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組團來找打
章節名:第七十九章:組團來找打
慕容灝站起身來大步朝前走了幾步,又氣得坐了回去,真是他把小情人慣壞了,竟然和太子喝酒,而且還旁若無人的睡著了?!
要是太子沒醉成那樣,他才不相信那個嚴重失調的男人是個正人君子!
她不知道太子殿下對她那是酒翁之意不在酒,看到太子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他已經很努力的剋制了,沒廢了那隻手就算是好的!
一個左相,一個太子,一個李雪,快要四面楚歌了!全天下沒女人了嗎?一個一個盯著他的小情人不放!
大司馬怒氣不減,小情人這個喝酒的毛病得戒!
沐薏情關上門,這麼冷的天卻沒有直接睡到床上去,而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反正,大司馬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等一下就忍不住過來了。
這個男人,也太大男子主義了,這毛病一定要改!
等了一會,門外沒有一點動靜,沐薏情頓時站起身來。
好!很好!爬到床上鑽到被褥中,看誰耗得過誰!看誰守得住獨守空房的滋味!一想到和大司馬在一起之後,她就沒有受到過這種待遇,心中有些委屈。
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了?!他稍給她一點臉色看,她就受不了,不是生他的氣,而是覺得心裡難受的不得了,難道他在自己的心裡,已經重要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突然有點沒出息的想過去解釋一下什麼……
大司馬看了看天色,緩緩站直身子,朝外走了幾步,在院中徘徊,終於,還是忍不住朝隔壁的院子走去。
以後慢慢再讓她改過來,今天晚上比前幾天下大雪還冷,她一個人睡的不老實,肯定會踢被子。
想到此,大司馬收起心思直接朝隔壁院落走去。
「主子!」肖宇喚了一聲快步走了上來。
「什麼事?」大司馬停下腳步。
「有異動,那些可疑的人已經來到聖京。」肖宇剛剛收到暗衛遞來的消息。
「那些人的行蹤確定了沒有?」
「在城中的一個不客棧里。」肖宇將手上的字條拿了出來,上面寫著:東風客棧。
事關緊要,大司馬退了回來,「去瞧瞧。」
……
徘徊了許久的沐薏情覺得這麼去服軟太沒骨氣了。以前不是說好的嘛,她永遠是對的!
這才多久啊,大司馬就把這句話給忘了。帶著一肚子的憋屈,沉沉睡去,可是沒過多久,她就冷醒了,縮了縮身子,整個被窩裡沒有一點熱氣,心裡也不再彆扭了,捲起被褥朝外跑去。
回到屋裡,赫然發現床連動都沒有動過,也不見大司馬去了何處,心中有些失落,這算是吵架冷戰吧?她比他還沒有出息,竟然主動跑過來,結果人家都不在!
「死慕容灝,你這混蛋,這麼冷的天你去哪了?」四周一聲回應都沒有,她又只好包著被子往軒兒的房裡走去。直接撞到軒兒的床上,這小傢伙真暖啊。
「姑姑。」軒兒小聲的喚了一聲。
「姑姑怕你冷,所以過來和你一起睡。」沐薏情哄了一下,抱著迷迷糊糊的軒兒沉沉睡去。
天還未亮,大司馬才匆匆趕回來,他沒有想到的是,軒兒這才出天牢沒有多久,這些人就已經收到風聲。
東風客棧里,只是一小股勢力,看樣子,並不像是什麼大人物,然而,順著線索的查了過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這一夜,不知道小情人被凍成什麼樣了,大司馬迅速推門而入,看到床上空空的,就連被褥都不知道哪去了。
難他的小情人實在是受不了,抱著被子回去找他了?想到此,不作耽擱頓時朝房間走去,屋裡空空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大司馬的心頓時慌了,迅速的朝外衝去,推開軒兒房間的門,看到那個身影時,心才落到肚子里。
無奈的搖了搖頭,緩步上前將那個睡的正沉的人兒抱了起來。
清晨,沐薏情翻了個身,閉著眼朝身旁的人摸了摸,怎麼不像軒兒啊?
