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仙尊、嫡傳倆對談（一）

夜靜幽涼，千闕舞、肅絕塵留宿在，眾壑鎮外的空地。一天的奔波，找了地方休息。

肅絕塵輾轉難眠，白天，仙尊雖然阻止了，他把罪責盡攬，但天生耿直，性如熊的貨。

藏的愧，始終有結。小郡主、區梁等已經休息。徒步來到了，仙尊下榻的地方。

千闕舞靠在，土堆旁邊閉目調息。

他悄悄近身，首回近距離的，打量傾國傾城的姑娘，細長的睫毛，如扇子合著。

緊閉的雙眸，將心靈的門戶關住。齊流海遮住了眉，更顯尖巧的下頜，一捏就碎。

小巧的薄唇，透著櫻紅的粉色，一身悠然白的裝扮，更顯得出塵且不可方物。

只是太瘦弱了，雙肩太過單薄。

肅絕塵如鷹如隼的眼，透著關心與珍惜，只有睡著了，方才有近身的機會。

冷漠的傢伙，若清醒，早把自己掃開了吧？渾然不覺得親昵，猶感小手沁涼。

自然而然的，把人抱住，運元曖著。

忽然心頭湧起股，狂野的衝動，低低的望著容顏，撫身親下去前，喉結滾動。

這貨臉紅，不斷搖頭，抱緊了，柔弱無骨的傢伙。

月光透著幽白色的柔華，靜謐的時光，摻和了風華、流沙，美好不過凝聚的此刻。

千闕舞的警醒，使他的體貼很快打碎；待到越來越緊促的呼吸，打亂了睡眠時。

睜開了妙目，凜冽的盯著這貨，不是去休息，瞎跑來這做什麼？

呃？肅大公子結巴道：「闕舞……我見你著涼…所以運元…你」

沒了溫軟如玉的嬌軀，他憨厚不已，完全不覺得，兩的姿勢太曖昧。

「你白天消耗許多金鱗的力量。」千闕舞淡然道：「去休息，不是當夜貓，隨處亂竄。」

苦惱自己的警醒度，為何會那麼低。

又覺得這個傢伙，無不透著致命的熟悉、刻入骨髓的桀驁與珍惜，太過熱切與火熱。

會被別有居心之輩，發現端倪的。

她一邊想念夜色下的繾綣，一邊壓制彼此的情意，更甚者，把他的情意引去他方。

為的就是別在，實力未到時，造成彼此的負擔。

時光的流逝，這憨貨時不時的衝動、無禮的唐突，有意無意的親昵。

竟會讓她產生貪戀與沉淪。

肅絕塵並沒有，要保持距離的覺悟，即覺得親近無罪，則會追隨本心。

待見到人的疏離，及隨便的打發時，又是陣陣的心疼。

「闕舞，今夜無眠不如我們好好聊些吧。你忙開張酒樓客棧的事，我許久沒與你說話了。」

他乾脆坐到旁邊，笑如銀河璀璨，鷹隼的眼，帶柔情與守護，只為值得與珍惜。

千闕舞淡去了情意，冰冷的裝飾，仙尊、嫡傳的關係必須維持道：「你還有疑惑？」

「我？其實你完全可以讓我去解釋的，眾壑鎮的過錯，百姓必要明白真相。」他隨便道：

「你想啊，我還是嫡傳，再者金鱗背後的事也清楚，我們還要在五毒州呆許久的時間呢。

他們遲早會知曉真相。匯聚起來向我們伸討公道，不好交代。你是對的，更為我著想。

可一旦諸事引發，隱瞞會讓我們失去，站在陽光下的資格。」

千闕舞渾身一震，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所念的從來就不是，眾壑鎮百姓的誤解。

夜深人靜，靜坐的倆很少時間，可以安然的相處。

肅絕塵有感仙尊的波動大，並沒有說錯話啊？仙尊不會還有什麼事隱藏了吧？

他突然近身，臉對臉，鼻尖相觸，窺到眸子里的那抹深沉、黝黑，心猿意馬不知其所。

要說的話兒，聞著清幽冷香，又不知去哪，獃獃的傻笑，更多層怪趣味，若有空多捉弄。

千闕舞在他的神情里，窺見頑劣微惱道：「絕塵，注意言行與舉止。」

「哦。」雖應著沒放手，「你別排斥我嗎，這些天我都快被瘋丫頭折騰去層皮了。

她每回打我時，我都會忍不住想教訓她的。目中無人，更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

特別讓我鬱悶，我都不知身上有多少處，被她給擰腫了，渾身都不舒服。」

千闕舞蹙眉，推開他並肩坐著道：「小郡主不錯。」

肅絕塵搖頭：「她是頭母老虎，我會在她打來時安慰是你打的，才忍住沒有當場教訓她的。

對了，為什麼你要留她在雅竹院，她不是要回去天地城的，護衛都遣散的只有一個。

衍息仙尊也不願她留呢，還特意派了區梁跟我們，留下她真需要很大的容忍度。」

千闕舞瞥向他訝異，難道這貨每回被小郡主欺負，不還手的原因是這個？

自己得有多冤？

小郡主的跳脫與頑劣，與嫡傳能相乘，一者沖的太快；一者潑辣無比。

凡事別太計較，任他們去磨吧，都需要成長。

嘴角揚起個笑道：「她成長為六級仙尊，洛川州並無明文的規定，她不能跟我一起歷練。」

肅絕塵驚呆，更多了層無力、惱火、力不從心，完全沒有看上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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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坐近些，收到冷意，方才安份的，只呆在旁邊，兩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

