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門主

「你就是方門主？」

見到本人，石泉水以為看錯了人。

眼前不就是柳無志妹妹嗎？

他在找到此地時，就發覺上下穿著喪服，並沒覺得奇怪。

「石哥哥，我不能是方門主嗎？」

「可你是姓柳，怎麼姓方？」

「是啊，我是姓柳，我叫柳無無，至於為何姓方，是因為我柳家門下有九里十八鋪，共十三個家族，所以歷任門主都叫方。」

石泉水還是沒明白為何叫方，不過看到她無礙，心裡湧起了愧疚。

「你哥……」

「石哥哥，別難過了，哥讓我們離開時就說可能回不來了。」

柳無無努力剋制著自己情緒，可見到了石泉水，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哭了好一會，心情才平復了一些。

「石哥哥，這裡是九十八鋪，我是代掌門。哥走時，一定要讓你當掌門人，否則就是死不瞑目。」

石泉水扯上臉上的人皮面具，暗暗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殺你哥的是紫煌宗的人。」

「我知道，我也知道石哥哥會替我報仇，但紫煌宗勢力龐大，哥哥一個人怎麼做的到？」

柳無無一邊說一邊請他坐下。

「再怎麼樣，人多總是力量大，哪怕打探一些消息，總也方便一些。何況，石哥哥的人皮面具實在太差，我都能一眼看出破綻了。」

石泉水港地點了點頭。這面具可是花了上百兩銀子，居然被看出破綻了。

他本想拒絕，畢竟惹了不該惹的宗門，若仇人找上門來，豈不是連累這麼多年。

可一想如果直接離開，怕也不妥，總不能真的看著柳家基業被他人竊取。

若如此，他死了還有什麼臉去見柳無志。

「這樣也好，但門主我做不了，我不喜歡被束縛。回頭我給你們一些修鍊之法和丹藥，其它的事情我不想談。」

柳無無聽得出他不想再在這話題上再扯下去，便也不再堅持。

「石哥哥，九里十八鋪共有門人3891人，連帶他們家人，共三萬餘人，主要生意是水路運輸，生意好時，一年也能有十幾萬銀子。」

柳無無頓了頓，看石泉水有些魂不舍色，便坐在旁邊椅子上，看了圈廳內，不由嘆了一口氣。

「哥哥不在了，若有急事，我這女子怕鎮不住場面，到時，還得哥哥出面。」

石泉水急著想去報仇，轉念一想這報仇事不能太過心急。

加上柳無無說的不無道理，便決定先住下來。

反正有商城，積分也足夠，想到這，他心裡頓時有了計劃。

「也罷，我暫時就先住下來，回頭.....」

正說著，一光著上身的彪形大漢大步走入大廳。

「門主，王家又來人了，還勸說兄弟們都去他們王家，還說什麼柳家男人死光了，要靠女人來撐場面。」

來人聲音入場，但眉宇間充滿了怒火，只是礙於有外人在不便發作。

石泉水看了一眼柳無無，又看了眼身前的大漢，想起剛剛決定的計劃，便站起身，「兄弟們如何？」

「老八，這位是我大哥信任的兄弟，也是將來的門主。」

柳無無也跟著站起身，主動介紹了一番，並從腰間拿出黑色令牌遞給石泉水。

老八見狀也不懷疑，抱拳便是一拜。

「石哥哥，這是門主令牌，如今有人欺我柳家無人，哥哥不出面，今日之後這九里十八鋪就要解散了。」

石泉水感覺這是他們給自己下的套，硬逼著要當什麼門主。

拒絕又拒絕不了。

逼我的話頂多將來退位讓賢。

石泉水打定主意，便打量起這大漢，身高超過兩米，一身的肌肉，加上那絡腮鬍子，怎麼看都像是三國里的張飛。

「老八，呃，如此稱呼可否唐突？」

「啊，門主，這有什麼唐突的，若喊我別的，那才是什麼了。」

老八憨厚地拍起了胸膛，想起眼下的事情，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

「弟兄們每月多少銀子，王家能給多少？」

「門主，弟兄們每月七兩銀子，額外加一些丹藥，王家則是雙倍，並承諾......」

老八說到這，朝柳無無看了一眼，並沒有再說下去。

石泉水看著他表情，大概也猜出這個承諾大概是滅了柳家后如何如何。

「哥哥，王家早有吞併我柳家，這次不成，怕還有陰招，哥哥還是小心為上。」

石泉水心想自己連這王家都擺平不了，那還談什麼報仇，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柳無無眼看此事急，便讓老八先下去先安撫眾人，剛走到門口不過被石泉水喊了回來。