大司馬捉住那隻小手,聲音有些沙啞的輕問道,「小情人,你摸夠了沒有?」
沐薏情彈身而起,看著身旁的大司馬,「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不能在這?」原本心情挺好的大司馬被這一句話問的十分鬱悶。
「我的房,我的床,我的女人,我不在這在哪?」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沐薏情忍不住問道。
她知道他不在?那就是說她回來過?大司馬的心情突然又變得挺不錯了,拉著那個小身子直接將她按在懷裡。
「還和我置氣?」
「是你先和我置氣的。」沐薏情反駁一句。
「我為什麼要和你置氣?」大司馬反問。
「太子殿下失意,來喝幾杯酒又怎麼了?我又沒喝醉。」沐薏情又想抬起身子,卻又被他按了回去。
「還敢強詞奪理!」大司馬深吸一口氣,又想到太子殿下那隻手搭在他的小情人腰上的一幕。
「我也要有自由,反正以後,你不能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她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給自己爭取點應有的權力。
大司馬看著一臉桀驁的小情人,心中頓時有了策略,沒關係,他會讓些礙眼的蒼蠅一隻一隻的離的遠遠的!
他拉過她的身子壓了過去。
「你幹什麼呢,不要!」
「我沒說要。」大司馬笑的很老奸巨猾。
「我……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她的臉有些發燒,口吃的解釋。
「各退一步,以後,不準與別的男人單獨喝灑。」他輕輕的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
「好。」她想了想點頭答應,要是他單獨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喝酒,她心裡一樣不爽。
「和好了?」大司馬詢問了一句。
「勉強原諒你了。」她點點頭。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果不其然。」他勾起一抹笑意,封住那嘴嬌艷的紅唇。
久久之後,她已經被他的迷的暈頭轉向,嬌喘連連的朝他說道,「你不是說不要嗎?」
「不要什麼?」他壞壞一笑。
「不要那什麼……」她揮起手捧著那張妖孽的面容狠狠揉搓了幾下。
「我沒說。」他搖頭否認。
「你明明有說!我說不要,你說你沒說要。」
「我是沒說要,但我也沒說不要啊。」大司馬覺得他的小情人真是可愛極了。
「慕容灝,有你這麼無賴的嗎!」
……
隔日,朝中便傳出太子選妃的消息,儷端皇后特意傳沐薏情入宮。
這一次太子選妃,比歷屆皇上選秀都要隆重許多,凡是朝中官員適齡的小姐都位列其中。
看這樣子,不只是選太子妃,很有充盈太子後院的意思。
沐薏情緩步而來,一身的明艷的裝束在這銀白的世界里,顯得格外的惹眼,肩上披的正是太子特意拿給她的銀虎皮製成的護肩與護袖。
從各有千秋的女子之中穿過,越發顯得遺世獨立。
原本坐在一側心思平平的太子殿下看到那個人影時,不禁坐直了身子,目光都多了幾分神彩。
皇后的身側,還坐著一個位不算陌生的人物,正是被太子納主側妃的沐薏瑾,相比較的在洛川的時候,這個女了顯得深沉多了,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一言不發的沐薏瑾看著那個身影漸行漸近,握著暖手爐的手不禁緊了幾分。
「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太子殿下。」沐薏情福身行禮。
「快來,坐在這裡暖和暖和,這一路走來,暖手爐都涼了吧。」太子殿下立即起身,不由分說將沐薏情手中的暖手拽了出來,硬將他的塞了過去。
沐薏瑾冷冷一笑,緩緩站起身來,「瑾兒拜見平襄郡主,如果按輩份,瑾兒應該叫郡主一聲姑姑,若是姑姑不嫌棄,恕瑾兒無狀,直接稱郡主為姑姑了。」
沐薏情淡淡一笑,「好啊,太子側妃這麼懂規矩,太子可得好好的獎賞。」
沐薏瑾刻意擠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太子幾乎能稱之為陰霾的臉色,緩緩坐了回去。
太子殿下朝一旁的沐薏瑾望了一眼,心中積鬱難平,這個女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薏情,過來坐。」皇后的招了招手,今日叫沐薏情來的原因就是怕太子心裡不順,其實,太子妃的人選已經定了下來,新任尚書李江之女,她的意思是,希望太子能多選幾位,籠絡朝臣。
沐薏情接過皇后遞過來的名冊,放眼一瞧,有些人名後面已經有了記號,看來,是皇后特意選出來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她勸太子多選女人嗎?
