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自討苦吃的太子殿下
章節名:第七十八章:自討苦吃的太子殿下
沐薏情看著這個讓無數女人都自嘆不如的男人,他若是穿上女裝,女人都不想活了!
「慕容灝,你好美。」
大司馬面色一沉,不喜歡這個形容,「這是讚揚?換一個。」
「堪稱絕色。」沐薏情想了一下回道。
大司馬的臉色有些僵硬,怎麼越換越不合心意?!「難道就沒有一個爺們一點的形容?」
「禽獸,餓狼。」她脫口而出。
這四個字到是正合他意,他看著懷中的人兒,壞壞一笑。
「你幹什麼?!」她驚呼一聲。
「你說呢?不是證明給你看,不負你給我這麼貼切的評價!」
……
大雪整整下了三日才停歇,整個世界銀裝素裹,一腳踩下去,雪都深埋到膝蓋。
清晨,推開門,艷陽高照,陽光直射在皚皚白雪上,炫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肖宇領著早起的軒兒在院子里抓著沒有食物吃的鳥雀,才一個早上的時間,籠子里已經裝滿了。
「姑姑。」軒兒看到沐薏情起來,歡快的撲了過去。
「瞧你這小鼻子凍的,來,姑姑給你暖暖。」沐薏情蹲下身來將軒兒摟在懷裡。
慕容灝一身白衫,白色的狐裘搭在手裡,側依偎在門邊,眉宇緊擰著,嘆息一聲。
「唉。」
沐薏情拉著軒兒的小手,回眸朝他望去,這大清早的,大司馬這是在嘆個什麼啊?!
「你不是說要去光耀營嗎?磨嘰了半天了怎麼還不去?」
「差別待遇。」慕容灝悠悠的嘆息了一口氣。
沐薏情眼角直抽,不理會他悲嘆的模樣,這幾天硬說是雪太大不出門,連帶她也跟著在房裡呆了三天三夜!
「走,去看一下陳嫂準備好早膳沒。」沐薏情的拉著軒兒的手朝前方走去。
慕容灝快步上前,將那個姑侄倆攔住,「軒兒,你先去,姑父有話要和姑姑說,稍候就來。」
軒兒乖乖的點點頭,提著一旁裝了一窩鳥雀的籠子朝醫館跑去。
「你還要幹什麼?」沐薏情頓時退後兩步。
他長臂一揮,將她拉了回來,「我的手也好涼,好像暖一暖。」說罷,直接朝她身上貼去。
「放開啦。」她連忙將他的手揮開。
「軒兒可以暖,我為什麼不可以?」他無賴的反駁一句,就是非要把手放上去。
她擰緊眉宇,「軒兒的小手放的哪?你的又放在哪?!」
「我喜歡放哪就放哪,這兒暖和。」
她無語,對於他這種無賴的行徑,只能默然。
他轉過她的身子,從身後將她環在懷裡,「小情人,咱們自己生個孩子吧?」
「你說什麼呢?!」她驚呼一聲,孩子!開什麼玩笑,她才剛剛適應了有個男人,再給她來一個孩子,天!無法想象!
