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兩個狠心人的極限拉扯
陸天明並沒有讓李開夏離開,拍拍身側示意楊彩兒坐下。
「彩兒姑娘,韓閣老應該回來五天了吧,他還堅持讓你做妾室?」
「郎君說的哪裡話,妾身來了就不會走。」
「說實話,兩個月前對令祖十分佩服,現在嘛…」
「現在如何?」
「現在更佩服。」
「郎君說話真好聽,妾身也希望侍奉英雄。」
「你的姑奶奶到定國公徐家有沒有子嗣?徐家有親戚嗎?」
楊彩兒回憶片刻,認真搖頭,「郎君,是姑太奶,您差輩了,她沒有子嗣。」
「哦哦,抱歉!」
陸天明一邊說,一邊拉她坐到懷中,手指摸摸側臉,一下把腰帶勾開,楊彩兒羞澀一笑,「郎君猴急,妾身鋪床等您。」
她竟然始終保持『做事的心態』,陸天明吃驚了,感覺到一絲對手戲的快樂,工作苦悶,那就玩玩唄。
「彩兒別急,咱們說說話,畢竟以後要過一輩子。」
楊彩兒看一眼李開夏,「李姐姐是過來人,小妹卻是第一次,您能迴避一下嘛?」
李開夏笑笑,往炭盆加了兩塊炭,扭頭離開。
楊彩兒突然起身,到床鋪放下一塊絲綢白巾,脫掉衣裙,緩緩來到身邊,重新坐到懷中,嫣然一笑,「郎君說吧。」
厲害!
看來是接到了死命令。
陸天明嘿嘿一笑,把肚兜的紅繩拉開,楊彩兒立刻抱脖子上吹耳朵,「郎君,休息吧。」
「不對!」陸天明突然道。
楊彩兒一愣,「哪裡不對?」
「一個人才叫休息,兩個人叫睡覺。」
「咯咯咯~那咱們睡覺吧。」
陸天明流里流氣彈彈胸口,「以前有一個像你這樣饞人的女子,那身段…嘖嘖嘖,差點讓我下不了床。」
「妾身不管您幾個女人,反正妾身只有一個男人。」
「哦哦,抱歉,這年頭不該開這樣的玩笑。」
「郎君真是的,一直抱歉什麼,妾身也沒擋著您呀。」
「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個女人死了,我親手殺了她,殺了她的家人。」
楊彩兒臉色一滯,陸天明笑著拍拍臉,「她是鑽到錢眼裡的女子,投懷送抱只為銀子,嘗過了也就那樣,起床后刀鞘直接敲斷脖子。枉費我的小腦袋稀罕了很多年,還進過夢境呢。
我還記得她臨死的樣子,脖子扭曲,兩眼大瞪,白慘慘的眼珠子,彌留之際大概非常恨我。
她可能想不通,明明使出渾身解數討歡心,為何一刻鐘都不留…彩兒抖什麼,搞得我把持不住了…」
楊彩兒低著頭抖了兩下,突然抬頭一笑,無限魅惑,陸天明差點以為見鬼了。
「郎君嚇唬人家,剛說了人家饞人,您倒是要了呀。」
我擦,遇到對手了。
人不可貌相啊。
陸天明再次彈彈下巴,「彩兒琴棋書畫精熟?」
「還行,至少不比所謂的大家差。」
「嘖嘖嘖,從小學藝,為何甘願做妾室?」
「賤民的妻子倒是正妻,那又怎麼樣呢。」
「你可是高門出身,不能有這想法。」
「郎君可能忘了,妾身是出了意外,不是沒有婚約。」
「哦哦哦,你看,我們總是不合拍,我給彩兒講講我在京城捉奸細的事吧,你想不想聽。」
「回被窩說好嗎,人家要著涼了。」
陸天明從善如流,攔腰抱起,直接把短褲也給扔了。
剛到床邊,楊彩兒就替他解開腰帶,「請郎君憐惜!」
「故事還沒講呢。」
「妾身伺候您再講。」
陸天明被整不會了,一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探索。
「趕路一天累了,彩兒會揉背嗎?」
「不會可以學。」
「好極了,你揉背,我講事。」
陸天明扔袍子趴下,楊彩兒直接跨坐后腰。
老子沒去過青樓,但你絕對比青樓女放得開。
「郎君說呀。」
「哦哦,我在京城第一次抓姦細,線索全斷了,苦思無果,遇到一個人,換個思路,一眼破案。」
「郎君真厲害,說來聽聽。」
「是一位侯爺,想方設法給我送銀子,一開始沒明白他搞什麼,後來才明白,他憋不住,非常懼怕時間。」
「時間?為何害怕時間?」
「因為人世間的事本來就很簡單,無論他們暗中如何聯繫,表面上均有痕迹,只不過用表面的痕迹掩蓋了暗地的聯繫。」
「郎君說的太深奧了。」
「我這不趴著嗎,哪裡深了。世間的人事關係,無外乎男女關係,男男關係,女女關係三種。」
「咯咯咯~郎君在說啥呀。」
「在說我們的關係,在說我與你家的關係。我與你的關係就此刻這點事,我與你家的關係就複雜了,那是男人與男人的關係,但世間關係都有一個共同點,大家乃世交,很難有新朋友。」
陸天明突然翻身,對著楊彩兒咧嘴一笑,「楊家現在就是交新朋友,只不過由彩兒來完成,就像你姑太奶到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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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彩兒突然跪在面前一動不動,光線不好,陸天明也看不到她的臉,伸手抓胸口,楊彩兒突然一抖,麻溜下地,「郎君說明天回蒲州?」
「對,韓爌都回蒲州五天了,也不知時間夠不夠,老傢伙就是辦事慢,明天我以親人身份上門了。」
「您看您,也不打個招呼,這次上門可不一樣,誰家都得開中門,得提前凈街準備,郎君的官儀決不能墮,妾身得告訴爺爺,要組織鄉紳迎接。」
陸天明看她飛快穿衣,托腮呵呵一笑,「黑燈瞎火的,別碰著我的美人,那樣我會傷心。」
「郎君放心,官道平坦,妾身熟路,等回家后妾身好好伺候您。」
她說完躬身行了個禮,快速開門離開,外面還沒徹底天黑呢。
陸天明仰頭躺床上冷笑一聲,你們很自信啊,老子的突破口你們做夢都想不到,早十年通知也沒用。
吱嘎~
李開夏推門進屋,「郎君說了什麼?她帶著婢女走了,臉色還是那乖巧的樣子,手腳卻有點慌,楊家怎麼培養了這麼一個女子。」
陸天明一把拽她到被窩,「別管她了,李騰芳在蒲州有什麼結果?」
「沒有,他在每家府邸至少住了半個月,依舊不知道人家的資財藏哪裡。」
「這老頭靠不上,之前還賤兮兮拍著胸脯給我保證能做卧底,敢情也是個大嘴巴,韓家呢?」
「韓爌有銀子?」
「當然有,不少於八十萬兩。」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人家當了四十多年的官,一品大員當了十年呢,內閣六年,首輔兩年。」
「可他明明沒有呀,就算有也不至於八十萬,頂多幾萬兩。」
「那是你不會找突破口。」
「嗯?怎麼找?」
「嘿嘿,不用找,我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