她有那麼大的本事嗎?太子殿下要多少個女人,要什麼樣的女人,豈是她能左右的。
「瑾兒說的沒錯,薏情也算是太子的姑姑,選妃一事,也幫著本宮張羅一下。」皇後端起一旁的茶水,放在嘴邊輕啜了一小口。
太子一聽,剛剛拿起一塊點心正準備往嘴裡送,頓時點的慾望都沒有了,直接扔回盤子里。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
沐薏情往後翻看著,一個熟悉的人名應入眼帘,景知夏?!吃驚了一下平復下來,左相大人的親妹妹,景公候府的嫡小姐,自然也名列其中,不過,不好沒被勾選上,充其量也就是個湊數的。
「娘娘,要不咱們先看看各個小姐,也讓太子與她們熟悉熟悉。不要這麼拘謹,今日天色晴朗,又有如此美影。不如設個小宴,歡娶歡娶,各位小姐也不會如此緊張了。」沐薏情提議道。
傳統的選法,就是這上百人一輪一輪的上來,挑到什麼時候去?!
「就按薏情的方法來吧。青梅,吩咐御膳房準備些茶果點心。」皇后輕聲吩咐。
「吩咐下去,就讓這些小姐們在梅園裡歇息,太子稍想就過去。」
「是。」一旁的宮女福身退了下去。
原本氣氛緊張的沁春園突然熱鬧起來,小姐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好不熱鬧。
「既然,沐太醫這麼有見地,不如就隨本殿下一起去幫著長長眼。」太子殿下說罷,拉著一旁剛剛拿起點心的沐薏情朝外走去。
「喂,你選妃又不是我選。」沐薏情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掙脫。
太子沒有出聲,而是拉著她一直朝梅林深處的而去,漸漸行去,越來越清靜。沐薏情環視了一睛四周。
「喂,人都取在賞梅閣附近,你往這走做什麼?」
「反正,人都定好了,選與不選又有什麼區別。」太子殿下無所謂的回應一聲。順手摘下一枝紅梅。
「太子殿下,論輩份你得叫我一聲姑姑啊。」沐薏情忍不住調侃道。
太子殿下的心情更加陰鬱,拿手上的帶著雪雪梅重重的朝她的額摔了一下。
冰冷的感覺讓沐薏情控制不住的縮了一下身子,彎下身來捧起鬆軟的雪團成一團,直接朝太子殿下那張男生女像的臉砸了過去!
太子殿下揮了揮臉上殘留的雪,看著另一個雪糰子握在她的手裡,隨時準備扔過來,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環視了一下四周的,難得如此清靜啊,而且,還有她的作陪。
「你就像這傲放的紅梅,惹人迷醉。」
「紅梅雖好,卻只有一冬。」沐薏情淡聲回應。
太子殿下解開披風,鋪到地上身子愜意的躺了下去。沐薏情感覺,他真的是身心俱疲,朝堂之中明爭暗鬥,後宮之中又有諸事煩心。
一陣疾風吹來,枝上的紅梅隨風而落,下了一場妖艷的花雨。
太子殿下緩緩睜開雙眼,風捲起了她的衣角,花雨之中,美的似夢似幻。
「沐沐……」他忘情的喚了一聲。
「太子殿下該回去了。」沐薏情提醒一聲。
沒有那一方溫暖,整個心都如冰封,紅梅在他的心裡,是可以開上一生一世,太子殿下悠悠閉上雙眼,這麼美,他怎麼捨得離去。
沐薏情見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緩緩靠在一棵梅樹上,靜靜的看著這一片天空。
賞梅閣內,皇后坐在主位,從太子拉著沐薏情消失以後,她的心裡一直都很亂。大司馬對沐薏情的心思已經路人皆知,簡直達到了非卿莫屬。
可是兒又何嘗不是,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陷得深,她的兒子她自然明白,是一個重情且常情的人,現在這場選妃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在凌遲他的心。
之所以,一定要讓沐薏情來摻和一下,也是在提醒兒,一切已成定局,他與沐薏情只是有緣無分。
「母后,臣妾去看看各位姐妹,以後同侍太子殿下相互也熟悉熟悉。」沐薏瑾起身,小聲的詢問。
「去吧。」皇后揮揮手。
沐薏瑾行了禮後退了出去,假意與眾人寒暄之後,並沒有發現的太子殿下的身影,連沐薏情都沒有看到。
賤人勾引人的本事越發見長,就連太子殿下都被勾了魂,不來到聖京不知道,那個賤人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就連太后也拿她無計可施,父母兄長慘死,皆是因這個賤人而起,只要她活著,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那個賤人血債血償!