慕容灝見他的小情人如此排斥,心中有些不舒坦,有個孩子,她是不是就再也無法逃脫了,只能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軒兒不好嗎,咱們不是有一個軒兒了,在我的心裡,軒兒就是我的兒子。」沐薏情覺得像這個直接得個兒子多好,多省事。
慕容灝緊緊的摟著她沒有也聲。
「我們,以後再談這個問題好不好?」她小聲詢問。
「好。」他點點頭,現在一個軒兒就已經分走她很大一部分的注意力了,如果有了他們共同的孩子,那他豈不是要被她徹底的忽略?既然她還沒有準備好,他也不逼她。
「我走了。」他萬分不舍的鬆開她的身子。
「去吧。」她邁開步伐朝前方走去,可是才走一步又被他扯了回來撞到他的懷裡。
「小情人,親我一下。」
「好,閉上眼睛。」她推開他拉著她的手,掂起腳尖朝他緩靠了過去,就在快要碰到他的嘴的時候突然移開,用最快的速度朝外逃去。
慕容灝感覺懷中陡然一空,睜眼一瞧,那道身影已經跑到十步開外的地方去了。
「小情人!今天晚上,你就等著吧!」揮開手中的披風系在身上,沒有嘗到那張小嘴甜美味道,心裡十分鬱悶。
看著那個消失在眼前的身影,眼中的神色不僅柔和,更湧上一絲寵溺之色。
沐薏情來到醫館,就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許久未見的吳嫂。
「小姐。」吳嫂快步朝她走來,腿腳已經輕便不少,如果不是這麼急切朝她走來,還顯得些跛之外,慢點的話幾乎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吳嫂。」沐薏情喚了一聲,扶著吳嫂就要行禮的身子,「天冷,快進去吧。」
「好,快進來,你從小就怕冷,快進來暖暖。」吳嫂扶著沐薏情朝醫館內走去。
「從小」這二字讓沐薏情有些失神,以往的那些記憶湧上腦海,吳嫂對這具身子,雖然有尊卑之分,卻是無微不至。
知道她失身後,吳嫂沒有說什麼,而是暗自垂淚,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就有些感動。
兩人走到火爐邊坐下,吳嫂的目光就一直打量著沐薏情,好像少一根頭髮絲她都能看得出來一樣。
「小姐,你過的好嗎?可曾受苦?」吳嫂關切的詢問道。
「我哪裡受苦了,到是你,離開梅山之後,一直呆在什麼地方?」沐薏情也忍不住詢問道。
「兒隨你入京之後,也派人將我安頓好,一直住在偏僻的小山鎮里。」吳嫂拉著沐薏情的手。
雖然說,兒一直都有消息傳來,也一直告訴她,小姐一切都好,她還是忍不住擔憂,非親眼所見她還真是放心不下,由此一看,的確是沒有她擔憂的那些事情發生。
突然吳嫂好像想到什麼一樣,站起身來,走到一旁邊翻起自己的包袱。
「小姐,你看,這些是你最愛吃的果脯,我一人在山鎮里住著閑來無聊就去采果子,快嘗嘗,好不好吃。」吳嫂滿含期待的看著沐薏情。
沐薏情立即拿起一塊放到嘴裡,不住的點點頭。
吳嫂與這具身子相依為命,在洛川王府中日子過的極苦,常常上頓不接下頓。但是那個破舊挑院后,有幾個果子樹,由於都不是名貴的果子,所以,也沒有有人前來採摘。
一到果子成熟的時候,吳嫂就去將果子摘來,做成果脯,那個味道估計是這具身子吃的最美味的東西。
「好吃嗎?這果肉比王府後院的甜,做出來的味道不知道好不好。」
「好吃,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果脯。」沐薏情拿起另外一種,嘗了嘗味道。
「這裡還有好多,放著慢慢吃。」吳嫂笑著說道。
突然,一道粉色的身影迅速朝這邊靠了過來,看著這些包著的果脯,兩眼發直。
「景知夏,我警告你,不準偷吃。」沐薏情連忙將果脯收起來。
「情兒姐,你好小氣,我就嘗一下。」景知夏連忙伸手擋住沐薏情收果子動作,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嘗嘗?等你嘗出味來了,我一堆就沒有了。」沐薏情不客氣的將景知夏的手揮開,她平日里買的東西,吃了一次,下次就別想找到了,準是進到景知夏的肚子里去了。
「情兒姐,你給我嘛,我就吃一點點。」景知夏接著央求。
「不行就是不行!」沐薏情站起身來抱著裝著果脯的包袱朝前方跑去,她不能藏在醫館里,得藏到隔壁的院子里,只有這樣才能保得住。
「情兒姐,我要吃,我要吃!」景知夏不死心的追在後面。
沐薏情跑在前面,看到剛剛走到醫館的慕容立即停下腳步。
景知夏一下子沖了上來,門口剛剛掃過雪地面很滑,一時間沒收住,直接朝太子殿下撞了過去。
「小心。」沐薏情驚呼一聲,然後就看到這兩人華麗麗的從台階摔了下去。
慕容將趴在他身上的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丫頭推開,直接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雪,一抬頭,正好看到沐薏情笑的很欠抽的模樣。
「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沐薏情朝一肚子氣無處可出的慕容說道。
慕容怒氣未消,任誰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陌生人撞倒在地,而且還直接撲到他的身上,都沒有好心情,目光朝剛剛爬起來的景知夏望去。
「她是誰?」
「左相大人的妹妹,景公候府的嫡小姐。」沐薏情輕聲介紹。
慕容唇角微揚,一向對左相沒有什麼好感,他不知道,為什麼對囂張的大司馬卻沒有那種感覺。反正,他就是看這個左相不順眼!
