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定國公府劫難
日子就這樣過著,清虛道長覺得這樣的生活過得也不錯,都會習慣的,有些事,即使自己不喜歡做,習慣了就好,有些人,你看不慣,習慣了就好。只是,清虛道長是習慣了,但是,定國公府的劫難也來了……
一個晚上,清虛道長軟趴趴爬在床上,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還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睜開迷濛的眼睛,清虛道長茫然地問:「外面出了什麼事?這麼吵?」只是,沒人回答他,他艱難地抽回發麻的手臂,披著一件衣服,光著腳就準備開門看看情況,而在他抽回手臂的時候,袁圓就已經醒了,懵懵懂懂地問:
「夫君,外邊出了什麼事?好吵!」
清虛道長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向門口走去,「我出去看看,你繼續睡,」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倦意,只是,他的手還沒伸向門栓,門就被一股大力撞開,兩人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都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門口的人一身夜行衣打扮,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此時雙手舉著一把長刀,在愣了一下之後,長刀迅速下劈,直朝清虛道長的面門而來,清虛道長迅速側身,險之又險的避開這一刀,而黑衣人見一刀未中,長刀迅速橫切,直逼清虛道長的肚子,清虛道長左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右手手腕,右腳一腳踹向黑衣人的大腿,黑衣人被踹得不得不往後退,而清虛道長左手一扭,直接將黑衣人就感覺手腕處傳來專心的疼痛,手中的長刀脫落,清虛道長右手迅速抓住長刀,只是這一抓,沒抓住刀柄,而抓到了刀刃上,清虛道長忍者痛,將刀尖直接迅速插進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便軟軟倒地。
「嘶!」清虛道長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手掌上長長的傷口,只是還未等他處理傷口,門樓再次出現兩名黑衣人,兩人一高一矮,兩名黑衣人看到倒地的同伴,眼中露出一抹兇橫,高個子黑衣人舉刀從上往下劈,矮個子的刀從下往上撩,看著這兩人的出刀角度,清虛道長不得不向後退去,直到撞到房間里的圓桌,他迅速向後一抓,抓住一個茶壺就向高個子黑衣人的面門砸去,高個子用力一批,「啪」的一聲,茶壺四分五裂,只是四濺的茶水和茶葉擋住了高個子黑衣人的視線,此時,矮個子黑衣人兩步沖刀清虛道長面前,手中長刀直直地刺向清虛道長的胸口,清虛道長右腳一勾,再向上一挑,一張圓凳出現在他的胸口位置,清虛道長雙手握住圓凳腿,擋住身前的長刀,長刀直接刺穿凳子,見長刀馬上要刺進自己的胸口,清虛道長把凳子逆時針一轉,矮個子的雙手也不得不跟著轉,刀柄把他手掌摩擦得生疼,長刀差點脫手,見狀,黑衣人不得不迅速抽刀後退,而此時的高個子黑衣人也已經來到了清虛道長的身前,只見他舉起手中的長刀用力砍在圓凳上,圓凳再也承受不住摧殘,碎裂成兩半,高個子黑衣人緊接著一刀直刺,清虛道長右手舉起半張圓凳,左手中的半張圓凳橫掃,擊中高個子黑衣人的左腰,高個子黑衣人悶哼一聲,上半身向左一偏,刺進半張圓凳中的長刀也抽了出來,同時踉蹌地向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時,只聽「啊」的一聲刺耳的尖叫,清虛道長猛然回頭,就看見矮個子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摸到床邊,正舉起刀向袁圓砍去,清虛道長心中一慌,同時右手中的半張圓凳直接向矮個子黑衣人的背部砸去,矮個子黑衣人的長刀在離袁圓的頭半寸的時候,猛然向前一刺,擦著袁圓的頭直接插進了牆壁,而此時的袁圓用被子裹住身體,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側過頭,緊閉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清虛道長趁兩名黑衣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左手中的半張圓凳再次向矮個子砸去,矮個子黑衣人的背部再次遭到重擊,刺進牆壁的長刀又深了幾分,同時口中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鮮血,上半身爬在床上,雙手離開長刀,雙手用力想撐起身體,只是背部的疼痛讓他行動緩慢,在他剛搖搖晃晃站起來之時,清虛道長的右手已經掐住他的後頸,用力向後一拉,矮個子黑衣人整個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而清虛道長身體迅速前傾,左手用力,插進牆壁的長刀被他拔了出來,左手帶著整個身體一轉,刀尖穩穩地掃過矮個子黑衣人的脖子,矮個子黑衣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嘴裡還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嘴角也不斷流出鮮血,見此,清虛道長左手中的刀直接刺進矮個子黑衣人的左胸,矮個子黑衣人的身體這才軟軟地倒下。
另一邊,見到黑人倒下,高個子黑衣人的雙目通紅,手中的長刀斜向下,一步一步的向清虛道長走過來,臨近清虛道長是左手抓住刀柄後半部分,雙手中的長刀斜向上向上挑,清虛道長側身,同時身體向後一仰,險之又險地躲過這一刀,同時將左手中長刀換到右手中,右手中的長刀刀刃向上,一刀直逼高個子黑衣人的左手手臂,高個子黑衣人見狀,迅速收回長刀,刀尖向下,雙手將長刀向外一送,堪堪擋住清虛道長的這一刀,而清虛道長的整個身體迅速轉了一圈,長刀橫切向高個子胸部,高個子黑衣人見狀,雙手中的長刀迅速收回,刀尖向上立在身前,想擋住這一刀,只是,清虛道長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直接斬斷了他的長刀,而去勢不減的長刀劃開了他胸口衣服,同時,衣服上沁出絲絲血跡。