「參見沐側妃。」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沐薏情抬眸朝迎面走來的人望去。
「不知太子殿下現在何處?」來人正是李尚書的女兒,李惜容。
「與沐太醫一起出去的,我就是奉皇後娘娘之命前來瞧瞧,太子可是來見各位姐妹的,怎麼,沒有見到人嗎?」沐薏瑾的聲音很清亮,一旁的人也被吸引了過來。
「沒有啊,太子殿下何曾來過?」李惜容眉宇微緊。
「太子呢?太子去哪了?」其它人也開始竊竊私語。
「和沐太醫一起出來的。」沐薏瑾提醒道。
「又是那個狐狸精,迷得大司馬與左相大人團團轉不說,現在連太子殿下也不放過!」
「就是,你看她那騷樣,簡直就是一紅顏禍水。」
「太子殿下肯定是被她拐走了!」
「姐妹們在這裡急著見不到太子的人,還不如四處找找,或許,在哪個偏僻的一角就能找到了。」沐薏瑾淡笑著提醒道。
眾人一聽,臉色微變,聽太子側妃這話的意思,那賤人還真想勾引太子殿下啊!
這些女人當中,只有一人沒有圍上來,而是對著滿桌子的精美點心狼吞虎咽,萬一呆會沒被選上,直接趕出去,她又要挨餓了。
可是,耳尖的景知夏一聽到有人這麼說沐薏情,扔到手裡的東西,沖了上來。
「你們知道什麼啊。」沖著眾人喊了一聲。
「你是誰啊?沒有規矩。」
「我叫景知夏。」景知夏一掃眾人,一個個妖里妖氣的還說情兒姐是狐狸精,心中暗自腹誹:你們才是一窩騷狐狸。
景姓放眼整個聖雲,也就只有景公候一家,這位小姑娘豈不是左相大人的嫡親妹妹?
「景小姐何出此言?難道你還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比如那個賤人是怎麼勾引你家哥哥的?」沐薏瑾看著這個小丫頭,再一想想左相的冷情,心中提不上任何好感。
她現在的心裡只有仇恨,雖然見到景恆燁的時候,難免還是傷懷,可是,當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她恨不得將這個冷血的男人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紅色的。
「賤人?你才是賤人!」景知夏氣不打一處來,「我哥哥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就那個太子殿下,也是他主動貼我們家情兒姐,不信找到人問問便知!」
這丫頭,真是口無遮攔,一行人燦然一笑。不過,這話說的也沒錯,快點找到太子才是正事。
沐薏瑾帶著眾人朝梅林深處尋去。
沐薏情看著那個躺在雪地里的身影,不禁上前兩步。
「太子殿下?」喚了一聲,地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太子殿下!」又把聲音提高了幾度,那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睡著了?沐薏情蹲下身去,輕輕的推了一把那個閉眼不語的人。
「你醒醒啊,睡在這裡會著涼的!」
太子突然握著那隻小手,目光深邃,「握到我的脈搏了嗎?」
「握到了。」沐薏情感覺到他的脈搏跳動有力,這麼久了,太子殿下也沒有找人排解一下?!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望去,清晰的看到他抿了一下乾澀的唇。
這個動作,她豈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立即鬆開他的手。卻又被他抓了回來。
「慕容,你鬆開!」
太子殿下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對於剛剛控制不住自己而起的心思感到羞愧,「對不起。」
「再有下次,咱們之間劃清界限。」沐薏情想到大司馬的怒氣,難道是這小子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不,不估計他也沒有那膽子!不是因為懼她,而是懼她家的大司馬。
太子殿下突然對著天空蒼涼的笑了起來。
遠處,一群人影緩步而來就看到太子殿下睡在雪地里,沐薏情蹲在他的身旁,那姿勢從遠處望去,十分引人遐想。
「果然……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李惜容快步上前,她才是內定的太子妃,雖然還沒有公開出去,看到這一幕,她就已經受不了。
這個賤人不是要和大司馬定婚了嗎?怎麼還來勾引太子殿下!?