「太子殿下有事?」沐薏情詢問一聲。
「是,就是特意來找你的。」慕容點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情兒姐,我要吃果脯,你就給我一包吧!」景知夏攔住沐薏情的腳步,一心只記掛著吃食。
沐薏情伸手戳了一下景知夏的腦門子,「你撞了太子,攤上事了知道不?」
「撞一下而已,我又不知道他突然出現,又沒把他怎麼樣他也要抓起來打我板子?」景知夏嘟起粉唇,再說了,那個太子身上比地板還硬,現在還把她撞的生疼呢。
沐薏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景恆燁真是太寵愛他這個妹妹了,這麼大個人了,還有著天真的孩子心性,不知天高地厚的。
「拿去,只能吃這一包。」沐薏情說完,不放心的數了數總量,交給一旁的吳嫂,交待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之後,才去招待太子殿下。
內院被大司馬封住,沐薏情就在前院挪了一間房出來,臨界休息用。
太子殿下坐在火爐旁,看著爐子里的火苗一言不發。
「太子殿下,今日朝中無事嗎?」沐薏情詢問一聲。
「有事,永遠都處理不完的事,所以,才出來偷半日清閑。」慕容靠在軟榻上,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小太醫,以後沒有人的時候,直接喚我名字。」
「還是別了,叫太子殿下順口一點。」沐薏情連忙揮揮手,其實,主要是怕她家的那個醋罈子知道,萬一哪天叫漏嘴了,直接喚個慕容出來,大司馬心裡又要窩的慌。
「果然是來對了地方。」慕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國之君,原來竟然是那麼的孤獨,他現在已經是深有體會了。
就像母后說的,只希望夜深人靜的時候,能有人與他一方溫暖,到頭來,這個也成了一種奢望。
可是,看到她,他就莫名的感覺到暖意了。
沐薏情被他這道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拿起一旁的夾鉗添了些炭火。
「太子殿下所為何事而來?」
「也就來你這,才叫無事可做。」慕容淡淡的回應了一聲,順手從披風內拿出個錦布著的東西。
「進貢的,說是上等的銀虎虎皮,特別暖和。」
沐薏情接過,仔細看了一下,是個一套護領和護袖,柔軟的讓人想貼進去,而且做工很精美,另一端還綉了些花樣,毛邊處,也打了邊,又不失華麗,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
「替我謝謝皇後娘娘。」給她準備這個的人除了儷端皇后還能有誰。
太子殿下眸色暗了暗,也沒有解釋。
「有酒嗎?」突然直起身子,朝沐薏情詢問道。
「有。」沐薏情點點頭。
「那就準備些酒菜來,陪我好好的喝兩杯。」太子殿下吩咐完,又愜意的躺了回去。
「好!」沐薏情立即走出去,吩咐陳嫂準備了幾個小菜,又拿了一些她纏著大司馬去買回來的桂花酒。
看著慕容拿著酒杯,直接猛灌了三杯,沐薏情倒酒的動作突然遲疑了一下。
「倒啊。」太子殿下不滿了,才剛剛喝個味,她就捨不得這酒了嗎?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沐薏情輕聲詢問,沐薏瑾不但被他收了,而且還給了一個名份,他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不快?沒有人喜歡被迫,對於這種感覺,她深有體會。
「沐沐,你說,當上皇帝之後,什麼都要犧牲,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坐這皇位還有什麼意思?」
沐沐?沐薏情差點沒被酒水給嗆死。
「是很沒意思。」沐薏情搖搖頭。
「可是,別無選擇。」慕容端起酒壺直接將酒往肚子里灌。