要說的話兒也未停下道：「她就是來磨我的。」

露出手臂，在某仙尊眼前晃動道：「你看看，都變成青色的了，再打下去都會廢了。」

千闕舞掃了眼，小郡主的名聲擺在那呢，比自己都小兩歲，得理不饒人，並非過錯。

可雙眸盯著壯碩的手臂，還是沒回神，這個傢伙平日里獃獃的，侍女說死了為憨瓜。

衝動又熱血沸騰，遇上個小郡主，被欺負成這個模樣，也不還手？

「你……」伸出小手，運元把這貨臂膀上的青紫化去道：「有什麼好好說……」

啊，肅絕塵頓時就覺得，這些天與母老虎過的鬱悶，全部化散了，高興的蹭近了些。

順手把人彎入懷抱，笑意很好，倍覺得心安，聞著青絲的冷香，漣漪浮動心田：

「她永遠都長不大。闕舞，我知道你與飄零姑娘談兄的意思，是為了讓我與她成一對。

可是我並不中意她。直覺告訴我，她只為心魔而苦，更當我為玩偶吧？

才會在惹惱的時候，沒輕沒重的下手。我聽沈十說過她的身世，挺可悲的。

可她完全可以改，而不是帶著這份不甘與心魔，與世沉淪。

闕舞，像她這樣的姑娘，若是有愛她，護她的人出現，也許會一生幸福。

我中意的為……」他說到這裡停下，低頭與幽柔的目光相對，打住了沒來得及開口的話。

千闕舞為了把，他的青腫消去，任他抱住，有些話不會給機會說出來。

那會讓洛川州難堪，更會使彼此走向極端。

淡淡的道：「小郡主可以改正，人無完人，每一個階段，都會有改變。

不可一杆子打翻一個對你好，與中意的姑娘，情緣與善意，會隨時光而不定性。

世間情與緣通常又無常，恩者可成仇，恨者亦會惺惺相惜。」

肅絕塵默默的聽著，只道：「她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決定回去雅竹院閉關。」

千闕舞嘴角揚笑問：「你是閉關，亦或逃避小郡主？」

肅絕塵獃獃的道：「有區別嘛，只要她回去天地城，別跟我就好了，我真怕一個忍不住。

會把她打扁的，太難伺候了，我都覺得當日調解她與於茂的事為錯誤。

早知賴著不走，我絕不放過雪豹的，多管到好事來，搞得我都與她綁一塊了。」

千闕舞眸子微閡道：「她能救土茵的命。」

「啊？」肅大公子這才想起一事，突然苦惱的就在念著：

這位天地城的小郡主也是個專門惹事生非的。

可要他來拱著這麼個刁蠻任性，又潑賴沒點定性，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

真的不是個事，他最想供著的，就是面前的人。

千闕舞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待兩手臂及身上沒青腫，才把呆瓜丟旁邊。

呃，肅大公子憨憨的說：「闕舞怎麼了，為什麼你會生氣，我沒惹事吧？」

「無。」淡漠的傢伙一手倚頭殼，勸告：「絕塵，去了紅楓居，切記言行與舉止。

洛川州的流動，並非你想象的簡單，你時刻都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而不能自大。

你的大咧會使別人突破，成為專門攻擊紅楓居的理由，借口，動向與工具。

活著並不容易，能在實力變更的地方，一步步發展，壯大又護持本心，更困難。」

神情去了遙遠，那藏著一份，應對過往的時局周折之殤。

更為對逝者的勉懷、思念、用盡心力的守護，完成的誓願。

白囂留給她的一句話，就是拼盡所有，為百姓做事，為蒼生造福，為芸芸眾生請命。

她即將倆的關係隱藏，抱持最壞的打算，將結局儘力導向好的地方。

她只是人，不是神，並無法將過去與未來通通算盡。有些話，會在苗頭未現時說開。

這位嫡傳太衝動了，凡事以性子來，更是個急公好義的。

她害怕，將來的他會惹上麻煩，更會付出自己的全部，都會抓不住。

若如此，她會崩潰的。

因為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在禍事未發生時，她會勸阻。

肅絕塵似解非解道：「闕舞，相遇以來，你隱忍的活著，名聲啊，堅持啊通通都無所謂。

這樣累不累，我在小鎮，但凡有個事，都是以急先鋒為出名的。

認識你以來，讓我改變了許多，眼界開闊了許多。你其實真的沒必要為了過去而苦惱的。

凡事都有定數，你又何必為了執著，而與衍息仙尊傳出這些事呢？」

千闕舞瞪眼過去問：「你管的很多，自己知曉嘛？」

「啊哈，你的事，我必會管到底的。就如你會為我找尋對象相同」肅大獃瓜揚起笑說：

「闕舞是不中意衍息的，又為何要與他斬不斷，理還亂呢？

小蝶說過你為白囂，可我覺得不像。自相遇以來，你的心思越來越深沉了。

你確定自己所愛為白囂，又為何要與衍息虛與委蛇？」

千闕舞語氣不善道：「你還要管我的事，自己的管得過來？小郡主的打不知少挨些，天天這麼傻下去，要我來收拾好嘛？」

白眼過去，風情萬種，猶如花中魂，梅花雪藏情，訴說彼此的未來與往後。

肅絕塵咽了口水道：「我只是說說，你真的需要好好面對了，一年的時間能改變許多。」

「我有數，不需要你擔心。夜了，即睡不著，好好練功吧。」

肅絕塵還想說下去，見到人的堅持，只好閉上眼，在旁邊打坐。

許久后，千闕舞低低一嘆道：「我又在祈求什麼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