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仙尊、嫡傳倆對談(二)
夜會過,土堆的對談消下去,天明的曙光到來之前,修練的仙尊、嫡傳睜開眼。
憨貨休息一夜,蹭在某仙尊的身邊,沒四處的暗傷,精神都更好,咧嘴傻笑帶歡喜。
渾身都更有精神,憨貨若休息好的萌豹子,在仙尊的身邊,溫聲好氣。
去別的地方,則定是頭獵豹。笑的不失陽剛,更帶道途成長的凌厲。一日一變的進化。
他就如小白,跟著仙尊;一步步上升菜鳥、新手、入門、初級、中級、高級、大師級。
還沒到仙尊的地步,意境卻能僅僅的相隨,仙尊的意識來轉環。
嫡傳由來是為仙尊而生的。
何況還是他呢?從開始就有得天獨厚的情緣顯現。
只是,太過彎繞、多牟的感情,是否能在初始,笑到最後,一起陪伴到地久天長。
千闕舞不知。他連頭尾都不知呢,又要怎麼去追本溯源呢?
四目相對,肅絕塵很想多靜待些時候,不由坐著沒動,在土堆那兒,攔住仙尊也別走。
千闕舞有侍女,凡事不必自己動手,千小蝶在雅竹院,並未到來。
自給自足時,倒更隨意;起身躍過呆瓜,往營帳準備簡單的早點、食物。
其他人的自是不必千闕舞關心,隨手拿出簡易的餐具,紫菜土豆餅,忙活了陣出鍋。
旁邊的小鍋里,生火煮了兩碗蘿蔔湯。出門在外果腹則可,簡單的早點做好端來。
肅絕塵眼發直,盯著小手上變戲法似的,多出的點心、湯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千闕舞挑眉,邊吃邊問:「什麼?」
「我在這裡都沒有看到,你幾時藏了這些食材呢?怎麼一會兒的工夫,你就能做這些?」
又抬頭看天色,喃喃道:「還沒有半個時辰吧?」
「嘗嘗。」千闕舞遞個玉蝶過去問:「是否合味口。」蘿蔔湯放在旁邊。
小口慢慢的吃著食物,簡單的進些,一日來還有得忙呢,皂莢在此地。吳首若倒回來。
勢必不能再讓他把,空檔給窺中。笑公子、金復夜裡應該,帶上物資前來了。
這些都有過精準的盤算。原本的物資,就是湊出來,運送眾壑鎮的。
吳首專門撿空子,還會召來蝗妖,這點也必須算到,往後的行程中。
不能再被一個江湖小人,牽著鼻子走。他要搞破壞,五毒州的諸事,進行的如何了。
專心致志的吃著食物。
肅絕塵拾起紫菜土豆餅,咬了口,望著人若迷團,三下五除二,吃了份早點。
抬頭望旁邊,還沒吃到一半。
千闕舞瞥眼,接過他的玉碟,往營帳再拾出張餅放過去。
「哈。」這個傢伙才揚笑問:「我怎麼覺得你做的食物,比小蝶做的都好吃呢?
你為仙尊吧,每日里不是有忙不完的事,為何有那麼多的時間,放下來學掌廚呢?
那速度與水準,都能當小蝶的師尊了,她的廚藝莫非是你教的?」
能在酒樓里過來的,對吃方面可挑剔,能得憨貨的賞識,非同一般。
千闕舞回答:「小時候的事了,不足掛齒。」暗淡的神色,將諸事暫放,遠去了天邊。
肅絕塵拾起蘿蔔湯飲了口,似回味,又勉懷:「相同的口味沒有變化。」
千闕舞抬眼,盯著他又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肅絕塵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嘛?」
「你飲過我做的湯?」淡漠的尋問,事不關己的冷出新高道:「我幾時做過湯你喝?」
肅絕塵回憶說:「對啊,可我對這個很熟悉呢,似乎很久以前就一直記著蘿蔔湯。」
有感仙尊又走神,這個傢伙忙道:「喂闕舞,我說的為真的,這湯是蘿蔔粉條。
有白蘿蔔,蔥等做成的。味道鮮美,營養豐富,顏色晶瑩剔透,火候都得掌握獨到呢?」
嘭,千闕舞小手中的玉碟,往地上掉去,連半碟的紫菜土豆餅也掉地上。
回憶去了很久的時光。
『白囂,小蝶做的湯不好吃,我要你做。』小年紀的千闕舞嘟嘴拉著,整日忙的仙尊說:
『蘿蔔湯只有白囂的做的最好了,你這些天為什麼忙的,連湯都沒時間喝了?』
白囂難得從外面,更早回來,見小姑娘生氣,往圓潤的臉龐上擰把。
笑對姑娘說:『是不是白囂沒回來陪你吃飯,才說小蝶做的不好?』
小姑娘被說中心事,拉著就往後廚去說:『才沒有,小蝶不好了啦,她做的湯難吃。我要仙尊做的。』笑意揚在臉上,眨著眼等待仙尊動手,來到后廚,可沒有放走的。
白囂揚笑拾起袖子,手把手的教姑娘說:『做蘿蔔湯,與做其它的菜即相同,又不同。
別小看粉條的作用。它才為成就與調和,蘿蔔粉條湯的關鍵,火候也需掌握好才行。
出鍋后即食更鮮且口感好,還是營養豐富,顏色晶瑩剔透,不可多得的美食。』
千闕舞的回憶,如穿透時空的隧道。
肅絕塵端著湯,心疼的無法呼吸,連忙放下碟與碗,將人一帶回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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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覺得隨時會飛走,更會去無法找尋的地方。明明就在身邊嘛。
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從相識仙尊以來,掉鏈子、木訥的事時常有之。
不會是有難言之隱吧?都碰上好幾回了。想安慰,更想做的為,讓回歸心神別飛走了。
千闕舞被他粗魯的抱住,方才回過神,氣餒於自己的思念如潮,更無力於沉淪過往。
為什麼只是一句簡單的話,會引來那麼多的變故?
