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自行了斷吧,
陳最連贏了兩盤,得了一塊手錶和胸針。
他掃了一眼對面的慕容謹辭,「不玩了吧,」
慕容謹辭輕咳一聲:「嗯,停吧,今天手氣不好,」
旁邊的幾人都沒好氣的呵呵哈哈,「得了吧你,下棋要什麼手氣啊,又不是賭博,」
「話說,年底賭場那邊好像挺熱鬧,我們也去轉轉?」
「呵,你敢去...不怕三叔廢了你?」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談著,時間來到午時,該回家吃飯了。
「別回家了,直接去后廚,吃完就去賭場轉轉...誰要去?」
「我也去...」
幾人相約著要去賭一場。
慕容家的人對賭並不沉迷,只是偶爾玩玩。
所以家長們都是任之。
慕容淮之看向陳最,「你要去嗎,」
陳最搖頭,「沒興趣,我先回去了,」
還沒走進院子,就聞到很香的雞湯味。
劉嬸端著雞湯從廚房走出來,「三爺,」
「嗯,」
虞姬笑著走出來,「少爺,雞湯好了,我們吃飯吧,」
人蔘雞湯味道很絕,又鮮又滋補。
喝完,陳最微微出汗。
他看向虞姬,「讓劉嬸收拾,你回去休息吧,」
「少爺,我陪您吧,」
陳最笑著拍拍她的頭,「不用,我有點困,去睡了,」
他走進卧室,靠在小榻上闔上雙眼。
感應到牧場沒了動靜,他閃身進入牧場。
在木屋門口,看到了趴在門檻上的任悠悠。
陳最緩步上前。
聽到腳步聲,她頭髮散亂,哀切的望向他,雙目赤紅:「爺...孩子...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他掃了一眼她身下的血,輕「嗯」了一聲,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任悠悠先是一愣,繼而大聲咆哮,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問:「為什麼,我喊了您那麼多聲,您為什麼不理我,早點醫治的話,孩...孩子肯定是可以留下的,爺...您,」
陳最淡淡開口:「沒聽到...」
很輕描淡寫的敷衍,讓任悠悠忍不住嘶聲大叫起來,鋪天蓋地的痛苦將她整個人席捲,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崩潰。
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
看著她崩潰失智,陳最只是靜靜的站著,那雙眼始終不溫不淡的。
痛苦哀慟之後,任悠悠掙扎著爬向他,拽著他的褲腿想要爬起來,「孩子....已經七個月了,我每天都能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活動,那麼活潑,那麼可愛,爺...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陳最垂眸,漫不經心掃了她一眼,在他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悲意。
有的,只是深淵般的危險和涼薄。
「我已經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了...還能如何?」
負責紓解她的心態?
不好意思,做不到!
陳最選擇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就是為了不造孽。
畢竟他都穿書了,慕容家所請的風水先生所說的造孽之說,沒準是真的。
他不想損自身陰德。
可現在,是任悠悠自己把孩子折騰沒了。
造孽的是孩子母親,可就跟他無關了。
陳最內心,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任悠悠衣衫染血,面容蒼白如雪,胸口劇烈起伏,滿眼的怨恨。
「爺...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他輕笑,隱含無奈:「任悠悠,孩子的事,我真的做到了我該做的...」
「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還有安胎藥,那可都是好東西,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好好的養著這個孩子就行,可你是什麼做的呢?」
陳最眸色愈發幽深沉墜,「整日胡思亂想,肖想些有的沒的...以至於現在...把孩子想沒了....」
任悠悠癱坐在地上,眼睛睜大,目光渙散,「我只是...」
只是想跟他有個以後。
有了孩子,他們兩人之間就有了牽絆,就算不能有正經的名分。
可她也渴望未來,他能多陪陪自己。
這,也是錯的嗎?
她顫抖著嘴,聲嘶力竭,瘋了般的吼著:「我沒有肖想其他的...我只是...只是...害怕...」
「你...每次出現只留一些食物,一個擁抱,一句勸慰,就走了....」任悠悠眼底是噬心腐骨的痛意。
「從未帶我看過醫生,也從不聽我講孩子的成長...我感覺的到...」
「你根本不期待他的出生...」
陳最微微俯身看著她,目光帶著殘酷的笑意:「悠悠,這個孩子,是你偷偷留下的...」
「我期待不期待,你心裡沒數嗎?」
「...這樣啊,」
她又哭又笑,宛如一個瘋子,「原來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守不住心,應該一直恪守....自己....作為玩物的身份才是,」
「我不該愛你,不該奢求你的溫情,」
「對嗎?」
陳最憐憫的點頭,「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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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錯了兩件事,」
「不該擅自做主留孩子...更不該在自己孕期多愁善感,敏感多思,」
「至於你說的愛...」他眼神中沒有一絲觸動,只有冰冷而無情的凝視。
「那是你該動的心思嗎?」
「作為一個玩物,說兩句愛意逗主子開心,是你該做的,可你不該喪失理智...」
她現在說自己很容易滿足,一點關心,一點就好。
可以後呢?
人是貪心的動物。
得了千錢想萬錢,得了他的一絲關心,她就會奢求自己愛她。
這樣的女人,若是留下。
未來自己的後院怕是會亂糟糟。
任悠悠的眼淚夾雜微紅血色不住滾落,輕輕一笑,破碎又絕望,如癲如痴,「爺...你真的好冷血啊,」
「你也是這樣...對待外面的女人嗎,這樣無情的你...」
「能得到別人真心的愛嗎?」
陳最挑眉看向她,幽幽一嘆:「悠悠啊,」
「不是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樣的,」
「她們都很清醒,都知道,所謂情啊、愛啊、都只是上位者的施捨,」
他從口袋掏出一個藥瓶放在她面前,「你若是有她們的半分清醒,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自己確實無情涼薄,可對自己好的人,他會給她們未來鋪就一條好走的路。
任悠悠要是乖巧聽話,陳最不會這麼對她。
討厭和喜歡這兩種情緒,他都不會輕易的給予。
她自作主張懷孕后,他對其就有了厭惡不喜。
陳最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幽幽望來時,讓人不覺心顫。
他用這雙眼睛看著她,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語調極緩的說道:「悠悠,你乖點...」
「自行了斷吧,」
「孩子...」
任悠悠抓住他的褲腳,「找醫生把孩子弄出來好不好,」
「或許...或許他還能活呢,」
陳最淡淡出聲打斷她的幻想,「我已經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了,」
「你聽話,我會把你們葬在一起...」
說完這話,他抽出褲腳,轉身離開。
任悠悠久久端坐在那,一動不動,全身都已經僵冷,冷汗滲出,狠狠咬住了唇,也抵擋不了心底的寒意。
【劇情無任何不良引導,另,本人心理健康,從未做過任何有違公序良俗的事,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