「老八，你去告訴兄弟們，若想走的隨時可以走，若想留下，王家能給的，柳家給予三倍，再給每人一把靈器。」

「靈器！」

老八和柳無無驚訝地對視了一番。

靈器是什麼？

靈器是修士最重要的兵器，一把好的靈器相當於多了個幫手。

但普通修士別說靈器，就算有趁手兵器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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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好點的靈器可是門內數年利潤了。

「老八，你對兄弟們就如此說，另外告訴大夥，王家可能會搞陰謀，必要時先保命，不可死戰，違令者門規處置。」

柳無無看石泉水以門主下令，不由一喜。

「老八，這是門主命令，你下去對兄弟們說，另外，你親自去趟白家，那批貨物必須爭取到手。」

她怕石泉水不明白，便解釋了起來。

「白家是附近最大的主顧，隨便一張口便是數百萬兩銀子的貨物。哥哥在時，我們多少能從白家拿到一些單子。」

「可如今哥哥不在，白家怕要把生意讓給王家，到時恐怕要騎到我們柳家頭上，那時我們再難以翻身了。」

石泉水想想反正有商城，換百萬兩銀子倒不是問題，可這生意畢竟是生意，總不能都靠商城養活那麼多人。

還是有生意才能做的長久。

「老八，這裡有五粒延壽丹，你去的時候一起帶去。」

一粒延壽丹才一點積分，五粒才多少？

可柳無無和老八卻不知情，還以為這是石泉水好不容易弄到的。

一粒延壽丹那可是有價無市，一出手便是五粒，這可不是一般的禮了。

石泉水看他們拒絕，拉長了臉威脅一番，才讓他們收下。

老八有了延壽丹，拿下白家便有了底氣，三人合計一番，他便立刻下去安排。

「哥哥，我柳家有王家探子。延壽丹的事情恐怕很快就傳到王家，到時去白家這一路，恐怕很危險了。」

石泉水點了點，可又想不出辦法，除非雇傭幾十號人當做護衛。

但王家只要將延壽丹的事情散布出去，不用出手，就能搶走延壽丹了。

「妹妹，不若請白家來如何？」

「這倒可以，不過白家距離此地有足有七百里，就算能來，王家得到消息，恐怕也不會讓我們等到白家。」

柳無無意思很明了了，那就是王家一定會斬草除根，絕對不會給柳家翻身的機會。

石泉水想了想，便想到了那些散修。

「不若這樣，你請那些散修來，如果他們能加入，怕王家再膽大，也不敢。」

柳無無聽了，臉上反倒露出了難色。

「哥哥，如此一來，光靠船隊運輸那點利潤，恐怕根本養不活他們。」

石泉水沒想過這一面，「還有他們忠誠也很難保證，是不是？」

「是。」

「那總有幾個交心的散修吧？」

柳無無想了想。

「倒有幾個，都是我哥生前的朋友，請他們門內坐鎮，倒也可以，時間一長，恐怕也不行，別的不說，每月所需丹藥就足夠壓垮我柳家了。」

「只是丹藥的話，並無問題，我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臨陣倒戈。柳家能做的事情，王家一樣能給予他們更豐厚報酬。縱然我拿出靈器，也很難保證。」

石泉水並不擔心丹藥還是銀子，又或者靈器。

擔心的是王家會不會從中作梗。

連紫煌宮這天下大宗，都能做出那麼卑鄙的事情，何況區區一個家族了。

「哥哥，那靈器真的有嗎？」

「當然有，若是信口開河，我就是你孫子。」

柳無無看他沒正經，便多說了幾句。

石泉水忽然想明白了，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

只有自己做大，那才是真的將命運掌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