沐薏情轉身,看著浩浩蕩蕩而來的人群,緩緩站起身來,就連太子殿下都坐起身子,目光不悅的盯著越靠越近的人群。
「參見太子殿下。」從人盈盈行禮。
「真是個偷偷摸摸的好地方。」李惜容環視了一下四周,囂張的說了一句。
沐薏情唇角微揚,就這樣的女人,也能當太子妃?
「沐太醫幫著太子選妃,我們都在賞梅園附近,怎麼把太子領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說話的正是慕容府二伯家的大千金,這一次也在候選之列。
「這孤男寡女的,也不怕遭人閑話,再過幾日,沐太醫就和大司馬行文定之禮了吧?」又是一道聲音響起,挺齊心協力的。
沐薏情回眸望了一眼面色陰沉的太子殿下,他日子不好過,心情消極,連帶著她也跟著不好過,她想來嗎?這事壓根就沒想跟著摻和!
「你們怎麼這麼說話,問都不問清楚,說不定太子殿下自己來拉著情兒來的呢。」景知夏從人群中鑽出來,站到沐薏情面前。
「沒錯,這位小姐說的沒錯,是本殿下帶沐太醫前來的。」太子殿下發話了。
豈知,那些女人剛剛還只是憤怒,這下可好,直接變成恨意了。
「太子殿下一定是被這個狐狸精給迷惑了。」李惜容一口咬定。
沐薏情冷笑一下,懶得和她們爭論,大步朝前方走去。誰知,一人突然伸腿,擋住她的去路,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傾了一下,稍一使力,便聽到骨折的聲音響起,那個攔住她去路的女子捂著腿蹲在地上,痛的臉色慘白。
「太囂張了!還動手打人。」一旁不知情的人大呼了一聲,頓時引起眾怒。
李惜容看著憤怒的將沐薏情圍起來的眾人,這件事情,怎麼說都是這個賤人不對在先,如果不給她點教訓看看,以後她這個太子妃還有什麼威望。
抬起手就朝沐薏情揮了過去。
「情兒姐。」景知夏擔憂的喚了一聲,就要衝進去。
沐薏情握著李異容的手,直接將人甩到一邊,順手擋住景知夏衝上來的身子。
這件事情,景知夏還是不摻和為妙,誰知她沒有控制好力道,景知夏不受控制一朝後面倒去,正好砸在太子的身上!
太子殿下再一次被砸的眼前一黑!下將身上的這個丫頭推開,朝眾人冷喝一聲。
「放肆!」
「你閉嘴。」沐薏情朝太子殿下吼道,「呆會再和你算帳!」
從人一驚,被她這樣的氣勢嚇到,可是也不過一個弱女子,雖然被太后封為郡主,卻沒有人真正的把沐薏情當一回事。
再說了,這一次這麼多人一致對付她一個,鬧出去誰都沒有好果子吃,這女人今天要倒霉了!
「來吧,誰還不服氣?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沐薏情正好試試這些時日養的如何了,她感覺體內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而且加之她現代的時候練習過散打,不知道配和在一起效果怎麼樣。
「你過幾日就是我慕容府的人了,卻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我就先替我堂兄教訓教訓你。」慕容府的大千金慕容彤早就看沐薏情不順眼了。這些人之中,也有不少出身武將之家的,女兒身習武的大有人在。
「收回你那句話,我的男人你代替不了。」沐薏情冷笑一下。
慕容彤揮手上前,直接朝沐薏情的面門而去。
沐薏情不費吹灰之力的握住這個看似凌厲的拳頭,屈拳一勾,直接朝慕容彤下巴的撞去,牙齒碰撞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帶血的東西從慕容彤的嘴裡沖了出來。
正是被直接撞掉的門齒!
手上一使力,接著慕容彤的手一個旋轉,那道身影不受控制在空中旋轉了一下,摔在地上!