黑衣人有些不可思議,同樣的長刀,憑什麼自己的長刀斷了而清虛道長手中的長刀安然無恙,見對方的武器斷裂,清虛道長趁勢一刀劈向高個子黑衣人,沒了長刀,高個子黑衣人只能不斷向後退,而清虛道長步步緊逼,高個子黑衣人也只能不停地向後退,當高個子黑衣人退到門口的時候,一件衣服被清虛道長拋向高個子黑衣人,進而迅速蓋在高個子黑衣人的頭上,而高個子黑衣人眼前一黑,雙手胡亂地將頭上的衣服扯了下來,在扯下來的同時,還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黑衣人此時心裡還能做出判斷,這是女人的衣服,只是還來不及細想,胸口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他低頭看了看從胸口中露出一節刀尖,而刀尖又迅速消失,高個子黑衣人的身體也向後倒去,在倒下去的同時,心裡還在不停默念:「女人的衣服,女人誤我!」
清虛道長解決掉高個子黑衣人,急忙跑到床邊,抓起袁圓的手,「快走」,一邊拉著袁圓的手向外走,一邊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丟給袁圓,袁圓一隻手拿著衣服,一隻手被清虛道長牽著,兩人迅速出門,而此時的門口,到處都是屍體,很多都是定國公府的侍衛和丫鬟,只有寥寥幾具屬於黑衣人,兩人穿過後院,直奔前院,而前院中的屍體更多,而其中一具屍體手中杵中一桿長槍,跪在地上,頭低著,這正是定國公,清虛道長夫婦還來不及悲傷,大門口又衝進來兩名黑衣人,這兩名黑衣人估計是留在這裡守門的,防止有人從正門逃跑,只是這種情況下,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從正門逃跑,只是清虛道長才來定國公府沒多久,哪裡知道哪裡有後門,哪裡有暗道,只是條件反射地拉著自己的夫人從他熟悉的一條路逃跑,而驚魂未定的袁圓哪裡還有心思考慮這些,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一個死人,今晚見到這麼多死人,還能跟在後邊跑就已經不錯了。
清虛道長看到兩名黑衣人沖了過來,迅速將袁圓向後一推,手中的長刀向上平舉,擋住砍下來的兩刀的同時向後退去,只是一接觸,他就知道今晚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兩人可比剛剛房間里的那兩個人厲害多了,想到這些,清虛道長轉頭對著身後的袁圓小聲說:「我擋住他們,你快走,」只是,此時的她哪裡還聽得進去話,定定地站在那裡死死地盯著定國公的屍體,清虛道長無耐,只能主動迎向兩名黑衣人,只見兩名黑衣人又是同時兩刀向清虛道長劈了下來,這一次清虛道長不敢硬接,只能迅速向左側過身子,而兩把刀在空中停下,轉了個彎又襲向清虛道長的空口,清虛道長只來得及將刀擋在胸口,兩柄長刀就砍在他胸前的長刀上,「叮的一聲」,火花四濺,而清虛道長此時只感覺胸口很悶,一股熱流不受控制地沖向口中,「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猛地噴向前方,而此時的袁圓好像才醒過來一樣,看到夫君噴出一口鮮血,她如瘋了一般,口中發出「啊啊啊」的叫聲,直直地沖向一名黑衣人,一名黑衣人猝不及防,直接被她抱住向門口衝去,只是還沒衝出去多遠,黑衣人反握長刀,一刀直接從背部刺進了她的身體,隨即,她的身體便軟軟地爬了下去,只是抱住黑衣人的雙手沒有絲毫的放鬆,而清虛道長看到這一幕,面目逐漸變得猙獰,再也顧不得其他,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隨即飛身一躍,砍在另一名黑衣人的刀上,這含怒一擊,直接把這名黑衣人振得倒飛出去,直直地撞向院子里的假山上,直接將假山撞碎,清虛道長的腳重重一踏,再次高高躍起,一刀又劈向還被抱著的那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迅速抽刀,將刀舉過頭頂,兩把刀猛然相撞,「叮」的一聲,兩把刀同時斷開,而清虛道長直接將斷刀插進了黑衣人的胸口,又迅速拔出來,再插進去,足足捅了十多下才停手,而此時的黑衣人的頭才軟軟地垂了下去,清虛道長急忙將手中的斷刀丟掉,使勁將袁圓的手掰開,將她抱在懷裡:
「夫人,夫人,你怎麼樣?」
此時,袁圓努力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夫君……對……對不起,是……是我的任性……害了你。」
清虛道長抱著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聲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不怪你,不怪你,你很好,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是我該死,是我該死。」說著還用手不停地撫摸著袁圓的臉,在他的記憶里,從成親那天開始,都是這位夫人在遷就他,從來沒有跟他翻臉,現在想想,她除了胖,其他好像也沒什麼缺點了。
袁圓將手努力伸向清虛道長的臉,清虛道長見狀,連忙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袁圓的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不顧嘴裡流出的鮮血,艱難開口:「我……咳……我不後悔……你很好…….答…….應我,好好……..活下去,我們……房裡的床後有一個…….暗格,裡面……是……我的…….私房錢……你拿著,好好……活下去,別……報仇,好不好?」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清虛道長的眼裡滿是溫柔和愛戀,死死地抓住夫人的手不放。
而袁圓在聽到他的回答后,臉上滿足之色更足,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清虛道長還在死死地抱著她,眼中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決堤的洪流般瘋狂向外泳。
而此時,一群黑衣人從後院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都停下了腳步,而領頭的黑衣人則抽出長劍,一劍直接從清虛道長的后心刺進去,貫穿了他的左胸。
清虛道長恍若未覺,臉上還露出滿足的笑容,「這樣,挺好」,說著,便撲倒在袁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