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一個不留
長安
張小川拿著從六詔傳回來的最新消息,欣喜的說道:「沒想到竟還有一支梅花內衛,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這真是太好了。」
羅小虎感慨道:「是啊,怎麼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有一些傷感,就好像尋回了走失的家人。」
「可不是家人嗎,這都是我們能夠絕對信任的人,不是家人還能是什麼。」
「對對對,等到此戰結束,我要回去見上一面,喝一場。」
張小川望著天空:你們還能尋回家人,可是我呢,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前世一輩子都沒有的成就,可是竟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去,哪怕是貧窮、瑣碎也想回去。
可是回去是不可能了,還是向前看吧,於是拋開雜念說道:「行啊,到時候給你放個長假。不過現在先通知集團總部,準備七萬人的衣物和食物。」
羅小虎有些顧慮道:「現在戰事還沒有開始,是不是準備的有點早,而且吐蕃軍不是有十萬嗎,怎麼……」
「我把獨立宣言和進行曲都搞出來了,要是搞不定就奇怪了。你記住奴隸才是我們要團結的兄弟,那些奴隸主和貴族就讓他們永遠留在六詔的戰場吧。」
「二郎,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什麼作風,心慈手軟嗎?」
羅小虎有點尷尬道:「差不多。」
張小川突然非常嚴肅的說道:「奴隸制的貴族,沒有一個是無罪的。這是阻礙我事業的族群,必須要被消滅,就從這次戰爭開始吧。」
雖然羅小虎不明白張小川的事業是什麼,可是這一刻他覺得張小川的身形有些偉岸。
……
六詔戰場,蒙唐軍陣
雲南王也開始急得直跺腳:「大元帥,衝鋒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趁機殺過去,必然可以畢其功於一役。」
章仇兼瓊也要請戰,還不待他開口,嚴正誨已經下定決心,反正再指望吐蕃人殺張景仁已經不可能,那不如全力出擊吧。
於是伸手打斷章仇兼瓊,說道:「傳我帥令,全軍出擊!」
號令一出,蒙唐聯軍如同潮水一般向四詔和吐蕃軍隊涌去。
四詔的軍隊見吐蕃軍的奴隸兵已經全部反叛,知道大勢已去,看見蒙唐聯軍攻來,直接很光棍的投降了。
馬三月帶著一眾奴隸衝鋒,以為會是一場硬仗,沒想到卻變成了一次貓鼠追逐賽,吐蕃軍比想象的退的要快。
達扎路恭直吐血,從來沒打過這樣的仗,除了撤退,還能幹什麼。
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武器,感覺就像雨點一樣刷刷的往自己軍陣里飛,然後自己的精銳騎兵就像割草一樣,一片片的的倒下,這可是幾萬軍隊,連跑是跑的,已經損傷過半,關鍵這才過去一刻鐘。
什麼也不管了,先跑,只要進了龍首關,憑藉天險起碼可以守一陣。好讓自己緩一緩,至於反攻自己也不想了,就想調查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回去也好有個交代,下次再跟唐軍的戰鬥也能有個應對。
他的要求並不高,可惜現實卻很殘酷,自己身後的士兵越來越少,事實證明對方的武器是可以射殺自己的,現在自己之所以還活著,那是因為身後的將士為自己擋了子彈。
這才又過去一刻鐘,自己的將士起碼又傷亡了五千之眾,照這樣跑下去,最多再過兩刻鐘,就會被屠殺殆盡。
想到這達扎路恭做出了一個他以為的明智決定:投降。
做了俘虜雖然受點罪,但最起碼還活著,贊普還能花錢把自己贖回去,這要是繼續跑下去只能等死。
就在達扎路恭決定投降的功夫,又有幾百人落馬。現在是一刻也不能等了,達扎路恭立刻下令下馬投降。
張景仁帶領的騎兵和藤毅的梅花內衛因為騎馬,很快就追上了跪在地上的吐蕃軍。
張景仁一揮手,兩千騎兵把一萬吐蕃軍圍了起來,兩千人俘虜一萬,想都不敢想的戰果,現在就在張景仁眼前。
誰知藤毅衝過來,拽著達扎路恭就是一頓胖揍:「你個懦夫,投什麼降,害的老子任務沒完成,這要是被罰面壁,算你的算我的。」
達扎路恭很懵逼,這都什麼跟什麼,投降都不行?但是他什麼都不敢說,因為就是這幫奇裝異服的傢伙,把自己幾萬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張景仁一把拉住藤毅:「行了,都已經投降了,你再犯渾我收拾你。」
藤毅罵罵咧咧的鬆開了達扎路恭,張景仁把藤毅拉到一邊感慨道:「小川說他能輕鬆造反,我只當是童言無忌,現在想來,這小子是真有這個本事。藤毅我記得以前你們的武器沒有這麼厲害的。」
藤毅一臉傲嬌:「你知道的都是老黃曆了,武器早更新換代了。本來說要給你裝備的,可是你好似只相信你手裡的刀,你現在知道了吧,你拿刀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你說什麼!」
張景仁凶了藤毅一句,又有些頹喪的說:「好像說的也沒錯,這個回頭再說吧,我現在先把這些俘虜給安排好。」
藤毅一臉壞笑的說道:「跟你商量個事。」
看著藤毅的表情,張景仁心裡有點發怵,這傢伙這樣絕對沒有憋好屁:「說,你要幹嘛?」
「嘿嘿,你看這些俘虜押回去怪麻煩的,還要浪費糧食給他們吃的,還不如……」
「還不如什麼?」
「不如就地解決,省的麻煩。」
「就地解決,什麼就地解決……你該不會是說……」
張景仁難以置信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藤毅非常配合的點了一下頭。張景仁好像受到了驚嚇,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你瘋了,居然要殺俘。你知道殺俘可是戰場大忌。」
藤毅卻是波瀾不驚,對於特務機構出身的他來說,人命只有任務目標和其他兩種,所以他答道:「這我倒還真不知道,可是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如此,一個不留!」
張景仁聽到藤毅的話,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急忙問道:「如此慘無人道的命令,難道……」
「沒錯,是二郎下的,不過二郎有說過,如果覺得這些人不該死,就問問那些奴隸吧,他們會讓你下定決心。」
滕毅話剛出口,張景仁的腦子嗡一下就好像被鎚子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