這個傢伙真是個麻煩,更是她趕不走,還得一起走的麻煩祖宗。
反覆的比較,之所以不會如,從前念白囂,是因為他在時刻的亂動、胡來、吵鬧。
回憶衍息在時,並不會混淆白囂為獨一無二、缺一不可的。
為什麼嫡傳的出現,竟會無時不在,錯亂他與白囂的過往呢?
千闕舞淡淡的掃開他厚實的懷抱,默然了會兒,才回營帳,只想靜靜的念自己的事。
肅絕塵從后唉聲,端起碟與碗,連忙進入道:「你為何好好的傷心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千闕舞悶悶道:「出去。」
肅絕塵挑眉,坐旁邊大口吃早點,「雷公不打吃飯人,我還沒吃完呢。」
千闕舞哪有心情吃,被他搞的混亂不已,乾脆任他愛幹嘛就去,閉上雙眼不多觀。
肅絕塵頗覺有味道,使勁的吵鬧道:「唉,闕舞,這些簡單的餐具,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小蝶為一年的行程,我聽她說差不多清空蘭香院,你又有這些。
莫非早有盤算,更知曉會發生與面臨?真神奇,你還知未雨綢繆,什麼事都能先算了。」
蠻有味道的咬著餅,再飲湯,一個早上都過得神采飛揚。
只是與另一邊,逐漸冷卻的傢伙成正比。他的快活,註定建立在仙尊的傷口上。
正如小郡主的活潑與玩鬧,會讓他變成青色的相同。
肅絕塵折騰了陣,不見動靜,緩緩的上前,無語遞張餅過去,蹲在旁邊,手支下頜說:
「你早點沒吃什麼,真不吃些嘛,這麼餓下去真不行,都瘦成這樣了,還要怎麼樣?」
千闕舞蹙眉,未睜眼。
他將食物放到小嘴邊,話也收斂平時的飛揚說:「吃些吧,你就不能別想白囂了?」
千闕舞這才睜眼,對這貨有股怒意難消,很想掃下去,拂開餅。
呵呵,他拽過小手,接下盤,去了另邊道:「闕舞,你的仙尊真會回來嘛?
小蝶說他已死了,你要活在一個死者的陰影下過多久的時光呢,真情真的不會泯去嗎。
他又真能永垂不朽,讓你時刻都念念不忘,這麼做你覺得真公平嗎?」
千闕舞放下碟子道:「別提柒安國的禁忌,於你討不到好。五毒州,傾煙仙宗之輩少。
回去洛川州,你要活下去,即使知曉的事,也別掛在嘴邊道出來。
能容許你活下去的,並不會放縱你使勁的挑刺;倘若一再越過底線,誰也救不了。」
肅絕塵望著面前矛盾、獨立以一肩扛起所有的傢伙。
頓時,堵的不行,到口的話,張了嘴,又咽下去了。
搞什麼嘛,莫非女人心,真為海底針,就算撈到也扎人?
眼裡、心間分明寫著,愛白囂、中意白囂、寧願活在有白囂的世界里。
可當別人提起時,還會出言警告與勸慰。
到底是對傾煙的芥懷,還是真的執著於,一個早就死去的結無法回來呢?
不對,肅絕塵支頭殼,仔細的打量,出說個不願相信的問題:
「你覺得白囂沒死嘛?」
千闕舞又瞪著他不語。
「停」肅絕塵敗下陣來道:「我不提好嘛,哼,遲早會有我知曉的時候,小氣。」
千闕舞對嫡傳趕不走,只得道:「小蝶比你精明多了,金復五兄弟也不會如你頑劣。
真不知你回去傾煙,會為紅楓居帶來什麼,絕塵,答應我不可出事,你為願力的嫡傳。
我還在仙尊的位置上,你凡事都不可太過衝動,為人處事都別鋒芒畢露,明白嘛?」
肅絕塵從旁煮茶,不願再吃食物,只得任其飲茶溫著。
遞過去,笑笑道:「你這是擔心我會生出什麼意外嘛?我的實力你一清二楚。
曲霖說死了那叫半吊桶子,做什麼都是拖後腿的,就算糊塗些。
也不至於讓你這麼擔心啊,哪值得你有事無事,都在耳里念著,回去要怎麼辦啊?」
千闕舞一笑,這人不真是,實力擺在那裡,能做的也只為如金鱗、靈鷲般的事兒。
但凡先有空檔的,通通都會找上他。餘下的,則為自己的事兒了。
飲茶時才醒悟過來,虛無的思念,寄托在過去的念想中;遇上個不定性的嫡傳。
她擔心,他的真,在漫長的歲月里,會被世事的蒼黃,磨去稜角。
情緣滿歸在何方,定鼎前世今生,苦笑帶愁牽。
「遇上事,你能記住我說過一兩句話,就是好的。」
肅絕塵一笑而過,望向天色還早,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坐下道:「我只要你微笑。」
千闕舞納悶回望過去。
憨貨笑意增加許多道:「你很矛盾唉,明明」
「絕塵。」千闕舞不用想也知他會說什麼道:「天亮了回去自己的下榻地方。」
親自下逐客令,不讓胡扯下去。
肅絕塵不情願,再三托磨,仙尊下令只得照作。懶洋洋的起身,數度的托磨,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