的面容因極度的痛苦而扭曲,雙眼緊閉,牙關緊咬,喉嚨里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
那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在無助地嘶鳴。
在空曠、死寂的牧場中回蕩著。
她顫抖著捂著自己的肚子,一遍遍的呼喚著陳最的名字。
陳最還在跟慕容謹辭聊著一些簡單的設想,說到好笑的地方,他勾起嘴角漫不經心的笑著。
慕容淮之贏了一局,看向他:「學會了嗎,」
「差不多了,」
「那你來,」
陳最坐在棋盤前,挑眉看向對面的慕容硯熙,「咱倆賭點什麼?」
慕容硯熙看向其他人,「我手錶都輸出去了,換個人...」
慕容謹辭坐下,「我來,」
他把手腕上的手錶摘下來,「我們賭這個,」
陳最從口袋取出一塊玉佩放在棋盤邊。
「開始吧...」
他修長的手指捏起一枚棋子,慵懶的放在棋盤上。
任悠悠的痛苦哀嚎對他而言,彷彿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助興。
對於她如今遭遇的一切,他沒有一絲憐憫,沒有任何想要去查看的意思,只是繼續在這歡聲笑語與痛苦哀嚎的鮮明對比中,扮演著那個涼薄無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