沐薏情感覺打一個慕容彤簡直不費吹灰之力!比她玩真人散打遊戲還要過癮。
太子殿下一看,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太醫還有兩下子,怪不得之前他總感覺這個女人的手勁大的離譜,索性坐在一旁看了起來。
景知夏也爬起來坐在太子殿下身側,拿起懷裡藏著的糕點咬了一口,「打打,打得這些可惡的女人滿地找牙!」
太子殿下側目,朝這個看得恨不得自己衝上去揮兩拳的女人,才發現,她就是那日在醫館前撞他的人。
「你看著我幹嘛?」景知夏頓時雙手護胸,這裡面可藏著好幾塊糕點呢。
太子殿下眼角抽了抽,突然發現這丫頭長勢真奇怪,兩邊大小不一。
「沒有了,就這一塊。」景知夏搖搖頭。
「你是景恆燁的妹妹?」太子殿下詢問道。
「是。」
太子殿下點點頭,不知道景恆燁用了什麼方法,把她妹妹的名字從選定一欄給劃掉了,可是,依他對景恆燁的討厭程度,似乎,要做點讓景恆燁不淡定的事情心裡才爽。
那邊,美人倒地,一片哀嚎。
「滾吧!該治傷治傷,該告狀告狀,該幹嘛的都幹嘛去吧!」沐薏情冷朝朝眾人吼道。
這一群被打的傷勢不輕的小姐人紛紛爬了起來,一個個也不向皇后辭行,便出宮去了。
太子殿下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收場,突然,那道身影直接朝他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胸前。
「慕容,以後看好你的女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傳出那麼難聽的話,我怎麼向我家大司馬解釋?!」
沐薏情越想越覺得鬱悶,人打也打了,癮也過了,回去之後,受罪的就該是她!
遠遠的,一道身影緩步而來,紅梅林中,一襲月白,美的攝入心魄,只要看上一眼,就無法再移開目光,一身清傲,風骨無塵。
然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再沒有那分淡定的神色。目光落在那個踩著太子殿下,剛剛那一句話,飄入耳中,他覺得糾結怎麼跟他解釋的小情人越發可愛,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聽到皇后召小情人入宮,剛好他也有事,便想接她一起回去,拜見了皇後娘娘之後,就聽說人在梅林里,這就著急的趕了過來。
太子殿下捂著被踩疼的胸口,「又沒做什麼,你擔心什麼,大司馬心胸狹隘,你就這麼甘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啊!」太子殿下慘叫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暗器擊在他的穴位上,疼的難以忍受。
「你叫什麼叫,我都沒使力。」沐薏情有些憤恨的踢了一腳。
「你說,讓你選個妃你不好好的選,非到這梅林里來睡一覺,害我被人誤會。」沐薏情說罷又踢了一腳。
「反正我不管,爛攤子你收拾。」說罷,站起身來朝梅林外走去。
「情兒姐,你等等我,我也不要呆在這了,咱們一起走。」景知夏捧著手裡的糕點追了上去。
太子殿下鬱悶的坐起身來,看著這一片狼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突然,一道暗器再次襲來,太子殿下揮袖去擋去,還未看清那個暗器是個什麼玩意,只感覺額間一痛,身子一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動彈不得。
「誰?!」太子殿下能感覺到,暗襲他的是同一個人。剛剛他還以為那麼疼是小太醫打的,難道有刺客?!
「太子殿下如經喜歡睡在梅林里,那就多睡一會。」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立即環視了一下四周,哪有大司馬的身影。
怪不得小太醫那麼忌憚大司馬了,果然是有原因的。
「慕容灝,你把我的穴位給我解開!」太子殿下朝著空洞的四周吶喊道。
大司馬好心的從暗處現身,緩步朝太子殿下走了過去。
「大司馬,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等著你的文定之禮那天牢里過吧!」
大司馬愜意的把玩著手中隨意從地上撿的小石子,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
「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太子!」太子殿下從來沒有見過大司馬如此陰沉的模樣,咽了咽口水。
「太子殿下,我勸你還是說點我想聽的。」大司馬接著把玩著手中的小石子。
「我還能怎麼樣,我不就是沒事的時候找她聊聊天什麼的。」太子殿下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她是誰?」大司馬輕聲詢問。
「你未婚妻,你的女人!」太子殿下咬牙說道。
「太子殿下可記清楚了?」大司馬帶著無盡的威脅詢問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太子殿下覺得憋屈極了,可是就算是不被點著穴,他也不是大司馬的對手。聖雲有這樣的臣子,他即使當了皇帝也覺得窩囊!
