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文耀勝
「他如今不知道是靠著自身實力還是這些歪門邪道才走到這裡,師兄師姐,你們若是後面對上他,務必小心。」謝離珠面色凝重,「他今日對阿凝下手,未嘗不是想要先示威於我。」
先是嘲諷她導致司凝怒上心頭,后又趁她不備以聖魔血偷襲司凝,文耀的目的未必是司凝,他真正想要警告的人是謝離珠。
謝離珠過去不是看不起他嗎?如今他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天賦出眾如司凝他也可以輕而易舉打敗,縱然謝離珠是合體期又如何?誰知道會不會照樣死在他手下?
「無妨。」溟俟微微一笑,眼中冷意蔓延,「師尊他們不可能看不出異常的,若是他還敢再如此膽大包天,甚至都不必你親自出手了。」
文耀以血養劍以聖魔血控制人,若是用其他歪門邪道傷人,與邪修何異?方才那場比試羽清已然起了疑心,所以才會注意著謝離珠這邊的情況。
高台上坐的那些人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文耀這點手段在他們眼底根本無從隱藏。
「話雖如此,但還是小心為上。」柳安筠沉聲道,「若是他真想下手,我們也不必顧忌什麼點到為止的規則了。」
雖然文耀在擂台上不太可能鋌而走險下死手,但若是後面比試過於激烈,他求勝心切,未必做不出這種事。
後面的比試謝離珠除了要關注自家同門的比試,還要注意文耀的情況。
誰知文耀一下子安分了不少,後面幾場比試他雖打的艱難,卻也沒有再用這種手段,都是將對方打服了。
謝離珠越看面色越沉。
文耀這一次的實力,竟然比她預想的還要強得多。
文耀對付同在化神中期的人尚有餘力,對上化神後期的勉強能打平手,但到了化神期大圓滿便顯得格外吃力了。
此等實力,比之霄月等人也是不遑多讓。
看來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文耀還有些別的奇遇。
化神組打至倒數第二場時,還未淘汰的只剩下文耀、霄月以及另外兩個化神期大圓滿的弟子了。
這一場抽籤,玉極殿的人比其他任何人都在意抽籤結果。
若是文耀抽到的是霄月,霄月勝,則文耀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若是霄月敗,霄月遺憾止步,文耀還得留到後面才能解決。
還好不是眾人越擔心什麼便來什麼,兩人並未碰上。
玉極殿的弟子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都在心中思索若是文耀沒淘汰,謝離珠碰上文耀會如何處置。
謝離珠同文耀積怨已久,這次文耀排名如此靠前,景蘅聽說后更是拋下門中事務趕來親自坐鎮,當著景蘅的面,謝離珠還會肆無忌憚對文耀出手嗎?
最後一場比試是霄月對文耀。
文耀進入積分賽已然成為定局,到了現在,謝離珠反而不關心文耀是輸是贏了。
「師姐,若是他對你耍手段,不必硬扛。」在霄月上台前,謝離珠拉住她,輕聲道,「他是我的仇人,自然該到了積分賽後由我親自收拾他。」
霄月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然而到了台上霄月卻壓根沒這麼做,她一招一式都像是要直接取了文耀的狗命一般,每一劍都往文耀的脖頸上招呼,似是恨不得當場削掉他狗頭。
劍刃再一次擦著頸間劃過留下一道血痕后,文耀擊退霄月,以劍撐地喘著粗氣,汗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滴。
「堂堂掌門大弟子,竟願意給她當狗。」文耀看了霄月一眼,面上帶著似嘲似諷的笑,「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們一個個為了她這麼拚命。」
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心胸狹隘的愚蠢小人罷了,無論如何他都想不通,玉極殿的這些人,憑什麼始終偏袒著謝離珠?
「我們是同門,更是摯友。」霄月看著他,思及御虛宗的死樣子,面上流露出幾分憐憫的表情來,「可惜此等情誼在你御虛宗只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尤其是你,簡直想都別想。」
文耀狠狠咬了下牙,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隨即運起靈力足踩靈劍朝著霄月奮力揮出一擊。
血氣瞬間自劍上瀰漫開來,一道身影隨著彌散的血氣一起撲向霄月,手中靈劍都似乎在反射著血光。
霄月一手拿著符籙朝著劍靈丟出,劈頭蓋臉地四處飛舞著,而後瞬間無火自燃,在碰到那些血氣時立刻爆開。
在爆炸發生的瞬間,趁著文耀的視線被遮擋,霄月將分神放出來,拿著符籙往四周跑去,到位之後同時將符籙貼下。
黃紙上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而後霄月飛身而起,兩手掐訣,驚濤駭浪便從符紙上掀起,瞬間將整個擂台空間都淹沒。
那些血氣沾到了水便迅速化在了水裡,似乎不再有什麼威脅,誰知就在霄月要將這些水撤去重新攻擊的時候,水中竟是衝出一條血色身影來。
看那模樣應當是某種妖獸虛影,恐怕也是吸食血氣而生。
霄月原本踩著靈劍站在半空中,猝不及防被這妖獸虛影一撞,靈劍竟然短暫地失去了控制,直接將霄月從靈劍上甩了下來。
未等蒼靈劍接住霄月,那原本應該重新落入水中的妖獸虛影竟是在半空中硬生生扭轉身形,一個回頭便咬上了霄月。
若只是靈劍虛影,自然是傷不到霄月,真正讓她感到痛的,是與那妖獸虛影如影隨形的血氣。
血氣入體,霄月頓時感覺自己周身靈力彷彿被鎖住一般,調動不得不說,丹府內也是一片混亂,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不好!」已經淘汰的溟俟站在謝離珠稍後一些的方向,眼睜睜看著霄月中招卻無可奈何,「這廝竟然真敢用這手段!」
如今這已然是淘汰賽的最後一場了,文耀竟然還敢耍這種花招,先前他驚人的實力便早已引得旁人注目,現在更是裝都不裝一下了。
然而現在血氣已然入體,霄月除了文耀的命令之外什麼也聽不見,只能呆愣愣地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