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牆頭草
「老八,是你?哼,柳家何時有如此魄力了,給本大爺送10萬兩。」
王繼昌看是老八,差點扭頭就走。
老八是誰,柳家的家奴罷了,有什麼資格跟他坐在一桌上。
就是柳無無親自來了,他也不會多看幾眼。
更別提是他了。
「是,柳家以前是不濟,可如今不一樣了。」
老八本來就不願意來,現在又看他擺出盛氣凌人的樣子,差點就擼起袖子。
「王公子請坐。」
王繼昌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坐下,順手拿起滿杯的酒杯,瞥了一眼老八,「說吧,找我幹什麼?」
「也沒別的事情,就想和王公子敘敘舊。」
老八拍了拍手,示意夥計上菜。
「得了,是那個新來的讓你來的吧,他倒是好手筆,一開口就是10萬兩。」
王繼昌也不是什麼好鳥,在家裡是有地位,可真要繼承他爹的位子,不知何年馬月才能輪到他。
所以,享樂成了他的唯一人生信條。
可惜,兜里時常見底的他也沒什麼能力去賺錢。
不然,也不會避開家人,來赴約了。
老八緩緩坐下,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杯,「王公子,你到底是想繼續待在王家,還是.....」
「還是?我好歹是王家人,你覺得我會背叛家族?」
王繼昌冷冷地笑了笑,有人送他十萬兩,不收那才是傻子,可區區十萬兩讓他出賣家族,那就真是太可笑了。
他抿了一口酒,感覺就很特殊,便又嘗了一口,眉頭一緊。
「這酒是天月樓珍藏的百月酒,連我爹去了都只能得到一杯,你們卻能......」
他邊說邊看向老八手裡的酒壺。
酒壺上有天月樓三個字。
絕對錯不了,這酒確實是百月酒,當初白家來人,我爹腆著老臉才買到半壺。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在這麼短時間跟天月樓扯上關係。
老八伸出三根手指,看到夥計端菜上來,拿著酒杯只是聞了聞酒香便放下來。
一口酒居然要十兩銀子,他可沒那福分。
王繼昌現在也沒興趣吃,畢竟來這裡談事情,要喝酒也不是這裡。
等人走後,便拿起酒壺起身給老八倒酒,這換了以前,只有別人巴結他,何時他給人敬過酒。
「老八,出賣王家我可做不到。」
老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什麼貨色全城都清楚,你跟我說什麼不會出賣王家。
「門主也不要求什麼,只需要王公子在必要時派人來知會一聲王家要做什麼就可以。」
「10萬兩就為了一句話,會不會太多了?」
王繼昌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
「10萬兩隻是讓王公子喝茶的錢。」
老八一邊說一邊又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30萬兩?」
王繼昌不屑地笑了笑。他什麼場面沒見過,三十萬兩,也只是稍微讓他有點興趣。
籌碼不夠。
「王公子,若是三十萬兩,就不勞煩你了。」
老八看他那樣子,心裡也有底了。
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慢慢推了過去。
「王公子應該聽說我門內有延壽丹。」
王繼昌心裡一咯噔,銀子能讓他感點興趣,畢竟去青樓那可是一擲千金,多些銀子也不過多留幾晚。
可延壽丹不一樣,那可是多幾十年壽命。
幾十年,這可不是用銀子買來的。
他急不可耐地拿起藥瓶,揭開塞子,用力聞了聞,臉上不由一陣抽搐。
「這品質可不差啊。」
何止不差,這裡面的延壽丹根本就是八品以上。
八品的丹藥,他也就見了那麼兩三次。
丹藥每個品級之間的藥性可以說差不多,但超過了八品,這就是天差地別。
譬如最尋常的補氣丹,一品20粒也就賣一兩左右,五品能賣到三兩,但八品卻能賣到二十兩以上這還是一粒價格,至於九品,還得翻好幾倍。
八品以上的丹藥,不僅僅是治療了,服藥一次可以省卻半日以上的修鍊、
九品,一粒就能抵得上一般人四五日苦修了。
王繼昌怕聞錯,再仔細聞了聞,發覺葯香比上次聞過的八品還要濃郁一些。
這延壽丹一粒至少能多增加二十年,這裡有五粒,那就是.....
五粒!
「老八,這葯不是要送給白家的?」
「白家有白家的,王公子有王公子的。」
老八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王繼昌面前的碗里。
「王公子,以前我柳家便是王家碗里的魚肉,如今誰是魚肉怕不好說了。」
王繼昌此時心裡想的只有手裡的五粒延壽丹,哪會去聽老八在講什麼。
延壽丹那可是稀缺之物,別說五粒,哪怕給他一粒,他都不會再考慮直接背叛家族。
現在卻是送了五粒,那代表什麼?
代表柳家有更多的延壽丹?
這一想,他也不再猶豫。
「我爹想見那一位,如果不合作,會動手解決。另外,你們十三家有四家已暗中投靠我王家,蘇家、陳家、任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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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三家,老八就大大吃了一驚。
這三家和柳家乃是多年世交,還彼此通婚,說的不好聽一點,四家可都是一家。
「還有哪家?」
老八裝的很鎮定,但他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還是被王繼昌捕捉到。
「白家已經答應和我王家合作,我們手裡的船王家出資一部分。」
王繼昌似是答非所問。
老八一下子明白他在暗示什麼。
「王公子,我家門主來時告訴我,說認識人,要搞到延壽丹很容易。」
說完,他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樓梯口走去。
王繼昌一臉淡定地把玩著手裡的藥瓶,嘴角漸漸勾起了很有深意的弧度。
「來人。」
守在樓下的小廝一聽呼叫,迅速快步上樓,躬身立在一旁。
「告訴我爹,就說有人泄露了蘇家、陳家、任家投靠我王家,另外,柳家也知道我們和白家的事了。」
王繼昌說完,從懷裡拿出一錠五兩銀子放在桌上,然後拿起酒杯攥在手裡。
小廝拿著銀子俯首一拜,他是啞巴,不會說話,也因為此,深得王繼昌信任。
他出了酒樓,扭頭便拐入對面巷子里,將交代的事情寫下來,然後遞給守在一旁的石泉水。
「告訴他爹?」
石泉水不明白這王繼昌在打什麼主意,按道理,這種秘密的討論的事情不是應該要保守秘密?
可他卻反其道而行。
「應該是為了栽贓,以王繼昌本性,家族不會讓他負責事情,也不會讓他參與。所以一旦事情泄露,要懷疑的便是參與其中的人。」
柳無無也在一旁,戴了人皮面具,連聲音都變了。
「小澤,你如實回去稟告。」
小廝點了點頭,立馬揣好紙趕回去。
「哥哥,白家我親自去一趟。」
柳無無莫名的淺淺一笑,看得石泉水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
「沒什麼,我先趕去白家,這裡就交給哥哥。」
柳無無笑嘻嘻地回答道,她臨時決定親自去,實在沒有辦法。
老八留在這裡多少能牽制一下王家,讓他去真是凶多吉少。
石泉水叮囑一番,給了不少護身的暗器,還有丹藥,才目送她離開。
「王家,看來還是有底牌。」
一個家族的底牌可以有很多,但這裡是修仙世界,真正的底牌就是修士。
要打探王家底細,靠王繼昌這棵牆頭草,那無異於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