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戰場冷箭
龍首關下,張景仁望著緊閉的關隘無可奈何,沒想到對方早有防備,關隘里的守將只有吐蕃大元帥來了才肯開關。
滕毅過來之後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便說道:「就這破關口還想擋著我們,來人,給我炸了。」
張景仁看著一名梅花內衛拿出來的炸藥包問道:「就這麼個磚頭大的小包能把城門炸了?」
滕毅一邊解釋一邊給那個梅花內衛使了個行動的手勢:「磚頭這麼大不小了,這東西可是踢什麼踢,厲害的很。」
「踢什麼踢?」
「就是踢什麼踢。」
讓張景仁一籌莫展的關口,就在那名梅花內衛把一塊『磚頭』放在門下一分鐘后,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大地都顫抖了一下。
然後冒起了一團煙塵,待煙塵散去關口的城門被炸了一個大洞,城門也是搖搖欲墜,一陣風吹過,那門也用它最後的倔強發出『嘭』的一聲倒地不起。
就在張景仁準備帶人進城時,異變突起,從側後方飛來一支羽箭,直射張景仁的後背,這一箭太突然也太刁鑽,張景仁沒出意外中箭倒地。
「大郎!」
「將軍!」
「保護將軍!」
一時間蜀州軍亂成一團,副將鮑博倒是老成持重,喊道:「大家冷靜一下,保持陣型。」
待眾人稍微安定下來,這才連忙去看張景仁,好在張景仁雖然後背中箭,但是他穿著防彈背心,箭矢穿透甲胄卻沒有穿透防彈衣,約么有兩公分的箭頭入肉。
滕毅腦子轉的比較快,立刻想到讓張景仁假裝被殺,以防止暗殺者繼續追殺。
這邊有兩名梅花內衛已經飛馬而去,因為就在剛才張景仁中箭的一瞬間,偷襲張景仁的弓箭手已經被狙傷。
張景仁忍著疼痛讓鮑博帶領人馬把關隘拿下,這邊有滕毅的梅花內衛保護就足夠了。
除了張景仁被暗殺,其他的都很順利,關隘裡面的吐蕃兵沒有任何反抗,奴隸兵則是在馬三月的帶領下前往了計劃好的目的地。
滕毅把張景仁安頓在關隘的一處房間內休息,口中罵到:「該死的,沒想到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居然暗殺你,大郎你可知道是什麼人要你的命。」
張景仁若有所思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說的是大元帥?」
「正是。」
「可是你平日為人低調,也沒有得罪過他,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你,甚至還用上這種手段。」
張景仁雖然為人老實,那只是性格恬淡,可不是腦子不好使,嚴正誨安排他一支孤軍做前鋒,其實已經猜出大概了。
便說道:「想必還是二郎弄出來的這些物件惹的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滕毅道:「我看這些人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膽敢暗殺你,我看這大元帥是活膩歪了。」
張景仁連忙攔住:「你可千萬不要亂來,我感覺你們一個個的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滕毅嘿嘿一笑:「你說的是二郎吧,我可是一直膽子這麼大。」
「你呀!」
這時鮑博從門外進來:「將軍,大元帥已經率軍抵達龍首關。」
張景仁一聽,連忙爬了起來:「隨我去迎接大元帥……」
這時滕毅一把攔住張景仁:「忘了我們的計劃了,你現在可是一個『死人』,安心躺在這,我去會會這個大元帥。」
張景仁對滕毅的安排不怎麼贊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箭傷,腦子有些不是很清醒,就由著滕毅,可還是不放心,於是囑咐道:「你可不要亂來。」
滕毅一臉鄭重:「放心好了,絕對不會亂來。」
說完便與鮑博一同去迎接大元帥。
誰知剛出門就看見郭運在那吆五喝六的:「我可是奉了大帥的命令而來,還不給我讓開,難道你們要造反不成?」
滕毅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是也能猜出大概,而且很明顯郭運仗著帥令在這叫囂,滕毅可不慣著他,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你說誰要造反?在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張將軍受傷了需要靜養嗎?」
郭運原本要爬起來跟滕毅拚命,可是聽到滕毅說張景仁受傷了,自己不就是為了確認這個事情嘛,於是顧不上找茬,而是追問道:「不知道張將軍受了什麼傷?嚴不嚴重?」
滕毅懶得搭理,直接丟出了二字真言:「秘密!」
郭運一聽,你跟我這樣玩是吧,於是立刻趾高氣昂的說道:「少跟我扯,如今帥令來了,宣張景仁帳前聽命。」
「別宣了,張將軍無法聽調,暫時由我代為處理軍務,帶路吧!」
郭運還要說,可是看滕毅堅定的眼神還是慫了。
二人便出關往大元帥所在行去,一路上看到一片忙碌,有解押俘虜的,有打掃戰場的、也有正在搭營帳的。
這時嚴正誨、王承訓、雲南王、章仇兼瓊以及一部分將領,此時正在露天議事。
本來因為打了勝仗,雖然其中詭異之處很多,但是畢竟是勝仗,所以大家議事的狀態都是開心愉悅的。
誰知滕毅一到,立刻畫風突變,大家頓時鴉雀無聲,隱隱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
滕毅還奇怪呢,這什麼個情況,都還沒來的及行禮。就聽嚴正誨說道:「你是何人,張景仁為何未到?」
滕毅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要不是提前穿了防彈衣,盔甲都擋不住那冷箭啊。
於是不疾不徐的說道:「張將軍戰場受傷,無法前來聽調,蜀州軍由末將暫代。」
嚴正誨一聽,臉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些許欣喜:看來這張景仁應該是中了埋伏的冷箭,估計命不久矣,這下即完成了丞相的交代,又幫助雲南王打贏了吐蕃,真是雙喜臨門。
不過眼下還是要想辦法把眼前這人給解決了,這些人手段神奇,還是謹慎一點。
想到這嚴正誨說道:「既如此張將軍所有事情你都能代理嗎?」
「這是自然,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嚴正誨見滕毅答應的乾脆,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