「比如,我與小情人大婚之後,將駐守在北境十萬大軍的軍權交給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眼中放光,沉聲詢問道,「我拿什麼和你交換?」
「離我的小情人遠一點,省得看著礙眼,我怕萬一忍不住,把太子殿下給……廢了。」大司馬的目光緩緩朝太子殿下的身下望去。
太子殿下感覺一陣寒意,「好,成交。」
大司馬抬起步伐飛速朝沐薏情消失的方向追去,她的小情人可能這個時候還沒有出宮門,他抄近路,剛好可以在宮門等她。
太子殿下苦逼的睡在冰冷的地面上,使勁的沖著穴道,終於在使勁最後一點力氣的時候將穴位沖開。
大司馬主動交出手中的兵權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向他表明立場嗎?太子殿下無奈的輕笑,這就是他覺得大司馬雖然囂張但不討厭的最主要原因。
他能為了沐薏情,讓步一切。
……
沐薏情與景知夏一前一後走出宮門,便見到一襲白衣大司馬站在宮門外等著她。
「今天的事情,不許亂說。」連忙朝一旁的景知夏囑咐道。
「為什麼?」景知夏不解,她都能明白情兒姐是被人冤枉的,難道大司馬不能明白嗎?
「不管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要說,我給你買好吃的,一堆!」沐薏情誘惑道。
「好。」景知夏頓時點點頭。
大司馬看著那兩個交頭接耳的身影,大步朝前方走去。
「聊什麼呢?」
「沒,沒什麼,醫館的事情而已。」沐薏情實在不擅長說慌,結結巴巴的朝大司馬回應道。
大司馬的心情就像這頭頂的艷陽天,特別是看著她的小情人踩在太子殿下身上那副模樣,伸手將小情人抱在懷裡。
跨上白駒迅揚長而去。
回到府上,沐薏情還是有些心虛,她可是把慕容彤的牙都打掉了,這事遲早都瞞不住。
大司馬坐在搖椅上,看著在一旁糾結萬分的小情人,眼中全是笑意。
他去的時候,那些女人早已經爬起來逃走了,跟本就沒有看到小情人出手。他只以為,太子殿下又去招惹她的小情人,被揍了。
沐薏情心一橫,割出去了,大步朝大司馬走了過去,靠在他的身上。
小情人主動投懷送抱,大司馬自然是喜不自勝。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招。」沐薏情一咬牙,在他的懷裡直起身子。
「招什麼?」大司馬失笑,撫上她嬌嫩的臉頰,難道是因為打了太子怕皇上怪罪?那他也打了,太子估計不敢出聲吧。
「太子今日選妃,我奉皇後娘娘之命入宮幫著瞧瞧,太子卻在梅林里睡覺,我無計可施就在一旁等著。」
「後來呢?」大司馬臉上的笑意退了些,還有一些他不知道的情況嗎?
「後來,那些被選入宮的女子組團來了,各種辱罵,老娘一氣,就把人全揍了!」沐薏情也不管組團什麼的大公司能不能聽懂,反正就是什麼都不保留全說出來就行了。
大司馬仔細想了想,全揍了?!入宮的待選人員可有近百人呢,而且還有他們慕容府二叔伯家的大小姐,身手不錯。
「特別要說的是,我把慕容彤的牙打掉了。」
大司馬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他突然想到上次她推他的力道,明明是有內力樣子,突然握著沐薏情的手,那股氣流竟然比上次強健了不少,這樣一速度就算是習武極佳的根骨也不可能有的突飛猛進!
突然,他想起小情人的脖子里掛著的那塊玉,第一眼眨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抬手去解她的衣領。
「我全都招了,你就不要懲罰我了好不好?」沐薏情死死的拽住衣領。
看著小情人凝眉的模樣,大司馬哭笑不得,「把手鬆開。」
「我不要!我都說完了,人也打了,事也出了,我知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心裡不舒服,我理解,我以後盡量避免。」她死死的握著他的手,不讓她解她的衣服。
「不喜歡我的懲罰?」他看著她那幅模樣,真想把她放到心坎里疼。
「不,也不是,就是有時候……你那,那樣……我承受不住……」她越說聲音越低,最後難以啟齒。
大司馬失笑,聲溫柔了一些,「我看看你脖子里的玉。」
呃,看玉?!她立即將扣子解開,把玉拿了出來放到他的手上。
「這玉哪來的?」大司馬記得,他們初見的時候,她可沒有這個東西。
「從左相那借的,以後還給他。」沐薏情脫口而出。