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朕在臨死之前會先賜死你
金吾衛大將軍黑了臉，「沈姑娘，不是你問我，為什麼會覺得你沒有四皇子通敵叛國叛國的證據嗎？」
「對啊！我就是好奇，所以問一下。」沈霜月笑得不懷好意，「沒想到一句好奇的話，能看到尊貴的皇帝陛下。」
皇上揉了揉眉心，「朕時間有限，沒空跟你耍嘴皮。」
沈霜月說出目的：「既然皇上這麼忙，就沒想過讓人幫你批閱奏摺？
我就說假如哈！假如有個人擁有曠世奇才，但是手中權利大到皇上您都忌憚，那是不是可以削去他的官職，專門幫您批閱奏摺？」
皇上擺了擺手，讓金吾衛大將軍退下，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上，我要保宰相。」沈霜月也不賣關子，「罪名可以給他，但是命我要保住。」
皇上氣得拍了桌子，「沈姑娘，你手伸的也太長了！」
「皇上，手伸的長最起碼不會像拍桌子一樣疼，你真捨得讓宰相送死？更何況我相信只要你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辭官歸隱。」
「你倒是比朕更了解他，那朕就宣他來問問。」
「我相信宰相不會讓皇上失望。」沈霜月為皇上倒了一杯茶。
宰相接到口諭，馬不停蹄地趕到金吾府，行禮道：「臣參見皇上。」
皇上：「宰相免禮，沈姑娘說你有辭官歸隱的打算，朕宣你來問問。」
宰相恭敬回答：「回皇上，您讓臣調查的事情剛有些眉目，應當與京郊里的黑市有關，只是還未找到進入方法。」
沈霜月心裡一驚：「可是跟戶部侍郎、禮部尚書、大理寺少卿……有關？」
這些人是劇情中突然投靠四皇子的人。
宰相用眼神詢問皇上，在得到皇上同意后道：「臣收到消息他們曾進入過，據說黑市只是表象，裡面還有銷金窟和斗獸場等場所，京城出現的大麻和罌粟也來自那裡。」
系統弱弱補充一句：【宿主，這也是墨臨清三兄弟明知道宰相繼續為官，只會落得慘淡下場，也沒想過讓宰相辭官的原因。】
沈霜月露出嘲諷的笑，「所以凡是進入的人互相都有把柄，宰相你查這件事會冒著得罪無數官員和世家的危險。」
她看向皇上，「那這個關頭，皇上你忌憚宰相很正常，三人成虎，參宰相的奏摺多了，不忌憚才怪。」
宰相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眼眶逐漸泛紅，聲音哽咽，「皇上，臣……臣對您絕無二心，臣一直記得您登上皇位時說得，希望天下蒼生皆能溫飽無憂，社稷永固如磐。
臣自追隨陛下以來，日夜不敢懈怠，只望能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福。
皇上，臣之心，昭如日月，斷無半點貪圖權勢之念。
今臣懇請陛下恩准，臣願將手中諸事悉數交出，而後告老還鄉，以全臣之晚節，亦免陛下之猜疑。」
皇上默了默，「那便如此，你續行調查之事，朕依他們意降罪於你，而後你秘密返京，助朕批閱奏摺。」
沈霜月突然有些分不清，這是因為她劇情有了變化，還就是原劇情。
但最起碼她要是救了宰相，宰相依然能為國奉獻，在未來全劇終后，宰相也能恢復自由身。
此事暫且說定，皇上讓宰相退了下去，看向沈霜月，「沈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沈霜月嘆氣，「皇上，我一直想不明白，你連宰相都忌憚，為何不忌憚我？你說我要是跟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宰相三公子說我想要你的位置，他們會不會幫我弄來？」
這句話實乃大不敬，氣得皇上拍了一下桌子，「沈姑娘，你想讓朕怎麼忌憚你？朕做夢都能夢到你一道閃電劈朕頭上！」
他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想要就跟他們說，朕能讓你奪了皇位是朕技不如人！」
沈霜月默了默，「其實這事好解決，你若把我處死就完事了，我也不會劈你。」
皇上拒絕：「別以為朕不知道黎家村發生的事情，朕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那等我把他們都救活，你考不考慮處死我？」沈霜月笑嘻嘻道：「留著我多禍害啊！我比金吾衛跑的都快，想讓京城亂起來只在一念之間；
我也沒什麼道德，雇幾個人往府衙潑屎也不是辦不到；
命令你四個兒子給我跳脫衣舞，他們能把腰扭成麻花……」
皇上突然打斷沈霜月的話，「朕的兒子真會跳舞？還能扭成麻花？」
沈霜月被噎了一下，繼續破壞自己形象：「我讓他們跳，他們一定會跳的。」
皇上：「那你讓他們跳，若他們真願意跳，朕在臨死之前會先賜死你。」
他不能讓可以控制他兒子們的人活下去，也不想面對兒子們傷心的眼神。
沈霜月微微蹙眉，「不能早點？」
「不能，朕在位，你翻不出花樣，不足為懼。」
「行叭。」沈霜月只好退而求其次，最起碼有下線的希望，就是這時間也太長了！
她好想姐姐啊！
皇上端起茶盞，「不過你犯了大不敬之罪，朕不可能不罰你。」
「皇上想怎麼罰我？」
皇上笑得不懷好意，「等五皇子回來，朕再處罰你。」
五皇子把黎城的事情徹底解決才回到京城。
而此時沈霜月又被皇上安排到御書房當書寫太監。
皇上拿出一本奏摺放沈霜月面前。
「此乃五皇子呈於朕之奏疏，其言女子有才德、有壯志，卻因舊俗而不得施展，實乃國家之損失。
他聞民間有奇女子，通文墨、曉武藝，其才不遜於男子，卻只能困於閨閣。
你雖然提出開放女子科舉，雖然寫了《反女戒》等書，也有頗多追崇者，然萬事開頭難，如今女子依然得依靠家族，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朕深思之，若朕頒詔，令凡考中秀才之女子，得自主婚姻，不知可否成為變革之契機？」
沈霜月心弦一顫，「皇上英明。」
皇上勾了勾唇，「那朕想懲罰你大不敬之罪，你可別用雷劈朕。」
沈霜月無奈，「皇上，你想怎麼罰我？」
「其實不是大懲罰。」這麼多日子的相處，皇上也懶得掩飾自己喜歡看熱鬧的心。
「朕把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和宰相三位公子分別關進了八間房間，餵了他們不服解藥，會不利於子嗣的那種葯，但是我只有七顆解藥，另一個人只能靠沈姑娘解毒，沈姑娘當如何選擇？」
說完他敲了敲奏摺，表示：說好了不惱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