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家逍遙去了
有史以來。
王莽得九錫，拿到了傳國玉璽，接受禪位。
曹操得九錫，其子曹丕，接受禪位。
司馬懿得九錫，其子司馬昭，接受禪位。
接下來，劉裕、蕭道成、蕭衍、陳霸先，再到隋文帝楊堅。
現在，是唐王李淵！
九錫，已經成為了禪位的預演道具。
李建成跪在皇宮門前，聽著太監讀著詔書，很長的詔書，顯然就不是短時間能寫成的，必是早就寫好。
李建成身邊第一謀士王珪此時趕到，跪在李建成身旁，只說了一句話：「若沒有月余的時間去謀划，不可能有今日賜九錫。」
李建成問：「是二郎嗎？」
王珪：「不，就我查到的，去往江都的一行人，皆為綠林之中。領頭的是當場楊素府上的高手，綠林有紅俠之稱的一位女子。其夫君李藥師，在一個多月前，被長孫無忌從天牢接出，現為南山馬場書薄。」
李建成很意外：「是舅舅？」
王珪：「世子英明。」
兩人正說著呢，一文吏出現在皇宮門前：「丞相令，奉唐王詔命趙國公親自押送馬監竇樂回南山馬場，今日內必須出城。」
李世民還正往這邊趕呢，人還沒到皇宮門前，聽到命令就趕緊掉頭。
竇樂剛被送到趙國公府，燒了水，正準備來了一杯春茶。
茶泡好，弄了幾塊果脯，幾塊點心。
正準備坐下，眼見幾個禁軍衛士沖了進來，然後李世民隨後進來：「奉相國令……」
「我的茶……」
李世民輕輕一揮手，四名禁軍衛士架上竇樂就給放在馬車上。
車隊還沒出城門呢，又一道手令送到。
「著令，南山馬場由軍牧改為驛牧監，調原監丞、副監丞、獸醫博士、獸醫、學生、掌固……等，調南山馬場馬匹兩千八百匹另設馬場。」
車隊重新出發。
竇樂不太明白：「趙國公，這……」
「舅舅，稱呼某為二郎！」
「二郎，這是什麼意思？」
李世民回答：「軍牧，五千匹馬為上監，三千匹之上有中監，三千匹以下為下監。依隋律，下馬監正式的官職是從六品，臨監為正七品。若換成驛牧監，最高從八品，眼下，調走兩千八百匹馬，那麼不足一百匹馬，正九品吧。」
「啊，嘵得。」竇樂還真不在乎。
想發財，靠這點俸祿等八百年也不夠呀。
李世民也沒打算勸慰。
被貶的越凶，將來封賞就會越厚，父親李淵也要顧及天下人的看法，自己妻弟勸自己登基，這哪裡是能應下的事情，肯定要是拒絕的。
就這樣，竇樂回到了南山馬場。
這裡但凡是有品階的官，基本上走光了，留了二百力士。
還有韋家一百家丁。
趙國公府原先派來的五十親衛，李娘子府派來的五十親衛。
到了馬場，李玄霸立即去找自己的玩具。
「二哥，陪我玩球，陪我玩球。」
「好、好。」
李世民連聲應下。
獨孤十三拿了一副紙甲過來：「主上，穿上這甲，球打在身上很疼。」
李世民輕輕一擺手：「作個遊戲罷了，這甲似乎是紙作的，能有什麼用，不用。」
竇樂正準備回自己屋，看到李玄霸和李世民玩球，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李世民從獨孤十三那裡已經聽到了規則。
很簡單。
就是李玄霸投球，他來擊球。
很容易。
站好位置，擺好姿勢，李玄霸一隻手高高的舉起球，突然發力，李世民感覺眼前一晃，球消失在眼前，畢竟習武多年，憑著感覺以球棒為刀在身上擋了一下。
球打在球棒上，球棒再打到身上，李世民有一種肋骨都被打斷的感覺。
疼的臉色大變。
李玄霸撿起地上的球，準備來第二發：「二哥，這次是弧球！」
「等，等一下。」李世民趕緊叫停：「玄霸，停下。十三，拿甲來。」
李世民感覺到厲害了，這球打在身上，能把骨頭打斷。
還是穿上紙甲吧。
竇樂放聲大笑。
結局，很慘。
李世民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李玄霸投球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打在身上，就算有紙甲，也是極疼的。
李玄霸一臉的嫌棄：「二哥，你真的太弱了。」
正式的隊伍上場。
二百力士，讓李玄霸折騰的，現在個個身強體壯，不壯不行，不壯的都跟著原先的人去了新馬場，若不去，留在這裡天天都在受傷與養傷中度日。
為了迎接李世民到馬場，特意舉辦一場比賽。
聽到有比賽，書院的小傢伙們飛奔而至。
韋珪與特意請楊吉兒一起觀球。
左側看台上，竇樂問李世民：「二郎，我可以自己養馬嗎？」
李世民回答：「莫說是舅舅，就是大興城任何一人都可以養馬，只有擁有更多的馬匹，我們才夠強大。」
竇樂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李世民問：「舅舅，馬從何來？買馬的錢從何而來？」
竇樂想了想：「二郎，借你趙國公府印信一用如何，我寫封信，以你趙國公府的名義發出去。」
李世民有點好奇：「什麼信？」
竇樂沒回答李世民，轉頭看向李靖：「藥師兄，替我寫一封信，寫給郭子和，告訴他，趕緊歸順，否則弄死他。讓他麻利送一千匹馬過來給我，以及歸順的誠意。」
李靖聽完問道：「是去年，榆林郡大災，聚眾殺郡丞，開倉濟貧，自稱永樂王，自定年號丑平。后聯合梁師都，依附突厥，突厥封他屋利設的那個郭子和？」
「對。」
李靖：「我想想，怎麼寫。」
竇樂：「告訴他，我外甥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李世民，我姐夫是唐王，他若不降，我就找我外甥，親自帶兵去弄死他。」
李世民坐在一旁聽著張大嘴巴，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舅舅，你這麼寫，還需要我的印信。」
竇樂解釋道：「借你的印信是寫信給他，讓他老實聽我的話歸降，否則你就親自去滅了他。」
李世民：「舅舅，這樣的信無用，就我所知，郭子和擁兵數萬，精銳甲騎兩千，不可能靠一封信就歸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