沐薏情沉默了一下,在外人看來,這個高貴之中帶點冷艷的太子殿下是那麼的不可侵犯,就像天上掛著的太陽,讓人無法直視。
每每到她的面前,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初出冷宮的時候,他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至從恢復了太子的身份,他的眉宇好像永遠都有一種散不去愁緒。
「慢著。」沐薏情擋住慕容拿著酒罈的手。
「沐沐,全世界都無容身之處的時候,你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好不好?就一個小小的角落。」慕容握著她的手,眼中儘是誠懇,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祈求。
沐薏情緩緩點點頭,終於見他笑的直達眼底。
「酒這樣喝有什麼意思,來,我陪你,咱們划拳,誰贏了誰喝。」沐薏情將他的手中的酒罈子搶了回來。
「我還沒醉呢,不是誰輸了誰喝嗎?」慕容凝眉。
「在我地盤,我定規矩。」沐薏情揮揮手,一副女王的姿態。
「好,依你。」慕容連連點頭。
「石頭剪刀布,誰贏誰喝。」
「簡單。」慕容拉了接袖子,站起身來。
「石頭!」
「剪刀。」
慕容端起酒杯,「我贏了。」
「剪刀。」
「布。」
「沐沐,我又贏了。」慕容說罷,端起酒杯又是點滴不剩。
沐薏情甩了甩手,怎麼老是輸,看著香飄四溢的桂花酒,她也饞了。
「布!」
「剪刀!」
「我贏了,輪到我喝了!」沐薏情激動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我陪你一起幹了。」
「你這是想喝酒想喝瘋了吧!」沐薏情無奈的看著灌酒的慕容。
「來,接著來……」
吳嫂站在屋外,聽著里不時傳出來的碰酒杯的聲音,以前小姐也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這才一會,就喝了不少了。
「陳嫂,你去煮些醒灑湯來給小姐備著。」吳嫂朝遠處走來的陳嫂吩咐了一聲。
李雪緩步而來扶著吳嫂的身子,目光朝屋內望去,緩緩搖了搖頭。
「娘,外面寒,你去屋裡歇著吧。」扶著吳嫂朝廂房走去。
「兒,事到如今,娘也沒有想到,會走到這種地步。」吳嫂搖搖頭。
「娘,情兒要是知道與我有婚約,會不會……」
吳嫂心裡也沒底,自從娘娘將小公主託付給她之後,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她把小公主當成自己的女兒樣。當娘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
兒是她的孩子,公主也是。
「兒,你告訴娘,是因為娘告訴你,你與公主有婚約,你才念念不望是嗎?」吳嫂雖然今日剛來到醫館,她就看得出,只是兒一廂情願而已。
李雪心中一顫,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這樣的問題,當他知道,他與情兒有婚約的那天起,娶她就好像是志在必行的。
「師兄。」諸葛雲兒從遠處而來,欣喜的喚了一聲,一看到吳嫂也在,立即靦腆一笑,嬌羞的喚了一聲,「伯母。」
「我回房去收拾一下,你和雲兒去醫館看著,萬一有病人上門,也好招待。」吳嫂含笑朝兩人吩咐。
「伯母,我幫你吧。」
「不用了,你們兩個去前面忙吧。」吳嫂催促道,雲兒這丫頭與兒一起長大,而且對兒有那份心思,可惜兒是個榆木腦袋,到現在還不明白雲兒的心思。
這一點,到和他的父親有點像。
「娘,你好好休息,我去忙了。」李雪交待一聲,拉著雲兒朝前院走去。
那間屋子裡,兩個人越喝越上癮,一杯接著一杯。
左相大人按時出現在醫館給小軒兒授課,老遠就聽到划拳的聲音,太子殿下過幾日就要選妃了,還有興緻跑到醫館來喝酒!
「師傅。」軒兒喚了一聲,立即將手裡玩著的鳥雀放到一旁,準備好筆墨紙硯,等著和師傅一起上課堂。
「昨日,師傅留的課業都做完了嗎?」景恆燁走上前去,翻開軒兒遞上來的課業,忍不住點了點頭。
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聰慧,不管什麼東西,都是一點即透。
「不錯。」景恆燁看著軒兒讚揚一聲。
「師傅,今天咱們學什麼啊?」
「今日,咱們學學卧薪嘗膽。」景恆燁緩步朝前方走去,朝這個認認真真的聽著他講授的孩子緩緩講述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景恆燁收了書冊,看了看軒兒今日練習的字,不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去休息吧,今日不留課業。」
「謝謝師傅。」軒兒行了一個標準的禮,這才跑了出去。
景恆燁剛從書堂里走出來,就看到李大管家在醫館內走來走去,目光朝院子里望去,划拳的聲音一個時辰前就停了,這兩人卻還沒有從房裡走來。
抬步朝前院走去,推門而入,只見慕容醉的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沐薏情靠在軟榻上,小臉泛著誘人的紅暈。
景恆燁上前一步,緩緩蹲下身來,抬起手撫去遮在她額前的髮絲,眼中的神色複雜的無法解讀。
李大管家朝這個方向沖了過來,還未進來就被左相大人擋了出去。
「情兒是不是喝醉了?」李大客家關切的詢問了一聲。
「兩人都醉了。」景恆燁淡淡回應。
李大管家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臭丫頭,和一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說罷,推開左相就要往屋裡進。
「等大司馬來收拾殘局,比你來收要好的多。」左相大人好心提醒道。
李雪仔細的嚼了幾遍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明白過來,左相大人真陰啊,不過這一次,正和他意。
那人可是太子啊,他們能拿太子有什麼辦法,大司馬就不同了,那是個六親不認的主!這下太子殿下要倒霉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找情兒喝酒。
李大管家邁著利落的步伐到醫館里坐等大司馬光臨去了。
左相大人回頭望了一眼屋內兩人,抬步離去。
才走不久,大司馬就急沖沖的回來了,一踏入醫館,四周不見他的心心念念的人影。
「姑父。」軒兒乖乖的喚了一聲。
「姑姑呢?」大司馬朝軒兒詢問道。
「在屋裡。」軒兒朝那間屋子指了指。
大司馬大步朝那間屋子而去,推開門,一股濃烈酒味撲鼻而來,目光朝一旁掃去,眸色陡然一暗,在步上前,拉著靠在沐薏情身旁邊的太子殿下直接甩到牆上去。
這一幕,也不過就是太子倒子地上,頭在軟榻靠著,一隻手搭在沐薏情的腰上而已。
當然,這個而已在大司馬的眼裡,簡直就是怒火三丈!
聽到這個動靜,沐薏情揉了揉雙眼,也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睡的特別沉,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便被他一把抱入懷裡。
一旁的太子殿下被這一撞,忍不住吐了一口酒水,扶著胸口站起身來,已經醉的不醒人事的他,看著面前的兩人。
「喝,來,接著喝!」
大司馬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肖宇!」
肖宇頓時沖了進來,恭敬的待命。
「送太子殿下到萬花樓,再找幾個姑娘的好好的陪太子殿下喝個盡興!」大司馬強忍著怒氣朝肖宇吩咐道。
「這,這不好吧。」沐薏情小聲提醒,再怎麼說也是太子啊,萬花樓那個地方……
「萬花樓都是輕的,要是他不是太子,我直接廢了他。」大司馬說罷,抱著懷裡的人兒大步離去。
肖宇無奈,這一下少夫人開口了都沒有用,太子殿下,只能先得罪您了!扛起那個喝的站都站不穩的太子殿下,大步朝外走去。
昏昏沉沉的太子展下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不禁高聲吼道,「放我下來!護駕,來人!……」
一路傳來太子殿下的咆哮的聲音。
大司馬將懷中的人兒往屋裡一放,轉身進了書房。
沐薏情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怒氣未消的男人,不就是喝太子殿下喝了次酒嘛,況且她又沒喝醉,只是覺得挺困,睡了一覺而已。
再說了,她為什麼困啊,還不是他折騰的!
想到此,沐薏情轉身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內院,狠狠的將門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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